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炎鶴捏著顧伊軟和和的小手,眼里溢滿寵溺,「累不累?我抱你上樓。」
「不用。」顧伊把腦袋靠在楚炎鶴肩膀上,鼻息呼出來,灑在楚炎鶴敏感的頸項間,讓他渾身一顫,小妖精,又勾引他!
某妖精渾然未覺,腦袋在肩膀上蹭了蹭,抬頭看向楚炎鶴,那雙眸子水蒙蒙的如蒙著一層薄霧,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探索。
楚炎鶴低頭在那雙水瞳上吻了一下,「眼楮都快睜不開了,還說不用。」說完點了點顧伊秀挺的鼻尖兒。
「我想回家,不想在這里睡。」顧伊小嘴微嘟,聲音軟糯糯的。
听在男人耳朵里卻是別有一番風味兒,像膠黏的蜜糖,纏綿著,糾集著,鑽進心肝脾肺里,在身體里散發開來,充盈著每一處感官,芳香著每一絲空氣。
「好,那就回家。」楚炎鶴才不會管還有客人要招呼呢,老婆最大,老婆的話就是聖旨。
一路上,楚炎鶴把車開的飛快,因為某處叫囂著、張狂著、躁動著。
到了家,楚炎鶴就迫不及待的把顧伊抱下來,直奔臥室。
顧伊推拒著猴急的某人,小臉緋紅,「我還要洗澡。」
該死的!磨人的小妖精。
楚炎鶴踢開浴室的門,放好了水,試了溫度,把顧伊輕輕放進去,「把腳伸出來。」
顧伊依言,楚炎鶴看著紅紅的腳後跟,不免有些心疼,穿著高跟鞋站了一天,這女敕女敕的小腳該多遭罪啊。
手指按壓在穴位上,輕輕的揉著,引得顧伊一陣瑟縮,「疼……」
「疼才說明有效果。」楚炎鶴在這個時候可不心軟,大手把那只準備溜走的小腳捉回來,狠狠的捏了下,手掌拍了拍,「要乖乖的,不然你的主人會好幾天下不了床。」
**果的威脅,顧伊扭頭,連威脅的時候也是這麼流氓!
顧伊把整個身子縮在水底,弄了滿滿一浴缸的泡沫遮擋著那一缸春水,她不自在的動了動,「炎鶴我腳沒事,你也去洗澡吧。」
楚炎鶴怎麼會看不出顧伊的小心思,無非是自己在,她不好意思洗澡罷了,「沒事,女人的腳很重要,我先給你按摩一下,你洗你的就行。」
顧伊無語,這是明擺著不離開了嘛,她的手藏在泡沫下,動作輕微的洗著,眼楮盯著楚炎鶴那蕩漾的樣子,能冒出火來。
揉個腳而已,他至于一副春風滿面,兩眼放著幽幽綠光的樣子嗎?
楚炎鶴心里打的小算盤可不止這女敕女敕的可口小腳丫,他睨了一眼顧伊睡眼惺忪的樣子,手上的動作越發輕柔。
顧伊的腦袋一磕一磕,鼻尖沾到泡沫,猛地驚醒,迷蒙著眼抬頭看楚炎鶴,然後又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楚炎鶴輕手輕腳的月兌下衣服,跨進浴缸,水激起波瀾,因為一個人的進入而向外漾了漾。楚炎鶴等水停止了晃動,才慢慢向顧伊靠過去。
因為水沒有先前溫熱,感覺到一團火熱靠近,顧伊像是流浪的小孩兒般靠了過來,主動攀了上去,毫不顧忌的汲取著這純陽剛的熱火溫度。
楚炎鶴被顧伊如此主動的動作搞得一愣,隨即嘴角咧到耳根,傻乎乎的笑,這麼急著投懷送抱,他自然要滿足伊伊的願望了。
