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湛和司徒斌兄弟二人面色一冷,顯然是不歡迎這個武皇後的兒子,南疆國的太子在老夫人和司徒瀚的葬禮上攪局,司徒斌冷冷一笑,來到太子李淵面前也沒有行禮,而是毫不客氣道︰「今天是平陽侯府里老夫人的喪事,怎麼?太子殿下看起來很是開心呢?」
太子李淵面如土灰,還沒有人敢這樣直面跟他冷言冷語,他清冷道︰「就是來看熱鬧的,你又能怎樣?難不成想將我堂堂南疆國的太子殿下給轟出平陽侯府不成?」
司徒斌一雙娟秀的眉毛皺起,握緊拳頭怒道︰「你……別欺人太甚!」
林若曦趁太子面色土灰,轉圈看著議論他的人,她從袖口中抽出兩根銀針,猛的甩出手指,刺進了太子殿下的膝彎,太子殿下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而垂下的腦袋方向,正是司徒瀚的棺木。
司徒湛忙攔住了司徒斌的沖動,他雖沒有笑臉對著太子李淵,卻是神色平靜,彬彬有禮道︰「太子殿下里面請!」葬平侯攪。
司徒斌恨的咬牙切齒,就連一些名門望族的大家看到了太子殿下的德行,都不由得在背後議論和啐吐著。
林若曦放聲哭了出來,梨花帶雨很是可憐道︰「二哥,你死的好冤枉啊,看沒看到,連太子殿下都給你下跪了,二哥……你該不會是認為,害你死去的人是太子殿下吧?」
太子殿下剛被護衛扶起,就看到了這樣可怖的一幕,嚇得他又沒站穩跌坐到了地上,身子都在顫抖起來。
「難道南疆國的太子殿下就可以因為這樣的尊位,高人一等,甚至可以口出狂言嗎?你可知道我們的父親是誰?」
林若曦面容清麗,不說話的樣子更是如同一朵冷艷的梅花一眼,看著就給人寒而美的感覺,太子李淵對林若曦這種冷若冰霜的態度,有所忌憚,但是一想到自己的母後,正是因為林若曦才被逼進了冷宮,現在外面風言風語的傳開了,更有跟多人談起了舊事,說太子殿下不配為南疆國的太子殿下,因為他是梅妃所生,也不過是借著武皇後的名義才登上了太子的位置,如今武皇後倒下了,他這個太子殿下自然也應該從太子的寶座之位上滾下去。他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太子李淵一揮袖袍,大度翩翩走了進去。
「這……這怎麼可能?」
司徒惠妃走過來,伸出縴長的手指,輕輕的拍了拍司徒斌的肩膀︰「斌兒,有的時候還是不要沖動的好,太子殿下畢竟是皇上親自封的,即便沒有武皇後在身邊保護,我們也不要輕易地動他。」
林若曦就等著看太子發飆呢,現在正好倒打他一耙子,她一雙黑亮如幽湖般的雙眸,深邃而又暗沉,又如鋼刀一樣,狠狠地劃向太子殿下的俊美的面容。
太子李淵也毫不避諱,仰著一張白希的面容,淡淡道︰「就是這個莽撞的家伙,你的二哥,躺在棺材里的司徒瀚,怎麼,你有疑義?」
「平陽侯論起來是皇上的表哥,再怎麼也比太子殿下的身份高一些,可是一個晚輩竟然這樣無視長輩,甚至對長輩之家也說一些難以入耳的話,不知道這個太子殿下是怎樣當上去的,德行真的是太差勁了。」
林若曦拿著帕子,拭去面頰上的淚珠,卻是聲音哀婉道︰「二哥,太子殿下還在威脅我?你看到了沒有,他在威脅我,難道真的是他害的你嗎?如果是,你就顯靈一下,從棺木中坐起吧!」
林若曦哀痛的哭泣著,一雙縴白的小手扶著棺木,慢慢的滑到了棺木下,依靠在棺木旁哭泣,正在這時奇跡發生了,棺木中的司徒湛坐了起來,面色發青,唇角緊閉著,就像是在怨恨某人一樣,看起來凶神惡煞,很是可怖。
林若曦轉到了司徒瀚的棺木旁,看到了司徒瀚英俊的面容上又斑斑的傷口血痕,她的心揪痛著,這都是武皇後的陰謀,若不是她逼供,若不是她不擇手段讓司徒瀚逼迫開口承認了一個根本沒有發生過的事,他怎麼會在英年早逝呢。
站在平陽侯府中敢喪的人,不少人被嚇到了,也有很多人看到了這樣可怖一幕,將懷疑的眸光望向了跌坐在地上的太子殿下。
「若曦有沒有疑義,還輪不到太子殿下猜忌,倒是你,我奉勸你一句,該說的就說,不該說的就不要說,免得惹禍上身,知道不知道?」
人群中,有一些是老皇室的後人,也是太子的長輩,他們看到太子這樣的目中無人,更是啐了幾口吐沫,當太子李淵的話是耳旁風,繼續說著他的不是,太子殿下自然認得這些身份尊貴的人,也就不敢在制止他們的行為了。
