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湛忙走了過去,伸出手搭在林若曦的肩膀上問道︰「小妹,是不是家里發生了什麼事?為何你會生情如此緊張呢?」
林若曦看了一眼司徒湛,卻是垂下了雙眸,將撕裂成兩半的密信交給了司徒湛,拓跋天走來也隨著司徒湛一起看信上的內容。
武皇後誣陷司徒瀚殺了大歷國的使者,將司徒瀚扣在地牢中,老夫人收到邊疆平陽侯身受重傷抱恙臥在床上不起,司徒夫人因殫精竭慮也重病在身,司徒斌被阿彩下了邪術,整日里在房門里跪拜佛像,不肯出屋,水米不沾,身形消瘦。
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松開了捏住司徒斌下巴的手,倒退了兩三步遠,念叨︰「是血咒蠱毒,阿彩竟然對老六施了血咒蠱毒。」
那個黑衣人朝著地上啐了一口︰「武皇後就知道你這個死丫頭嘴硬的很,告訴我們,若是你不肯屈服,那就提著你們的腦袋去見她了。」你密交如。
拓跋天深吸一口氣,將林若曦緊緊擁在了懷中,點點頭道︰「是的,下一次再見,我們一定要在一起,再也不會分開!」
拓跋天和林若曦的感情,真是太過曲折了,這兩個人緣分之中注定了相遇,可是沒想到走到一起卻是這樣的坎坷,任誰看了,都還會忍不住同情起二人的遭遇。
說完他一揮手,那些黑衣人蜂擁而上,朝著林若曦等人殺了過來,司徒湛和莫雪鳶最先沖出去,與黑衣人搏斗,林若曦卻是冷哼一聲,將懷中的煙火信號彈燃氣,竄到天上一片紅色的煙火,這是召喚紅蓮殺手教的信號,林若曦相信只要夏凌真帶領的紅蓮殺手教看到了這樣的信號,一定會派人過來,解救他們。
「哈哈,這邊還真是熱鬧!我們去湊湊熱鬧吧!」
司徒湛毫不猶豫的點頭。
林若曦搖頭,輕輕笑道︰「四哥,你猜錯了,是靖羽侯爺和出雲郡主共同使用的計謀,才救過了我們一劫。」
林若曦要走過去,卻是被司徒湛攔了下來︰「若曦,你有沒有覺得他有些不大對頭?從背影看來,好像是和某個人的背影很相似?」
司徒湛道︰「小妹,你也不必這樣擔心,說不定這是武皇後派來的人傳來的書信,為的就是要擊垮你的信心!」
到了司徒夫人的房中,林若曦和司徒湛的出現,讓她忍不住揉搓了幾下眼楮,以為是自己看花了雙眼。
「老夫人……」
拓跋天想了想,終究還是理智的點點頭,但是他還是拉緊樂樂林若曦的雙手,不想松開,溫柔道︰「若曦,我還有話要對你說,我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我們到那里說說吧!」
得到表揚了的出雲郡主很得意的揚起唇角︰「那就對唄,我的這些兄弟,為了朋友兩面插刀,是個硬錚錚的鐵骨男人。「
林若曦見到他們又逃過了一劫,這才安心的笑了笑︰「看來,我們是遇到貴人相助了。」這時,從乞丐人群中走出了一位身著紅色衣衫,衣衫同樣襤褸,頭發凌亂的男子,此男子白希的面容上雖然後黑灰浮上了一層,卻怎麼也掩飾不住她渾身散發出來的高貴氣質。
林若曦卻是搖頭︰「謝謝太後的好意,若曦心領了,只是……」她深情的望向拓跋天道︰「你現在已經身不由己了,拓跋鐸若是醒來了,一定會將大歷國翻遍了,找到你的下落將你除掉,眼下你應該去清城,在那里進行你的復仇計劃,也好早日將拓跋鐸從皇位上拉下。」
到了平陽侯府,管家看到林若曦和司徒湛回來了,幾乎是熱淚盈眶,可是卻不知道說些什麼好,而是將他們迎進了府中。
林若曦看得出來,這些乞丐之中,一定安插了武功高強的護衛,這些護衛只不過是穿著乞丐的服飾而已,為的就是掩人耳目,好渾水模魚,將這些自大的黑衣殺手,一網打盡。
