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伊恍如驚蟄的小鹿般,蹲在地上抱著雙腿顫巍巍的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一群人,那雙水霧眸子充滿了驚慌,她緊咬著唇,想叫,又不敢叫,只是瑟縮的看著那群凶神惡煞的人。
這行人,正是剛才在這里布雷的人。
那個眼神猥瑣的男人走過來,卻被他身後拿槍的看似保鏢的人攔住,拿槍的男人是一個瘦高的男人,他拿槍去挑顧伊的下頜,顧伊嚇得尖叫一聲,揚手一個東西沖著男人砸去,隨即,砰砰的槍聲響起,當不虛發,全射在顧伊扔出去的東西上。
「嘿,阿寬,要是這是顆手雷,我們都沒命了!」布雷的男人從地上拾起被那個叫阿寬的男人射成篩子的東西,原來,那是一只燒焦的兔子。
「哼,要是手雷,這個女人也逃不掉!」阿寬在為自己挽回面子,剛才,他開槍,只是本能,因為那東西迎面而來,他只能拿手里唯一的武器對抗,但是,經布雷男人一說,心里也是一陣後怕,萬一這個女人不要命了要和他們同歸于盡呢。
布雷男人拿著打成馬蜂窩的兔子走到顧伊面前,顧伊害怕的後退了幾步,男人像是被顧伊那驚兔般的模樣給取悅了,一步一步上前,像是逗弄獵物。
顧伊坐在地上驚恐的看著男人如惡魔一般逼近,她驚慌的後退,抓起地上的樹葉扔向男人,「別……你別過來……不要過來……」
那樹葉打在男人身上,簡直比撓癢癢還要輕,哦不,現在,這個男人心里想的是,如果這些樹葉變成這個女人的手撫模在自己肌膚上,那感覺,真他媽的**。
「求求……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看著女人搖頭低泣的模樣,男人感覺自己某處興奮了,他沒耐心玩這兒貓捉老鼠的游戲,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把這個女人擄上床,狠狠的壓在身下。
「啊……放開我……你放開我……」女人踢打在男人身上,讓男人更加興奮,直接扛在肩膀上。
「阿翔,這個女人來路不明,不能帶回去!」拿槍的男人阿寬阻止了一頭發情的種豬的沖動,步槍指在男人腦側。
布雷男人阿翔用泰語罵了一句,把顧伊放在地上,手卻沒離開顧伊的腰,不老實的揉捏著,感受到手下的小身子不停的顫抖,阿翔臉上的凶凜才緩和了些,「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能怎麼樣?」
听了阿翔的話,阿寬眼神瞟向一側一直沒有說話的東方女子身上,那意思很明顯,她也是女人,他們兩個人合力卻都打不過人家。
阿翔順著阿寬的視線游弋到東方女子身上,視線在那墨綠色無袖背心上肆意滑動,在掃過那翹挺的峰巒時,眼里露出貪婪的神色,卻,女子只是睨了他一眼,他便嚇得哆嗦了一下,收回目光。
這個女人,算女人嗎?簡直比男人還可怕,只要見過她殺人,就絕對沒有人會把她歸為女人,當然,那得忽視她火辣的身材。
這些天,阿翔只能看不能吃,憋火的要死,好不容易有個送上門的小白兔瀉火,她怎麼可能放手。
顧伊也注意到了那個女子,上身束腰背心,迷彩長褲塞進黑色的軍靴里,干淨利落的短發也遮不住她眉眼間的媚態,只是,這個女人身上散發的那種冰冷讓人難以靠近,顧伊猜不出這個女人的身份。
阿翔自然也知道,自己不能隨便帶人回去,萬一……老大非得要了他的小命。
「你叫什麼名字,怎麼會來到這里?」阿翔開始審訊顧伊。
顧伊瑟縮著退了幾步,離阿翔遠了些,茫然的看著他們,眼眶里蓄著淚,卻不敢讓它流下來,「我……我叫珍,我……我看到這邊著火了,就想過來看看……有沒有野兔子野鳥被燒死……我弟弟已經有好久沒吃過肉了……你們放了我吧,我再也不來撿兔子了,放了我吧——我,我的兔子都給你們……都給你們……」
說著,顧伊有些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已經面目全非的兔子,但是再想到自己的安危的時候,還是忍痛放棄了。
「嘿,你看,只不過是附近寨子的女孩。」阿翔在看到這只被他布的雷炸死的兔子的時候,就大約知道了這個迷失羊羔一般的女子,是為了的什麼出現在這里的了。
「蠢豬,敵人從來不會是說自己是敵人!」阿寬罵了一句,一手用槍抵著顧伊,一手在她身上搜身。
顧伊啊的驚叫了一聲,卻在觸到那黑洞洞的槍管的時候害怕的閉了嘴,她不安的顫抖著,好在阿寬只是搜身,並沒有想那個猥瑣男人一樣上下其手。
「你是哪家的?」阿寬比阿翔警惕多了,他還是不相信一個突然出現的女人。
顧伊把是先編好的說辭說了一遍,聲音斷斷續續的嗚咽著。
阿寬審視了顧伊兩分鐘,一抬槍管,點了點前方,「跑,盡最大的力氣跑,不然,被我的子彈追上,你的小命兒可就沒了。」
顧伊像是被嚇傻了一樣,怔在原地一動不動。
叫阿翔的男人怒吼一聲,「誰讓你放走她,老子火還沒瀉!」
阿寬不理會他,舉槍上膛,沖著顧伊腳邊就是一槍,「跑!」
顧伊腳一軟,差點坐在地上,但是,求生的本能讓她支撐起身體,奮力向前跑去,後面傳來男人的低罵聲。
不知道跑了多遠,她剛想停下來喘口氣,子彈出膛的聲音響起,劃破空氣,貼著她的耳邊飛過去。顧不上去想太多,提腳向前沖,甚至,眼前的路都變得模糊了。
心中只有一個字,「跑」!