大手游走,洗過每一處,把嬌嬌的人兒抱在自己腿上,看著她那被水燻得粉乎乎的面頰,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空氣中的微涼讓睡夢中的顧伊微微顫抖了一下,更顯得嬌弱可憐,讓人忍不住要狠狠蹂躪。
顧伊向著溫熱處靠了靠,怎麼只有這里是暖和的呢?漿糊般的小腦瓜暈乎乎的想,還沒想出答案,便又被周公拉了過去。
這時候的顧伊便如一朵盛開的薔薇,嬌女敕的花瓣兒,柔滑的觸感,水珠兒在她身上滑落,留下旖旎的水痕。
顧伊不舒服的動了動,身下不知何時變成了柔軟的床被。因為身體暖和了,面前那具火熱的身體便顯得灼燙的難受。
顧伊無意識的推搡著,小嘴兒微啟,喃喃自語,「熱……熱……走開……」
楚炎鶴重重吻了一下,捉住她不老實的小手,磨著她鼻尖兒苦笑,「忘恩負義的小家伙兒,剛才是誰扒著我不放?」
顧伊自然不會回答他,只是扭動著身子想要避開。
到底是誰在她身上放了一塊大石頭啊,顧伊暈暈的想,又是誰在拿火烤她?顧伊煩躁的踢踢小腳,沖著最熱的地方踢過去。
楚炎鶴身子一歪,手臂一撈,捉住那氣勢凶猛的小腳丫,「媳婦兒,你怎麼這麼狠心呢,差點把我兄弟給弄傷了。」
被捉住了,顧伊不舒服的哼了兩聲,眼簾動了動,好半天,才睜開一條縫兒。
那迷糊糊的樣子,讓楚炎鶴恨不得立刻給拆骨入月復。
「炎鶴?」顧伊愣神,原來不是大石頭,她動了動腳,示意楚炎鶴放開,「你怎麼不睡覺?」
「我正在睡……」楚炎鶴邪惡的瞟了一眼,顧伊順著他的視線看下去……
「啊你……」顧伊手忙腳亂的扯被子推男人,這個死不要臉的,竟然兩個人都一絲不掛的膩在一塊。難怪她剛才會感覺那麼燙,那麼硌人,原來是他胡亂發qing。
「媳婦兒你干什麼,這可是我們的新婚洞房之夜,洞房洞房,自然要進dong入房了。」yin邪的話從他嘴里說出來,透著蠱惑。
顧伊伸手去推,可是一踫上那灼燙的肌膚,又羞著臉縮回來。
楚炎鶴愛不釋嘴的吻著身下的嬌人兒,堵住她反抗的話語,長舌直入檀口,攪翻一江春水。
直到兩個人都氣喘吁吁,楚炎鶴才戀戀不舍得松開那嬌女敕的花瓣兒,邪肆的印上一根手指,唇紅指白,分外撩人。
顧伊嬌弱的吐著呼吸,胸脯一起一伏,激起了某人從未平時過的慾。
「楚炎鶴等等!」看到楚炎鶴眼里的騰燒的焰火,顧伊瑟縮著往楚炎鶴身下鑽了鑽,「那個……我想睡覺……」
「沒事,你睡你的,我睡我的。」楚炎鶴毫不在意,繼續自己的事情。
有沒有這麼不要臉的,她能睡得著嗎?
夜晚的月亮羞紅著臉藏在雲間,在微暗的臥室里留下一片陰影。
不知過了多久,不知顧伊被弄醒過多少次,楚炎鶴才趴在顧伊身上重重的喘息。
「伊伊。」
「嗯?」顧伊的聲音還透著被吵醒的慵懶,軟綿綿的撩人。
「我們要個孩子吧。」楚炎鶴戀愛的吻吻她半眯著的雙眸,今天真的是把她累壞了,誰讓她太美味了呢?
「嗯。」迷糊間的顧伊根本不知道楚炎鶴問的什麼,她推了一下壓的她喘不過氣的男人,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楚炎鶴無奈的起床抱著她去浴室,有時候顧伊還真迷糊的可以,不過不是有他在嗎?
