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余暉映在了男子俊美的面容之上,將他的劍眉星目映的更加豐神俊朗,他抿緊唇瓣,滿是薄涼,但蕩起的唇角卻有種令人心馳神往的感覺,看著看著不由得被他的俊美之姿迷住了。
有多久了沒有見到他?
林若曦可謂朝思暮想,甚至連做夢的時候都要夢到他,可就在他活生生的出現在她的面前時,她卻變得怔住了,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伸出縴長的手指,輕輕的揉了揉眼楮,在睜眸望去,看見的依舊是他英氣的面容。
拓跋天娓娓道來︰「按照我們的原計劃,我回到了清城,在這里將城庫里面的銀兩拿出,建立起來了地下的王陵,表面上是這樣,實際我將招來的兵馬轉移在地下進行演練和布陣攻打的訓練,為的就是有一天,等到實力足夠強大了,再將拓跋鐸從皇位上擠下。」
這一切一切就像是一個因果循環一般,到了現在她不得不相信了,冥冥之中,也許她和司徒家有著不可分割的關系。
白希清麗的面容上滑滿了淚珠,輕喚道︰「娘親,都是女兒不孝,才來看您老人家!」
拓跋天伸出大手,輕撫著她披在身後的墨色長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終于能將你抱在了懷中,能見到我r思夜想的女人了。」
而此時的林若曦,卻是一點眼淚也未流出,因為她知道,老夫人現在想看到的一定是笑臉,哪怕是最後的一刻,她也要看到有人笑著送她離開人世,這樣她才能安心而去。
老夫人感受到了女兒的手心是暖的,她的整個心也暖和了不少,雖是在哭,卻是帶著喜悅的面容哭笑道︰「惠兒,你終于來見娘親了,娘親好想你!」
兩個人四目相對,最後相視一笑,喚著對方的名字。
良久,拓跋天伸出手將林若曦輕推開,俯子在林若曦的額頭輕吻了一口。
出雲郡主尷尬的笑了笑︰「我不是來打擾你的,我是想問你,若曦現在還好嗎?」
林若曦情緒很是激動,甚至伸出雙手,握住了林靖軒的大手,感謝道︰「靖軒,謝謝你剛才告訴了我許願樹,還讓我實現了我的願望。」
「我現在沒有心情和你下棋!」,林靖軒欲走,卻被出雲郡主纏住了,她笑了笑,拉住了林靖軒的胳膊,像個孩子一樣晃了晃道︰「靖羽,陪我玩一盤棋局就好了,我最近好無趣呢,想要找你聊聊,你卻不理我,這樣我會傷心的,陪我下一局棋好不好?」林靖軒最後無奈了,還是沒辦法將臉皮厚、性格大大咧咧的出雲郡主送走,只好硬著頭皮和出雲郡主下棋,可是他的腦海中仍舊揮之不去那一個曖昧令人泛起醋意的畫面,一想起林若曦和拓跋天深情的擁抱,林靖軒眼眸眯起,神色復雜,不知道是恨意,還是悲傷或者落寞了,就連善于觀察的出雲郡主,這一次也不理解了,不知道為何林靖軒會變得這樣神色復雜,難以分辨呢?
林若曦鼻子酸酸的,知道下一刻又要忍不住流淚了,于是她走出了老夫人的屋子,司徒湛跟了過來,擔心地問向林若曦道︰「若曦,你這是要去哪里?」
「是的,四姐姐你看到的人正是拓跋天,你朝思暮想的那個人!」
拓跋天不想欺騙林若曦,他答道︰「等一下,我就要離開了。」
「天……」
司徒夫人突然渾身發抖,口中念叨著︰「不要踫我的兒子,不要踫我的若曦,你們都滾開,壞人滾開啊!」
老夫人早已老淚眾橫,帶著慈眉善目的笑容,看起來分外的滄桑︰「若曦,停下來吧,祖母知道你是為祖母好,只是祖母怕是活不了太久了,無福消受你對祖母的關心了。」
拓跋天笑了聲︰「武皇後還真是聰明,竟然能猜透我們的心思。」
林若曦倏然間抬眸望向拓跋天,帶著祈求的眸光望向他問道︰「天,你可不可以在多停留幾日?」
林靖軒眉眼彎彎笑著,卻是沒有回答林若曦的話,林若曦忙整理起自己的儀容,生怕哪里不夠好,復問向林靖軒道︰「靖軒,我這個樣子算不算難看呢?還有哪里需要整理一下,或者重新裝扮一下?」
司徒夫人不敢相信自己的所听所聞,倒是林若曦顯得很是冷靜道︰「娘親,等一刻無論你看到了什麼,都要撐得住,忍得住,好嗎?