猛地,腦袋撞上一堵堅硬,顧伊被迫停下來,一抬頭,驚恐的大叫了一聲,她撞到的,竟然是那個叫阿翔的猥瑣男人。
阿翔笑著把顧伊反手一擰,剪了她的雙手綁在後面,推著她向原來的路走去。
「你……你說過放了我的……」顧伊不明白,剛剛,明明是他們讓她跑得,而且,他怎麼比自己還快?
阿翔把顧伊給扭送會原來的地方,只見阿寬抱著槍站在原地。阿翔抬起下巴,倨傲的開口︰「現在沒問了吧?」
「哼,祝你早日染上艾滋!」阿寬鄙夷的瞟了一眼。
剛才,只不過是為了測試顧伊說得話是真是假。
他們面朝西面,阿寬在顧伊腳下放了一顆子彈,顧伊就毫不猶豫的沖著北面跑去,那個方向,跟顧伊所說的她家的方向相吻合。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女子,在極度害怕的時候,會本能的尋求親人的保護,所以,若是當時顧伊逃離的方向是正對著她們的西面,阿寬會毫不猶豫的一槍爆頭。
阿翔顯然把阿寬那句話理解成了嫉妒,他在顧伊臉上抹了一把,臉上露出貪婪的笑,把顧伊扛在肩膀上想著叢林深處走去。
一路上,阿翔不管肩膀上的人的尖叫哭喊,吹著口哨回了營地。
顧伊被扛在阿翔肩膀上,面孔朝下,沒人注意到她的表情,她仔細把來時的路記下,包括他們每一處落腳點,都盡可能的做了隱蔽的標記。
而跟在他們身後的迷彩服女子始終不發一言,冷漠的看著阿寬和阿翔的舉動。
這是一個建在半山腰處的寨子,四周有持槍的崗哨巡邏,一行人來到寨子前,先被巡邏的人搜了身才放進去,不過那個迷彩女子除外,守衛竟然沒有對她搜身。
顧伊猜測著女子的身份,大毒梟的情婦?女兒?不,這兩者的身份都不可能跟一個布雷人員和保鏢待在一塊兒,而且,阿翔看那女人貪婪又畏懼的目光……顧伊只知道,這個女人來頭不簡單。
從這三個人的表現來看,這個女人應該不是寨子里的人。因為在阿翔和阿寬的談話中,女人沒有開口說一句,可見,她跟他們並不熟絡。
阿翔把顧伊放在地上,挑起她的下巴打量了一下,咂了咂嘴,可見他對自己的獵物很滿意。大手落在顧伊的胸前,顧伊嚇得瑟縮了一下,正好避開男人惡心的踫觸。
顧伊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寨子四周,發現自己的確是莽撞了,這里守衛很嚴密。
除了中央的主哨台,其他四個方向,都有哨崗,每個哨崗上都有兩個人端著槍守衛著自己所負責的方向。而寨子四周,也有小隊巡邏,每人都配有槍支,雖然在金三角見到男人拿槍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但是,那些槍支怎能和這些裝備精良的槍相比?