第二天,顧伊艱難的伸伸腿,渾身的骨頭像是被打散了又接起來一樣,連翻身都困難。偏偏某人還不知饜足的對她上下其手。
「楚炎鶴,你再這樣我真的……下不了床了……」後面的幾個字含在嘴里,模模糊糊的听不清,只看到她的臉一直紅到耳根處。
「嗯?伊伊你說什麼?」楚炎鶴咬著他的糧食湊上去奸邪的問。
「你流氓不要臉!」顧伊推開那張欠扁的臉,不去看,越看越生氣。
「不要臉就可以吃伊伊,我還要臉干什麼?」楚炎鶴又死不要臉的湊上去,證明自己真的不要臉。
「你……」顧伊無語,看著那一臉得逞的樣子就生恨,她突然撐起身子坐起來,因為昨晚運動過度,身子搖搖晃晃,好像隨時都可能倒下。
楚炎鶴像母雞護雛兒一樣在身側張著手保護著,生怕顧伊一個綿軟跌在床上,其實跌在床上也沒事,畢竟大床很柔軟,不過二少心疼啊。
顧伊恨恨的睨了他一眼,「還不是因為你!」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楚炎鶴連連點頭承認錯誤,老婆最大,老婆說的話都是對的。
嗯--!
楚炎鶴悶哼一聲,錯愕的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顧伊,那得逞傲氣的小臉,緊抿著的粉唇,哈哈大笑開來。
胸腔震動著,傳遞過來,顧伊直覺的麻麻的酥。
「伊伊好樣的,」楚炎鶴贊嘆,他竟然被他媳婦兒給反壓了,這感覺很好,前所未有的好,「伊伊,你倒是繼續啊。」
楚二少心情非常美麗,他大展開四肢,臉上寫著快來蹂躪我的表情,那樣子,恨不得顧伊能把他給折騰個千百遍。不,這是不夠的,要一輩子。
「色鬼!」顧伊嗔了一句,想要起來,發現一點力氣都沒有,偏偏腿還被某只大尾巴狼夾得緊緊的。
剛才她沉著楚炎鶴放松,積攢了力氣反壓上來,現在真是虛弱的如煮沸的面條,身上的筋骨都被抽去了,只剩下軟肉。
「那你就是色婆娘,死鬼和色婆娘,咱倆正好湊一對。」楚炎鶴欣然接受顧伊給他的新稱呼,並且想要付諸于實踐。
「色婆娘,動動,色鬼老公要被你磨死了。」楚炎鶴用膝蓋頂頂她,這樣被壓著太難受了,就像眼前吊著一塊美食,明明近在眼前,一張嘴就能吃到,可是真要張嘴去吃了,那美食反倒腰臀扭胯的飄遠了,還妖嬈的沖他笑。
「楚炎鶴你個死不正經,我才不是色婆娘!」顧伊被楚炎鶴葷黃的話羞得蒙上一層緋色,偏偏兩個人又緊密相貼,她能听到自己 大的嚇人的心跳聲。
「伊伊不是色婆娘,是小妖精,小妖兒別折磨你老公我了,在這樣下去我就餓死了。」楚炎鶴看著眼前的美食,那眼神,好像已經在計劃分割,從哪里下嘴了。
「我……我沒力氣了……」顧伊把臉埋在楚炎鶴胸前,像鴕鳥一樣,恨不得把整個腦袋埋在沙子里。
「唉,你個妖精,真想找個繩子拴在手邊。」媳婦兒累了,自然只能老公效力。楚炎鶴一翻身,掌握主動權。
最後,顧伊捂著咕咕叫的肚子眼楮巴巴亮的看著楚炎鶴,二少罵了一句,從來沒有這麼被打斷的。
不甘不願的撤出正在進攻的部隊,沖到浴室了,好半天才出來。
做了點清粥小菜,楚保姆端著盤子上樓,推開門,見顧伊卷著被子巴巴的看著門口,偶爾無意識地舌忝一下嘴唇,那樣子,真是餓極了。
「沒想到咱們伊伊還喜歡果著。」大手伸進被子探了一把,一手的膩滑。
「還不是你!」現在她抬個胳膊都費力,哪有力氣穿衣服。
「小人請罪來了,夫人張嘴。」楚炎鶴笑眯眯的夾了一筷子菜送到顧伊嘴邊,顧伊張嘴接住,丁香小舌在唇上一舌忝,差點讓二少再次走火。
覺察到楚炎鶴的異樣,顧伊伸出胳膊去接楚炎鶴手里的筷子,「你也該餓了,我自己吃就行。」
看著顧伊拿著筷子夾了好幾次才架住菜,中間空當兒還掉了許多,楚炎鶴一把奪過來,「張嘴!我不餓,看你吃就行了。」
你確實是胃不餓,別的地方餓了。
顧伊腦中條件反射的閃出這句話,但抗議的胃還是讓她吃下了楚炎鶴夾給她的菜。
顧伊揉著紅腫的嘴唇,眼神帶刀的飛向楚炎鶴,果然意志不堅定的人會受到懲罰。後來,那那叫喂飯,那是跟她搶吃的。
