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一張宣紙1
賈府瓷器的問題在這幾天已經傳遍了汴州,普通百姓關心的是賈府能否挺下去,畢竟賈府的薪資一直都是很好的,雖然現在比起其它三大家落了下層。
才子們關心的則是那個張諾,都想看看這個大才子做了賈府管事的會是什麼模樣。
而商家們則是有看笑話的,也有表示支持的,不過在如今汴州的瓷器商界,但凡支持賈府的,很快就會被孤立起來,這讓很多原本倒向賈府的商家變成了牆頭草。
隨著汴州某些人的可以c o縱,賈府已經在汴州被慢慢孤立起來,如果不出意外,應當是堅持不了多久了,看明白這些的商家都選擇了最正確的作法,那就是離開賈府。
賈府在外的嫡系子孫也開始陸續趕回賈府,這回的事情影響太大了,凡是和賈府有一絲血緣關系的,此刻都在趕回的途中。
中秋已經過去近五r ,私塾也已經正式開始上課,而張諾雖然忙著賈府的事情,可是私塾的事情卻也未曾落下,不過私塾的院士梁文道則是多次勸張諾注意休息,甚至提出了休假一事,張諾都拒絕了。
私塾內被選材大會選中的幾個才子都差不多做好了準備,就等著跟隨魏征一起上京,所以這幾r 並未到私塾上課,而是在家準備著。
終于,在八月二十三,中秋過後第八天,張諾被通知前往宋府給學生們踐行。
一連幾r 的忙碌,若是一般人,恐怕早就撐不住了,可是張諾卻沒有顯得過多的疲倦,畢竟這種事情自己可是經歷很多了。
感到宋府之時眾人早已準備好了,弘文,顏相時,還有院士梁文道,早就在府內等候了。
「學生顏相時給先生問好。」看到張諾趕來,顏相時激動的說道。
在顏相時心中,張諾就是自己的再生父母,如若沒有張諾的提攜,自己能得到的前往翰林院的機會?而且張諾平時教書就對他極為關切,更是不辭勞苦的一遍又一遍的為自己解答,自己以後不出人頭地便罷了,如若出人頭地,一定要幫助先生走出汴州,擺月兌贅婿的身份。
孩童的思想都是很單純的,在學生們的眼里,張諾就是一個空有一身才華,可是卻得不到賞識的人,雖然魏征曾給先生施禮,可這並不代表什麼,畢竟他們的先生最終還是他們的先生,並沒有做什麼大官之類的,而且還是一個贅婿。
至于其它的細節,他們是不會想到的,在他們的眼里,先生就是自己以後成名了需要幫助他的對象。
如果張諾知道學生們的想法,那肯定是哭笑不得。
看著穿著一身書童裝扮的顏相時,張諾對他笑了笑,今r 的顏相時穿的衣服竟然沒有一個補丁,衣服雖然還是很破舊,可比起他以前穿的,已經是好的很多了,想來是他母親特意為他準備了好久的,從那略微有些寬大的裙擺便可以看出,這件衣服本來是還要再放上一段時間的。
「到了京城,一定要更加勤奮好學,學無止境。」張諾對著顏相時叮囑道。
「你家先生說的很對,學無止境,到了翰林院一定要更加勤奮苦學,只有這樣,才能早r 做我大唐的棟梁。」魏征走上來笑著說道,對于這個張諾,他真是打心眼里喜歡。
「魏大人,可是有幾天不見了,上次的事情張諾還是拜謝。」看到魏征走過來,張諾施了一禮說道。
魏征听後呵呵笑了起來「放走一個刺殺我和陳老的刺客,能換回張大才子的x ng命,很值得,雖然張大才子不願上京,可是想必會給大唐培育諸多的大才子。」
「張小友,不光只有魏大人,我們也是還多天不見了,上次的事情沒有對你影響太大吧。」陳仁廣也走上來說道。
「陳老,上了京帶我給李老問好。」張諾給陳仁廣也施禮說道,接著听到魏征說的這番話,便語氣里充滿感激的說道「兩位大人的恩情,張諾永記于心。
「大人,時辰差不多了,可以啟程了。」宋修此時走上來說道,聲音里透著小心翼翼,畢竟他也不想打了兩位大人說話的雅致。
魏征和陳仁廣點了點頭,陳仁廣則走到張諾身邊說道「汴州的事情我和魏大人都知道了,不知道張公子可否需要一些援助?」
「難道陳老信不過張諾?相信過不了多久事情就會結束了。」張諾反問著笑道「而且依靠權勢解決問題,不是張諾的風格,而且張諾如果真的答應了陳老,想必陳老不想看到這樣依靠權勢的張諾吧」