林若曦拿出帕子,親自為老夫人擦去眼角的淚水,她嘆息一聲道︰「老夫人,這只笛子是父親的不假,但是這上面的字跡卻不是出自于一個人的,您看這里……」林若曦指著第一個受了重傷的‘傷’字,刻最後幾個潦草的字中,有一個傷心的‘傷’字,兩個字體差異太大,「老夫人,你看到這兩個傷字,一看就知道一定不是出自于一人的手筆,一定是被書法高手,臨摹父親的筆跡寫出來的,他們一貫是筆法飄逸,大氣,也難免有無拘無束的時候寫錯了字,卻以為我們都不會看得懂她取巧的方法,他也就不再多寫另一份書信了。」
正在這個時候,迎面突然來了數百人,將他們圍在其中,林若曦看這些人身著黑衣,應該是武皇後派來的殺手。
林靖軒冷哼一聲,忙走到了林若曦的身邊,拉住了她的手往前走著,笑道︰「這個女人還真是自大,高傲的很,從來都不喜歡對別人低頭,卻時常犯迷糊,以後一定不會有人敢娶她過門了。」
林若曦追起根本問道︰「老夫人,您是怎麼知道父親在邊疆受了重傷?」
「老夫人!~」
司徒斌突然雙腿一軟從石凳上跌下,跪在了地上,求饒道︰「佛主,都是我的罪過,我有罪啊,請你懲罰我吧!」
「是啊,老大可是說了,今晚要我們都好好的大個架,玩一玩,我們上吧!」
林若曦、司徒湛和莫雪鳶準備好了行囊,找來了三匹馬,即可啟程。
司徒夫人一听林若曦的話,頓時蒼白的面色多了些血色,她躺在病床上,看著林若曦堅強的樣子,不由得伸出手拉住了林若曦道︰「若曦,娘親之所以生病不僅僅是因為你的父親,因為還有你的二哥被冤枉成了殺死朝廷重臣的殺手,被囚禁在地牢中,等著我們去救他,而你的五哥,像是著了魔一般,在家中求神拜佛,口中嘀嘀咕咕說著听不清的話,看來他是中邪了,你們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四哥,無論這是不是武皇後的陰謀,你我都別無選擇。」
這一看,司徒湛才發現司徒斌已經臉頰消瘦的月兌了形,曾經那張豐神俊朗的臉已經變成了枯瘦如柴的樣子。
三天三夜,幾乎是馬不停蹄的跑著,快到了南疆國的邊境,他們身下的馬兒卻是筋疲力盡的倒了下去,再也走不動了,甚至連爬都沒有力氣了。
蕭淑妃听到此處,也不由得點頭︰「若曦,就讓天兒送你一次吧,這路途遙遠,你口中說的武皇後也定不是善類,她想將你引去,目的也很明了,就是想半路將你們殺掉。你們本就人少,敵不寡眾,還是讓天兒送你們一程比較安全些。」
林若曦雖然有些不放心,但是她覺得司徒湛說的話很有道理,于是她靜站在原地,從宅院大門口望著梨樹下的動靜。
其中,一個黑衣殺手站了出來,冷笑道︰「林若曦,你還是束手就擒吧,免得受一些皮肉之苦,你一個女兒家的,細皮女敕肉的,不想被打的皮開肉綻,就趕緊識相點,跟我們回去。」
林靖軒等了出雲郡主一眼,淡淡道︰出運,你也別得意的太早了,就你這樣性格古怪,又不知道哪個男人敢娶走你呢。「
林若曦第一個去的地方,是老夫人的宅院,剛推開房門就看到大嫂莫氏體貼的服侍著老夫人,在為她擦臉,擦手,很是溫柔貼心的做著。
林若曦咬牙道︰「武皇後你真的是惹怒了我,我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她讓莫雪鳶將司徒斌扶起,抬起手從袖口中抽出銀針刺穿了司徒斌的百會穴,讓司徒斌暈厥,處于身體的睡眠狀態。
其實,林若曦說的不無道理,若是林若曦他們離開的話,那只有武皇後一人對他們在路上使出了陰謀;但若是連拓跋天也去送林若曦,那麼拓跋鐸知道了,定會在路上為難他們的去路,在加上武皇後的阻攔和追殺,怕是林若曦更沒有平安回到平陽侯府的勝算了。
林若曦點頭︰「好!」
林若曦不由得一怔,問道︰「是什麼事?」
「老夫人,可以拿出來給我看一下嗎?」
「你放心,就算天下的男人只剩下你一個,本郡主也不會嫁給你的!」
林若曦說完這句話後,卻是看向了拓跋天,拓跋天不想離開林若曦,但是這個時候他知道,若是挽留她,她也一定不會同意,因為他能感覺得到林若曦早已經將平陽侯府看成了自己的家。
