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歡一一寵妻至上 【125】判刑

作者 ︰ 搖情月

警察把逮捕證拿出來,出示給楊蔚微看,「楊蔚微小姐,我們需要你協助調查,請跟我們走一趟。」

「不,不,你們一定是搞錯了。」楊蔚微難以置信的搖著頭往後退,期望這只不過是一場噩夢。

「楊蔚微小姐,現在有人指稱你參與了四年前的謀殺案,請跟我們走一趟,配合我們調查。」警察的口氣始終公式化,平靜的沒有波瀾。只因為,這種人,他們見多了,無論是裝可憐,裝無辜還是其他,都逃月兌不了法律的制裁。

「不,不是我,你們這是誣賴,我憑什麼要跟你們去?」楊蔚微穩定了一下心神,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麼慌亂,她挑起眸子和警察對視,頗帶點兒咄咄逼人的氣勢,「警察就可以隨便亂抓人嗎?你們這樣毀我聲譽,我要告你們!」

「楊小姐,我們有逮捕證,請配合!」饒是警察,聲音里也帶了一絲不耐。

「你……」楊蔚微看著警察手里的逮捕證,有一瞬間的愣神,她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強裝鎮定的說道︰「你們一定是搞錯了,肯定是同名同姓的人,我一直是良好公民,怎麼會跟什麼謀殺案扯上關系呢?」

「楊小姐,我確信自己並沒有弄錯,如果你不配合,我可以實行強制抓捕。」警察的聲音里已經透出了濃濃的不耐,他們來抓人的時候,難道不會調查清楚?怎麼可能找錯人。

「蔚微,誰來了?」趙之杏听到聲音,從房間里出來,看到門口的警察一愣,不過臉上的表情很快恢復如常,「警察同志有什麼指教嗎?」

警察把來意又重復了一遍,趙之杏身子一震,她看向楊蔚微,眼眸里帶了詢問。

楊蔚微別過頭,錯開趙之杏的視線。

「請楊小姐跟我們走一趟吧。」警察耐著性子開口,同時,手伸出來,嘩啦一下,一聲脆響,明晃晃的手銬耀著陽光,分外刺眼。

看到手銬,本來還算淡定的楊蔚微忽然慌了神,她驚叫著向後退了一步,哀求的看向趙之杏,「媽,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是被冤枉的。」

趙之杏剛想說什麼,門口響起一個冷然的聲音,「你是被冤枉的,那銘楓呢?」聲音里帶著滿滿的嘲諷。屈母從門口走進來,看著楊蔚微,那雙銳利的眸子直直的逼視進她眼底,「說啊,你被冤枉,那銘楓呢?他何其無辜,為你背負罪名?」

「媽……你在說什麼?」楊蔚微張了張嘴,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屈母,似乎不明白屈母的意思。

「哼,到了現在,還在裝!」屈母憎惡的眼神,好像多看一眼楊蔚微都覺得惡心一樣。

「 嚓」一聲,就在楊蔚微愣神之際,手腕上一涼,手銬套在上面,如一個枷鎖,鎖住了她的靈魂,她的未來。

楊蔚微難以接受的掙了兩下,可是,堅固的手銬怎麼可能是她一個女人能偶掙斷的。

警察上前,一左一右,押住楊蔚微,向著屈母點了下頭,強迫著楊蔚微向外走。

楊蔚微這下子才反應過來,她被帶上手銬了,她要被抓走了!

她尖叫著,到這鐐銬的手揮舞著,如一頭瘋狂的野獸,「媽救我——救我——我是無辜的,媽,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求求你們,放開我,你們真的抓錯人了,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楊蔚微轉身抓著屈母的衣服,哀戚戚的看著屈母,「媽,我是您的兒媳婦兒啊,我是楓的老婆啊,他們要抓我,你不能讓他們抓我走——不能——!」

屈母揪住自己的衣服,一甩,把楊蔚微甩了一個趔趄,鼻子里哼出一聲冷蔑的聲音,眼神冷冷的掃了一下期期艾艾的楊蔚微,那模樣,恨不得把楊蔚微給立刻送進監獄里去。嚇得楊蔚微也不敢靠近了。

