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歡一一寵妻至上 【066】四年前廁所的聲音

作者 ︰ 搖情月

楊蔚微躺在床上,拉著屈銘楓哭了好一會兒,眼楮都哭腫了。屈銘楓在一旁不停的安慰,孩子沒了,他心里也痛,可是,他能怎麼樣?

本來他和楊蔚微結婚了,楊蔚微應該搬到屈家去住的,可是楊蔚微說了孩子剛流掉,婆婆看到她,難免會傷心,自己現在娘家住一陣子再回去。

這樣的懂事,替他媽著想,屈銘楓怎能不感動?對于屈銘楓,屈母就是他最大的軟肋,討好了屈母,便是討好了屈銘楓。

因為昨天的婚禮沒有舉行,今天他還有好多事情要處理,屈銘楓在楊蔚微身邊坐著,等她睡著了才輕輕打開門出去。

經過顧伊的房間時,他的腳步頓了頓,然後堅決的走過去。

要問他昨天對顧伊有沒有懷疑?若說一點沒有,那是不可能的,起碼,在梁優翻出顧伊的短信的時候,他是信了,相信是顧伊搞的鬼,或者說是內心深處渴望是顧伊做的。

但是,人的內心最深處的想法,往往連他自己都察覺不到。

後來,楚炎鶴拿出證據,打破了短信的指證,他感覺到一股無力感,因為他竟然在第一刻懷疑過顧伊,懷疑她是個心狠手辣的女人。

果然,顧伊跟著楚炎鶴是正確的,因為那個男人無論在什麼時候,在什麼情況下,都會站在顧伊這邊,信任她,愛護她。

屈銘楓覺得無地自容,然而,今天看到楚炎鶴鎖骨上的吻痕時,嫉妒瘋狂的蔓延,差點燃燒掉他的理智。

還好他及時制止了那種無法控制的嫉妒,他一遍一遍警告自己,他現在是有家室的人,他是楊蔚微的丈夫,他不能在想著別的女人。他的老婆還在床上,他的老婆因為掉了孩子,正虛弱傷心。

好不容易平復下來心境,屈銘楓抹了一把臉,他告訴自己,從今天開始,他要把顧伊忘掉,把他們過去的種種忘掉。他不能負了楊蔚微,不能再犯四年前的錯誤--婚內出軌。

楊蔚微等到確定屈銘楓走後,從床上爬起來,敲響了趙之杏的門,趙之杏也是陪著一夜沒睡,精神有些不太好。

她看著縮頭縮腦向里看得楊蔚微,上去打了她一下,卻沒舍得下重手,「進來吧,你爸不在。」

「媽,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楊蔚微吐吐舌頭,她知道趙之杏怪自己沒有和她商量,就演了昨天那一出。

「你呀你,我都要被你嚇死了,還好我昨天反應快,不然就穿幫了。」趙之杏是氣楊蔚微,可是心里卻是舍不得。她最氣的不是楊蔚微沒有和她商量,而是氣她拿自己的婚姻開玩笑,這婚禮不舉行,成什麼樣子?

一個女人,最大的夢想便是找一個好老公,有一個盛大浪漫的婚禮。趙之杏自己沒有過夢幻般的婚禮,她希望孩子有,希望孩子能夠得到祝福。

「謝謝媽,我也是迫不得已,不然我婆婆整天要我去他安排的醫院做產檢,遲早要穿幫,我只能出此下策了。」楊蔚微雖然對于沒有舉行婚禮很惋惜,但是,她成功嫁給屈銘楓了,以後她便是屈家少女乃女乃了,她取代了顧伊的位置。

她要回沈宅養身體,也不是出于對屈母的考慮,而是怕在屈家在屈母面前會穿幫,所以,她才一再要求,要在家里養身體,打著關心屈母的旗號,既可以獲得屈銘楓的感動,又可以避免麻煩,多好。

現在,她頭疼的便是楚炎鶴竟然替她報了案,她要怎麼辦?

「這個簡單,你去把案子扯了不就得了。」趙之杏想的比較簡單,當事人撤案了,警察自然不會再勞心勞力的去破案。

但是,問題是,楊蔚微要是親自撤案,那就說明這件事情有貓膩,所以,如今,她們只能想辦法找人來頂替了這個案子。

母女倆在房間里商量了很久,楊蔚微出來的時候,正好遇上去廚房的顧伊。

顧伊是被餓醒的,昨晚加今天早上的巨大運動量消耗了她太多體力,雖然下床的時候腿還是酸軟的,但是抵不住饑餓的折磨。

顧伊在廚房里給自己下了碗面,坐在客廳里吃,楊蔚微走過來,哼了一聲,難得的沒有出口挑釁。

但是,她不開口,不代表顧伊願意默不作聲的吃完她這頓有些遲的早餐。她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喉嚨,視線落在楊蔚微平坦的小月復上,眼里閃過狡黠,「干妹妹剛小產,怎麼不在床上躺著?人家都說,小產如坐月子,可不能馬虎了,不然落下一身病根可就慘了。」