顧伊甚至在主哨台看到了一架反器材巴雷特,只要一槍,就可以毀掉一輛裝甲車。不過,她相信,這樣大殺傷力又昂貴的武器,應該不會太多。
回到寨子後,阿寬和那個迷彩女子便各自走開了,只剩下她和阿翔這個猥瑣男人,在阿翔再一次想要侵犯她的時候,顧伊表情驚慌的到處亂跑,哨塔上立刻射出子彈打在顧伊腳邊,她嚇得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阿翔搓著手,婬笑著走過來,輕易的抓住這只不听話的小貓兒,扛在肩膀上,大搖大擺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顧伊知道,像他們這些人,從附近的寨子里擄女人已是家常便飯,當然,也會找妓女來瀉火,在被阿翔扛著回房間的路上,顧伊就看到幾個女人蒙著眼楮被一個男人看著向外走,不用說,她們就是供男人瀉火的妓女,現在,男人正把她們給送回去。
阿翔看到押送妓女的男人,打了和 哨,男人看到阿翔肩膀上的顧伊,眼里放出光來,阿翔給他一個「別打老子的主意」的警告,得意洋洋的扛著自己的收獲物回房了。
顧伊有些失望的看著押送的男人遠走越遠,她恨不得有更多的男人為了爭奪一個女人打起來,不過,顯然,他們是有嚴明的紀律的。
阿翔把顧伊扔在床上,便開始猴急的扒衣服,顧伊縮在床邊,警惕的看著他的舉動,臉上卻表現出害怕的樣子。
她沒想到這個男人這麼性急,回來直接辦事,連跟自家老大匯報都顧不上。
接下來,她該怎麼辦?不能和這個男人鬧翻了臉,也不能被他吃到嘴。
對于男人來說,得不到的,吊足了他胃口,才越能吸引他。
顧伊佯裝害怕的抱緊自己縮在牆角,瞪大了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男人,水霧蒙蒙的眼眸里滿是乞求。
越是這樣,越能激起男人蹂躪的獸性。
男人月兌了上衣,開始解皮帶,皮扣解開的清脆聲讓縮在牆邊的女人打了個哆嗦,更加縮小了自己,往牆角鑽,好像那里能夠鑽出去似的。
那個害怕的動作卻取悅了男人,男人哈哈大笑,月兌了一半的褲子落在腿彎處,把惡魔之手伸向了牆角的小綿羊。
「乖乖,小情人兒到我這里來,讓我好好疼你。」男人大手一把揪住女人瘦弱的胳膊,手指yin邪的在光滑的肌膚上摩挲著,像提小雞一樣把顧伊提起來,「珍寶貝兒,別害怕,我會好好疼你。」
惡臭的嘴便貼了上去,顧伊忍住皺眉的沖動,只是害怕的向後縮去,雙手無力的推拒在男人胸前,「不……不要……救命……求求你,不要……」
那淚光點點如天邊星子,光滑瓷白的肌膚如那白玉盤,看著便讓人獸性大發。
「嘿,女人說不要的時候就是要,小乖乖,我會滿足你的。」男人拿那惡心的玩意兒直往顧伊身上湊,臭嘴也不老實的往上拱。
顧伊胡亂模到一個東西砸在男人頭上,隨即驚恐的跳下床想要逃跑。可惜,砸在男人頭上的是一個枕頭,對男人來說,那一下,跟撫模差不多。
男人一步就把顧伊給抓住,揪回了床上。
這回,男人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他顧不上像剛才那樣的調戲,直接提槍上陣。甚至連月兌衣服的耐心都沒有,直接伸手一撕,把顧伊的外衣給撕破,撕扯著月兌離她的身體扔在地上,這下,顧伊只著了胸衣,過快的呼吸更是讓山巒高聳。
男人邪笑著附上去,湊嘴拱著,發出惡心的聲音。顧伊努力壓下胃里的翻涌,身體的反應卻壓不下,胳膊上起了密密的雞皮疙瘩。
性急的男人的手早已向下伸去,顧伊的哭喊拳頭砸在他身上,他已全然不顧,早被情慾沖昏了頭腦。顧伊忍著把這個惡心男人一槍爆頭的沖動,趁男人沉迷之際,踢向男人的脆弱部位,為了不讓男人起疑,她只用了五分的力氣,不過,那也足夠男人疼的了。
阿翔捂著下面疼的翻倒在床上,顧伊趁機爬下床去開門,衣領卻被人揪住,一個大力摔在地上,青了臉的男人佝僂著身子翻身壓下去,嘴里罵著髒話,沖著女人的脆弱處一口咬下去。
顧伊心里罵了句真不是男人,只得假裝做出害怕微弱反抗的樣子,要是她能活著回去,她一定把自己身上洗掉一層皮去,自然是不能讓楚炎鶴知道她被這麼一個惡心的男人踫過,不然,那個大醋壇子肯定會發瘋找人當靶子。
顧伊沒想到,他都快廢了,還不忘那事兒。