她只能哀求的看著趙之杏,可是,趙之杏只不過是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無名無份的居家婦人,她能有什麼辦法,她只能和楊蔚微一樣,抓著警察的衣服苦苦的哀求,甚至,給警察下跪。

顧伊和楚炎鶴到達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麼一副混亂的場景。

楊蔚微被警察拖著,瘋狂的扭動著身體,試圖掙月兌警察的鉗制,力氣之大,連兩個男警察抓起來都費力。趙之杏跟在後面抱著警察的腿,拖在後面不讓走。

這樣的場面,引來不少鄰居看熱鬧。

楚炎鶴打趣顧伊,「不知道沈仁賢回來,看到他的好相好在自家門口弄成這幅樣子,回事什麼表情,好期待啊。」

顧伊沒有理會楚炎鶴的風涼話,在路上,楚炎鶴已經把情況大致跟她說了。

原來,當初冒名給她打電話的人,不是屈銘楓,而是楊蔚微。

是楊蔚微把她騙到機場,找人把她給打暈了像裝貨物一樣運去了加拿大,還找人想要殺害自己。

面對這樣的場面,顧伊只覺得滑稽,現在害怕了?只不過是听說要坐牢,就害怕成這個樣子,若是說讓她去死,還不知道她會怕成什麼樣子呢。

楊蔚微一扭頭,看到顧伊和楚炎鶴,突然瘋了一樣撲過來,「是你,都是你,一定是你陷害我的對不對?你這個毒婦,害人精,賤貨,死的人應該是你,是你!」

「顧伊,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會讓你好看,我遭受過什麼,我都要從你身上找回來!你害了楓還不夠,現在,又來陷害我,顧伊,你會遭報應的——會遭報應的——!」楊蔚微竟然掙月兌了兩個警察的押制,向著顧伊撲了過來,手勾成爪,恨不得把顧伊的臉給撕破了,嚼碎了。

楚炎鶴在楊蔚微堪堪踫到顧伊的時候,閃身擋在顧伊面前,也擋下了楊蔚微的沖力,他伸出手臂,一把抵住楊蔚微的肩膀,右手揚起,便是一個響亮的耳光,「嘴巴給我放干淨點!」

要不是等著楊蔚微接受法律的制裁,楚炎鶴就像當場一腳把她給踹死。

楊蔚微被打得摔在地上,臉部迅速高聳得腫起來,嘴角流出血液,好半天沒有爬起來,可見楚炎鶴用力之大。

這一切,顧伊只是冷冷的看著,屈母向著顧伊走過來,臉上冷漠淡然,「銘楓根本不是傷害你的凶手,凶手在這里,顧伊,銘楓根本不欠你什麼!」

「伯母的意思……是讓我跟屈銘楓道歉嗎?」顧伊故意拉長了聲音,屈銘楓不是凶手怎麼了,這就能夠抹殺他算計她,傷害她的事實了嗎?

「伯母不要忘了,我會遭遇這些,包括楊蔚微對我下殺手,都是拜誰所賜!」不用想,就知道楊蔚微為什麼會找人殺害自己,還不是因為屈銘楓。只有自己死了,不在這個世界上了,楊蔚微才能夠安安穩穩的獨霸屈銘楓。

可以說,她所遭遇的不幸,其罪魁禍首,都是屈銘楓。

屈母沒冷哼一聲,顯然對顧伊的話很不以為然,她看了沈宅一眼,「要怪,就怪你是沈仁賢的女兒,是他殺害了我丈夫,我總要找個人討回來!」

就算是現在,屈母還是固執的認為,沈仁賢才是害死她丈夫的罪魁禍首,要不是沈仁賢害得她家破人亡,她怎麼會充滿仇恨的過了二三十年,她怎麼會從小就給孩子灌輸報仇的思想,害的銘楓現在都在怨她,怪她?