楚二少怎麼會是個清心寡欲安分的主兒,尤其是那勾人的小舌一探一探的誘人,受蠱惑般,二少湊上去,搶奪那肖想已久的美食。
被折騰的軟成一灘水的顧伊斜靠在床上,略帶希望的看著楚炎鶴,「你不去工作嗎?」
「媳婦兒,這可是我新婚的第二天,你忍心讓我去工作?」楚炎鶴碗筷也不收拾,一個箭步竄上床,鑽進被窩里。
「那你也該去達令灣看看參加婚禮的客人們,我們都不在,沒人招呼總是不好。」顧伊繼續想借口,想把楚炎鶴支出去。
開玩笑,要是楚炎鶴整天都在家里,她估計就尸骨無存了。
「那些景區負責人會去管,再說,好吃好玩的供著他們了,哪里還用我去操心。」楚炎鶴假裝沒有听到顧伊的驅逐令,向她靠了靠,拉著她的手模了模自己的肚子,示意顧伊,他很餓,他還沒吃飽。
顧伊驚蟄般縮回手,挪著身子盡量遠離某危險人物。
「好了,不逗你了,睡覺,今晚上在吃你。」楚炎鶴前半句話真的很得顧伊的心,但是後半句,讓顧伊一哆嗦,她有種一進狼窩深四海的感覺,難道她這輩子就要在床上度過了?
新婚後三天,兩人真的是一次也沒有出過門,顧伊更是慘,不,慘烈,根本就沒下過床。
清晨,楚炎鶴正在邀賞進行早間用餐,臥室門被轟的踹開!
楚炎鶴條件反射的拽過被子擋住顧伊和自己,怒視著站在門口呆住的入侵者,「給我滾出去!不要再讓我說第二遍!」
看到床上令人血脈噴張的畫面,楚紹愣了半晌,直到楚炎鶴怒吼,他才回神兒,臉也呈現不正常的紅,呼吸更是急促了許多。
但是小小少是什麼人,讓他滾他就滾了嗎?
他一步一步走到床邊,在離顧伊較近的地方坐下,「小叔,享獨食呢?」
「楚紹,別等著我發火,有腦子你給我立刻滾!」楚炎鶴眼里著著火,猩紅的看著楚紹。媽的,以後要記得鎖門!
本來家里就他和顧伊兩個人,他自然沒有睡覺鎖臥室門的習慣,沒想到倒是讓楚紹鑽了空子。
至于大門是怎麼開的?小小少要得瑟了,他來過一次,自然不會白來,順手牽羊,把鑰匙也配好了。所以他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來,也正好有機會看到這麼香艷的一幕。
原來,男人跟女人那事兒,是這個樣子的,什麼感覺?光是看看,就讓他全身血液迅速流竄,沖上腦門。全身的毛孔都緊縮起來,把身體里流竄的電流困在里面,電流每過之處,都激起一陣酥麻。
充血和酥麻交織,讓從未嘗過情味兒的小小少口干舌燥,渾身難受。
楚炎鶴看著佷子蘇醒的地方,啐了一口,「你他媽給我滾遠點,別髒了我和伊伊的床!」
楚紹也發現了,有些尷尬的移了移,還真的做遠了些。不是听他小叔的話,而是怕顧伊看見笑話他。
他可是還記得小叔說,女人都喜歡經驗豐富的男人。
顧伊哪里有機會看到那一幕,她整個人都藏在被子里呢,羞得連喘息聲都放輕了,生怕別人知道被子里還有個人似的。
雙方僵持不下,楚炎鶴把被子掖緊了,翻身下床,也不管自己還光著,大喇喇的站在楚紹面前,拎小雞似的拎起來扛在肩上,引起楚紹一陣亂吼。
「噯噯,小叔你放我下來。」楚紹頭朝下,正對著某地兒,那個詭異啊,激的他滿臉黑線。
顧伊扒開一條縫兒,偷偷看過去,猛地蒙上,這麼不健康的畫面,是會讓人亂想的,嗯嗯,叔佷……
「小叔小叔,我自己走,自己走。」為了不被某兄弟盯著,楚紹只能求饒,他趁楚炎鶴力道松懈,一骨碌爬下來,眼楮直視前方,眼珠兒一動不動,生怕再與兄弟見面。
「嘿,大佷子還害羞了。」楚炎鶴拍拍楚紹共有的地方,一臉揶揄。
「咳咳,那個我是來找傻女人的……不不,是找小嬸兒問個事兒。」見楚炎鶴臉一沉,楚紹趕緊改稱呼。
顧伊听到楚紹是來找自己的,探出半個腦袋,只露出眼楮,「找我的?」那聲音,沙啞動人,撩撥著男人的每一處地方。
本就被香艷激的全身脹痛的楚紹一哆嗦,忙別開眼,口齒不清的說了來意,「我……我找兔兔子……」
「找唐果你跑這兒來干什麼?」楚炎鶴慪火,正在關口,生生被打斷,他恨不得把楚紹給撕了。就算唐果在他這里,會在他臥室里?這小子就是擺明了找抽的!
