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刺殺就這麼結束了,魏征竟為了一個書生放走了刺殺自己的刺客,這讓人不解的同時又對這魏征極為佩服,這人果然是愛才之人。
一群衙役追了出去,宋修急忙走到魏征旁邊道「下官來的晚了,望大人恕罪」
「不晚,如果不是宋大人趕來,恐怕今晚之事很難說。」魏征回道,接著看向走過來的張諾。
張諾走到魏征旁邊,施了一禮道「多謝大人救命之恩。」一旁的雙兒也是施禮拜謝。
魏征托住張諾的手道「不是我一個人的注意,陳老也是這麼決定的,畢竟張公子的才華值得我們這麼做。」
張諾又沖陳仁廣施了一禮,陳仁廣笑著托起道「能否詳細說一下刺客救你之事?」
「我想陳老必定記得尉氏那件事情,我受傷後消失幾r ,那次我所說的那個高人便是這個刺客。」張諾回道。
陳仁廣听後對著魏征點了點頭,意思是卻有此事。
「呵呵,刺客救了你你就可以以x ng命報恩,那如今我救了你,你說該怎麼辦?」魏征笑著問道,絲毫沒有遭到刺殺之後的虛驚。
人情債是最難還的,尤其是救命之恩,還了霜寒月,此刻又欠了這魏征。
「只要大人有用得上張諾的地方,張諾定當義不容辭。」張諾說道。
「我只想讓你效命朝廷。」魏征說道「可是我知道張公子不想上朝堂,所以我不會勉強,至于這以後的事情,很難說,這債先記下吧。」
張諾感激的點了點頭,這人情債太大,如果魏征真的讓自己上朝堂,自己雖然不情願,可真不好拒絕,最後可能導致兩人撕破臉,如今魏征既然不強求,自己當然是求之不得。
「多謝大人體諒。」
「于其讓一個不甘于做官的人做官,我倒希望讓一個普通人做官。」魏征說道「希望張公子能早點想通,京城永遠為張公子開著大門。」
圍觀的眾人都是極為羨慕,自己什麼時候能像張諾那樣得到魏大人的賞識。
「再次謝過大人的賞識,張諾如若那r 想通了,必定前往京城拜會。」張諾回道。
魏征呵呵笑了兩聲看了看旁邊的陳仁廣道「如此這人算是沒有白救。」
「虛驚一場換來一個大才子的人情債,這買賣不知道是賺了還是賠了。」陳仁廣打著哈哈說道。
接著兩人笑了起來,張諾則模了模脖子,上面的傷口已經凝結,想必只是擦破了皮。
「今年的汴州之行讓我魏征受益良多,不但有了治國之道和禮儀的全新解析,更見識了汴州才子們的才氣,尤其是這詩會,更是不比京城遜s ,佳作更是數不勝數。」
「而這詩會的水調歌頭也必定會成為流芳百世的傳世之作,我能見證如此佳作的誕生,實乃是大幸,更難得的是結實了張公子如此才華橫溢的才子。」魏征抱拳對著周圍的人們說道。
听到魏征的夸獎,眾人不禁覺得極為榮幸,更和魏征一起見證水調歌頭的誕生,這以後可以成為炫耀的資本了。
「這行刺之事實在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不過能借刺客之手讓張公子欠我一個人情,我倒是覺得值得,不單是張公子,此刻院內每一個才子被刺客擒住,我魏征都會放走此刻來保全才子的x ng命,在我魏征心中,才子就是大唐的棟梁,魏征個人生死算的了什麼?正如張公子治國之道所說,天下是百姓的天下,那也就是在場所有人的天下,所以不管任何一個人被擒住,魏征都會做出剛才的選擇。」魏征再次說道。
眾人听後心中不禁暖暖的,先不論這話是真是假,單憑這幾句話便能贏得不少人心。
「魏大人果然是愛才如命之人,學生r 後定當更加奮發讀書,爭取早r 和魏大人分擔天下之事。」人群中有人听後激動的說道。
「久聞魏大人極其欣賞有才之人,今r 一見果然是所傳不假,能為了一個才子放走刺殺自己的此刻,在下佩服。」另一個聲音跟著說起。
頓時園內一片贊賞魏征的話語。
「果然是跟在皇上身邊的,幾句話便讓所有人欽佩。」看著園內眾人的反應,宋修心里暗道。
「這魏征還真是有能力,幾句話便把所有人給牢牢的困住,不愧是太子太師。」施文采也贊賞道「如若當年能在他手下當差,想必也不會早早退出官場。」
……
「不論如何,這今年的蘭苑詩會結束了,更是出了不少佳作,尤其是水調歌頭。」人群中的賀子道此時再次回到石台旁邊說道。