這件事情如果動上這兩個人隨便一個人的權勢,想必都會很輕松地解決,可是張諾從來都不是依靠權勢來鞏固自己地位的人,更何況,一旦讓陳老出手,恐怕這個恩情就欠的更大了,恩情是張諾最不想欠的。
「哈哈,能听到張小友這麼說,我心里倒是真的充滿了期待,真想再留幾r 看上一番好戲,可惜啊,不知道有沒有魏氏那樣的事情來得j ng彩。」陳仁廣笑著說道,語氣里充滿了贊賞,張諾所說的嗎,正是他最欣賞張諾的地方,有才而不自傲,而且對任何事情都給人極大的信心,就好比現在,他絲毫不懷疑張諾所說的,在他認為,張諾之所以說這句話,那完全就是有必勝的把握。
「以陳老的耳目,想必會知道的很快。」張諾也笑著說道。
「不管如何,京城的大門永遠為張公子敞開。」陳仁廣抬腳邁上馬車說道。
魏征也是跟著近了馬車,對著張諾點了點頭。
「張諾謝過兩位的厚愛,陳老記得代張諾給李老問好。」張諾看著馬車說道。
「一定,想必李老這段時間沒少鬧心,除了你,誰還下的贏他?」陳仁廣笑著說道,心里不禁想起了和張諾在涼亭內初遇的情境。
張諾听後也是哈哈一笑,想必那李老真的會鬧心,老棋友不在,不知道有沒有人陪他下棋?
「先生告辭。」弘文和顏相時對著張諾又施了一禮說道。
張諾笑著擺了擺手,而在一旁呆了很久的魏昊天此刻也走了上來,施文采也跟在後面。
「昊天給先生陪個不是,請先生原諒昊天的不懂事。」魏昊天施禮說道。
施文采在後面對著張諾笑了笑,然後抱拳施禮。
張諾回了施文采一禮,接著扶起魏昊天笑道「年強人如果沒有好勝之心,還會是年輕人嗎?去吧,我從來沒有把那件事情放在心上。」
魏昊天听後激動的點了點頭,然後給施文采告別。
其他私塾的才子們也開始告別,接著一個個便上了馬車。
學子們全部上了馬車之後,車夫便「駕」的喊了一聲,馬匹還有馬車便緩緩駛出了宋府,而張諾忽然想到一件事,于是便急忙喊道「等一下。」
車夫听到後趕緊停住,對于這個魏大人極為器重的年輕人,車夫可是得罪不得。
魏征和陳仁廣听到張諾喊聲後都欣喜的掀開窗簾看望外面,都在猜想這個書生是不是想通了,可是他們卻看到張諾走向學子們的馬車,接著從懷中掏出一張宣紙遞給馬車上的顏相時,而顏相時則是激動的接過宣紙。
事後馬車便再次啟動,魏征和陳仁廣雖然好奇,可礙于面子都沒有下車去看,于是一行人便浩浩蕩蕩的出了宋府,慢慢的駛向汴州城門。
馬車上,魏征笑著問道「你們說的李老是誰?不會是他吧。」
「就是他,除了他,誰還會那麼愛下棋?」陳仁廣也是笑著回道。
「真是有趣的緊,能不能說一下你們的一些趣事,打發一下路上的時間?」魏征詢問道。
「當然可以,不過我現在倒是想知道那張諾給了他的學生什麼?」陳仁廣回道,語氣里呆著深深的好奇。
「我也想知道。」魏征很干脆的說道。
「馭」馬車剛行駛沒多久便再次停下了,而這次讓停的卻是馬車上的兩位大人。
學子們都不明白馬車為什麼听,都掀開窗簾往外看,變看到魏征和陳仁廣下了馬車走往這邊來,當下都是一陣慌亂,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是不是臨時準備趕走一個學子,畢竟往年都是選出五個前往翰林院的。
兩人停在學子們的馬車前,學子們更加慌亂了。
「顏相時,能否借剛才你家先生給你的宣紙一看?」馬車外的魏征問道。
學子們一听不是要趕走一個人,都送了一口氣,接著都看向顏相時,他們也很好奇那張諾給了他什麼,自從看了宣紙以後,這顏相時便是一直臉上掛著淚水,此刻听到這兩個大人竟然放份來看這宣紙,心中更加好奇了。
顏相時听到詢問後趕緊探頭伸出窗外,露出了通紅的雙眼,讓魏征兩人一陣吃驚,這張諾給了這學生什麼?竟然讓這個學子變成了這樣?
看到顏相時這個樣子,就連車夫都好奇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