太子李淵雙腿發麻,被身邊的護衛扶起,可是一沒站穩,又跪到了地上,他咬牙,恨恨地望向林若曦道︰「你這是在血口噴人,司徒若曦你可知道你這是在污蔑本殿下?」
林若曦冷冷笑道︰「平陽侯而已?太子殿下,你可知道我的父親平陽侯現在正在做什麼?」
太子李淵面色發白,嘴唇顫抖,半天在支吾道︰「本太子哪里說風涼話了,這都是事實而已。」
林若曦走到太子殿下面前,近在咫尺,因為太子殿下比她高一個頭,她便抬起小臉仰視著太子李淵冷然望著他︰「太子殿下,誰都知道平陽侯府里的子女都是坐得正、行的直,我二哥雖然是衙門的小廝,但是他辦事從來都算是堂堂正正,沒有做過什麼惡事,又豈會犯了殺人的罪過?二哥本性憨厚,所以有些人就鑽了空子,專門欺負老實人,還將他屈打成招,又怕平陽侯府會翻案,提前將他暗殺在牢中,卻說他是自盡而亡?太子殿下,敢問一下,就這樣堂堂正正的人,有了今天的下場,你還會覺得他死有余辜嗎?」
司徒斌只能將這口惡氣往肚子里吞進去了,而這時大夫人正守在老夫人的棺木旁,她面色蒼白,唇瓣干裂,看起來很是憔悴,司徒惠妃不放心司徒夫人,也就不再多言,走過去和司徒夫人一同守著老夫人的棺木,
「在邊疆平反戰亂!」
一想到這里,太子李淵恨得咬牙切齒︰「司徒若曦,你這是同誰說話呢?誰又給你了這個權利同南疆國的太子殿下這樣說話?」
林若曦凌厲的眸光望向太子李淵,冰冷道︰「太子殿下,果真是你?」
林若曦很是激動,站起身子,伸出手拉住了司徒瀚冰冷的手,繼續問道︰「二哥,若是你地下有靈,含冤而死,這凶手就在平陽侯府,你就伸出手指,指向他,好讓我們知道是誰害了你,還你公道,替你報仇!」
「太子殿下答的倒是痛快,但是你知不知道我的父親在邊疆平反戰亂,為的就是保衛南疆國的國土,而你堂堂太子殿下可以來到平陽侯府肆意的挑釁和說一些風涼的話,那都是因為父親在邊疆征戰,你才能有這樣的機會站在這里,太子殿下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突然司徒瀚睜開了眼楮,伸出冰冷縴長的手指,指向了跌坐在地上,身子不停發抖的太子李淵。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說的都是太子殿下的德行不高,目無尊長之類的話,太子李淵又豈會是吃虧的人,他皺起眉頭,一改往日笑面,怒道︰「都給本太子住口,本太子是未來的儲君,豈容你們這樣放肆?」
听聞林若曦的這席話,站在平陽侯府前來敢喪禮的名門大家和官員以及皇親國戚都開始議論起這件事來,大多都覺得這件事很蹊蹺,好像是有人故意為難平陽侯府。
林若曦深吸一口氣︰「二哥的死,對于老夫人是一個嚴重的打擊,可見背後害二哥的人,也想害死老夫人,想要將平陽侯府所有人都處于悲傷之中,看到平陽侯府悲傷了,她才高興,就這樣的人,太子殿下你覺得還是我二哥犯錯了死有余辜呢,還是二哥被害死了,老夫人也死了,這件事多麼的令人可憐悲痛呢?」
林若曦猛地瞪了太子殿下一眼,扯了扯唇角問︰「太子殿下,你說的某些人是指誰呢?」zVXC。
「太子殿下這是污蔑忠良之家,甚至不將在外征戰的平陽侯爺放在眼里。」
眾人倒抽一口冷氣,都屏住呼吸望著棺木中緊閉著眼,坐在里面的司徒瀚。
「只不過是平陽侯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嗎?」
太子殿下李淵一時之間不知道怎樣開口,可他這樣的舉動,卻引來了很多人的不滿,有的人開始在人群中喊道。
這時,太子殿下李淵來到了林若曦的身邊,他言語間冷淡,卻帶著諷刺的味道︰「哎,都說白發生送黑發人是令人殘忍的事,可是有些人總是執迷不悟的犯錯,也算死有余辜了。」
「是啊,都說他英年才出,我看啊,是他太過囂張跋扈,不把平陽侯放在眼里,不把老夫人放在眼里,還污蔑忠良之家,說司徒瀚罪有應得,哪有他這樣說話的,真不知道他之前高尚的德行,是不是裝出來給人看的。」
而太子殿下被嚇的過了度,竟然整個人翻白眼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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