「嘁,你以為我願意來找啊,要不是她幾天不回家爺爺擔心,我才不操那個心呢。」楚紹不屑的擺手,「你們繼續,繼續,既然她不在我先走了。」
看著大敞著的門,楚炎鶴一腳踹上,抓抓頭發,煩躁的低吼一聲,他是要繼續還是不繼續?瞥了眼躲在被子里裝烏龜的某人,上前把她拎出來一陣狂吻,「妖精!連楚紹那兔崽子都反應了!」
「流氓,要不是你不知適可而止,會被他撞到?」看著男人一絲不掛的站在房間里,總是有些別扭,顧伊把衣服扔給他,也不管是前一天晚上換下來的,「穿上,說不定下一刻會進來一個女人!」
這話說的二少愛听,伊伊這是吃醋了呢。
乖乖的把衣服套上,穿完了才發現這是要洗的,又著急忙慌的換下來。
「寶貝兒,我們請個保姆吧。」他可舍不得讓他媳婦兒動手打掃家里,有那力氣,還不如陪著他運動呢。
再者,有了保姆,今天的事也就不會發生,起碼保姆阻攔楚紹的時候,他能听見。
能嗎?那時候二少早不知道飄到幾重天外了。
「隨便你。」顧伊不反對,自小被伺候慣了,這也是理所當然。大不了有興致了就給楚炎鶴做一頓,露露手。
見顧伊事事依賴他的小模樣,情緒又蠢蠢欲動,狠狠的咬了口,在顧伊的瞪視下才放開,「老婆,被打斷是很難受的。」
「你沒刷牙,有味道!」顧伊捂著自己的嘴,皺著眉看他。
楚炎鶴一愣,伸手呼了口氣聞了聞,沒有啊,再說,今早也不是第一次親她了,她怎麼現在才發現?難道之前一直忍著?
不管怎麼說,楚二少臉色很不好,因為他被自己女人給嫌棄了。
顧伊看著火急火燎的跑進浴室刷牙的某人,捂著嘴偷笑,不然還不知道要被他纏到什麼時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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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紹從楚炎鶴家里出來,渾身不對勁,心里好像有幾百只小爪子撓似的,難受的厲害,眼前總是閃過那光滑瓷白的肌膚,起伏的峰巒,緋紅的小模樣。
「給我找個女人,對,女人!快!」楚紹對著電話吼,你他媽才找男人。
握著電話的公子哥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理解了楚紹話的意思,「喂,哥幾個,小小少要女人?小小少讓我給他找女人!」
「什麼?程子,你听錯了吧,找男人還差不多。」
「就是,這麼多年來,我就沒見過他踫女人,他連女人是用來干嘛的都不知道吧?」
哥幾個尤不相信,平常他們玩兒,也不是不叫女人,不過,小小少做的地方,兩米方圓,絕對不許出現雌性生物,現在說他要找女人,誰信?
