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顧伊懷孕,楚老爺子高興的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把人都給叫了回來,準備吃個團圓飯,把消息宣布一下。
顧伊和楚炎鶴坐在客廳里,顧伊要給老爺子奉茶,老爺子連忙起身,迎到顧伊面前,不滿的瞪了佣人一眼,「沒眼力見兒的,怎麼能讓顧丫頭端茶?」
顧伊心下一緊,臉上綻開笑意,「爸,就是端個茶杯,也累不著,我沒那麼嬌氣。」
楚老爺子哪里听,扶著顧伊讓她做好,還瞪了楚炎鶴一眼,怪他不好好照顧自己老婆,還讓自己老婆端茶倒水的。
楚炎鶴絲毫不受老爺子氣勢的壓制,他不屑的瞥了老爺子一眼,「我媳婦懷孕,你跟著瞎著急什麼?」
「那是我孫子!」老爺子吼了一聲,這小子,沒長沒幼的,可別把他孫子給教壞了。
「我有說過認你這個老子嗎?」楚炎鶴閑閑的說道,大掌霸佔性的摟著顧伊的腰,手心貼在她的小月復前。
「炎鶴,爸你們……」
「我不跟你吵,嚇著我孫子。」老爺子見顧伊開口,立馬緩和了臉色,以往,他可是不和楚炎鶴吵得不可開交不甘心。
自從顧伊懷孕,楚老爺子那簡直是把顧伊給捧上天護著,寵著,恨不得走路都想古代的娘娘似的找人抬著。
各種補湯更是不用說,最最重要的是,老爺子讓楚炎鶴和顧伊分房睡,楚炎鶴今天一大早起來,就是一肚子的火氣,因為昨晚,他睡客房,沒有抱著他的嬌嬌小媳婦兒好好吃一頓。
楚炎鶴也斗氣的攬著顧伊坐在一邊,這老爺子真是想孫子像瘋了,不行,他得和伊伊回自己的住宅,老爺子把他們看得這麼緊,非把他給逼瘋不可。
客廳里的氣氛一度緊張起來,還好,楚紹回來了。
只是,原本還算和諧的氣氛,在老爺子看到楚紹身後的人的時候,空氣中的分子踫撞的更加激烈起來。
「你帶她回來干什麼?我沒告訴你今天是家庭聚餐嗎?」楚老爺子的拐杖「 」砸著地面,嚇得楚紹身後的雪兒一縮,那樣子,看在楚老爺子眼里,更加不舒服。
如此上不了台面的小家子氣,還想進他楚家的門?
雪兒這種楚楚可憐的姿態,在男人眼里,那是誘惑,在一個長輩眼里,那就是畏畏縮縮不成體統。
「那我走。」楚紹轉身,拉著雪兒便要向外走。
「你給我站住!」老爺子橫了楚炎鶴一眼,那意思,是讓楚炎鶴說說楚紹,楚炎鶴假裝沒看見。
有楚紹做老爺子的出氣筒,他樂的自在清閑。
見楚炎鶴不接話,楚雲天只能自己開口,「給我坐下!今天你給我收斂點,果丫頭一會兒回來!」
在楚老爺子眼里,唐果才是他認定的孫媳婦,所以,家庭聚餐,自然少不了唐果,至于楚紹身後跟著的女人,楚雲天認為,她連被自己孫子玩玩兒的資格都沒有。
楚雲天到不反對兒孫在外面玩兒,但是,你玩兒,你的找干淨的玩兒,不能找那些千人騎萬人枕的女人。
對于進入那種圈子的女人,楚老爺子不認為雪兒還是干淨的,也就是在感情上沒有經驗的小紹好騙罷了。
听了楚老爺子的話,顧伊有些擔心的看看楚炎鶴,唐果要是回來看到楚紹又把雪兒給帶了回來,肯定會傷心。
「別瞎操心,如今小紹回來了正好分散了老爺子的注意力,咱倆偷偷搬回去住。」楚炎鶴對著顧伊咬耳朵,灼熱的氣息灑在顧伊耳邊、頸間,他伸出舌添了一下她敏感的耳垂,「昨晚有沒有想我?這兒想?還是這兒想?」
他把手掌放在顧伊胸口處,又往下挪,被顧伊一把抓住,嗔怒的看著他,「昨天是我睡得最好的一晚上。」
「是嗎?」楚炎鶴在她耳邊吮了一下,聲音里含著低低的笑意,「是不是夢見在夢里和我做……」手不安分的向下滑動,順著溜進去。
「楚炎鶴!」顧伊小聲警告他,現在可是在客廳里啊。
覺察到顧伊的怒意,楚炎鶴收斂了痞色,一臉討好,「好了寶貝兒,不逗你了,誰讓你說你昨晚誰的很好的,你不知道,我都要想死你了,尤其是那張小嘴兒。」
顧伊面色一紅,如擦了上好的胭脂,她自然知道下流如楚炎鶴,他所謂的「嘴兒」,不是真正的嘴兒。
「小叔和傻女人說什麼悄悄話呢?」一個聲音插進來,楚紹拉著雪兒坐在顧伊和楚炎鶴對面。
顧伊不自在的向楚炎鶴靠了靠,遮住他不安分游走著的手,眼眸含春的嗔了楚炎鶴一眼,差點讓他把持不住。