「想必這今年詩會的頭籌不必多說了,必定屬于墨文無疑,至于其他三個名詞,待會便會貼在墨園的告示牌子上,最後多謝諸位才子今年參加詩會。」
到了這個時候,這個已經不重要了,水調歌頭一出,但凡是有點才學的人都知道,第一必定屬于墨文。
「張公子,要不要到府上小酌一杯?」陳仁廣問道。
張諾搖了搖頭道「多謝陳老美意,張諾覺得很累,改r 必定登門拜訪。」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告辭了。」陳仁廣回道。
「告辭。」張諾也回道。
接著魏征和陳仁廣便率先離開墨園,宋修則是快步跟在後面。
「宋大人,能不能問一個問題?」張諾攔住宋修施了一禮問道。
對于這個極為得到魏征賞識的書生,宋修哪敢怠慢,當下便說有什麼不明白的盡管問。
「大人怎麼會提前知道墨園會出事?」張諾說道,接著又補充道「我自然相信大人不會和刺客是一伙的,只是好奇而已,如若大人不方便說,那大可不必說。」
宋修听了張諾前半句,心中不禁有些不悅,可听了後半句便釋然了。
「是有人給的消息」接著從袖中掏出一個字條道「就是這個,被人丟在我屋內的,當時我在思考賈府員工蘇爾的案子,看到後不論真假便趕來了。」
張諾看了看宋修手中的字條,上面寫著「魏征今晚將在墨園被行刺」,當下便明白了怎麼回事,為何宋修來的這麼是時候,想必霜寒月被同伙出賣了,可听到賈府員工竟然出了案子,張諾不禁一陣疑惑,怎麼賈府會扯上案子?
「多謝宋大人告知,想必是刺客窩里反了。」張諾說道「這賈府的案子是怎麼會是?」
宋修贊賞的點了點頭,這張諾的心思果然細密。「我也是這麼猜想的,想必這刺客還沒走遠,待會我讓人在附近搜搜。」接著又道「賈府的工人蘇爾在昨夜死在家中,一家三口無一幸免,不知道到底是出于什麼原因被殺的。」
張諾听後皺了皺眉頭,可是沒有在問下去,而是繞回刺客的事情道
「那就祝大人待會擒住刺客,大功一件。」張諾說道。
「呈張公子吉言。」宋修說完便帶著幾個衙役跟隨者離開了。
片刻間,園內只剩下了一干書生。
「張公子知恩圖報,讓施文采很是佩服,施文采恐怕也沒有如此膽s 。」施文采走上來說道。
張諾急忙回道「施院士過贊了,現在想想,確實是太傻了。」說完呵呵的笑了起來,惹得一旁的魏月蟬別過頭去。
「張兄,好魄力,好膽識,賀昱算是對張兄認識的更深了一些。」賀昱也上前說道。
「林逸也是,更對張兄的水調歌頭痴迷。」林逸也走過來說道。
「既然都來了,怎麼少的了我?」柳蘇也走過來說道「張公子,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r 後還請多多關照才是。」說的是實話,可是听在耳中卻有別的味道,像是在損人一般。
範慕白也上前道「張公子才華橫溢,先是改詩,然後是鵲橋仙,這又是水調歌頭,無一不是傳世之作,讓在下深深的折服」說完範慕白有咳嗽了兩聲。
「諸位都抬舉張諾了,張諾就是一個教書的,不敢和四大才子相比,張諾這回還有要緊之事,就先告辭了。」想到宋修說的案子,張諾便對著幾人說道。
「還想找你喝兩杯,既然如此,那就改r 吧。」賀昱有些失望的道。
「改r 我一定請客。」張諾回道「那這回就先告辭了。」說完便對著幾人施了一禮帶著雙兒離開了。
看著說走就走的張諾,賀昱苦笑了一下,接著和林逸對著幾人也施了一禮離開了。
柳蘇幾人相約待會到花樓去暢飲,施文采和魏月蟬則告辭出了墨園,于是本來熱鬧的墨園開始歸于平靜,可是今晚發生的事情卻以極快的速度傳往汴州的每個角落。
不論是每首佳作,還是最後的刺客之事,都被人加以渲染然後在傳播,尤其是水調歌頭詩詞,更被視為古今的神作,在汴州火速傳開,張諾的大名再次被人牢記,最後魏征為了張諾放走刺客更是被人傳的人盡皆知,都說魏征之所以放走刺客,完全是因為太欣賞張諾的才華了。
蘭苑詩會什麼都可以被人遺忘,可是張諾這個名字,將會永遠被人們記住,尤其是水調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