他們這個圈子,本來就亂,什麼玩法都有,最流行的就是輪盤,可是,無論場面怎麼艷糜,楚紹從來都是遠遠的自己一個人喝酒,連看都不看一眼。
就連最膽小的金鑫也不知道換了多少個女人了,從小蘿莉,到風情婦人,各種風情,唯獨楚紹對女人是油鹽不進。
等楚紹趕過來,一群人還沒想出來是怎麼回事。
「女人呢?」楚紹環顧一圈,一屋子的雄性生物,哪有什麼女人?偏偏他還繃得渾身疼。
「喲,我說小小少,今天這是吃哪門子藥了,怎麼想起找女人來了?」一人揶揄道,還不忘低頭掃了一眼某處,這一看不要緊,「嘿嘿,難怪呢,程子,趕緊的,把你相好的叫過來給小小少解解渴。」
「滾你媽的,爺要雛兒。」楚紹一腳踹過去,坐在沙發上呼呼喘氣,「趕緊的,麻利點都!」
「也是,咱小小少的第一次可不能讓程子的女人佔了便宜,得,哥哥給你找個,保證你有了第一次還想第二次第三次。」男人吹了聲口哨,想某處點了點頭。
「少廢話,再嗦爺讓你一輩子當女人!」楚紹啐了口,就知道他們這些唯恐天下不亂的會來取笑他。可他現在要緊的不是面子,是火,他要放火!
經常在這兒玩的,自然都是座上賓,一句話,便進來五六個貌美如花的女人,妖嬈的,清純的,性感的,呆萌的,要什麼有什麼。
「小小少,保證都是新鮮的,你先挑,哥哥都讓著你,剩下的是哥哥們的。」程子在女人身上快速的掃了幾眼,三圍,技術什麼的,早了然于心。別看那清純的純的跟水似的,要真上了,那絕對媚得像狐狸精。
那呆萌的,嗯,光那雙大大的凝滯的雙眼,就有一種吃女敕芽兒的感覺,是的,女敕芽兒,比女敕草還女敕呢。
楚紹就不懂了,他隨手招了一個過來,剩下的,就被那群狼瞬間給瓜分了。
女人向往常一樣順勢坐在楚紹腿上,楚紹條件反射的一讓,捂著嘴推開女人就直奔包廂里的洗手間。
女人嚇得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讓客人這麼大反應。來之前領班還警告她們,攀上這些人,就等于飛上了枝頭做了鳳凰,將來什麼都不用愁了,還會在這里被男人跟大白菜似的挑?
幾個公子哥兒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他們不知道楚紹的病,而楚紹從未在他們面前接觸過女人,自然也就沒有看過他這種反應。
「你們玩兒,我去看看。」金鑫站起來,拍了拍剛才楚紹選中的女人,示意沒事,然後向里面的洗手間走去。
金鑫一進去,便看到楚紹吐得昏天黑地,恨不得連膽汁兒都吐出來,那樣子,看著比生孩子還痛苦。
「小小少?」金鑫試探著過去,拍了拍他的背給他順氣,「你這是怎麼了?看把人家姑娘給嚇得。」
楚紹緩了緩,翻身坐倒在地上,大口的喘氣,不行,還是不行,現在都軟了,還是強大起精神擺了擺手,「沒事,大概是吃壞肚子了,那女人身上味兒又濃。」心里卻嘀咕,傻女人身上可不是這味兒,是香的。就算是唐果那兔子也比這女人好聞。
還有她往哪兒坐呢?她手往哪兒放呢?真是惡心死了。
金鑫見楚紹沒什麼事兒,便扶著他出去,「要不要再給你換個人?」
楚紹本能的想搖頭,但是,楚炎鶴那鄙視的眼神,又讓他鼓起一股斗志,他也是個男人,他也沒缺點啥,他就不信自己不能上女人!
省的那只紅眼兔子整天纏著自己說自己有病,你他媽才有病呢!