拓跋天和蕭淑妃本來是站在林丞相府前搖手相送,可是當望見林若曦他們離開時,拓跋天忍不住找來了馬兒,躍上了馬背,竟然追在了他們的身後,一直將林若曦他們送出了大歷國的城門後,他們相隔一道城門,搖手相望,足足有幾刻鐘,拓跋天望不見了林若曦他們消失的背影,這才轉身離開。
「沖啊,也好過過手癮,尋尋刺激!」
「娘親,我和四哥回來了!」
黑衣人們本以為會輕易的對付這些不會武功,亂打一氣的乞丐們,沒想到這些乞丐的人數現在竟然有三四百人,而且他們之中有武功甚高者。
林若曦從懷中將涂有梅花花樣的瓷白藥瓶拿出,和拓跋天一起蹲子將這個藥瓶埋在了瓊花樹下。zVXC。
司徒湛和林若曦點頭,兩個人都走到了老夫人面前,坐到了床邊,一人握著老夫人的一只手掌心,感覺到老夫人的手冰涼的,顯然身子不舒服,生了大病。
林若曦幽湖般的雙眸微微眯起,淡淡道︰「那麼四哥,有什麼方法可以救出六弟呢?」
「老六,我是你四哥!」司徒湛忍不住伸出大手,捏住他的下巴,讓他直視他的雙眸。
「娘親,若不是當時我一意孤要若曦陪著我到鄉下養傷,如果能早點回來,一定不會讓你擔心什麼。」
司徒湛朝著司徒斌走去,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司徒斌的肩膀,喚道︰「老六,你還好嗎?」
出雲郡主听到了,更是將胸脯挺得老高,帶著自己的乞丐幫兄弟,浩浩蕩蕩的經過了城門回到了南疆國,而林若曦等人混在了隊伍之中,也順利的進了城,並且安全的回到了平陽侯府。
拓跋天沒有說一句話,而是靜靜的站在原地,感受著林若曦帶給他的溫暖,帶給他的溫柔的關懷,他真的害怕這是他最後一次這樣的感覺到,所以他甚至連呼吸都強忍著不要呼出口。
司徒夫人听的真切,這才肯定道︰「若曦,老四你終于回來了。」
林若曦也覺得似曾相識,突然想起一個人︰「是二哥?當日二哥被阿彩施了邪術,也曾這樣失魂落魄的。」
林若曦道︰「四哥,雪鳶,我們還是步行吧,這三匹馬兒已經竭盡所能了,再也跑不動了,剩下的也只有靠我們自己了!」
拓跋天眸色堅毅道︰「我答應你,若曦,無論結果如何,我們都要活下來,在一起。」
林若曦卻是搖搖頭,十分相信道︰「四哥,這筆跡確實是靖羽侯爺的,我不會認錯,既然是他寫來的,那信上的內容更是千真萬確了。」
司徒夫人苦澀一笑︰「若曦啊,娘親現在想明白了,其實我覺得你和若曦在鄉下避過一段時間才好,武皇後這一次鐵定了要將我們家徹底鏟除,將我們的家人分的七零八碎,想必他已經做好了報仇的準備。」
老夫人點點頭,伸出手模索著木枕下,拿出了一只木制的中指長短的小笛子,老夫人忍不住流淚道︰「這個小笛子,是你父親小的時候,我親手做給他的,他很喜歡,即便長大了不能用這麼小的笛子吹奏了,他還是將他視為寶物常伴于身邊,說這個是我送給他的護身符,是最重要的禮物,他是不會丟掉的。而今,這個木笛子和書信一起都來了,連上面的筆跡都是你父親的,看來他真的遭遇到不幸了。「
林若曦伸出手,拍了拍老夫人的手背,勸慰道︰「老夫人,您還是要照顧好自己,娘親那里,我和四哥這就趕過去,您不必擔心!」
突然從城門處走來了一群身穿破爛衣衫的乞丐們,乞丐們手中拿著各式各樣不能稱為武器的東西跑了過來,什麼鐵叉子,木棍子,拐杖,銅鑼棒,石頭等口中大喊著‘殺啊’朝著猝不及防的黑衣人們涌了過來。
他笑的眉眼如月,道︰「沒想到司徒小姐還是這樣聰明,一眼就能猜得出這些都是我和出雲郡主想出來的!」
林若曦見到拓跋天這樣珍惜每一分每一秒他們在一起的時刻,她忍不住還是伸出雙臂將拓跋天擁在了懷中︰「天,我們不會是最後一次見面,你相信我,我們還會在一起,下一次再見,我們一定不會再分開!」
也好讓他能睡上一段時間。
