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鴝,你的體型這麼大,如果和我入城的話,勢必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小鎮不遠處的路上,雲清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鳶鴝,很是為難的說道。」嘎嘎!「
鳶鴝對著雲清鳴叫了一聲,巨大的身軀,陡然間化作了一道鮮紅的光芒,倏的一下沒入了雲清手里的天鱷刀之中。
隨著鳶鴝的沒入,那柄天鱷刀,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之前鱷口形狀的吞口,變成了一只尖利的鷹嘴,而與之相連的刀柄上,更是多了一些好似鳥羽般的紋路。」你這個家伙,真是想不到,你居然還有這麼一手!「
雲清無奈的嘆了口氣,將天鱷刀背在了自己的後背上,緩步的朝著小鎮的方向走了開去。
由于過往商旅過多的關系,小鎮里車水馬龍,顯得很是繁華。
「已經到了飯口了,我倒不如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吃點東西,下午再去城里!」
雲清自言自語的說著話,徑直的走向了一座看上去雕梁畫棟,有著兩層房屋的酒樓。
可是,他剛走到門口,守在門邊迎客的一名小斯,眼見他身上的衣服破舊,臉上立刻露出了一片嫌惡。」去去去,臭要飯的,給我滾一邊去,這里是你這種人來的地方嗎!「
那小廝一邊罵,一邊伸手去推雲清雄壯的身體。
面對著狗眼看人低的小廝,雲清無奈的苦笑了一聲,手指輕輕地在倉戒上摩擦了一下,一枚天強國的金幣,立刻出現在了他的掌心。
「喲,原來是有錢的大爺啊,小的我有眼無珠,得罪大爺了。「
那小廝看到了雲清夾在指間把玩的金幣,態度立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笑意盈盈的對著雲清說道。
雲清懶得與他計較,起身朝著酒樓里走了開去。」這位爺,您樓上請,別看我們這里地處偏僻,但是,這滄瀾大陸各國的名菜,我們這里,卻是應有盡有的!「
之前那名迎客的小廝,點頭哈腰的跟在雲清的身後,語氣里充滿了諂媚。
「在你們這里,還能有什麼好吃的,給我來一份糟溜雀舌,一份醬制的西方大陸的米牛肉,再來一份百年草烏炖南豬,南豬的重量,別超過一斤!」
雲清有心要刁難一下這個狗眼看人低的家伙,索x ng的報出了一連串食神吃飯時教他的一些南北名菜的菜名。
在雲清想來,這些菜,這個小伙計,恐怕連听都沒听說過。
可是誰想,這位小伙計听到雲清報出了這麼一長串的菜名之後,反而一臉的欣喜。
「爺,原來你是來這里擺酒的啊!這倒是失敬了,跟我來,雅間請!」
才不過這一會的功夫,雲清的身份,已經從臭要飯的,升級為了大爺的級別。
看來,這世人還真的是以衣取人,以財取人的為多啊!
雲清苦笑了一聲,隨在小二的身後,緩步的走上了二樓。
一到二樓,雲清立刻忍不住的一陣吃驚。
實在是這二樓的裝潢,顯得太過耀眼了些。
那里有著清一s 的雅間,雅間的門,都用名貴的金絲楠木包著口,而其中的裝飾,很多也都是雲清只有在京城高級貴族的家中才能夠見識到的。
「這位大爺,您這邊請!」
小二畢恭畢敬的引領著雲清來到了一間花廳的門口,小心翼翼的推開了房門。
雲清隨著小二的腳步走進了花廳,立刻被花廳的景象所震驚。
花廳的布置極其的雅致,真絲楠木的軒窗,一水酸枝的桌椅,上面打著光亮的核桃油,桌面上擺放著清一s 細瓷的茶具,包滿了木板的牆壁上,一水的掛滿了名人的字畫。
「這位大爺,這間花廳,還和您的意嗎?」
小二小心翼翼的看著雲清問道,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再次得罪了這位不顯山不露水的大金主。
「還好,沒什麼事,替我上菜吧!」
雲清將自己的目光投到了牆上的字畫上,很有些漫不經心的對著小二擺了擺手說道。
「那就好,大爺,您現在這里休息一下,我這就去給您上茶。只是不知道,您老想要喝什麼茶?」
「什麼都好!」
多年來清苦的生活,雲清已經習慣了風餐露宿,是以,對于飲食來說,也是相當的隨意。
「那好,我就給您上上品的凍頂毛尖好了,這可是江南的茶商前些天剛運來的。」
小二說著話,起身輕輕地替雲清掩上了房間嶄新的木門。
「有貴客到,小三子,你怎麼就不知道通知我一聲呢!」
就在此時,一串好似銀鈴般的嬌笑聲,已經從門外響起,聲音里充滿了熱絡。
隨著聲音,一名身穿著紅s 長袍,身材縴細婀娜的女子,已經蓮步盈盈的從門外走了進來。
雲清听到女子嬌笑,立刻轉眼看了過去。
那是一名雙十年華的女子,肌膚微豐,個頭卻是很高,雙腿和細腰,更是顯得縴長柔美,一張新月般的完美俏臉上,掛滿了盈盈的笑意,看上去不由得讓人心曠神怡。
