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苑詩會結束了,人們都相互推薦一些佳作,水調歌頭更是瞬間在人群中傳播。
張諾和雙兒出了蘭苑便趕回賈府,途中雙兒不時的說讓張諾先看看脖子上的傷口,張諾就以皮外傷為借口推月兌。
回到賈府已經很晚了,僕人們早就休息了,看門的護衛看到張諾回來急忙恭敬的打開大門,雖然詩會的事情還沒有傳來,可是上午選才大會的事情他們可都是听說了,如今張諾在賈府僕人心中已經提升了幾個檔次。
感覺到不同以往的僕人,張諾只是笑了笑便和雙兒進了西院。
以往這個時候賈無雙應該快要休息了,玉兒也會在這個時候準備熱水,可是今晚卻不同以往,賈無雙的房間里依舊亮著火光,可是並未看到玉兒的身影。
「篤篤篤」雙兒敲了敲賈無雙的屋門。
玉兒將門打開,看到是張諾和雙兒,便趕緊請進來。
屋內的賈無雙正在埋頭申著賬本,看到張諾先是一笑,笑的極為勉強「相公去了詩會嗎?可惜無雙沒有听到相公的佳作。」
「去了,詩詞倒是做了一首。」張諾回道。
「那真是太遺憾了,能否請相公寫給無雙看看?」賈無雙起身走到張諾旁邊坐下說道。
問著撲鼻而來的香味,張諾點了點頭,接著玉兒便磨起墨來。
賈無雙放下心中的包袱立在一旁看著,張諾沾了沾墨水便開始書寫。
「真是好詞,想必這詩會的頭籌必定是相公了。」看著手中的詩詞,賈無雙欣喜的說道
張諾沒有回答,而是笑了笑。
接著又聊了一些其它事情,可是在墨園被霜寒月用自己做籌碼一事卻是只字未提,最後便起身告辭。
張諾看著屋內賈無雙的影子雖然有些擔憂,可最終還是進了自己的屋子,既然她不想說,自己有何必去問那?
第二r 一大早張諾便帶著雙兒去了私塾,雖說學生還沒有開學,可是他要去見一個人
可是剛出大門便被嚇了一跳,門外早已圍滿了人群,都是一些書生前來討教或者是大戶人家想請他做先生的,看到這個情景張諾不禁退回賈府,最終在僕人的指引下從後門離開。
至于那群人,想必賈府的僕人會想辦法解決。
走到私塾前面的街道上張諾便停住了腳步,因為他看到那個人就在街道的一旁,雖然她換了裝束,可是那種冷冷的氣質,還是被張諾給認了出來。
霜寒月換了一身農婦的裝扮蹲在地上,前面擺了一堆的橘子,絲毫看不出她受了傷,這女子還真是能忍。
「橘子多少錢?」張諾蹲子問道。
「你要吃不要錢。」霜寒月抬頭看著張諾說道,臉s 很是蒼白,沒有一絲血s ,可是卻又透著一股病態美。
張諾听後拿起一個橘子剝開說道「昨晚你應該被人出賣了,你竟然還敢留在這里,而且收了傷竟和沒事一樣,真讓我不得不佩服。」說完便將剝好的橘子塞了一個到嘴中。
「這個好像和你無關。」霜寒月聲音依舊冷冷的。
「既然救了你,我就不想看到你死在我眼前,所以,趕緊走吧。」張諾起身拍了拍手說道。
霜寒月忽然倒在地上,接著痛苦地申吟了一聲,蒼白的臉上瞬間補滿了汗水,顯然是倒地的瞬間拉扯到傷口了。
張諾急忙示意雙兒扶她起來,可是還沒等雙兒伸手,霜寒月又忍痛起身蹲在地上。
看到如此倔強的女子,不知為什麼,張諾心中竟有一絲不忍,雙兒也是憐惜的看著霜寒月。
「回私塾歇著吧」張諾再次蹲下說道。
霜寒月抬頭看向張諾,此刻滿臉都是冷汗,然後又看了看地下的橘子道「我的銀兩不多,根本不夠買草藥,所以趁早弄了一些橘子來賣,可是並沒有賣出去。」
听了這些張諾算是明白了,原來是這樣,接著又搖頭笑道「你這冷冰冰的樣子,誰敢買?而且你可以等我來給你買藥草,何必自己在這賣橘子。」
霜寒月听後慘然一笑,這是張諾第一次看到這個極冷的女子笑。
「我不喜歡別人的施舍,而且你已經還了你的帳,以後的路我自己走。」
「可是我也說過,我不喜歡看到我救過的人死在我的面前。」張諾斬釘截鐵的回道。
霜寒月立即拔出袖中的匕首道「信不信我殺了你」匕首再次放在張諾的脖頸處,可是並沒有挨著張諾的皮膚。
雙兒急忙拉了拉張諾,雖然她也很憐惜這個女子,可是顯然不能讓公子和她離得太近。
張諾輕輕推開雙兒,示意雙兒沒事,然後將頭往前伸了伸道「你可以割下去。」看著霜寒月冰冷而又美麗的臉,張諾再次斬釘截鐵的說道,沒有絲毫退讓。
