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峭的山石間,山風淒厲的怒號著,听起來無比的滲人。
兩塊陡峭的山石上,雲清和鳶鴝相對而立,氣氛顯得無比的緊張肅穆!
雲清的右手,緊握著霜鋒冷寒的天鱷刀,一雙虎目,一眨不眨的盯著眼前的鳶鴝。
「鳶鴝,準備好了嗎,看我這一招,鷙撲!」
雲清怒喝一聲,身形陡然間繃緊,就像一顆出了膛的炮彈一樣,徑直的朝著鳶鴝的身體sh 了過去。
他的身形,距離鳶鴝還有著十米距離的時候,那柄布滿了鋸齒的天鱷刀,被他高高的舉過了頭頂,凌厲無匹的朝著鳶鴝兜頭砍了下去!
「噶!」
鳶鴝仰天戾嚎一聲,一雙巨大的翅膀,飛速的煽動了起來,強大的氣流,在雲清的面前,形成了一道無形的障壁!
「看我新研發的招式,烈火破陣十三式!」
雲清怒喝著,將自己丹田內充足的火元,一股腦的運轉到了自己的雙臂上,通過雙臂,灌注到了天鱷刀的刀體之中。
隨著元火的灌入,天鱷刀霜寒的鋒刃,陡然間變得通紅如血,劈向鳶鴝頭頂的鋒刃中,隱隱的居然多了一絲凌厲的灼熱!
隨著一陣破空聲的響起,雲清面前的空氣,就好像是發生了時空扭曲一樣,很是詭異的扭轉了一下。
隨即,那空氣形成的壁障上,立刻閃耀起了一抹無比詭異的火苗!
「烈火破陣十三式,第二式-------天下無賊!」
雲清怒喝一聲,身形頂著鳶鴝雙翅煽動氣流造成的巨大壓力,狠狠地朝著鳶鴝面前的空氣障壁砍了過去。
這一招的去勢,更是比剛才凌厲了不知道多少倍,即便力量強如鳶鴝,身體亦有些吃受不住,輕輕地後退了一步,才穩住身形!
以雲清現在的修為來說,不過是相當于元將初期的修為而已。
即便現在鳶鴝失去了自己的本體,只能寄存在這樣的鐵制身體里,想要滅殺他,依舊是不費吹灰之力!
而憑著一己之力,居然能夠將鳶鴝逼退一步,光是這份功夫,普通的元氣修煉者,恐怕修為在元將末期,也很難達到!
雲清就這樣的在鳶鴝的面前劈砍著,直到他的雙臂,已經沉重的再也握不住手里的天鱷刀,這才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將天鱷刀插在面前的地上,停下來休息!
「我又進步了!」
雲清甩了一下因為長久沒有刮,已經長及脖頸的胡須,抹了抹黑臉上的汗水,語氣里充滿了自豪。
「我今天在你的面前,又多撐了將近三息的時間!」
距離上次食神傳授雲清關于戰技的理論,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月。
在這一個月里,雲清除了回去睡覺之外,其他的時間,都用于和鳶鴝在一起試煉食神的戰技理論。
或許是由于苦練煉體術的緣故,雲清的經脈,比起常人來,粗壯了不知道多少倍。
是以,那些火元被他違規的運轉到其他經脈中時,雲清雖然痛苦難當,卻並沒有因此造成經脈的損傷。
而經過這一個月的苦修,雲清身上的經脈,也已經適應了火元在其中的運轉,能夠被他熟練地運轉著進行攻擊。
在這個過程中,雲清又愕然的發現,如果將火元,當做元氣修煉者體內的元氣使用,灌注到天鱷刀上的話,同樣能夠催動天鱷刀發生作用。
有了這個發現之後,雲清索x ng將自己之前修煉過的斬陣十三式,融匯著火元一起使用。
為了能夠盡快的突破,雲清索x ng的與鳶鴝對練了起來。
這樣一來,不管是他的身體,還是他的刀法,都有著一r 千里的進境!
當然了,雲清並沒有因為修煉刀法的關系,放棄了對于煉體術和煉丹的修煉。
如今的他,不但可以相當熟悉的煉制回元丹,就連那山間堅硬如鐵的岩石,甚至于也無法令他的身體,再受到任何的傷害!