是的,若是再給她一次機會讓她選,她也寧願選擇楊蔚微做她的兒媳婦,也不會選擇顧伊這個殺夫仇人的女兒做她的兒媳婦。

雖然屈銘楓因為楊蔚微的所作所為入了監獄,可是,那是因為楊蔚微愛屈銘楓,只不過,她愛的太過熾烈,太過扭曲罷了。

「既然伯母這麼固執的堅持,我也不想多說,我只是想告訴你,我不欠屈銘楓的,而是你們欠我的。對于過往,我不想多做糾纏,但是,不是說找到了真正的凶手,屈銘楓就一點罪責都沒有了,包括您!」若是屈母有收斂改過之色,顧伊說不定還會心軟。但是,屈母堅持己見的認為,她的丈夫的死,需要由她這個毫不知情的人來承擔,她是絕對不會背上本不屬于她的罪名的。

警察已經把楊蔚微給帶走了,顧伊也不願意和屈母多做糾纏,拉著楚炎鶴上了車。

「你怎麼想?」楚炎鶴突兀的開口,顧伊卻知道,他問的是什麼。

她轉過臉,直直的看著楚炎鶴,讓他的黑眸能夠清楚的看到自己眼楮里的神色,她知道,楚炎鶴對于屈銘楓和她的關系耿耿于懷,現在,真正的凶手不是屈銘楓,而是楊蔚微,他肯定害怕自己對屈銘楓心軟。

「他既然做了,就應該承受應該承受的。」顧伊頓了頓,聲音有些干澀,「炎鶴,我是受害人。」

她在提醒他,她是受害人,而屈銘楓是害人者,受害人是不會對害人者心慈手軟的。

「我知道。」楚炎鶴回答的有些不自然,他把顧伊攬在懷里,下巴放在她的發頂,聲音听上去悶悶的,「我什麼都知道,可是,畢竟他是你的初戀,是你第一個男人,我……他們都說,女人對她的第一個男人會有特殊的感情,我怕……」

「傻瓜,我又沒有被迫害妄想癥。」顧伊環住楚炎鶴精瘦的腰身,把臉貼在他的胸膛上,听著他略微急促的心跳,「我最後悔的是,我第一個遇見的不是你。」

如果,她第一個遇見的是楚炎鶴,她一定會很幸福吧。

楚炎鶴眸色一暗,他想說,她第一個遇見的,就是他。可是,那又能怎麼樣呢?誰讓那時候的他自卑又無能,誰讓他只不過是一個私生子。

感受到耳側的心跳平穩了下來,顧伊慢慢松開自己的手,有些窘態的臉上飛上一朵雲霞。他們竟然沒有把車門關上,就摟摟抱抱,還那樣忘我,周圍走過的人紛紛側目,有的還指指點點。

「炎鶴,我們去警局吧。」案情有了新的進展,顧伊這個受害人需要去和凶手對質。

顧伊和楚炎鶴到達警局,進入審訊室的時候,正好踫見被警察帶出來的屈銘楓,他瘦了很多,顴骨高高凸出,下巴上冒出細碎的青影,眼窩深陷,連頭發都是亂糟糟的干枯著,身上更是寬大難堪的囚犯服,腳下還帶著鐐銬,每走一步,就會發出刷拉刷拉的響聲,听起來,尤為刺耳。

屈銘楓看到顧伊,晦暗的眼眸一亮,聲音里含著迫切,「小伊你來看……」

「案情有新進展,我來錄口供。」顧伊平靜無波的聲音打破了屈銘楓的奢望。

是啊,他怎麼忘了,今天警察把他帶出來之前,說案子有新情況,要找他重新錄口供,顧伊來,肯定是為了這個,他竟然以為……以為顧伊是來看他的。

在監獄里這段日子,屈銘楓想了很多,從和顧伊的相遇,到結婚,到在結婚三周年紀念日上,母親對她的陷害,再到她的失蹤……想著自己對顧伊的欺騙,對顧伊無時無刻的算計……

而那時候的顧伊,整顆心都撲在他這個丈夫身上,為了自己,她甚至放棄了自己的愛好,選擇了對自己事業有幫助的工作。

為了自己,她動用母親的名義去低聲下氣的求人,去遭人冷眼,這些雖然是顧伊瞞著他做的,其實,他都知道。

可是,從小浸婬在仇恨的心告訴他,顧伊這麼做,都是應該的,這是顧伊,是沈仁賢欠他們屈家的。

直到顧伊被母親下藥,找男人扔在她床上毀壞她名聲,他當時,不是也沒有太過阻止嗎?

他對她做了這麼多,怎麼乞求她的原諒?

