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騷 第九十八章 讓她走【3】

作者 ︰ 深野村夫

什麼才是不輸,而又穩贏的方法?答案很簡單,那就是不賭,可是人生處處都是賭局,誰能逃得掉?

感受著架在脖子上的匕首,匕首泛著森森白光,刀鋒極為鋒利,甚至已經割破了脖頸上的一絲皮膚,整個脖頸處都是涼涼的,還伴有輕微的刺痛感。

張諾此刻就是再賭,在拿自己的x ng命做賭注,可是他是一個有恩必報之人,如若遇到恩人見死不救,那不是連畜生都不如?

「你很傻,我真會殺了你。」站在張諾旁邊的黑衣人冷冷的說道,每一個字都散發著刺骨的寒意。

張諾無所謂的笑了笑,神情淡薄的回道「我不傻,死每個人都要經歷,只不過就是早晚而已,如若我看到你而不出手,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會釋懷。」

「你是我見過的書生中最為特殊的一個,不大才華橫溢,勇氣更是讓我欽佩,可是不論如何,只要我會死,我還是會殺了你。」黑衣人說道。

雙兒此刻已經急得雙眼泛紅,听到兩人的對話更是揪心的不得了,只得拉近張諾的手臂,雙眼祈求的看著黑衣人。

「如果我怕死,我就不會這麼做了,不過這個丫頭是無辜的。」張諾已久平靜的回道。

雙兒听後急忙搖頭道「公子如果遭遇不測,雙兒也不會苟活于世的,如若姐姐真的殺了公子,那就連我一起殺了吧。」

張諾听著雙兒的話語,心中極為溫暖,可有嘆了一口氣,這丫頭怎麼總是如此倔強那?

「還是和那個時候沒有分別,你們是我見過最在乎對方的主僕。」黑衣人說道。

張諾笑了笑,然後平靜的說道「既然都到了這個地步,不知道小姐能否透露芳名?張諾就算死,也想死個明白。」

「霜寒月」黑衣人冷聲回道。

「好冷的名字。」張諾說道「能死在美人刀下,而且還是報恩而死,我無怨無悔,不過我想我們都不會死。」

霜寒月皺了皺眉頭道「這當然是我最想看到的,可以你怎麼如此確定?」

「張諾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張諾回道。

接著三人便是僵持的呆在那,看著周圍圍上來的衙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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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這還真是一道難題。」陳仁廣苦笑著說道。

魏征嘆了口氣,然後看了看張諾道「如此大才之人,如果就此喪命,實在是可惜,更是我大唐的損失。」

「那你可有辦法?」陳仁廣問道。

「你不是已經心里有了決定了嗎?」魏征看著陳仁廣說道。

「果然是整r 呆在皇上身邊的人,什麼心思都瞞不住你。」陳仁廣笑著說道。

「那就這麼決定了?」魏征再次反問。

陳仁廣舒了一口氣道「不這樣還能怎麼辦?你舍得讓他送死?」

魏征笑了笑,然後道「自然不舍得,可是也不能如此簡單就放過他。」

「和我想到一起去了,這人是不喜歡欠人情的人,所以……」陳仁廣別有用意的說道「只是你算是遭殃了,本來是殺我的,讓你倒是虛驚一場。」

「誰有保證不是殺我的?」魏征笑著反問,接著轉頭對旁邊的衙役說了兩句話,那衙役便點頭往被圍起來的刺客方向走去,不過這個衙役心里卻是猶如巨石投入平靜的湖水上,泛起了驚濤駭浪,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何魏大人會這樣吩咐自己。