因此,鳶鴝傳授他的煉體術,雲清已經沒有辦法再取得任何的進益,只得暫時的停止了下來。
「清兒!」
一陣清越的喊聲,突然在雲清的耳邊響起,
隨著聲音,食神那矮胖的身影,從遠方飛快的出現在了雲清的身邊。
「食神師傅,你怎麼找到這里來了?」
雲清用手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很有些奇怪的看著食神問道。
「清兒啊,這些天以來,你是老在這里苦練了,我們這兩個老東西,可是都快沒飯吃了!」
食神苦著臉說道。
「誒,你應該也知道的,我們的糧食,藥材,還有老凌煉器所用的鋼材,都是從山外弄來的,以前的話,都是我去拿著大冰塊的丹藥或者老凌的鐵器去交換的。「
食神說到這里,一雙微閉著的綠豆眼里,幾乎寫滿了狡猾。
「不過既然你來了嗎,這件光榮的使命,就交給你了!」
食神說完,將一張寫滿了字的羊皮紙交到了雲清的手里。
「師傅有事,自然是我們這些徒弟服其勞的。食神師傅,我這就去!」
雲清說著話,整理了一下自己已經有些破爛的衣衫,將那張羊皮紙疊好,揣在了懷里。
「這個給你,要不然,那麼多的東西,你還真的帶不回來!」
食神笑了笑,伸手將一只黝黑的鐵戒指交到了雲清的手上。
「倉戒!」
看著食神手里的鐵戒指,雲清忍不住驚叫出聲!
所謂的倉戒,指的是可以儲存物品的儲物戒指。
這些倉戒,煉制起來相當的費時費力,價格只能以價值連城來形容。
因此,只能是那些經歷了數帶積累的貴族,才能夠有實力佩戴!
當然了,對于凌天這種宗師級別的煉器師來說,煉制一只倉戒,那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雲清接過那只倉戒,將自己的心神,緩緩地融入到了倉戒之中,一探查那倉戒的容量,立刻再次的吃了一驚。
普通的倉戒,不過能夠容納體積不超過200方,重量不超過千斤的東西而已。
而這只倉戒的容量,卻顯然是那種普通倉戒的數百倍不止,恐怕就想要將雲清身後的山峰收進去,依舊顯得綽綽有余。
「一只破倉戒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你要喜歡的話,就送給你拿去玩好了,反正老凌只要花費一天的時間,便能夠做出一大把來!「
食神很有些不屑的揮了揮手說道。
听著食神的語氣,雲清忍不住的一陣的心驚。
這三聖,果然是那種財大氣粗,就連拔根汗毛,比那些貴族的腰還要粗的主。
那些貴族,只要有些普通的倉戒,甚至于都想要藏起來,作為傳家的寶物。
但是,這種貴重的東西,到了食神的嘴里,反倒成了不值一提的破玩意!
「好了,今天天s 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明天一早就去天沙城吧。「
食神頓了頓,這才繼續說道。
「這些年來我們一直和那邊的清風商會合作,也算是他們的老主顧了,只要你給他們看那只破戒指,他們就知道,你是給我們辦事情的了!」
「謹遵師命!」
雲清對著食神恭敬的抱了抱拳說道。
「還有啊,這段時間,你修煉的實在是有夠艱苦,到了那邊的話,你不妨放松一下,順便去買身新衣服,你的衣服啊,都沒法要了!」
食神無奈的嘆了口氣,很有些痛心的說道。
「這要是讓外人看到了,還以為我們三個刻薄徒弟,連一件得體的衣服,都舍不得給你買呢!」
「天沙城?食神師傅,我沒有去過那邊,這」
雲清很有些無奈的說道。
「放心吧,這個大家伙知道路!」
食神指了指雲清身後的鳶鴝,一臉戲謔的說道。
第二天天s 未明的時候,雲清已經起身,坐在鳶鴝的後背上,徑直的朝著天沙城的方向走了開去。
天沙城位于絕望沙漠的邊緣地帶,距離著天強國最近的市鎮,也有著數百里的路程!
也正因為如此,雖然天沙城,名義上屬于天強帝國的領土,但是,卻儼然是一個d l 的王國!
天強帝國開國的時候,天沙城的城主,本來是一個替開國君主打下江山,卻最終因為君主忌諱而遭到了貶斥的大將軍。
但是,這位大將軍的後人,卻是相當的不爭氣。
這位紈褲子弟,不但丟掉了祖輩的天沙城給一群馬匪,甚至于他本人,也死在了這群馬匪的刀下。
而這群馬匪的頭子,卻就此當上了天沙城的城主,並且一代代的將天沙城繼承了下去。
後來,由于通往西方的商路被打開,無數的商賈,都帶著產自于天強的貨品,穿過絕望沙漠,去西方賺取高額的利潤。
而在其行程中,天沙城儼然便是其必經之路!
天沙城的城主看準了機會,不但提高了入城的稅收,甚至于還派自己的手下假扮沙匪,洗劫過往的客商。
因此,天沙城的城主,在這些年來,很是積累了一筆巨大的財富!
天沙城附屬的一座小鎮的邊緣,隨著一聲鳥兒的嘶鳴聲,一頭伸開雙翼,足有五米長的巨大鐵鳥,緩緩地從空中飛過。
鐵鳥的背上,傲然的站立著一名身材高大必听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