楊蔚微瞥了顧伊一眼,什麼時候顧伊主動跟她說過話?今天這麼殷勤,還語調譏諷,肯定沒有好意。

「多謝姐姐關心,我身體好,沒那麼虛弱。」楊蔚微拿著遙控器隨著換著台,其實她的心思也沒在電視上,就是在房間里門的慌,想出來透透氣,沒想到,竟然遇上了顧伊。

「原來是這樣啊,我很好奇,干妹妹是怎麼從歹徒手里逃出來的,想當初我被劫持的時候,可是差點拼上了性命。」顧伊幽幽的說道,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楊蔚微的月復部,那銳利的眼神,看得楊蔚微心里直發毛。

「姐姐你真會說笑話,我不是也丟了半條命?我的孩子被他們害死了,我是不會放過害我的人的,姐姐,你說,這種人是不是下場都會很慘。」楊蔚微的手指掐在遙控器的軟鍵上,掐出一道道印子來。

要是不是快被婆婆逼瘋了,她不會出此下策,更不會讓本該完美的計劃漏洞百出。她當時千叮嚀萬囑咐,讓梁優把一切可能的東西毀尸滅跡,沒想到她自作主張的往自己手上發了條短信,想要增加陷害顧伊的可行性,結果弄巧成拙。

她本來是想利用梁優對顧伊的不滿,沒想到反倒讓梁優那傻子拖了後腿。

「當然,孩子雖然沒出生,也是條性命,這種事就該一命換一命。」顧伊順著楊蔚微的話說,語氣惡狠詛咒,然後她吃下最後一口面,笑靨如花的望著楊蔚微,「對了,昨天婚禮也沒舉行,做姐姐的也忘了祝福你,今天補上不晚吧,祝你們白頭到老早生貴子。

哦,對,你昨天不是跟我取經,想知道怎麼討好屈伯母嗎?我告訴你,屈伯母最喜歡孩子了,尤其是自己的孫子,可惜屈銘楓到現在都還沒能有個孩子,唯一的孩子昨天還……唉,干妹妹我回房間了,你慢慢坐。」

顧伊忍著身上的酸痛,酥麻著腿走回去,心里卻是痛快至極,怪不得楚炎鶴對這種人總是不陰不陽的說話,原來這樣諷刺出去,心里舒爽多了。

她想她知道楊蔚微犧牲自己的婚禮也要陷害她的原因了,許是和楚炎鶴在一起待久了,人也跟著邪惡起來,顧伊想著自己猜破楊蔚微的秘密,竟然有著小小的興奮。

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顧伊走過去,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有一瞬間的恍惚,隨即她穩下心神接起電話,手機里傳出屈母悲傷的聲音︰「小伊,能出來陪陪我嗎?」

面對屈母,她曾經視若母親的人,顧伊永遠都不忍心拒絕。兩個人約好了地點,顧伊換了下衣服,化了淡淡的妝,確定外露的肌膚上不會暴露昨晚歡愛的痕跡,才敢出門。

顧伊進了茶樓,屈母老遠就招呼她過去,「小伊累不累?先喝口茶歇一會兒。」

屈母把涼的溫度適中的茶推到顧伊面前,眼眸微彎,如一個慈祥的母親看著自己淘氣的孩子。

顧伊有些不好意的謝了聲,以前可以無所顧忌的接受屈母的好,但是,她們現在的身份立場變了,見屈母對自己還是如此的親切熱情,顧伊不免有些尬尷,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極力保持著平靜。

「小伊,你是不是跟媽生分了?」在一起生活了三年,稱呼一時改不過來,或許屈母就沒有意識到自己還是自稱顧伊的媽媽,她說的那麼自然,好像一切理所當然,讓顧伊眼眶一熱。

「伯母我沒有,我還是把您當做親人來看待。」既然自己已經和楚炎鶴在一起了,而屈銘楓和楊蔚微也結了婚,顧伊知道分寸,即使知道這樣會讓屈母不舒服傷心,她還是改了口。顧伊眼睫低垂著,不敢去看屈母。

屈母意識到自己的失誤,沒有責怪顧伊,把她涼掉的茶換了。屈母拍著自己的頭,笑得有些苦澀,「你瞧我這記性,你已經和銘楓分手了。」

「伯母,不管我和屈銘楓怎樣,你都是我的親人。」顧伊知道自己傷害到了老人,忙握著屈母的手表態,「您以前待我的好我都記著,伯母你知道我是個是非分明的人,我和屈銘楓成為過去了,那是我們倆的事,您永遠都是我敬重的長輩。」