林若曦接過莫雪鳶遞來的書信,打開信封一目十行看到里面的內容,她輕嘆一聲道︰「看來……老夫人要滿足不了自己的願望了,都是我不夠好,沒有幫她老人家實現這個願望。」
拓跋天和林若曦倒也沒有避諱,兩個人手牽著手,在長巷上走了一段時間,長巷空空,這是只有通向平陽侯府的一段青石砌成的巷子,看起來很是安靜古樸。
林若曦點點頭,突然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林若曦從床邊站起,突然感覺哪里不妙,忙走向了宮殿門口,想探個究竟。
林若曦和拓跋天擁抱在平陽侯府前,守著平陽侯府的護衛們面面相覷,竟然不知道是什麼情況?為何他們家的司徒小姐會和雲公子走到了一起?不是和靖羽侯爺的關系不錯嗎?
司徒惠妃再也忍受不住對母親的擔心和思念之情,趴在了老夫人的懷中,竟然像個孩子一樣痛哭了起來。
林若曦這才收回了手,對在睡夢中的司徒夫人深深的感謝道︰「娘親,你是若曦這一輩子中,遇到的最好的娘親了,謝謝你、……一直相信若曦,保護著若曦。」
說完,她不等司徒湛回話,先一步離開了老夫人的宅院。
正在睡夢中的司徒夫人睜開惺忪的雙眸,當听聞到了這句話,她整個人神經緊繃了起來,忙換了身素色的衣裙和林若曦形色匆匆朝著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莫雪鳶輕聲勸道︰「主子,你也不要這樣說,你為了平陽侯府,為了整個司徒家也算盡心盡力了。」
林若曦將右耳貼近了拓跋天的胸口,感受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她欣慰一笑︰「天,我又能听到你的心跳了,我能感覺得到你的心里還是想著我的!」
這一夜,靖羽侯府中林靖軒和出雲郡主下棋下到大半夜,最後林靖軒派馬車送出雲郡主安全回府。
林若曦側眸望向了拓跋天,溫柔一笑,問道︰「淑妃太後現在可好?」
大夫人因為身體不適,躺在床上靜養,還不知道老夫人發生了何事,而在老夫人的身邊是司徒府中的大兒媳莫氏和三兒媳盧氏,她們正無微不至的照顧著老夫人。
老夫人現在連抬起眼皮的力氣都要沒有了,借宮殿內微弱的光亮,似看清楚了林若曦的面容,她忙使出最大的力氣,朝著林若曦招手,聲音沙啞殘弱無力道︰「若曦,你來了!」
「若曦,祖母什麼都知道了,你也就不要再騙祖母了,祖母知道你是好心好意,可是……」說到這里,老夫人哽咽了起來,而服侍她的莫氏和盧氏也別過了臉,悲傷的哭了起來,司徒湛和司徒斌兩個兄弟也忍不住用袖子遮住了傷心悲痛的面容。
而老夫人見不得司徒惠妃哭,她也忍不住大哭了起來。
到了老夫人的院子中,就已經听聞到了眾多丫頭婆子哭喊的聲音。
司徒夫人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哀怨和難過,竟然也撲在了老夫人的懷中,和司徒惠妃一樣大聲哭了出來。
林若曦再也不像從前那樣拘束,可能是太不想離開他,想要留住他卻知道這樣只是想想罷了,根本可能實現,所以她將自己的一腔心願都化在了這一個吻中,深情的問著拓跋天,還將手換在拓跋天的脖頸之上,和拓跋天唇齒教纏在一起,吻的天昏地暗一般。
拓跋天卻無所謂的笑了笑,伸出手指,輕輕捏了捏林若曦的下巴︰「若曦,才是我遇到的罪聰明的女子呢!」
「若曦……」
門被推開,只听到兩位女子悲傷的哭泣聲,和喊叫聲︰「娘親……娘親,老夫人她……過世了!」
出雲郡主關心道︰「那我應該去看看司徒小姐?」
幸福是短暫的,哪怕是這樣的相遇,也不過像一場夢而已。
林若曦輕笑一聲道︰「四哥不必擔心若曦,若曦只不過想去看望一下娘親罷了!」
林靖軒忙收回了手,轉移話題道︰「出雲郡主,你在侯府外等了多久了?」出雲郡主活潑一笑︰「也沒多久,也就大概兩三個時辰罷了。zVXC。
而這一夜,平陽侯府哭聲連綿,燈火亮起,司徒府中的人都忙里忙外,直到翌日早上,平陽侯府到處張燈白色,到處都沉浸在一派寧靜而又悲傷的氛圍之中。
林若曦固執的仍舊為老夫人摩挲著冰涼的雙手,道︰「老夫人,你不會有事的,若曦相信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林若曦溫柔笑著,將頭依靠在拓跋天的左胸口處,听著拓跋天的心跳聲,感覺到自己有多麼的幸福。
林若曦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司徒夫人的肩膀,很快,司徒夫人在這輕柔的手拍下,顫抖的身子漸漸安穩了下來,再一次安靜的睡去。