林若曦卻是淡淡笑道︰「靖羽侯爺,你也不要在這樣對出雲郡主冷嘲熱諷了,今日我們能平安,應該全歸于你們的幫助,尤其是出雲郡主,若不是她想出了這個好主意,怕是我和四哥還有雪鳶,早就成為了亡魂。」
「怕是這一次下的邪術也是針對于你,若是你真的靠近了,怕是要受到他的攻擊,還是讓我先去看看吧,你在這里等著我!」
林若曦冷艷一笑︰「好大的口氣,看來背後給你們撐腰的人是武皇後吧?武皇後不是一國之母嗎?做事都是光明磊落的,今日怎麼去做了這樣下三濫的事,看來這個一國之母也不過如此!」
司徒湛和林若曦點點頭,而接下來並不知道該如何回到莫氏說的話。
這些內容,無論哪一條都能讓林若曦感到內心受到了巨大的創傷,甚至心中不安和懼怕。
「若曦,我知道你的決定了,此去路途遙遠,十分危險,不如讓我送你一程吧!」拓跋天伸出大手拉住了林若曦的雙手。
林若曦朝著她輕輕拂身︰「出雲郡主,沒想到你還會有這麼多兄弟朋友,听你的號令幫助你,我舉得你真的了不起。」
林若曦說完這句話,忙不加一句話道︰「娘親,若曦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父親在邊疆受了重傷的消息是假,而那封家書都是非常了解父親的人才會寫出來。要是我沒有猜錯,這一次他出征,跟隨他的幕僚之中,一定有武皇後的殲細,這個殲細真的很聰明,經常模仿父親的一舉一動,一個神態,就連筆跡都是跟著練習的,可見武皇後想要除掉我們很久了。」
出雲郡主嘆息一聲︰「若曦,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好了,但是我覺得這一次能出手幫助你,的確是我們的緣分!」
老夫人自己的看了兩三遍信上的內容,直到最後,她才敢放心的松了一口氣道︰「我這個老婆子是越來越不中用了,連武皇後使出的這樣的小計謀竟然都沒有發現?若是被你的父親知道了今日我是多麼的大意,那麼他一定會笑話我這個老婆子的。」
「娘親,其實武皇後最懂得揣測人心,所以她用了心術,將我們司徒家的人弱點暴露,對我們又進行了打壓,並且不給我們喘口氣的機會,可見武皇後還真是一個心思狡詐之人。」
林若曦、莫雪鳶和司徒湛,即便在這種嚴肅的場合之下,看到林靖軒和出雲郡主,大眼瞪小眼的樣子,都忍不住笑了。
司徒湛不由得皺起眉頭,苦笑道︰「武皇後看來知道了你與我已經離開了平陽侯府,她想出這些招數來,為的就是將你我引回南疆國,半路在將我們截住殺掉。」
「娘親,老四回來了,你還好嗎?」
大兒媳莫氏拿出帕子,擦拭著眼梢的淚道︰「你們走後,府中接二連三發生了大大小的事,如今整個平陽侯府里都是這樣陰森森的,一想起來卻是有些後怕,老四,若曦,你們一定要想辦法,將平陽侯府給支撐起來啊!」
良久,林若曦請推開拓跋天,她微微笑著,伸出手,輕輕刮了下拓跋天的鼻梁︰「天,下一次見到我,請記住這樣做,就是你我彼此的承諾!無論結果如何,我們都要活下來在一起。」
林若曦揚起皮鞭,抽打在馬兒的身上,讓馬兒快速的馳騁在林間路上,風兒拂過她的面孔和她身後的長發,她就像是夜空中的飛鷹一樣,堅韌不拔,霸氣威武迎著夜風飛翔。
林若曦和司徒湛都點著頭,二人起身與司徒夫人辭別後,又來到了司徒斌的宅院,司徒斌的宅院中有一顆大梨樹,梨樹下正坐著一位身著玄色白衣,墨色頭發傾披于身後的男子。
拓跋天伸出長長的手指刮了一下林若曦小巧的鼻子,兩個人含著淚相視一笑,卻沒有在彼此面前將眼中的淚落下,因為他們知道,他們都必須要堅強,只有他們堅強了,才會有機會活著回來,相聚一起。
老夫人道︰「是你父親親自讓探子送來的,里面還有你父親的信物。」
司徒湛和莫雪鳶也住了手,望見草地上死傷慘重的黑衣人,司徒湛不禁問道︰「難道是夏凌真的人來救我們了?」