「媽……伯母知道,伯母知道你是好孩子,是銘楓沒有福氣。」屈母拍拍顧伊的手,手心里有薄薄的繭子,那是年輕的時候,一個人養活孩子干活留下的。

所以,屈銘楓特別听他媽的話,簡直是奉屈母的話為聖旨。

「好了不說這些了,你看看我,咱們娘連在一塊應該是高興的,老是說過去的事干什麼。」屈母抹了抹眼角,低低的嘆了口氣,似是感慨萬千。

「小伊,你這四年里過得好嗎?當年你失蹤我和楓都急壞了……唉,不提也罷,只要你現在幸福就好了。」屈母眼里透著關切,她極想知道顧伊當年出事的細節,畢竟當年顧伊是她的兒媳婦兒,是她當做女兒來對待的人,可是,轉念一想,也許那個過程並不愉快,便沒有繼續問下去,轉換了話題,「你現在的男朋友對你怎麼樣?是叫炎鶴吧?」

提起楚炎鶴,顧伊羞窘的抿嘴笑了下,臉上飛上一抹雲霞,她把頭發理到耳後,掩飾自己的嬌羞,點了點頭,「炎鶴對我很好,我們過段日子會結婚。就是到時候不知道伯母您有沒有空來參加我的婚禮?」

屈母乍听,臉上閃過失落,但是她掩飾的很好,立刻換上笑容和祝福,「那伯母要恭喜你了,只是到時候我去難免尷尬,你的心意我心領了。唉,你男朋友真是有福氣,娶了你這麼好的女孩兒。」

「伯母您可別這麼說,你再這麼說我都不好意思了。」顧伊听到屈母的夸贊很不好意思,其實她真的沒什麼好的,幫不上楚炎鶴,還總是要他擔心她。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銘楓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便是娶了你,可惜他沒那個福氣和你一起白頭偕老。」屈母頗為感慨,一想到那個失去的孫子,心里不禁涌上一股酸楚。她掏出手絹擦擦眼角,好一會兒才穩定下情緒,「小伊,你說這是不是老天給銘楓的報應,你說蔚微怎麼就在結婚的時候流產了呢。」

屈母一說起這個,情緒便激動起來。

她盼這個孩子盼了好久,當時一听說楊蔚微懷孕,她就去置辦了小孩的玩具衣服,她倒是真不在意倒是是男孩女孩,都是自己的孫兒,她都喜歡。所以,男孩女孩的都置辦的整齊,她甚至找了人單獨闢出一間嬰兒房。

每天她一個人無聊的時候,便翻查著字典,準備著給孩子起名字。

然而,這個頗受期待的孩子,還沒在母親肚子里待夠幾個月,便離開了,她怎麼能不傷心。可是,她傷心,又不能在屈銘楓和楊蔚微面前表現出來,她知道,孩子沒了,做父母的要比她這個做女乃女乃的還要心疼,所以,她只能打電話找顧伊出來,陪她說說話。

「伯母……」顧伊的話便要月兌口而出,讓她及時壓住,吞回肚子里,她看著屈母這麼難受,很像告訴她楊蔚微可能是假懷孕,可是,她又沒有證據。就算是有證據,顧伊也不能說,起碼,這個話不能從她的嘴里說出來。

要是她在楊蔚微的婆婆面前,說她的壞話,讓別人知道,還以為她顧伊對屈銘楓多麼難以釋懷呢。

「伯母,這是個意外,屈銘楓和楊蔚微都還年輕,孩子還會有的。」顧伊轉移了話鋒,安慰著屈母,既然楊蔚微那麼愛屈銘楓,自然願意為他生孩子,這點,屈母倒是不需要擔心。

「其實楊蔚微真的很愛屈銘楓,他倆那麼恩愛,孩子很快會有的,到時候,說不定一下來個多胞胎,伯母您忙都忙不過來呢。」顧伊打趣道,極力緩和著氣氛。

「小伊,你還是那麼善良,謝謝你安慰我,我就是想到那孩子還沒出來見過世面就走了,感覺心里難受的厲害,還好有你陪著我。」屈母拭干了眼淚,有些情緒,哭一哭便好多了,「唉,當年要是沒出事,你和銘楓的孩子也該這麼大了。」

屈母比劃著孩子的高度,眼楮里迷蒙著霧氣,向往著自己營造出來的幻象。

提到這個,顧伊只能尷尬的笑笑,她和屈銘楓已經是不可能了。屈母話里話外都透漏著對顧伊的贊揚,透漏著她和屈銘楓分開的可惜。這個,顧伊還真不好接話,只能陪著笑。

「小伊啊,你是不是不能原諒銘楓?」再怎麼對顧伊好,但她終究不是自己的孩子,屈母既然喜歡顧伊,自然是關心她對自己兒子的態度,這麼問,也無可厚非。

顧伊愕然,隨即便釋然了,想必屈母應該不知道屈銘楓婚內出軌的事,她說的應該是屈銘楓在自己失蹤四年里另覓新歡的事情,「怎麼會,任誰遇上這樣的事情也不會沒有盡頭的等下去,而且我現在也有了炎鶴,他也和楊蔚微結了婚,他能幸福我替他高興。」