顧伊由楚炎鶴陪著進了審訊室,其實,她的任務很簡單,就是把當時的細節再具體說一遍,楚炎鶴進去的時候,故意沒關門,所以,屈銘楓把顧伊悲慘駭人的遭遇,全都听進耳朵里。

听到顧伊說,她被裝在麻袋里,被人用腳一下一下的踢的時候,他的心跟著一刺一刺的痛。這種折磨人的手法,就像滿清的酷刑,把人裝進麻袋,拿一根棍子在外面使勁的抽打,看著麻袋慢慢染紅,滲出血來,這簡直是慘無人道,還不如一槍給個痛快。

他想象不出,柔弱的小伊是怎樣挺過來的。

屈銘楓沒能在外面听太久,就被警察帶入了另一間審訊室。

一進去,屈銘楓臉上的表情凝固,他看著坐在里面,被兩個警察押著的楊蔚微,喉嚨干啞,「你怎麼會在這里?」

其實,心里卻已經知道了,卻尤不相信。

「楓,楓救我——救我——我不想坐牢,我不想坐牢——!」楊蔚微看到屈銘楓一下子激動起來,她霍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兩邊的警察立刻大力的把她按下去,「 」的一聲,好像要把椅子給坐塌了似的。

讓屈銘楓和楊蔚微見面,是屈母的主意,畢竟,兩個人是夫妻,有什麼問題,他們該當面說清楚。

屈銘楓看著同樣帶著手銬的楊蔚微,痛苦的閉上眼,他多希望,從一開始,就沒有報復,沒有算計,這一切的一切,都只不過是泡沫幻影,只是一場夢。

听著楊蔚微尖銳的呼救聲,屈銘楓張了張嘴,發現喉嚨干的厲害,聲音破碎低啞,「為什麼……是你……」最後一個字吐出,帶著失望。

那濃濃的失望的語氣,刺激了本就瘋狂的楊蔚微,她雙手拽著手銬,睜大眼楮,看著屈銘楓,似是在喃喃自語,「為什麼是我?為什麼是我?哈哈,因為我愛你,為了你,我什麼都肯去做。你公司周轉缺資金,不好意思開口去跟顧伊要,我就把她的遺囑偷過來。你想跟她離婚,我幫你讓她徹底離開你,我是為你!為你!」

從喃喃自語,變為瘋狂的吼叫,楊蔚微滿面淚痕,她看著屈銘楓,看著那張自己愛入骨髓的臉,「銘楓,我都是為你啊,只有顧伊死了,我們才能用無後顧之憂的在一起,只有她死了,我才能擁有你。她霸佔了你七年,整整七年,難道她不該死嗎?」

「對,她該死,她還殺死了我們的孩子,她早該下地獄去給我們的孩子賠罪了!」楊蔚微撫模著自己的月復部,那里曾經孕育過一個小小的生命,是她和楓的孩子。

就是因為自己為了除掉顧伊永絕後患,不顧身體安危,親自去了加拿大,還親自下手,把顧伊打得死去活來,才丟了自己的孩子。

四年前,當顧伊接到電話趕往機場飛去加拿大的時候,精神恍惚的她根本沒有發現自己後面一直有一輛車跟蹤著。

當她在洗手間被打暈時,一個熟悉的臉孔出現了,那個人就是楊蔚微。

因為,只有親眼看著顧伊死,她才放心,所以,她不顧幾個月的身孕,跟著飛往加拿大。

她親眼看著把顧伊裝進麻袋,封口。看到扔在地上的麻袋,看著男人對麻袋拳打腳踢,楊蔚微突然覺得不解氣,她親自從男人手里拿過球棒,掄圓了胳膊,重重打在麻袋上,滿意的听著里面傳出痛苦的申吟。

越是听到里面顧伊的呼救聲,越是刺激了楊蔚微,她一下一下的打在上面,每一次,都用足了力氣。甚至,只是接住球棒來打,根本不能滿足她發泄的**,她扔了球棒,改用腳去踢,尖尖的鞋跟踩在上面,感覺到腳下的肉質的柔軟,心里得到莫大的滿足。

顧伊,你也有今天,你也有子啊我腳下匍匐求生的一天!