「沒大沒小,叫小嬸兒!」楚炎鶴換上一本正經的表情,抬眸打量著楚紹身邊的女孩兒,那逼視的目光看得雪兒很不自在,那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物件兒,供人隨意掃視。尤其是楚炎鶴身邊坐著顧伊,雪兒知道,顧伊和唐果的關系很好。
「這就是你的眼光?」打量完了,楚炎鶴略帶不屑的開口,顯然,楚紹的胃口,是不符合他的。
「自然是不能和傻女人比了,不過,小叔舍得把傻女人讓給我嗎?」對于楚炎鶴對自己眼光的否定,楚紹絲毫不在意,還口無遮攔的揶揄起楚炎鶴來。
「楚紹!」顧伊喝了一聲,「我比你大了一個輩分,你要是不願意叫小嬸兒,叫名字也可以。」
楚紹不置可否,叫什麼,是他的自由。
楚炎鶴瞥了楚紹一眼,頗為不屑,「我記得,不久前,你剛剛在媒體前宣布你的女朋友。小子,小叔奉勸你一句,別玩過了,不然,到時候,受罪的是你。」
楚炎鶴的話剛落,顧伊發現雪兒眼神閃了一下。而楚紹則還是那副大喇喇的性子,好像楚炎鶴說的話跟他無關。
佣人已經開始上菜了,顧伊這才發現,唐果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在了餐桌旁邊,見顧伊看過去,唐果像以往一樣,熱切的打了招呼。
幾個人紛紛在餐桌前坐下,唐果坐在楚老爺子的左手邊,顧伊坐在右手邊,再下首分別是楚紹和楚炎鶴。
這樣的座次,把顧伊和唐果的地位凸顯的很明顯。
佣人把碗筷一一擺在每個人面前,唯獨把雪兒給略了過去。
楚紹看著雪兒面前空空如也,聲音冷了幾分,「怎麼回事?沒看見還有個人嗎?」
佣人看了老爺子一眼,見老爺子沒說話,才返回廚房拿了一副碗筷出來,那質地,明顯的和在坐的其他的上好瓷器不同,「哎呀,老爺子說今天是家庭聚餐,我都把人數好了的,沒想到小小少您還帶回來客人了,我這個腦子啊,是老糊涂了。」
雪兒低著頭,眼楮盯著自己面前的桌布,肩膀微微聳動,卻沒有出聲。
越是這樣,越是惹人憐惜。楚紹揉了揉雪兒的頭發,以示安慰,畢竟老爺子在場,他不好做的太過。
只是,就這一個動作,可以看出兩個人之間關系的親密。
老爺子抬起筷子夾菜後,眾人才開始動筷子。
其間,楚紹一個勁兒的給雪兒夾菜。
老爺子「啪」地一聲,把碗摔在桌子上,見楚紹把筷子伸進盤子里,他手一掃,盤子落地,「這菜是做給你一個人吃的?那盤松鼠鱖魚是給果丫頭的,輪到你吃了?你能消化的了?」
被楚老爺子揮下桌子的,正是那盤松鼠鱖魚,這是唐果喜歡吃的菜,自然是特意為唐果做的。
結果,唐果還沒伸筷子,大半的魚都讓楚紹給夾到雪兒碗里了,見楚紹對那盤魚那麼熱衷,唐果也不去動那盤菜,轉吃別的。
老爺子是實在看不下去了,整桌子的菜,讓楚紹給夾得雜七雜八的,完全破壞了原有的美感,吃著也不賞心悅目。
「爺爺別生氣了,我現在不喜歡吃松鼠鱖魚了,你不知道,大叔天天做給我吃,我都快膩死了。」唐果示意佣人收拾了底下的盤子,給楚老爺子重新換了碗筷,安慰道。這一點也不假,唐果在梁向那里,完全是,她喜歡吃什麼,梁向做什麼,還特地去跟大廚學了幾招。
本來就不和諧的氣氛,在楚老爺子發火後,這頓飯吃的更是壓抑。偏偏楚紹一副毫不自知的樣子,該怎樣照顧雪兒了,還是這樣照顧,那樣子,恨不得把整桌子的菜都給夾到雪兒碗里,比老爺子發火前更甚。
一頓飯就這麼夾著火藥味兒吃完,顧伊被和楚炎鶴纏著回了房間,楚紹則興致勃勃的拉著雪兒帶著她參觀楚宅。
唐果回到自己房間拿了些東西向外走,剛打開臥室門,便撞上一具堅硬的胸膛,她捂著腦袋抬頭,眼前一花,嘴巴便被堵上了。
濕濡柔軟的觸感,並不陌生,那是唇的感覺。
唇舌纏了上來,舌忝舐,吮咬,扣著緊閉的門扉。
唐果緊閉著嘴巴推拒著身前高大的男人,嘴里發出嗚嗚的抗議聲。
對方顯然沒有耐心,手指劃過嬌女敕,驚得唐果尖叫,舌順勢滑入,翻攪游弋,交換著蜜汁。
感受到在自己嘴巴里作威作福的人,一股羞辱感兜頭澆下來,唐果揚起手掌,毫不客氣的扇了一巴掌。
楚紹怔然抬頭,唇上還留著她的甜美的汁兒,臉側的麻痛告訴他,他被打了,眼前的女人打了他!