「小伊你就是這樣,要不是你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我一定要銘楓再把你給娶回來,咱們還做婆媳。」屈母今天的話尤為煽情,或許是真的對顧伊極其喜歡,她眼眸里對顧伊的贊許和那種不舍,讓人心頭一暖。

「伯母你要相信屈銘楓的眼光,楊蔚微不比我差,說不定你們會相處的更好的。其實,哪個女人遇上您這樣的婆婆都是她的福氣。」顧伊這話倒是真心的,楊蔚微哄起長輩,那可是一套一套的,你看,沈仁賢不就被她紅的團團轉。

只要楊蔚微肯下功夫,肯裝乖听話,再配上那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不僅對男人有用,對老人更有用。

「小伊你是越來越會說話了,小嘴跟抹了蜜似的,以前你可不會這樣。」屈母笑著去點顧伊的額頭,像一個母親與自己的孩子嬉鬧。

「哪有,我是因為和伯母您在一起,看著您心里也甜,說出的話自然也帶著甜味兒。」和屈母一起,顧伊總是可以丟掉各種拘束,顯露她小女兒的姿態。這種狀態,只有在她非常信任的人面前才會展現。

「今天跟你說了這麼多,我的心情也好多了,以後伯母還找你聊天好不好?」屈母心情似乎舒暢了不少,臉上也有了笑意,不再是沒有血色的衰弱。

她從包里拿出一個包的緊緊的袋子,里面薄薄的,屈母把塑料袋子打開,里面包著的儼然是一雙手工鞋墊,上面還繡著一對鴛鴦戲水,「天漸漸涼了,你的腳總是冰涼的,我就連夜給你趕制了雙,腳是女人的寶兒,腳要是保護不好,這身體也會跟著患病。我好不容易找了一雙你以前的鞋子對照了對照,也不知道大小合不合適。」

顧伊眼眶盈熱,鼻尖酸酸的接過鞋墊,上面的交頸鴛鴦繡的活靈活現,邊上繡了四個大字︰百年好合。

「伯母您年紀大了,眼楮也不好,怎麼還做這些。」顧伊看著屈母手指上的勒痕,那是拔針抽線的時候留下的,她這麼大年紀了,穿個針都費事兒,卻還想著自己的腳寒,她一定是眼楮對著燈,帶著老花鏡仔細辨別著花紋。

顧伊光是想想都眼楮疼,心里泛著酸楚。若不是屈母是屈銘楓的媽媽,她們以後一定夜壺相處的很好,可是,她現在和楚炎鶴在一起了,就必須注意自己的舉動,不能讓楚炎鶴多心。

「不做了,以後都不做了。」屈母搖著頭,沒有那個她想做給的人了,「你就當是伯母提前給你的新婚禮物,就是不值幾個錢,怕你嫌棄。」

「伯母你說這話我就不高興了,你這個才叫無價呢,所謂禮薄情重,我知道,這一針一線,都是你對我的關心。伯母我收下了,謝謝你。」顧伊把鞋墊仔細的包好,放進包里。眼眸里笑眯眯的盛滿感動,對于屈母,她恐怕要虧欠一輩子了。

顧伊又陪著屈母聊了一會兒,直到屈母心情的烏雲消散,才送她回家。顧伊在車里坐著,看著屈母步履有些蹣跚的走進大門,還轉過身,跟她擺擺手。

真是物是人非,七年前的屈母富態貴氣,完全看不出老態,沒想到,只不過短短時間,便有了白發,連腳步也不是那麼利落了。

那時候,她們還住在一個屋檐下,顧伊記得,她嫁進屈家的第一天時,屈母握著她的手坐在床上,告訴她,屈家就是她的家,她就是她的媽媽。

這個無怨無言的媽媽照顧了她三年,她沒有回報她什麼,屈母卻還想著她的腳。

就算是母親,也不過如此吧。

顧伊看著熟悉的別墅,最後看了一眼院子里那個有些孤單的身影,發動車子離開。屈銘楓好像在沈宅的時間,要比在家的時間多,屈母一個老人,守著空蕩蕩的房子,肯定很寂寞,可惜,自己卻幫不上忙。

還好,楊蔚微和屈銘楓結了婚,估計過段日子,楊蔚微過了小產的修養期,便會回去了。

在路上,顧伊接到楚炎鶴的電話,電話那頭的楚炎鶴貌似有些生氣,顧伊無奈的笑著,自己只不過是忘了給他打電話,他便揪著耍無賴。

「今天屈銘楓的媽媽找我聊天,我剛把她送回家。」顧伊對著電話那頭暴躁的楚二少解釋道。

「屈銘楓的媽媽?」楚炎鶴的聲音有些怪異,顧伊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嗯,大概是因為孫子沒了,心里想不開,便找我談談心。」顧伊感覺到電話里傳出的呼吸聲有些重,難道楚炎鶴生氣了?