林若曦還是不敢置信的問道︰「難道剛才我沒有看錯,看到的確實是拓跋天?」
老夫人一听到司徒惠妃的名字,激動的咳嗽了起來,林若曦幫著老夫人輕輕拍了拍後背,邊朝著門外喚道︰「快請司徒惠妃進來!」
來到了司徒夫人的宅院,發現這里冷清的很,就連忙活著工作的丫頭婆子都很少,林若曦來到司徒夫人的屋子,看到司徒夫人躺在了床上正在休息,林若曦輕輕走了過去,坐在了司徒夫人的床邊,看著司徒夫人清瘦的面頰,她不禁暗自感傷起來︰這個平陽侯府已經給了她太多的美好回憶,可是現在……整個司徒家都陷入了困境,有時她一直都在想,若是當初沒有踫到司徒若曦,她就不會看到這世間竟然有如此相同容貌的女子,也就不會有後來司徒若曦被玉王當成她殺害,更沒有她冒充了司徒若曦,利用司徒家和武皇後作對……
他愛惜的伸出手指,輕輕撫模著林若曦的墨色的長發,林若曦則貪戀著拓跋天寬闊的胸懷,強勁有力的心跳,還有他身上淡淡龍涎香,這樣熟悉的味道,好怕下一刻就會失去這種感覺,感受不到這種熟悉的味道。
林若曦知道,拓跋天一旦走上了奪皇位這條危險的道路,他就必須要義無反顧的走下去,哪怕遇到再大的風雨,他都不能停下。
出雲郡主卻是很固執的,與林靖軒並肩走著,進到了侯府內,她笑了笑道︰「好幾日我們都未下棋了!」
林若曦突然將車窗的簾子蓋上,伸出手捂住了左胸口,望向林靖軒道︰「靖軒,我好怕自己看的不真實,好怕自己錯看到了什麼。」
林靖軒見出雲郡主轉身欲走,忙伸出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喚住了她︰「出雲郡主先不要去平陽侯府,這樣只會給她帶來更多的麻煩。」
拓跋天點點頭,許完承諾之後,他轉身義無反顧的朝著前方走去,甚至連頭都沒在回一次。
林若曦苦澀一笑︰「我會記住的,你也一樣,一定要活著回來見我,我會一直在這里等著你……」
拓跋天不理解,皺起眉頭問︰「若曦,你這又是听誰說的,竟然有這樣的見解?」
正在這時,門外突然有人來稟報︰「老夫人,司徒惠妃到平陽侯府要見您!」
林若曦不等莫雪鳶把話說完,急匆匆敢去老夫人的屋子,到了屋中,林若曦才發現,凡是司徒家可以相信的人,都在這間屋子之中。
片刻後,她突然問道︰「天,我知道這一次你來過後,還是要走的,我想問你何時要離開?」
林若曦點點頭,雙眸中充滿了驚喜之色,一顆心更是‘噗通、噗通’跳個不停,她下了馬車,抬眸望向攔住馬車的男子。
林若曦忙走了過去,朝著她點點頭,伸出手拉住了老夫人冰涼的手,仍舊摩挲著老夫人冰塊的手背和手心,為她取暖。
「沒事就好,這些日子里,你都做了些什麼?我真的很想知道!」
「小姐,這是平陽侯爺讓司徒家的密探將這封書信傳到府上!」
而林若曦站子啊原地,遙遙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長巷,她的整顆心都揪成了一團,卻強忍住自己的沖動,不讓自己流下一滴悲傷的眼淚,因為她知道,拓跋天一定會回來的,她心中就有這樣的信念,所以在沒有他的日子里,她都會安然度過,無論讓她等多久,是一年、十年還是一輩子,只要她還活著,就一定要等著他回來。
兩個人快步走到了一起,伸出雙臂將彼此擁在了懷中。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司徒惠妃匆忙的趕了過來,司徒家的人欲向她施禮,卻見她一擺手,示意大家不必多禮,來到了老夫人的身邊,伸出手握住了老夫人的手。
「小姐,不好了,老夫人她……」
林靖軒伸出縴長的手指,挑開了馬車簾子,看到的卻是林若曦和拓跋天相擁在一起的畫面,他忙將車簾子蓋上,心中莫名的有一種酸意,他苦澀地笑了笑︰四姐姐,你一定不知道我在紅葉上寫了什麼?我希望我們能‘執子之手,白首偕老。’
林靖軒卻是勸說道︰「四姐姐,就像剛才我們在許願樹下所許下的願望,你的願望真的實現了。」
當夕陽完全下山時,拓跋天和林若曦才離開了那深情的一吻。
「今天來來回回都在皇宮中度過,剛剛回來本來想休息,卻又踫上了出雲郡主你。」
林若曦听聞到這句話,整顆冰涼的心都要被溫暖了,她沒想到自己在司徒夫人的心中是那麼的重要,即使司徒夫人在做夢,都會夢見她。用生命來保護她。
林若曦朦朧了雙眸,朝著他輕輕點頭,拓跋天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從林若曦的身邊走過,剛要離開,林若曦伸出縴長的手臂,將拓跋天的腰身環住,哽咽道︰「天,我會等著你回來接我,我一定會等著你回來。」
她蹙起眉頭,不悅道︰「靖羽,你去了哪啊?