「出去!」唐果無視楚紹臉上變換的表情,顫抖地指著門。
楚紹一步一步逼上來,手指攀上唐果的臉頰,拇指摩挲著被他蹂躪過的唇,那里,是那麼的嬌女敕誘人。
他的眼神尖銳帶刺,深深扎進肉里,聲音冷岑岑,寒意從指縫里沁出來,「他親你的時候,你也是這麼對他的嗎?嗯?」手指加大了力道,殷紅的唇瓣在手下失去了血色。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唐果拽著他的手揮開,揩起袖子,用力擦著自己的唇瓣,直到擦得紅腫,也沒有停下。
這樣的動作,徹底激怒了楚紹,他上前一步,一把揪住唐果,一手抓住她的兩只小手,一手插進她的發里,固定住她的腦袋,「不知道?」聲音輕渺,卻讓人感覺到一股子寒意。
話音剛落,瘋狂的噬咬落了下來。
唐果嗚咽,掙扎,踢打,都不能撼動如狼獵食一般的楚紹。
最終,楚紹的唇離開唐果,伸手模了一下唇角的血跡,舌尖兒邪肆的舌忝了舌忝,「真狠,把我舌頭要斷了,誰親你。還是說,我的吻技比不上那個老男人?」
「楚紹你放開我!」唐果扭著身子想要避開他的氣息,嘴里全是他的味道,一想起,他有可能剛吻過別的女孩兒,又來吻她,這讓他很不舒服。
胃里一陣翻涌,剛吃過的飯菜味兒往上冒,「嘔——!」
唐果痛苦的彎下腰,小臉皺成一團。
看到唐果的樣子,楚紹身體一僵,她什麼意思,她惡心自己?
「你……你他媽嫌棄爺!」這是楚紹怎麼也不能接受的。以前那個唐果跟條尾巴似的黏在他身後,甚至,不管自己怎麼對她惡語相向,她都是笑吟吟的貼上來,還害得他惡心難受,那張兔子一樣的笑臉,他煩心透了。
現在,竟然完全顛倒了過來,換成了她惡心他,嫌棄他。
唐果听了楚紹的話抬頭,看到楚紹眼里的難以置信,笑了,笑得如此的肆意,「對,我嫌棄你,我嫌你髒!」
得到肯定的回答,楚紹一甩手,差點把唐果摔在地上,眼里冒著火光,只覺得火氣噌噌的往上冒,呼呼的燃燒著他努力保持著的冷靜,「你他媽敢嫌棄我,你又干淨到哪去?說,那老男人是怎麼踫你的?他那麼大年紀能滿足你嗎?是不是早把你給破了?」
「啪——!」
這一次的聲音,響徹整個空間。
唐果顫抖著手指著楚紹,「滾,馬上給我消失!」
楚紹不氣反笑,他模著自己被打了兩個耳光腫起來的臉頰,「怎麼,被我說中惱羞成怒了?」
楚紹步步緊逼,臉快要踫到唐果指著他的手指,他伸手圈在手心,se情的放在嘴巴里咬了一下,「有給他做過這個嗎?」
唐果嗖地抽回手指,臉上迅速升溫,不是羞得,是被氣得。她沒想到,楚紹會說出這麼下流的話來。
看著楚紹逼近,唐果站直了身子,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他,「怎麼,你想試試嗎?」
她在楚紹身上打量著,好像在考量楚紹的體力,眸中閃過擔憂,「你能行嗎?」
「死兔子,你這是在挑釁!」男人最受不了的,便是說他不行。
楚紹沖上去把唐果撲倒,毫無章法的撕扯著唐果的衣服,很快,唐果的外衣在他手里化為布條,破碎的掛在身上,只剩下內衣。