「我沒有與屈銘楓見面,我只是把屈伯母送到門口,就離開了。」想到自己剛說自己了屈家,想必,楚炎鶴是因為這個生氣,顧伊急忙為自己開月兌,知道楚炎鶴是個大醋壇子,她要是不解釋清楚,還不知道他會整出什麼事情來呢。

想到昨天兩個人生的憋屈氣,顧伊就無語,真不知道,找上楚炎鶴這樣霸道小氣又無賴的男人,是幸運,還是不幸。

電話那邊的呼吸似乎平穩了,楚炎鶴的聲音也恢復了常態,他叮囑了幾句,讓顧伊回他們之前的別墅。

「為什麼不回家?」住的好好的,怎麼又要回別墅?楚炎鶴的思維跳月兌性,還真不是常人可以跟得上的。

「難道你想讓全家人都听到你**蝕骨的叫聲?我可不想我媳婦兒那誘人的聲音被別人听見。」楚炎鶴揶揄著,低低的笑聲透過手機傳過來,羞得顧伊臉紅彤彤的艷麗。

「楚炎鶴你沒個正經,今晚不許你上床!」顧伊對著手機嗔怒道,聲音里的嬌嗔讓楚炎鶴心神一蕩,聲音也不覺得跟著柔了起來。

他又逗了顧伊幾句,才戀戀不舍的掛斷電話。

梁向听到楚炎鶴的吩咐推門進來,身後跟著一個戴眼楮瘦高個兒男人,「老板,這是我大學同學,技術上絕對一流。」

楚炎鶴上下大量了一下,男人微微頷首,算是打了招呼。

話不多,楚炎鶴要的便是這樣嘴巴緊的人。

他把手機拿出來,把自己的要求對男人說了一遍,「這個還原度能做到多少?」

男人把楚炎鶴的要求一一記下,理順了一下,很有把握的說道︰「百分之九六以上,這個並不是很難,只是需要些時間。」

「好,我要力求高度還原,做好了,薪金少不了你的。」楚炎鶴拍拍男人的肩膀,又從文件夾里抽出一張紙,遞給梁向︰「這個人,給我去查查,包括她的家人親戚的所有情況。」

「老板這是個……」

「讓你查就查,哪來那麼多廢話!」楚炎鶴打斷梁向的疑問。

梁向知趣的閉嘴,看著打印照片上的人,這個人一看就是很普通,有什麼好查的?自從顧小姐被綁劫,老板是不是有些驚弓之鳥了。

其間,男人做出幾個模擬樣本,讓楚炎鶴試听,楚炎鶴搖搖頭,聲音不對,總覺得差點什麼東西。

男人只好繼續改進。

楚炎鶴在辦公室里踱著步子,心情有些焦躁。他看了看時間,離下班還有一個多小時,但是,今天,他卻出奇的想要晚點下班,再晚點。

男人又調整了多遍,摘了眼鏡揉著被壓的不舒服的鼻梁,「老板,這已經還原的很好了,您要是不滿意,可以再找別的人試試,我敢保證,沒有人比我做的更逼真。」

楚炎鶴狐疑的看著這個有些自負的男人,听著他的模擬出來的聲音,「我總覺得少了些什麼,你確定這是最高程度的還原?」

「老板,您這樣的話,我這活可是沒法做,你也沒有給我听過,我只是按照你的要求還原出來。我也不知道你要求的到底是什麼樣子,你這樣,我不管怎麼做,你都說不夠好,這……」男人也窩火,像他這種技術人員,最忌諱的便是別人懷疑他們的機能。

要是自己真的做的不好,他也認了,可是這位老板,只是說了一大串的要求,就讓他做,他連原版的聲音都沒听過,光憑借想象和經驗,怎麼弄?

「你是擔心我不給你錢?」楚炎鶴挑眉笑著看了男人一眼,對梁向點了下頭,梁向便拿出幾捆現金,「你要是不想要現金,我可以換成支票,當然,你必須把我要求的做好。」

楚炎鶴關閉所有的窗戶,保證辦公室里的安靜,再次听男人還原出來的聲音,腦中一動,他知道為什麼他總是覺得少了些什麼了,是年齡。

他七年前听到的聲音和七年後听到的聲音,肯定會不同,因為過了七年,人的聲音會跟著年紀,多多少少有些變化。

男人做了最後一次修改,楚炎鶴听著里面的聲音,又寫了一句話,讓男人按照這個聲音做個副本,用這個聲音把這句話讀出來。

楚炎鶴手指敲在椅子的扶手上,發出咚咚的聲音,眸中寒光乍現,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沒想到,真是你!

