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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在夜里泛著白光,劍尖直指墨園石台旁邊的魏征。
突入起來的變故讓墨園內的一群書生有些錯愕,都驚的呆在原地,百無一用是書生,此情此景算是將這句話發揮的淋灕盡致。
「保護魏大人。」一听到寶劍出鞘的聲音,魏征旁邊的一個護衛便大聲喊道,同時拔出腰間的佩刀護在魏征身前,而旁邊的幾個護衛也是極為敏捷,這喊話的人還沒喊出口,他們便將魏征圍在zh ngy ng。
空中的繩索忽然斷開,黑衣人直接飛入護衛包圍的圓圈之中,握著佩劍便對著不遠的魏征刺去。
「當」一聲脆響,一柄大刀死死的攔住了快要刺到魏征的劍尖,大刀的主人正是先前喊話的護衛。
「護送魏大人離開,這里交給我。」那護衛喊道,同時用力將大刀往上一翻,逼得黑衣人往後急退幾步,可是黑衣人再次繞過用大刀擋下自己一劍的護衛,殺向此刻被幾個護衛護送著的魏征。
人群此刻終于反應過來,頓時墨園內一片慌亂的噪雜聲,瞬間,整個墨園變得極為混亂。
「在那,快,快攔住刺客。」剛進墨園,宋修便看到此刻發生的一切,當下便急忙喊道。與此同時他身後的幾十個衙役往墨園中間跑去。
混亂的人群一看衙役來了,而且還是這麼多,頓時便松了一口氣,在看向墨園中間,那黑衣人已經被幾個護衛圍住,此時黑衣人正和一個像是領頭的護衛交手。
看到此情此景。眾人不禁有些懊惱,剛才是多麼好的立功機會,這麼多護衛護著,如若自己方才沖上去解救魏征,此事豈不是大功一件?
隨著衙役的介入,園內的才子們開始歸于平靜,並且在遠處張望著,此刻衙役已經將石台的周圍團團圍住,除非那黑衣人會飛,不然早晚會被困死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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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征已被護送至離石台較遠的方向,而陳仁廣則是已久冷靜的坐在石台前的椅子上,漠然的看著此時已經被困的黑衣人。
這墨園的變化太大了,原本還是一片祥和,轉眼便成了刺殺之地。
黑衣人看著被護送離開的魏征,竟然沒有絲毫慌張,而是和旁邊的護衛交起手來。
「叮叮當當」一陣刀劍相踫的聲響傳來,兩人始終沒有分出高下。
「圍上來,擒住他,要活捉,看看這到底是誰,竟有如此大膽,敢行刺太子太師。」和黑衣人交手的護衛喊道。
周圍的護衛听後便握著佩刀圍了上來,看情形,下一刻這黑衣人便會被擒住。
看著圍上來的幾個護衛,黑衣人沒有絲毫慌張,而是突然探手入懷,接著便是「砰」的一聲巨響,以黑衣人為中心,四周瞬間起了一陣煙霧,煙霧極為嗆人,幾個護衛立即便劇烈的咳嗽起來。
「不好。」這是所有人此刻心中的想法。
「噗」一聲悶響,一個護衛慘叫著滾出煙霧的範圍,他的胸口被貫穿,此刻正往外涌著鮮血。
又是幾聲慘叫,一個黑衣人直接從煙霧中跳出,身手極為矯健,竟然跳起三米有余,接著便是沖向不遠處的陳仁廣。
此時,陳仁廣四周沒有一個護衛,護衛已經被分為兩批,一批在護送魏征,另外一批已經在哪里哀嚎。
「今天不殺了你我蘇穆自行了斷。」起初和黑衣人交手的護衛也沖出了煙霧,對著黑衣人喊道。
黑衣人沒有絲毫遲疑,只是漠然的看著陳仁廣,雙眼殺機盡現。
「原來他的目的一開始便是我。」陳仁廣看著沖上來的黑衣人想到,可是臉上依舊沒有絲毫慌張。
長劍直刺而下,下一刻便會刺進陳仁廣身體,而陳仁廣此刻也動了,右手用力拍在旁邊的桌子上,接著便輪著桌子砸向黑衣人。
這個場景一下子便鎮住了在場的所有人,這早已在汴州定居的陳老,竟有如此臂力。
黑衣人沒有躲閃,而是忽然彎腰,接著身子一扭繞過砸過來的桌子再次刺響陳仁廣。
「你低估我了。」陳仁廣沉聲說道,用力把桌子甩向黑衣人,接著彎子出拳打了出去。
黑衣人不得不避開砸過來的桌子,身子再次扭到一旁,可是此時陳仁廣的拳頭也打了上來。
「啪」黑衣人慌亂之下用腳踢在陳仁廣的拳頭上,接著便是借著拳頭的力道往後躍出幾米,同時揮動右手,幾柄飛刀從袖中飛了出來。