楚紹伸手繼續,唐果倏地推開他,伏在床上干嘔。
楚紹一僵,像是遭到電擊一般,怔怔的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甚至連眼楮都沒眨,就那樣看著唐果像是要把整個胃給吐出來。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唐果給自己順了順氣,見楚紹還在,張開雙臂躺在床上,「還來嗎?」
楚紹嗖地竄起來,沖出了唐果的房間。
唐果好笑的看著被摔得直晃的房門,給自己倒了杯水清了清嗓子。她月兌上破碎的衣服,手指在櫥櫃上劃過。
看她紅潤的臉色,一點也不像剛才難受的要把五髒六腑都給吐出來的蒼白。沒錯,她是假裝的,她根本就沒有惡心反胃,但是,她知道怎樣做,能給楚紹以最大的沖擊。
楚紹從唐果的房間里出來,臉色查的不像話,不知道,還以為是有人把他給強了,而不是他差點把別人給強了。
雪兒拘謹的坐在客廳里,見楚紹從樓上下來,像流浪貓見了主人,一頭撲了過去,扎進主人懷里,「你去哪了?害我一個人坐在這里。」
楚紹心情不佳的把雪兒推開,伸手去拿茶幾上的杯子,卻發現自己的手在抖。
眼前浮現唐果趴在床上干嘔的樣子,他現在才知道唐果當時的心情,那是一種怎樣失落、心痛的折磨。
只不過觸踫了對方一下,對方便強烈的排斥著自己,甚至惡心的恨不得把心肺都給吐出來。
「楚紹你怎麼了?」雪兒發現了楚紹的不對勁,她蹭上身來,依偎在楚紹身側,幫他把水杯拿起來,放在他嘴邊。
看著玻璃杯上的手指,楚紹突然沒了喝水的興致,他接過杯子放在桌上,不自覺的抬頭看了一眼樓上。
樓梯空蕩蕩的,連走路的腳步聲都沒有。
「楚紹,我們……我們走吧,我在這里,他們都不歡迎我……」雪兒自然發現了楚紹的異常,她垂下眼簾,密長的睫毛上隱約掛著淚珠兒,隨著眼睫的闔動,一顫一顫的,泫然欲滴。
好半天,楚紹才回了一個「好」字。
楚紹拉著雪兒除了客廳,他下意識的抬頭去看二樓,可惜,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的,什麼都看不到。
雪兒好似有所覺察,要跟著回頭。楚紹拍了拍她的發頂,「走吧。」
——《撩歡——寵妻至上》————連載中——
楚炎鶴正在床上纏著顧伊,像要把昨晚的損失給補回來,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起來,顧伊推開楚炎鶴的臉,伸手去拿,卻被楚炎鶴一把奪過來按掉。
「你干嘛?」顧伊看著黑了的手機,不滿的瞪著楚炎鶴。
「先喂飽我,不然你老公我會饑渴而死的。」楚炎鶴埋下頭,繼續自己的大任,因為顧伊可能懷孕,他也不敢有大動作,可,越是這樣,越讓他抓心撓肺的難受,偏偏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這不是往槍口上撞嗎?