藏得還真夠深的,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啊。

楚炎鶴回去的時候,桌子上已經擺滿了菜,但是,看到坐在坐在桌子旁邊的人時,楚炎鶴的心情很不爽。

他怎麼會在這兒?

楚紹挑釁的看著楚炎鶴,他就是要擠進他的生活,打擾他的平靜。敢霸佔他的傻女人,就得經得起他折騰。

「你怎麼來了!」不是問句,而是責難,明顯的不歡迎。

「我女人請我吃飯,你說我能不來嗎?」楚紹欠扁的拿起筷子,夾了塊魚塞進嘴里,「嗯,真香,女人還細心的給我去了刺,真是體貼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不好意思就給我滾……」

「炎鶴你回來了,快洗洗手吃飯,我和果果還要一個菜就好了。」顧伊端著盤子出來,見楚炎鶴站在客廳里,才招呼了一句,那邊,唐果的聲音便響起來了,「顧姐姐,下一步該放什麼?」

「我去幫果果,你們先吃著。」顧伊顧不上楚炎鶴,她得趕緊回到廚房,不然,還不知道唐果會把廚房搞的怎樣的烏煙瘴氣呢。

「自欺自人,有意思嗎?」楚炎鶴在楚紹對面坐下,伸手靈敏的搶過楚紹要去夾的菜,送進自己嘴巴里,「伊伊知道我不喜歡吃花椒,便沒放,還真是貼心。」

別人欺他一尺,他便回他一丈。

在顧伊的歸屬問題上,楚炎鶴絕對不會馬虎,就是佷子也不行。

他的最終目標便是把顧伊變為自己的媳婦兒,孩子他媽,楚紹的小嬸兒。

「哼,誰自欺欺人還不一定呢。」楚紹不甘心的回了一句。

楚炎鶴一直沒回楚宅,他就知道小叔一定會和傻女人在一起。他以為楚炎鶴是和顧伊單獨住在外面,沒想到,來了幾次,別墅里一直沒有人。

今天本沒有報什麼希望,只是習慣成自然,順便過來轉轉,便看到顧伊拎著大袋子的食材下車,這等獻殷勤的好事,楚紹自然不會錯過,忙上前幫忙,順便獲得了留下吃飯的機會。

最最讓他不滿意的是,他後面還跟了唐果那條黏人的尾巴。

顧伊端著最後那盤黑乎乎的八寶菠菜放在楚紹面前,楚紹心中一喜,咧著嘴露著大白牙沖著楚炎鶴笑。

楚炎鶴目光陰鷙的盯著顧伊,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楚紹還有屬于他自己的獨特的一道菜?

「嘗嘗看。」顧伊柔柔的開口,滿是期待,極力忽視身邊的那座大冰山。

唐果坐在楚紹的旁邊,眼楮直直的盯著楚紹的筷子,手指糾纏著握在胸前。

楚紹听到顧伊那柔聲細語,心都要酥了,在他面前的,好像不是黑乎乎的八寶菠菜,而是一盤珍饈,他拿起筷子,夾了一大口塞進嘴里,還沒嚼,就口齒不清的直說「好吃好吃。」

「紹哥哥,真的好吃嗎?」唐果一雙大眼楮眯成了月牙兒,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兩頰的酒窩似盛了蜜。

「嗯嗯,好吃,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菜了。」楚紹頭也不抬的端起盤子往嘴里扒,還時不時的瞟一眼對面的楚炎鶴,好像怕別人搶他的似的。

「這是果果特意為你做的,她可是第一次做菜哦。」顧伊起初還擔心呢,唐果放醬油放多了,炒出來,變成了這樣一副黑乎乎的樣子,她是沒有勇氣試吃,不過看楚紹的樣子,應該不難吃。

「什麼?」楚紹埋在盤子里的頭抬起來,嘴里還塞滿了菜,嘴角還沾了了一粒米飯。

他僵硬的轉頭,拿著盤子,看著里面所剩無幾的菜,「這是你做的?」

「嗯,第一次做的不太好,下次我會努力的。」唐果得到了楚紹的鼓勵,信心滿滿,只要紹哥哥喜歡吃,要她做一輩子都願意。

「水水,你放了多少鹽,你要咸死我!」楚紹扔下盤子往廚房里跑,他說呢,前面幾個菜菜色都不錯,怎麼到了最後一個就是那副樣子。

都怪他被驚喜沖昏了頭腦,上了顧伊那女人的當。她就是故意等自己快吃完了,才告訴自己。這女人,跟小叔一樣月復黑。

「紹哥哥他沒事吧?」唐果擔心的看著廚房,她做的菜有那麼難吃嗎?可是一開始,他還不是吃的好好的。

「沒事,小紹是听到你給他單獨下廚做菜太興奮了。」楚炎鶴心情好好的吃著飯,跟他搶女人,小子,你還女敕了點兒。

等楚紹回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楚炎鶴夾著菜送進顧伊嘴巴里,那櫻花般粉女敕的唇一張一合,粉粉的小舌伸出來舌忝了舌忝嘴邊的油漬,惹得楚紹眼紅,也跟著砸吧了下嘴。