可是,瘋狂中的楊蔚微完全忘了自己還是一個孕婦,過量的劇烈運動讓她的身體不堪重負,小月復一陣一陣的抽痛,讓她不得不放棄對顧伊的毒打。

她由人扶著坐下來,感覺到小月復更疼了,好像有什麼東西爭著擠著要流出來。

心底劃過一絲不安,抹綠色的裙子漸漸染了紅,混合上一種刺眼的烏黑。

楊蔚微顫抖的在自己身下一抹,呼吸陡然一窒,血!滿手的血!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她感覺有什麼東西月兌離了自己,滑落出來。

楊蔚微被快速送去了醫院,等到達醫院的時候,醫生無奈的告訴她,孩子保不住了。

那時候,楊蔚微是瘋狂的,她給看守顧伊的人打電話,下死了命令,一定要讓顧伊死,讓她去給她的孩子陪葬!

……

回想起當時,楊蔚微眼里閃過狠戾,她當時應該親眼看著顧伊死,對,她當時就應該親手把顧伊給捅死!楊蔚微拉扯著自己的頭發,嘴里詛咒著顧伊,甚至不顧疼痛的往牆上撞,誰擋著,她就撞誰,一個警察剛上前幾步,就被她抓花了臉,撞飛了出去。

看著如此瘋狂的楊蔚微,屈銘楓甚至後退了幾步,連看守楊蔚微的警察也被她的瘋魔給震住了,反應了一下,才把楊蔚微強行按下去。

被壓制住的楊蔚微逐漸恢復過來,她抬起頭,看向屈銘楓,眼眸里閃過愛慕,「楓,我都是為了你才這麼做的,你一定要救我,一定要救我啊!」

「是嗎?那為什麼屈銘楓被以買凶殺人罪抓進來的時候,你沒有出面認罪?」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顧伊挽著楚炎鶴走進來,質問的看著楊蔚微,「什麼為了愛,只不過是借口罷了。」

楊蔚微看見顧伊,安靜下來的心又沸騰起來,「顧伊,是你,你個不要臉的婊子,賤人,是你害的我和楓被抓進監獄,你還害死了我們的孩子,你才是劊子手!你才是殺人凶手!」

「我真後悔,剛才沒有把她的舌頭給拔了。」楚炎鶴看著口無遮攔、一派胡言的楊蔚微,眉頭緊蹙。

「蔚微……別說了……」屈銘楓艱難的開口,不管楊蔚微是不是為了他,他都不希望她變成這個樣子,這還是那個善良可人的蔚微嗎?

「不楓,她殺了我們的孩子,你要替我們的孩子報仇!你要替他報仇!」現在的楊蔚微,已經完全被刺激的失去了理智,尤其是她帶著手銬腳鐐被關在里面,而顧伊和楚炎鶴還你儂我儂的自由的站在外面,這對她來說,是一個極大的諷刺。

「伊伊,我們走。」不想顧伊听到楊蔚微的瘋言瘋語不開心,再者,他們也沒有在這里的必要,「讓干妹夫和干妹妹好好道個別吧,恐怕他們下一次見面,只能在地獄相見了。」

這一次,楚炎鶴已經施加了壓力,什麼無期徒刑都不如死刑來的痛快。雖然少了對楊蔚微的折磨,但是,解氣!

「小伊……」見顧伊要走,屈銘楓不由的開口,想要說些什麼。

「如果你是要給你的孩子報仇,我想,現在不是時候,」顧伊絲毫不介意的聳肩,「到時候,你可以給孩子和孩子他媽一起報仇。」語氣里對屈母對她的報復的所作所為的諷刺,不言而喻。

帶著挑釁,也帶著不屑。

「小伊,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只想對你說聲謝謝……」謝謝她遵從于法律的公正。

憑心而論,如果是他,他一定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曾經傷害過自己的人的,即使是法律已經判決他無罪,他也不會甘心。