可是,今天是注定了不安寧,才安靜幾分鐘,手機又響了起來,而且頗有不接電話誓不罷休的趨勢。
楚炎鶴咒罵一聲,抬手就要把手機給摔了,顧伊眼疾手快的拿過來。
楚炎鶴吃味道︰「你還挺靈活的,看來是我讓你太輕松了。」翻身便壓了上去,怕壓著顧伊,他雙臂撐在兩側,避開她的月復部。卻正好讓某處居高臨下的盯著顧伊,虎視眈眈。
顧伊看到屏幕上閃爍著沈宅兩個字,也沒空跟楚炎鶴貧,她微微直起身子,接起了電話,忽然,嬌女敕一暖,溫熱包攏,她嗔怪的橫了楚炎鶴一眼,咬住溢到嘴邊的申吟,「喂……趙姨,我爸生病了?怎麼樣?好,我這就回去。」
「炎鶴別鬧了,我爸生病了,我們回去看看。」顧伊推拒胸前的腦袋。
「沈仁賢病了?我昨天還看他精神的厲害。」楚炎鶴繼續自己的大任,生病只是個借口吧。
「不管怎麼樣,電話打來了,我不能不回去。」顧伊知道,這通電話把她給騙回去,十有**跟楊蔚微入獄有關。
她倒是想回去听听,她的父親,怎樣為一個想要殺害他的女兒的女人說情。
「記住,你又欠我一次。」楚炎鶴不甘心的吻了吻顧伊的唇,發覺要孩子是個錯誤,想想,從懷孕到生產,差不多一年的時間他都得做個禁慾和尚,太難熬了。
不行,他得給顧伊記著,嗯,讓他想想,這是欠的第幾次了,以後討債的時候,看來他得做「一夜九次郎」。
楚炎鶴和顧伊收拾停當,驅車開往沈宅,其間沈宅的座機又打過來好幾次。
顧伊和楚炎鶴剛下車,便看到趙之杏等在門外,見他們到了,忙上前迎過去。
殷勤的把兩個人讓進家門,顧伊左右看了看,沒發現沈仁賢的身影,「我爸身體怎麼樣了?」
「都是老毛病了,小伊你別擔心。我去叫老沈出來。」現在的趙之杏,完全不像電話里那麼著急。
「不用了,既然爸身體不舒服,應該我去看爸爸,別讓他出來了。」顧伊扮演了一個好女兒的角色,她挽著楚炎鶴上前,也沒管趙之杏同不同意,就上樓進了沈仁賢的臥室。
「小伊,你怎麼來了?」听到門響,沈仁賢抬頭,他以為是趙之杏,沒想到,竟然是顧伊。
「趙姨說你生病了,我來看看,爸你沒事吧?」看沈仁賢的樣子,顯然不是生病,而且,他看到自己時錯愕的樣子,代表他並不知道自己回來,這麼說,把她叫回來,是趙之杏自作主張了?
沈仁賢臉色一冷,顯然也想到了這一層,但是嘴上卻說︰「哦,我沒事了。許是最近太累了,你叫你趙姨進來。」
顧伊沒有戳破,把趙之杏叫進來,就和楚炎鶴兩個人下樓去了客廳。
不知道沈仁賢在房里和趙之杏說了什麼,出來的時候,她的眼楮有些紅,臉上卻略微有了絲神采。
趙之杏略帶乞求的看了一眼沈仁賢,沈仁賢被她看得心一軟。
楊蔚微雖然不是跟自己沒有血緣關系,但是也相處了這麼長時間,這個女孩兒又會討人喜歡,說沒感情,那是騙人的。
就算是一個素不相識的人,看到一個二十幾歲的花季女孩兒要被執行死刑,心里也不會好受,更何況是陪伴了他們四年之久的楊蔚微呢。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楊蔚微比顧伊更像一個女兒,她懂事听話,從不忤逆他,還給他帶來了巨大的利益,他張張嘴,替她說說情,也不為過。
「小伊啊,」沈仁賢的語氣語重心長,「蔚微的事我都知道了,她雖然做的不對,那也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你看你……」
「爸的意思是想讓我放過楊蔚微嗎?放過對我痛下殺手的劊子手?」顧伊直視著沈仁賢,他怎麼能開的了口啊。她掃過沈仁賢旁邊站著的趙之杏,感受到顧伊的視線,趙之杏下意識的退了一步,顧伊知道,肯定是趙之杏找沈仁賢求得情。
他就為了這麼一個女人,讓自己的女兒放過傷害她的凶手?
「我沒有那麼說。」對于顧伊的咄咄逼人,沈仁賢有些心虛,「只是死刑太殘忍了,小伊,你可以讓法院的量刑寬松一些。」
「爸,我還從來不知道,法院判什麼刑罰,是我能夠左右的了的。」顧伊的語氣里充滿嘲諷。她逼視著沈仁賢,心里劃過濃濃的苦澀,「爸,在你給一個外人求情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你有沒有想過,你求情的那個人,是要殺了你的女兒?!」
「讓我找法院給她減刑?當年我要是被她給殺死了,她找誰去給她減刑去?」
「小伊,爸只是覺得蔚微和我們家里也算是關系親密,她現在被判這麼重的刑,傳出去,對我們家也不好,爸並不是為她求情,只是……算了,你要是不願意,你這麼著吧。」沈仁賢已經夠拉下臉子來求顧伊了,顧伊不答應,為了一個無關的人,他自然是不會再低聲下氣去求。他覺得,他剛才已經是做到自己能夠忍受的極致了,也算是對得起楊蔚微這個干女兒了。
「不——老沈,你不能這樣,你不能為了一個外人把咱們女兒送去刑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