「紹哥哥是想吃顧姐姐吃的蝦仁脆白玉嗎?我給你夾。」唐果見楚紹眼饞的樣子,用公筷乖巧的給他夾了塊兒。

面對唐果的小臉,楚紹也不好拒絕,只能吃下去。

他哪是眼饞,他是憤怒,憤怒到恨不得把一桌子菜都塞進那個故意現恩愛某人嘴里。

唐果見楚紹再也沒有看向對面,才放心的吃起來,卻是食不知味。

顧伊在桌子底下悄悄拉下楚炎鶴,示意他跟自己離開,把空間留給楚紹和唐果。

「他怎麼會在這里?」楚炎鶴對于兩人世界突然變成了四人世界,頗為不滿,幸好不是三人世界。

「我也不知道,我回來的時候,他正好在門口,我又不能不讓他進來。」顧伊換了一身衣服,把沾染了一身油煙味兒的衣服塞進洗衣機,「也算是給果果營造一個機會嘛。」

「嗯,今天屈銘楓的母親找你做什麼?」楚炎鶴沒有在這上面多做糾纏,楚紹不會成為他的威脅,他只不過對于這個佷子實在是沒有辦法。

「沒做什麼啊,我們就是聊聊天喝喝茶,你不相信我?」顧伊瞪大了眼楮看著楚炎鶴,嘟著嘴巴,表示自己的不滿。

「沒有,只是隨便問問,沒想到她兒子都和楊蔚微結婚了,她還會找你。」楚炎鶴抱著顧伊,捏著她撅起的唇瓣,「都可以掛一個瓶子了。」

「屈伯母以前對我很好的,就像親生女兒一樣,她找我不可能拒絕的。你是不是不高興了?」顧伊知道,這在外人看來,又可以會以為她和屈銘楓還有糾葛,不然,人家媽媽不找自己的兒媳婦,怎麼反倒找到她。

「你們以前關系很好?」楚炎鶴好像很在意顧伊和屈母的關系。

「嗯,我媽去世後,屈伯母儼然把我當女兒看待,對我甚至比親生女兒還要好。」顧伊說起屈母,表情都跟著柔和起來,聲音也變得輕柔,「對了,炎鶴我猜測楊蔚微是假懷孕,可惜我沒有證據,我看著屈母被蒙在谷里,還天天為了失去的孫子傷心,心里很不少受,不過,就算是我有證據,也不能對屈伯母說些什麼。唉在,這種感覺真糟糕。」

「你倒是還為別人著想,」楚炎鶴無奈的捏了捏她的鼻尖,看著她皺著的秀氣的小鼻子,心底的憂慮更甚。

他不知道自己的決定對不對,但是,如果不告訴顧伊,那麼她身邊就存在著潛在危險。他不能拿顧伊的安危來冒險。

楚炎鶴放開顧伊,表情變得嚴肅,深沉,「伊伊,我有個東西要讓你听。」

「什麼東西,搞的這麼沉重?」顧伊好奇的看著楚炎鶴手中的光盤,她想到楚炎鶴平日的不正經,不會是島國的那種東西吧?但是他這是什麼表情,假裝的來糊弄她?

顧伊還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楚炎鶴在一起久了,思維便不自覺的跟著楚炎鶴的思維行進,不過,一會兒,顧伊便為自己的想法羞愧的想死。

「伊伊,我想,我知道四年前的那個人了。」楚炎鶴打開電腦,把光盤放進去,趁著電腦識別的空當兒,他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你是說,你知道四年前在衛生間里打電話要人陷害我的人了?」顧伊的聲音有些激動,手緊緊握緊,她就要知道那個背後陷害她的人了,她就要觸模到當年的真相了。

「嗯,前幾天,我偶然听到那個聲音,便把它錄下來,找人模擬了這個聲音在衛生間環境下的聲音,並且把聲音壓低音調了,我想,應該會沒有錯。」這是楚炎鶴一直耿耿于懷的事,當年的他沒有能力保護顧伊,讓她受到了別人的陷害,受到了新聞記者的圍堵。

要不是出了偷情丑聞的事,顧伊也不會去加拿大散心,也就不會遭遇後來的種種,讓他們分別四年,讓他的伊伊受了四年的苦,還被迫纏上非法組織。

現在,他有了能力保護顧伊,便要把之前一直隱藏的潛在危險給一並拔出。雖然,這個聲音過了四年,也許是因為這是顧伊的事情,也許是出于自責,雖然這個聲音只听過一次,但是,四年後,一听到這個聲音,他便警覺了。