屈銘楓知道,若是顧伊不想讓他月兌離干系,楚炎鶴又千萬種方法讓他在牢里痛不欲生,但是,他們選擇了法律。

顧伊被楚炎鶴擁著與屈銘楓擦肩而過,屈銘楓不知道顧伊有沒有听到自己的話,或者,有沒有听懂自己的話。

顧伊不是不恨屈銘楓,只不過是不想像他們一樣,做一個罪犯罷了。

她相信,該受到的懲罰,一樣也少不了。

四年前的買凶殺人殺人案有了新的轉機,屈母提供的證據,經警方查證,確實與屈銘楓無關,真正的凶手是屈銘楓的妻子,楊蔚微。

加之在霸佔顧伊母親顧念情的遺產方面,屈銘楓的態度表現良好,已經按照法院判決把該給的都還給顧伊了,所以,屈銘楓只被判了幾個月的拘禁,就放出來了。

屈銘楓出獄的那一天,他在顧伊家門前站了好久,卻沒有勇氣給她打一個電話。

當顧伊和楚炎鶴出來時,他看著自己頹唐的樣子,有些自卑的躲了起來,悄悄的看著兩個人驅車離開。

他一瘸一拐走到路中央,看著絕塵而去的轎車,心里空落落的。

屈銘楓的腿本來就沒有好利索,進了監獄,更是受不到好的照顧,所以,本該可以復原的腿,現在只能一瘸一拐的,再也不復往日的風度翩翩。

顧伊和楚炎鶴在楚家老宅下了車,楚老爺子竟然等在外面,見顧伊從車山下來,急忙迎了上去,臉上笑得,皺紋都舒展開了,老爺子拉著顧伊的手,笑呵呵的說道︰「以後就就在家里住,你們的事情也都忙完了,該注意注意生孩子的大任了。」

顧伊臉色一紅,扭頭去看楚炎鶴。

接收到老婆視線的楚炎鶴立刻上前,把顧伊從老爺子手里拯救出來,見老爺子瞪過眼來,楚炎鶴毫不客氣的回過去,「生孩子也是我的,跟你什麼關系?你著什麼急?別整天給我媳婦兒施加壓力,你想要孩子,自己生去!」