司徒夫人點點頭,林若曦這才和司徒夫人來到了老夫人的屋中,卻見地上已經工整、整齊的跪拜著司徒府中的婢女和太監。司徒夫人更是有些神色緊張,漸漸模糊,他忙走進了老夫人的床邊,看到老夫人已經闔上了雙眼,而司徒惠妃則一直握著老夫人的手,沒有松開,她的眼楮都哭的紅腫了,可見她有多麼的傷心。
林若曦感嘆一聲︰「武皇後能在皇宮之中穩坐後衛,那都是她確實聰穎過人,可以猜透別人的心思。」
林若曦見此,忍不住,濕潤了雙眸,同時她在寬大的袖口之中握緊了拳頭,發誓道︰武皇後,你讓整個平陽侯府受到的磨難,將來一定會找在你的頭上……
這就是她與柳姨娘的不同,雖然同為母親,柳姨娘給人的感覺就是羸弱的樣子,需要別人的保護,而司徒夫人看似柔弱,但是若是誰敢威脅到她子女的安全,她會奮不顧身的站出來保護子女,給人一種偉大母愛的形象和依賴感。
拓跋天的身子愣在了原地,他突然轉過身,雙手輕輕捏著林若曦的下巴,貼近一張俊容,和林若曦深深的吻住。
出雲郡主‘哦’了一聲,最後看了看林靖軒一直拽著她的手臂的大手。
「若曦,要記住保護好自己,等著我回來,我……走了!」
「若曦,時辰不早了,我要離開了,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要記住,一定要等著我來接你回到大歷國,一定要等我!」
林靖軒搖搖頭︰「她現在情緒很不好,心情也差,因為平陽侯府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她真的是受累了。」
林靖軒勸慰道︰「四姐姐,你已經是天下最美的女子了,即便不打扮自己,也是那樣的光彩奪目了,無需要在怎樣裝扮自己了,你就下了馬車放心的去見他吧!」
林若曦毫不猶豫地答道︰「是武皇後所說,她甚至想將這個想法,傳給大歷國的拓跋鐸,想讓他抓住了你,在親手殺掉你。」
林靖軒乘著馬車來到了靖羽侯府,剛下馬車卻見到門邊閃出了一個身影,這個女子身穿粉色長裙袍子,面色白希,臉上略施粉黛,卻看起來嬌媚生花。
車夫忙調轉了馬車的方向,返回了靖羽侯府。
林靖軒朝著車夫喚道︰「好了,我們該回平陽侯府了。」
「天,我們當時想的這個法子固然是好,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拓跋鐸並不是笨人,所以他很有肯能已經知道了,你的想法和心思了,在清城了布置了眼線,只要適合的範圍之內,他就會讓兵士攻打地下王陵,並且將你辛辛苦苦建立的兵士大隊,一網打盡,那時候你就是有三頭六臂都難逃出這一劫了。」
拓跋天搖了搖頭︰「現在情況特殊,我不能長時間在南疆國逗留,即便我不想離開這里,也不能太過固執,這樣就會破壞了大局。」
「我已經將她安置在一處比較偏幽的地方休養了,你放心她不會有事的。」但住久角。
她路出苦澀的笑容,走進了平陽侯府,卻瞧見莫雪鳶急匆匆的朝著林若曦跑來,看著莫雪鳶整張小臉都要急的皺成一團,林若曦忙問道︰「雪鳶,你這是怎麼了,為何這樣的緊張不安?」
兩三個時辰?她為何會這樣一直的執著下去,而且更不會抱怨他為何會回來的這樣晚,害得她在門外等了太久。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林靖軒也只是心中這樣想著罷了,天色也不早了,他不太習慣留女子在侯府中做客,除了林若曦,也他的四姐姐,他是不會在看別的女人一眼,更不會對別的女人動心。
林若曦披著粗布麻衣,一身白色喪服,守在了老夫人和司徒瀚的棺木旁邊。
「呦,真是好大的場面啊!」
林若曦感覺到這聲音很是熟悉,再抬眸她對上了正在說話那個人冰冷的神情————看來,他是存心來找麻煩的,好啊,若是你真的想惹火,那麼我就奉陪到底,讓你知道你不該招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