陳仁廣直接往旁邊就是一滾躲過飛過來的飛刀,幾個衙役此刻也跑了過來,將陳仁廣扶起便往後退去,同時另外幾個衙役沖向黑衣人。
「當」又是一聲脆響,蘇穆的刀再次砍在黑衣人的劍上。
「哼」蘇穆冷哼一聲,收回大刀再次砍向黑衣人,刀風淋灕。
黑衣人靈敏的躲過,接著便和圍上來的衙役交起手來。
蘇穆再次沖了上去,對著黑衣人的後背便砍了下去,此刻正和衙役交手的黑衣人根本挪不開手,眼看就要斃命于刀下。
「 嚓」一聲脆響,黑衣人的劍斷了,在最後關頭黑衣人轉身用劍擋下了致命的一擊,可是寶劍也承受不住三番五次大力的打擊,斷成兩節。
「殺」衙役看到黑衣人手中的寶劍斷掉,一個個面紅耳赤的喊道,此時不立功,還等什麼時候。
「噗」一個衙役喊都沒喊出聲,便捂著脖子躺下了,背對著衙役的黑衣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換上了匕首,轉身便把一個衙役直接斃命,可是他也付出了代價,一個衙役就在剛才他轉身抵擋蘇穆那一刀的時候,用佩刀狠狠的砍在黑衣人的肩膀上。
蘇穆再次殺了上來,此刻蘇穆已是雙眼泛紅,恨不得生吃了眼前的黑衣人。
理都沒理涌出鮮血的肩膀,黑衣人舞者匕首便沖進衙役人群中,霎時,衙役群中一片慘叫。
墨園內再次混亂起來,誰也想不到這黑衣人竟然如此能打,此刻竟然像餓虎撲羊一般殺入衙役群中,誰知道自己會不會死在這黑衣人手上。
人群雖然再次亂了,可是衙役們卻將包圍圈漸漸縮小。
「這人竟然如此能打,不知道是誰的部下。」魏征看著在衙役群中來回游走的黑影人說道。
一旁的陳仁廣揉了揉腰部,苦笑了一聲道「多年不動武了,有些承受不了。」接著也再次看向黑衣人道「是來殺我的,剛才是調虎離山計,用來引開護衛,我都退隱這麼多年了,竟然還免不了遭人刺殺。」聲音里有著一絲嘲諷。
魏征嘆了口氣,他自然知道陳仁廣話里的意思,接著突然道「那是誰,怎麼像張諾。」
陳仁廣听後急忙順著魏征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張諾正和他的丫頭在石台的不遠處張望著。
「快去將那人拉開,一定要將他安全的送到這里,不然拿了你們的小命。」陳仁廣看清張諾後對著旁邊的幾個衙役喊道。
幾個衙役頓時傻眼了,自己離開了,這里水來保護?
「愣住干什麼,快去。」陳仁廣看著幾人不動,頓時再次喊道。
幾個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只得留下三個衙役然後剩下的幾個前去拉那書生。
場面早已一片混亂,都是慌著往墨園外跑去,就算不離開,也是遠遠的張望,誰會傻著往石台方向去。
可是就是有人這麼傻,一個書生帶著他的丫頭竟然逆著人群往石台走去。
起初沒有多少人在意,都覺得這人肯定傻了,這不是去送死嗎?
可是緊接著便有人認出了這個書生,于是不禁驚訝的喊道「那不是張諾嗎?他瘋了嗎?」
混亂的人群一听到張諾二字,立即便是都往石台看去,只見那里果然有一個書生正帶著丫頭慢慢移向石台,並且還不時的張望著在衙役人群中游動著的黑衣人。
「張諾?他就是張諾?方才做出水調歌頭的張諾?如此大才之人怎麼這麼愚蠢,難道看不出前面是在廝殺嗎?」有人看到張諾後急忙喊道。
「張諾,快到這邊來。」賀昱听到有人喊張諾,急忙往石台方向看去,赫然便看到一襲書生裝扮的張諾,當下便慌張的喊道。
施文采此時也是驚的難以自制,這張諾剛才不出來,這回怎麼到了這混亂不堪的墨園,竟然還往石台走去,這不是找死嗎?
「他就是張諾?」魏月蟬看到張諾後問道,施文采听後點了點頭,然後嘆了一口氣。
整個墨園此刻全部被張諾將目光引去,這書生是不是瘋了?
黑衣人也感覺到眾人的異樣,快速撤出衙役的包圍,對著張諾的方向沖了過去,途中攔截他的幾個衙役全部被他放倒在地,不過此時黑衣人也是渾身布滿傷痕。
就在所有人驚愕的時候,黑衣人沖到了張諾旁邊,接著愣了一下便直接將匕首擱在張諾的脖頸處。
整個慌亂的墨園再一次靜了下來,都是震驚的看著被匕首架在脖子上的張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