「你個混賬,有你這麼說話的嗎?」老爺子舉起拐杖就要打,真是一個象牙都吐不出來,滿嘴的污言穢語。

楚炎鶴瞧都不瞧老爺子一眼,攬著顧伊就進去了,獨留老爺子在後面氣得直跺腳。

「炎鶴,以後別這樣跟爸爸說話了。」起碼不能不論尊長的什麼都說啊。

「你放心,老爺子身體硬著呢,氣不死,現在給他找個十**小姑娘,她都能……」

「孽障,我今兒不打死你,我就跟你姓!」楚雲天一進來,就听見小兔崽子在編排自己,一拐杖打在楚炎鶴脊梁上, 的一聲悶響,絲毫沒有留情。

「老不死的,你跟我姓,還不是姓楚,少佔我便宜!」楚炎鶴跳腳,背上火辣辣的,老爺子還真下手。

「炎鶴!」顧伊橫了楚炎鶴一眼,總是每個正經,他怎麼能拿楚老爺子的私生活開玩笑呢,那畢竟是他爸,是長輩,老爺子不生氣才怪,擱在別人家里,早打斷一條腿了。

老爺子喘了一口氣,指著楚炎鶴,一臉怒意,「我今天看在顧丫頭的面子上饒了你,以後你要是再滿嘴胡說,我把你打得下不了地!」

「死老頭你試……」

「楚炎鶴!」顧伊沉了聲音。

「爸我們吃飯吧,我都快餓扁了。」顧伊拉著楚炎鶴在餐桌邊坐下,示意佣人上菜。

老爺子才在主位坐下,讓佣人把特意給顧伊煲的湯端上來。

楚炎鶴嘴角抽搐,湊到顧伊耳邊︰「看,回來就是遭罪受的。」

自從老爺子把抱孫子的事情提上日程以後,楚家老宅就特意為顧伊請了中醫藥營養師,就算顧伊不會楚宅吃飯,老爺子也會派人把湯送過去。

為了不讓老爺子失望,顧伊盛了一小碗,剛湊近嘴邊,胃里一陣翻涌。

她捂著嘴,小臉痛苦的糾結在一起。

「伊伊怎麼了?」楚炎鶴放下碗筷,去拍顧伊的被,「是不是吃膩了?」

「老頭,你看,你非要弄那個什麼營養湯,現在好了吧,伊伊都反胃了!」楚炎鶴擔心的看著顧伊,還不忘批駁楚老爺子。

「顧丫頭,哪里不舒服?我讓人去請醫生過來。」楚老爺子也是擔心,這好好的,怎麼就惡心了呢。

倒是一旁的老佣人開口,「少夫人不會是有了吧?」

在場的人皆是一愣,隨即楚雲天哈哈大笑起來,「我有孫子了,我楚雲天由孫子了。」

楚炎鶴雖然沒有在面上表現出來,心底還是小小雀躍了一下。

顧伊愣怔的抬頭,壓下胸口去的惡心,暗暗算了自己的例假,這一次,好像是到了時間還沒來,難道她真的有孩子了?

手不由得模上了小月復,感覺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

「我扶伊伊上去休息,老頭你要是精神有問題就治!」

盼星星盼月亮的,終于盼來一個孩子,楚雲天自然是高興壞了,也顧不上兒子的不尊敬。

這邊因為顧伊有可能懷孕而喜氣洋洋,每個人臉上都掛著笑,那邊,沈家,卻是死氣沉沉的陰暗。

趙之杏頹然的坐在地上,手里抱著電話,一遍一遍的撥打著,隨著電話里一成不變的冰冷的聲音響起,她眼中的希望也一點點退去。

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屋子里的光亮之間減少,最後,陷入一片黑暗。

沈仁賢回到家的時候,看到漆黑一片,眼中閃過疑慮,他在玄關處打開燈,見趙之杏坐在地上,眉頭不由得一皺,「怎麼了?怎麼還像個孩子似的不懂事!」

趙之杏僵硬的轉頭,眼楮眨了眨,才適應強烈的燈光,看清了來人是沈仁賢,她哭著撲上去,「老沈,你救救蔚微,救救蔚微,她被警察抓走了——」

沈仁賢把趙之杏從身上扒了下來,把她拉到沙發上坐下,「慢慢說,怎麼了?」

趙之杏自然不能說是楊蔚微有買凶殺害顧伊的嫌疑,所以才被警察抓走了,她只是說,有可能屈銘楓的案子牽扯到了楊蔚微,讓沈仁賢給顧伊打個電話,給楊蔚微求求情。

「大概就是叫蔚微去問問情況,你別大驚小怪的。」沈仁賢絲毫不放在心上,他現在是一心撲在事業上,好在,公司多少有點起色了。

「不,不是,他們拿著逮捕證,他們是把蔚微抓走的,老沈你就給小伊打個電話,你是她爸,你說什麼,她能不听?」

沈仁賢眼神閃了一下,沒有說話,讓他一個做父親的,去求女兒,他做不到。更何況,他們那一次在法院鬧成那個樣子,他要先向女兒低頭?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再者,在他心里,楊蔚微也不會出什麼大問題,最多也是屈銘楓的幫凶罷了。

趙之杏見勸說不懂沈仁賢,只好換別的央求,「老沈,那你給警局去個電話,問問蔚微怎麼樣了,怎麼現在還不回來?」

這點,沈仁賢倒是可以做。

他給錢局長去了個電話,本以為錢局長要找人查一下,沒想到,錢局長一張嘴便給了他答復。

「你說……死刑?!」沈仁賢還沒消化了這兩個字。

趙之杏砰的一聲,從沙發上滑下去,她無神的看著沈仁賢,嘴巴哆嗦著,「老沈你……你說什麼……」

「錢局長說,蔚微她……她被判了死刑,緩期一年執行。」沈仁賢也是難以置信,怎麼好端端的一個人,突然就被判死刑了呢?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說,我怎麼救她?」從趙之杏的表現來看,她肯定是知道緣由的。

趙之杏知道瞞不下去,把自己知道的,包括今天听到的照實說了,「老沈我求求你,你一定要救救蔚微啊,她才那麼年輕,她怎麼能……怎麼能被判……」那個「死」字,怎麼也說不出口。

「她……」沈仁賢吸了口氣,「她不該那樣對小伊。」不管他怎麼疏遠顧伊,對顧伊不好,顧伊還是他女兒。

「可是小伊她根本不是……」

「閉嘴!以後別讓我听見你提起!」沈仁賢的聲音突然變得狠戾起來,他掃了一眼趙之杏,自己回到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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