這次男人絲毫不猶豫,按倒人直接上,顧伊暗叫不好,身上蔽體的衣服已經全被男人給撕碎扔了,粗糲的地面摩擦著後背火燎燎的疼。
不過,裝柔弱女人有一個好處,就是可以放開嗓子叫,顧伊覺得她自己都要被自己給叫聾了,這個男人竟然還有性趣。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叫聲只能讓男人更加興奮。
男人已經抵達港口,下一步就是入港侵略,臭爪在嬌女敕上肆意,正在顧伊猶豫著要不要給給男人一擊時,男人的門被推開了,不過男人絲毫沒有停下進攻的意思。
正當男人提胯備戰的時候,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響起,「老大讓你去匯報工作!」
男人的槍生生卡在鏊外,火氣憋得他差點yang痿了,他罵了一句,「等老子干完這一炮!」
「如果你想這是你最後一次的話,可以。」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松了一口氣的顧伊才發現,進來傳話的,竟然是之前那個迷彩女子。
覺察到顧伊的審視,女人冷冰冰的掃了顧伊一眼,毫無感情的移開,好像顧伊只不過是一個死物,根本不值得她注意。
男人詛咒一聲,不甘心的提起褲子,在地上的人身上吃了一把豆腐,才不甘心的離開。
顧伊爬起來,把自己抱成一團,怯怯的看著女人,眼圈紅紅的望著她,「求求你放我出去,求求你……」
女人冷澀的掃了顧伊一眼,一言不發的離開。
顧伊爬起來,把地上的衣服拾起來穿上,雖然被撕碎了,但總比不穿強。
看來,她要想辦法月兌了這個色鬼,換個人跟著。
她看了看大開著門,那個叫阿翔的男人竟然就這麼開著門走了,看來,他一點也不擔心自己會逃跑,換句話說,這里的守衛讓他自信的認為,她跑不掉。
顧伊把在男人房間里轉了一圈,沒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勉為其難的拿了男人一見襯衣穿上,幸好她褲子還是完好的。
不過,這衣服是不是包裹的太嚴實了點?顧伊在地上躺著翻了幾,讓衣服沾上灰塵,在揉捏了幾下,解開上面的三顆紐扣,讓誘惑若隱若現,一看就是被人強迫過的樣子。她推開門出去,一臉慌張的像個沒頭蒼蠅一樣亂跑,這一次,竟然沒人沖她開槍,她听到了三三兩兩的笑聲。
她知道,剛才她那喊破喉嚨的叫聲,好多人都听見了,他們現在看著她像只無頭蒼蠅一樣橫沖直撞,就像是看把戲,根本沒把她放在眼里。
當她跑到一處夾道兒的時候,屋檐拐角處一抹迷彩映入眼簾,她只看到銀光一閃,迷彩身影轉過身來,看向她,隨即面無表情的擦著她離開。
顧伊回頭,她剛才是眼花了嗎?那道光線是什麼?
隨後,這個狹窄的夾道兒里就用上了一群人,他們手里拿著槍直直走向女子剛才待的方向,甚至沒人去管她這個逃跑者。
顧伊緊靠著牆邊,見守衛們回來的時候,手上抬了一個金發男人,脖子以扭曲的弧度垂著,雖然那人身上沒有一滴血,到那會死顧伊知道,他已經死了。
這個男人,是剛次啊那個女人殺的嗎?她離得這麼近,甚至都沒听到一丁點兒打斗聲。
不過,這正是一次好機會,不是嗎?顧伊嘴邊勾起一抹笑,她正愁找不著這個寨子頭目的所在呢。
等那群人完全出了夾道兒,顧伊才跟出去。她臉色慘白的亂跑,忽然啊的一聲尖叫,像是後面有餓狼追著一樣,沖著一個方向跑去,甚至撞倒了一個守衛,被撞倒的守衛本能的抬槍,不過,一看顧伊身上蹂躪的快要遮不住春光的衣服,大笑著把槍放下。
顧伊一路跑著,撞散了抬著死人的隊伍,沖進一個大開著門,兩邊守衛森嚴的房間里。
大概是因為他們老大要檢查死者,守衛早得了命令放行,所以顧伊突然沖進去,守衛根本就沒法應過來。
阿翔跟在後面咒罵,跑著去追沖進主屋的顧伊,卻被反應過來的守衛攔在外面。
顧伊佯作惶恐的看著屋子里的一圈人,腳步踉蹌著後退,可突然撞上一個東西,她愕然轉頭,竟然是剛才那個早已沒氣了的金發男人。
她尖叫一聲坐在地上,手腳顫抖的往上爬。
「她是誰?怎麼進來的?」坐在首位的男人開口,語氣里顯然不悅,「拉出去,斃了!」
------題外話------
嗚嗚~~被後台打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