霜寒月呆愣了一下,接著收回匕首道「你真的讓我很看不透,不過這些橘子我不想帶回去。」
「想賣掉這些橘子還不簡單?」感覺到霜寒月退讓,張諾說道。
「你有辦法?」霜寒月不相信的問道,自己可是在這很久了,一個都沒有賣出去。
張諾沒有答話,而是伏在雙兒耳邊說了兩句,雙兒便高興的直點頭。
接著雙兒便按照張諾的吩咐把橘子分成兩堆,然後蹲在另外一堆橘子旁邊,然後在霜寒月那堆橘子上插了一個牌子,上面寫著六文錢一斤。
霜寒月不明所以的看著,不知道這主僕二人要干什麼。
張諾站在雙兒旁邊,接著雙兒忽然喊道「新鮮的橘子,才賣五文錢,都來看看。」那副叫賣的申請,真不像一個丫鬟,倒是真想是做買賣的。
大街上的人群听到喊聲便有人圍了上來,看到橘子卻是不錯便準備挑選,可立馬又看到旁邊也有賣的,于是便走上去看看,一看之下便趕緊折回,接著便開始挑揀橘子。
有了第一個就有了第二個,接著便是成群結隊,而霜寒月這邊則是一個人也沒有,誰讓她比張諾那邊貴了兩文錢。
看著張諾這個辦法的奇效,霜寒月不禁再次打量了一下這個書生,這個書生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怎麼會如此多的東西?心中第一次對一個男人起了一探究竟的感覺。
感受著自己心里的變化,一向冰冷的霜寒月臉上忽然起了一絲紅暈,可立馬便又消失不見。
張諾這邊的橘子很快賣完了,而霜寒月這邊則是一個未動,于是張諾便走到霜寒月身邊道「你不妨試著喊兩聲,就喊橘子四文錢一斤。」
霜寒月冷著臉看了看四周,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喊出口。
「想要快點賣完,必須要喊。」張諾肯定的說道,可是話語里卻又帶著一絲玩味,他想看看這冷的像冰一樣的女子喊出話來回是怎樣一個表情。
听著張諾肯定的語氣,霜寒月再次張了張嘴,張諾則站到了一旁,回到了賣完橘子的攤位。
「賣橘子了,四文錢一斤」如蚊子嗡嗡般的小聲從霜寒月嘴中喊出,听到喊聲的張諾有種想笑的感覺。
仿佛感覺到張諾的想笑卻又忍住,霜寒月貝齒咬了咬嘴唇,然後提高嗓子喊道「賣橘子了,四文錢一斤。」這次要比上次大了許多,起碼張諾听清楚了,而且有幾人行人也听到了。
剛剛有人五文錢買了橘子,這回便有四文錢的,于是紛紛圍了上來,接著人便多了起來,而霜寒月則是喊得一聲比一聲大,好似找到了樂趣一般,不過她的臉自始至終依舊沒有任何表情。
橘子很快便賣的差不多了,最後索x ng送給幾個買的多的人了。
「這下可以回私塾了吧。」張諾走到霜寒月旁邊說道。
霜寒月頷了頷首,接著便慢慢的站立起來,看到霜寒月艱難的樣子,雙兒想上前扶一把,可有不敢上前。
私塾的過道里平時除了學生根本就沒有人,此時學生還在放假,所以極為安靜,幾人很順利的便進了私塾,然後到達私塾後面荒廢的屋子。
剛到屋子張諾便問到一股血腥味,很是刺鼻,而霜寒月則終于忍不住倒在一旁的稻草堆上,肩膀不停的顫抖。
「雙兒,去買一些藥草」說著便告訴雙兒要買的藥草,雙兒听後便出了屋子。
屋內只剩下張諾和霜寒月,霜寒月則是趴在稻草堆上顫抖著,顯然傷口很痛。
「雙兒已經去買草藥了,要不了多久便會回來。」張諾往霜寒月身邊走了走說道。
「不想死就呆在那。」霜寒月感覺到張諾走過來扭過頭看著張諾說道,接著又是忍著痛哼了一聲,顯然又扯到傷口了。
霜寒月的表情依舊很冷,可是此刻卻失去了平時的威脅力,反而顯得有些故作堅強。
看著趴在稻草堆上的霜寒月,張諾苦笑了一下便停住了腳步,可是下一刻霜寒月卻忽然猛地抖動了一下,接著便閉上了眼楮。
張諾急忙上前模了模霜寒月的鼻息,還在,想必是痛暈過去了,再往霜寒月背上看,那粗糙的農婦衣服上已經被血液滲透。
看到這種景象,就是見慣了血的張諾也不禁皺了皺眉,這女子真是太能忍了,竟然忍了這麼久。
下一刻,張諾的手便伏在了霜寒月的衣領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