女子身上穿著一件大紅s 的長袍,豐盈的嬌軀,緊緊地包裹在長袍之中,一頭烏黑的秀發,做垂髫之狀,輕輕地垂在柳腰後,隨著其動作,不斷地左右飄搖。
雖然身穿長袍,但是女子不贏一握的細腰間,卻系著一根鏤空雕花的黃金腰帶,腰帶的扣眼上,瓖著一顆巨大的祖母綠寶石,平白的更為這本就妖嬈無比的佳人,更是憑空的增添了幾分妖異的美感。
女子長袍下的開叉很高,隨著她走路的動作,一雙柔白的縴腿,也在其下若隱若現,配著身上那件鮮紅如血的長袍,少不得讓人感覺到心下虛火上升。
在她的一雙縴白如玉,女敕如水蔥的縴手上,托著一個雕花的紅漆托盤,托盤上放置著各s 的紫砂茶具。
雲清曾經在閑暇時研究過貴族的禮儀,對于茶道,也算是略知一二,是以,只是一看那女子手里的茶具,他便已經斷定,這套茶具,應該是出自于最為名貴的汝窯。
「三小姐,我這不是還沒來得及和您稟告嗎,這」
那名叫做小三子的小二,很有些尷尬的看著面前的女子說道。
「好了,你先下去忙你的吧,我和貴客單獨說一會子話!」
女子對著那小二輕輕地擺了下自己縴白的玉手,示意他退下後,這才端著茶盤,蹁躚的走到了雲清的對面,輕輕地放下了茶盤。
女子用左手輕柔的拈起了自己右邊寬大的長袖,右手做拈花狀,輕輕地拿起茶壺,落落大方的為雲清斟滿了一盞香茶。
女子的動作看起來空靈飄逸,一如瑤池采蓮的仙子般,但是,其身上的那種天然的魅惑,卻又完美無瑕的嵌入了這種輕靈之中。
隨著女子的動作,一抹如蘭似麝的幽香,伴隨著茶葉濃烈的香氣,一起涌入了雲清的鼻孔之中。
聞著這混合的香味,雲清只覺得自己飄飄若仙,幾乎已經不似在人間。
「這是十年分的大紅袍,貴客請品嘗!」
女子掩口輕笑,縴手捧著茶杯,無比輕柔的遞到了雲清的面前。
「多謝小姐!」
面對著好似從畫上走下來的佳人,雲清即便是再如何的不懂人情世故,依舊很是客氣的接過了女子遞來的香茶。
那茶葉的茶s 艷紅,香氣更是濃郁撲鼻,雲清只是聞了一下,便已經有了一種想要一口將其吞下的沖動。
但是,雲清自己在閑暇時,卻也學過一些貴族禮儀,知道此時,應當細細的去品。
是以,他將那茶盞輕輕地湊到唇邊,只是輕輕地沾了沾唇,立刻便將那茶盞放下,口中只道好茶。
女子看著雲清嫣然一笑,盈盈的坐在了雲清的對面。」還未請教貴客如何稱呼?家住何方,又是出身于哪家的公子呢?「
「哦,雲清,不過是一個行腳的商人而已,家世也是平常的很,不值一提!」
雲清笑了笑,很是有些隨意的答道。
「貴客說笑了,貴客若有不便,輕舞自也是不該多問的。」
女子說著,一雙會說話的眸子,緊緊地盯著雲清戴在右手無名指上的倉戒。俏臉上卻隱隱的有著一絲見怪的意味。
看著女子的目光,雲清很快便明白了女子的意思。
一個身世平平的人,怎麼可能會佩戴這麼昂貴,就連某些封疆的貴族也都視之為奢侈品的倉戒呢?
「哦,這枚戒指,乃是家中的一位長輩遺留下來的,由于這位長輩已經仙逝,我便將其隨身佩戴,也有著對長輩緬懷的情思!」
雲清嘆了口氣,很有些悲嘆的說道。
雖然為人x ng格憨直,但是雲清卻並不傻,眼前的佳人,和他的熟識程度,還遠遠的不夠讓他說實話。
「雲公子,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可以直接和輕舞說,我們西門家,可是很好客,尤其喜歡結交公子這樣的青年才俊呢!」
佳人說著話,輕輕地從腰間摘下了一塊金牌,輕輕地遞到了雲清的面前。
「這是我西門家的信物,你只要能夠在沿途遇到西門商會的人,亮出這塊金牌,他們便會無償的為公子提供各種的幫助!」
「小姐,多謝你的美意,但是,我只听說過無功不受祿,小姐對我這麼客氣,真是讓我慚愧啊。」
雲清不動聲s 的將那金牌推還到了佳人的面前。
雖然眼前的女人風華絕代,又對自己如此的殷勤,但是雲清,卻隱約的能夠察覺到,她身上的那種天生商人般的j ng明和詭譎。
雲清並不想和這樣的女人扯上關系,是以,他忙不迭的拒絕了女子的好意。
「雲公子,正所謂山水有相逢,我們西門家,之所以屹立在東方諸國百年不倒,靠的正是像你這樣的好朋友幫忙!」
佳人笑著拉住了雲清粗糙的大手,輕輕地將那金牌拍入了雲清的掌心。
她的小手溫滑如玉,細女敕綿軟,隨著與雲清掌心的接觸,雲清的心神情不自禁的一陣顫動。
「小子何德何能,能夠和小姐相交呢?小姐,你的心意,在下心領,只是這麼貴重的禮物,我是萬萬不敢收的!「
雖然西門輕舞的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雲清依舊寵辱不驚的笑了一聲,再次將那金牌遞還到了西門輕舞的面前。
就在西門輕舞還想說些什麼,極力的拉攏雲清的時候,一個無比囂張的聲音,陡然在門外響起。
「哪個不開眼的小王八蛋,居然連老子的專屬包間都敢佔,不想活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