衙役走後魏征和陳仁廣也起身跟在後面,這將刺客圍起來,而且兩人還再次往前,讓墨園內的所有人都是極為不解。

「這個張諾,真是讀書讀多了,怎麼如此愚蠢?」賀昱看著被匕首架著的張諾暗罵道。

「我倒覺得這張諾不蠢,想來是有什麼事情,不然他斷然不會讓那刺客如此簡單就威脅到他。」林逸回道。

賀昱不明白的反問道「你是說這張諾認的這刺客,故意讓他要挾自己做籌碼?」

「很大的可能。」林逸道。

賀昱難以置信的道「那豈不是說張諾和刺客是一伙的?」

「不見得,我們想到的想必那兩個人也想到了。」說完看向被幾個衙役保護起來的陳仁廣和魏征「所以可以肯定張諾他們不是一伙的,不然他們早就下令格殺了。」

賀昱將折扇在手掌上拍了拍「是有點道理,我怎麼沒想到,可是這張諾也真敢做出來。」

「有才華,就有自傲的資本,如若是我,說不定我也會賭一把,雖然我不知道張諾為何會保護那刺客」林逸看向張諾說道。

「你也不怕死?」賀昱問道。

「死,誰不怕,可是那個視才子如命的魏征,會讓如此才華的人死嗎?」林逸反問。

賀昱听完這才點了點頭,不過還是擔憂的道「這誰也說不準,畢竟那刺客可是來殺他的。」

「立馬就見分曉了,你看,主人已經起身了。」說話間,魏征和陳仁廣已經起身往刺客方向走去。

在場的所有人都目不轉楮的看著,看著這件事情該如何處理,不過每個人卻有每個人的心里,有擔憂的,有不解的,更有幸災樂禍的。

「這張諾還真是有趣。」柳蘇看著此刻的張諾說道。

「咳咳」範慕白咳嗽了兩聲,然後回道「有沒有趣我不知道,不過這張諾是故意讓刺客威脅他我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那就更好了,如此那便是刺客的同謀,想必這一劫是躲不過了。」柳蘇開懷的說道。

「不見得,我們能看出來的,他們兩個會看不出來?事情待會才知道真相,不過我也希望這張諾和刺客是一伙的,他的才華真的讓我很嫉妒。」範慕白沒有任何顧慮的說道。

不遠處,施文采和魏月蟬也是看著張諾和旁邊的刺客小聲的說著。

「先生,你說張諾和刺客有關系嗎?」魏月蟬問道。

施文采點了點頭道「肯定是有的,只是是什麼關系就不知道了,不過看那兩個人的反應,想必張諾和刺客並沒有太大的關聯。」

「那會是怎樣收場?張諾會死嗎?」魏月蟬有些擔憂的說道。

「其它的我不敢說,可是張諾絕非那般愚蠢之人。」施文采回道。

魏月蟬听後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然後再次看向張諾,此時魏征和陳仁廣已經走到包圍此刻的衙役圈外。

看著被匕首架著脖子的張諾,魏征問道「張諾,我是否可以知道,你和他什麼關系?」

人群听到魏征這句話,頓時一下子熱鬧起來,大才子張諾和刺客竟然有關聯,接著便想到剛才張諾莫名的舉動,都在往外跑,可他卻是往石台走。

當下眾人便明白魏征的意思,心里都暗叫可惜,如此大才之人,竟和此刻有關系,也都想知道張諾會怎麼回答。

「被識穿了,你還覺得我們還有勝算?」霜寒月冷聲說道。

「要是想殺,早就殺了,還等現在?」張諾回道。

「我說他曾經救過我的x ng命,魏大人信嗎?」張諾對魏征說道。

魏征苦笑著看了看陳仁廣回道「要是不相信你早就和他一起被殺了。」接著又對黑衣人說道「你是誰的人我不管,只要你放了他,你就可以走。」

這句話一出口,人群一下子議論紛紛,這魏征是不是和張諾一樣,也瘋了,那可是刺殺自己的此刻,竟然就如此簡單的放走了?只為了一個書生的x ng命。

霜寒月听到魏征如此干脆,不禁也是一愣「你還真是讓我不得不佩服,如此大的人物,竟然為了你而放了我。」

「我說過,我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出去之後你若相信我,可以到尚文閣後院廢棄的房屋內養傷,那里沒有人會去,不過這去往尚文閣的路上我就幫不了你了。」張諾回道。

「為什麼要在幫我?」霜寒月問道。

「說不定r 後我在有求與你那?所以送佛送到西嘛。」張諾無所謂的說道「可是還要你相信我才行,很有可能我會親自帶人去捉你。」

「那我就等著。」霜寒月回道,此刻聲音竟然沒有先前那般冷漠了。

匕首緩緩從張諾脖子上移開,霜寒月冷冷的看著圍著自己的衙役。

「讓開,讓她走。」魏征喝道。

听著魏征發話了,張諾苦笑了一下暗道「這個人情欠大了」

衙役滿是不情願的讓開一條通道,如此大好的立功機會,竟然白白錯過了。

「魏大人,要三思啊。」宋修勸道。

「殺他,我絕對做不出來,況且不見得能從這刺客身上得到什麼,就算得到了,又能如何?」魏征無奈的說道,一旁的陳仁廣也是嘆了一口氣。

宋修自然不知道魏征話里的意思,可是卻不能不從命,當下便退到一旁。

看到霜寒月放開張諾,雙兒急忙拉著張諾走到一旁,而霜寒月則沖進讓開的道路,最終消失在墨園內。

「愣著干什麼?追啊。」宋修看著發愣的衙役喝道。

衙役听後頓時慌張的追往外面。

可是他們自始至終都不知道刺客是誰,更不知道是男是女,如何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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