司徒湛和莫雪鳶二人點點頭,于是三個人步行在草地上,朝著南疆國的城門走去。
「若曦,無論結果如何,無論你在哪里,我的心中一直都是你,我會堅強的活下去,無論是生是死的考驗和磨難,我都會活下來,因為我答應過你,要這一輩子都和你在一起不離不棄,我一定會做到的,那麼你呢?」
「好孩子,那你們快去吧!」老夫人推了推售,林若曦又在大兒媳莫氏交代了幾句,接著個司徒湛一同去了老司徒夫人的宅院。
可是黑衣人卻是狂笑一聲道︰「別再那里做夢了,我們之中,很多人都是紅蓮殺手教的人,這一次教主被武皇後花重金雇去的黑魂殺手教纏住,恐怕是月兌不了身了,即便看到你們有危險又能怎樣?兄弟們,趕快殺了他們,只要殺了他們就會有重賞!」
老夫人點頭道︰「若曦,你和老四還是快點去看你娘親吧,最近你的娘親一直是心率不安,也許你將你父親還活著的消息告訴他,她一定會感到欣慰,身體也會康復的很快很多。
「當這只血蠱蟲在新的宿主身上存活,只要能找到阿彩的血,也就是這只血蠱蟲曾經飲下的血,兩種血的存在會讓血蠱蟲同時飲下後,身體會融化其中而死亡,這樣就能將六弟救出!」
她望向司徒湛,咬唇道︰「四哥,這一次我需要你與阿彩交鋒,我要你承諾,不會對她在手下留情了!」
司徒湛和林若曦都忍不住喚了一聲老夫人,老夫人這才轉過了面容,一臉憔悴的模樣,但是看見林若曦和司徒湛的那一刻,卻怎麼也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她忙喚道︰「若曦,老四,你們回來了。」
林若曦卻是溫柔笑道︰「老夫人,瞧你說的,你就是啊太注重感情了,沒有過的想到有些人趁機興風逐浪,想要摧毀我們平陽侯府。
「過獎過獎了,這一次我還真是要感激你們二人。
他們埋好了那只藥瓶,林若曦瞧見拓跋天額頭上已經流出了熱汗,拿出帕子,溫柔的幫他擦拭額頭上的汗珠。
林若曦點頭,于是拓跋天將林若曦拉著手到若香院的那株瓊花樹下。
林若曦剛說完這句話,從乞丐的人群中,走出一身著白衣,衣衫襤褸卻不能掩飾住他身上散發出的漂亮光芒。
他們頓時慌張了,甚至亂了陣腳,四處逃竄,可是這些乞丐們的武功是一個比一個精湛,很快就將這些黑衣人或是群攻,或是獨斗,讓這些黑衣人損失慘重,也可以說已經全軍覆沒了。
「呸!」
林若曦輕嘆一聲︰「娘親,讓你憂心了,真是慚愧。」
「若曦,我想和你一起將那個瓷白的藥瓶埋在瓊花樹下,直到你我都安全歸來時,我們約定來這里,將這只瓷白的藥瓶從樹下挖出,好嗎?」
拓跋天伸出手心,遞到林若曦的面前︰「若曦,我想在你離開之前,和你做一件事。」
司徒湛像是陷入了恐懼之中,緩緩地點點頭道︰「血咒蠱毒是蠱毒之中比較厲害的一個蠱術了,是阿彩用了自己身上的血在養著這只蠱蟲,並且讓這只蠱蟲吃著她的血,同時也吃著最毒的毒汁,若是她想算計誰,就會將這只蠱蟲通過任何方式,接近宿主,讓它鑽進宿主的血肉身體之軀中,讓它不斷的從宿主身上吸取營養的鮮血,讓這個人漸漸失魂落魄,最後處于精神崩潰,不吃不喝倒下,氣絕身亡。這種蠱術最厲害的便是,無論找了多少大夫把脈,都是覺得他脈相正常,其實他已經是不能用這種藥材來解。」
林若曦忙走了過來,扶住了司徒湛問道︰「四哥,什麼叫血咒蠱毒?這種蠱毒很厲害嗎?」
蕭淑妃、司徒湛和莫雪鳶看到了這邊感人的情景,不由得雙眸都跟著霧蒙蒙了大片。
林若曦拉住司徒湛的胳膊,匆匆往府外走,揚起的唇角帶著一絲冰冷的詭異微笑︰阿彩,我知道你一直想利用過去的感情去牽絆我四哥,但是這一次你算計錯了,因為你遇到的人不是我四哥,而是我!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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