他相信自己的耳朵,相信自己過人的記憶,不會錯的,就是這個聲音。當年,就是這個聲音把自己送到了顧伊身邊,就是這個聲音讓顧伊的名譽掃地,被眾人唾罵。

知道要揭秘真相了,顧伊突然有些緊張,她抓著楚炎鶴的手,手心里冒出細細的汗。她抬起頭,眼楮里的情緒有些復雜,聲音也跟著發顫,許是要終于可以水落石出了,心情有些激動,「炎鶴,你知道是誰了,對不對?」

楚炎鶴反手握著顧伊的小手,包裹在手心里,抱著她坐在床上,看著她水灩灩的眸子,表情里有些許異樣的情緒,可是顧伊太過激動,沒有發現。

他低低的聲音里透著莫名的復雜,「伊伊,你不想听嗎?」

「不是,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沒由來的緊張,大概是要揭露真相了,太過興奮了。」顧伊想,她被冤枉了四年,今天終于要真相大白了,她數著她所認識的人,都沒有想出來是誰,這個隱藏在幕後的人,到底會是誰?

電腦上的殺毒軟件已經掃描完畢,上面彈出一個窗口,顧伊走過去,點開光盤里唯一的一段錄音。

電腦依照指令運作,往常通暢的網速,在顧伊看來,今天是如此的緩慢。她握緊鼠標,心也跟著收緊。

等電腦反應過來,里面傳出一個聲音︰

「一切都準備好了,她已經被抱進1226房間,你那邊準備的怎樣……把那男人送上來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要讓別人看見,等等,還有,記住,把衣服給他們月兌了,把他們倆放在一起,動作越曖昧越好……」

顧伊無法置信的瞪大眼楮,捂著嘴才沒有驚呼出口,她倒退了好幾步,險些撞在椅子上,細碎的顫音從指縫里泄露出來,「不可能,不可能,怎麼會這樣?炎鶴你搞錯了對不對?你一定是拿錯了光盤!」

「伊伊……」楚炎鶴抱著差點摔倒的顧伊,眼神堅定的看著他,他在告訴他,沒錯,沒有錯,一切就是她听到的那樣。

「不,一定是你搞錯了,楚炎鶴你別玩了,這個玩笑不好笑,不好笑……」顧伊搖著頭,她不相信,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是她?一定是搞錯了,一定是。

「伊伊,伊伊,顧伊!」楚炎鶴把顧伊抱到電腦桌前坐下,拿起鼠標,把錄音設置成重播狀態,那個聲音,又從電腦里面傳出來。

「……把男人送上來……把衣服月兌了……動作越曖昧越好……」

在顧伊耳中,這幾句話尤為刺耳,如一根根尖針,刺進耳朵,刺痛著耳膜,還有向腦中延伸的趨勢。

「伊伊,我知道你一時可能接受不了,可是,這便是事實。」這時候的楚炎鶴有些殘忍,他逼著顧伊相信,這便是事實,這便是他們一直追求的真相。雖然這個真相很殘酷,但是,這個真相真的讓他大吃一驚。不,應該說是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這是個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人,可是目的呢?為什麼要這麼做?

顧伊把手從耳朵上放下來,她伸手去動鼠標,手指有些顫抖,按了好幾下才按下去。

電腦里又傳出那個聲音,顧伊沒有再逃避,她听著,認真的听著,仔細听著那個聲音說出的每一個字。

听了兩遍,顧伊把錄音關上,她轉過頭,看著楚炎鶴,表情很認真,「你會不會記錯?」認真的臉上,沒有僥幸的希冀,顧伊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畢竟過了四年,有誰會對一個聲音能夠記四年?

「對于與你有關的事,我從不會搞錯。」楚炎鶴篤定的說,當時,他一听到這個聲音,腦中便和四年前的聲音重合了起來,那個時候,他就確定,自己一定不會听錯。

「炎鶴,我不相信。」顧伊的話輕弱無力,空洞洞的像沒了靈魂的女圭女圭,可後面的一句,卻又是如此苦澀,「可是我不得不信,是不是?」

楚炎鶴沒有說話,卻用目光告訴她肯定的答案。

「伊伊,沒有人願意懷疑身邊的人,沒有人願意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但是,她既然背叛你了,便說明,她接近你是有目的的,你的身邊存在著危險,而我,不會讓任何危險存在于你的身邊。」楚炎鶴能夠理解顧伊的心情,卻不會任由她自欺欺人。

「可是我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顧伊的聲音里還透著些許沙啞,為什麼?為什麼要讓她被報道出和別的男人偷情的丑聞?她的目的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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