「找,找干淨的,別拿這些糙的來糊弄我。」楚紹坐在沙發上,放緩了呼吸,不急不急,要慢慢來,這麼多女人,他就不信他找不著一個稱心的。
這次經理親自領人進來,身後跟著哥青澀的小女生,那樣子,看來比唐果都要小幾歲,「小小少,這是今兒新來的,還是音樂學院高材生呢,就是技術澀了些,您可得護著玩兒。」
看來,要不是給楚紹,這經理還舍不得出手。
「行了行了,別廢話,下去吧。」金鑫扔了一沓子錢給經理,把女孩拉過來,往楚紹身前推了推,「好好伺候哥哥,伺候好了有你的好處。」
「叫什麼名字?」楚紹抬眼,淡淡看了一眼,有股熟悉的味道,卻想不起來是哪里熟悉。
女孩水霧霧的眸子眨了眨,瑟縮著後退了一步,見周圍都在看自己,又緊張的向前挪了一步,聲音小的向蚊子哼哼,「雪兒。」
這自然不是真名字,不過,楚紹也不計較,他就是來找個樂子,做個試驗,叫什麼名兒,他也就隨口一問,過今天說不定就忘了。
「過來!」楚紹拍了拍旁邊的位置,這個女孩還湊合,不像剛才那個似的,一上來就黏在他身上,像蛇一樣,慎得慌。
女孩乖巧的坐下,水霧眸子眨了眨,緊緊並攏的雙腿兒向旁邊移了移,離楚紹遠一些。這個動作,一看就知道經理沒說謊,果真是個新來的。
女孩兒低著頭,不敢抬起來,她知道,周圍那些姐姐們肯定恨死自己了,尤其是剛才被分給這個男人的姐姐,那眼神,恨不得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兒。
「在哪兒上學?」楚紹沒急著下手,雖然那幾個狼崽子早呼哧呼哧開始了,他現在倒是悠閑了,因為吐了一通,早沒那個興致了。
「……」女孩兒抿著嘴不說話,肩膀抖了抖,楚楚可憐。
楚紹意識到自己問錯話了,既然是學生,自然對自己的學校諱莫如深。
「缺錢?」換了個問題,因為楚紹發現,這個女孩兒貌似比自己還不自在,還緊張。
而且,他也發現,這女孩兒身上也沒有其他女人身上那股子惡心的味道,說不上好聞,但是不至于讓他想吐。
楚紹掃了她的臉一眼,酡紅的臉頰,瑟瑟如受驚的小兔一樣的大眼楮,只不過眸子沒有唐果清亮,反倒蒙了一層霧氣,氤氳著,讓人看不清,猜不透。
「嗯,爸爸很早就去世了,媽媽生病了,需要錢治病。」叫雪兒的女孩見男人沒有像其他男人那樣對自己做那些羞人的事兒,心也松了許多。不過听著那一室的叫聲,耳根還是忍不住紅了。她要淪為這個樣子嗎?
不,她是高才生,是一家的希望。
女孩兒可憐巴巴的看著楚紹,小嘴囁嚅著,好半天才下定決心,「我陪你聊天,你別讓我做……做這種事兒好不好?」眼楮瞟了一眼上演的現場版,見楚紹沒表態,又急忙補充,「我……我還會彈琴,跳舞,唱歌,都可以。」
楚紹笑了,還真是可愛,那可憐兮兮的小模樣,在他腦中一閃,竟是顧伊被壓在床上的樣子。楚紹搖搖頭揮掉那醉人的場景。
這可怎麼辦,他來找女人,為的就是證明自己是男人,自己不比小叔差勁。
「嗯,跳舞?先跳一個看看?」楚紹挑眉,興致要慢慢培養嘛。
叫雪兒的女孩兒為難的看著糜亂的場景,舞蹈是神聖的,怎麼能在這種地方跳呢。
「我們……我們換個地方行不行?」女孩兒咬了咬唇。
「姑娘,你事兒是不是太多了?可別忘了,你是出來賣的!」小小少是出了名的暴脾氣,想讓他憐香惜玉?他就沒踫過女人,憐香惜玉四個字都不知道怎麼寫。
後面那兩個字刺痛了女孩兒的心,她咬著唇,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學著領班教的,小手怯生生的攀上楚紹的腿。
楚紹咽了一下,把惡心氣給憋回去,幸好這次的不強烈,看來還能忍住到最後。
「起來吧,跟我進里面。」楚紹毫不憐惜地推開女孩兒,進了里面的房間,身後響起一陣陣口哨聲。
「小小少,第一次可要忍住了,別一分鐘敗下陣來。」
「滾,玩你的女人去,小心早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