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曼雅腦袋一時沒轉過彎,神情有點茫然。舒殢獍
「別擋著。」雲灕臉上依舊沒表情。
曼雅往旁移開幾步,見他溫和地凝望著君無菲母子,視線壓根兒不曾在她身上停留一秒。敢情剛才他會看她,是因為她正好站在這個位置,他剛好要看那個方向?
猶如被人澆了一兜頭冷水,曼雅表情有點僵,還是扯開笑顏,「雅兒也會彈琴,想請堂兄指教……」
話還未說完,雲灕唇里吐出一個字,「滾。」
曼雅眼里閃過不可置信,若嫡仙般的堂兄竟然會對她說出這種話,「堂兄……」委屈地嬌喚,美麗的眸仁中已蓄了淚水。
若是一般男人,早就悉心誘哄,變著法兒的想贏取她歡心了,雲灕的目光始終望著那對玩得甚是開心的母子,沒把她當回事。
越是得不到,楚曼雅心中越想奪到,雙眼一眨,淚珠滾落臉龐,「黨兄……」嗓音比前一聲更柔弱可憐。
美人垂淚換不來雲灕一顧,只見他手上一個動作,雲初不知從哪兒冒出來,恭敬地對楚曼雅比了個手勢,「曼雅公主,世子不希望受你打擾。」
「你!」楚曼雅有點生氣,「雲堂兄從沒說讓我走。」
「主子是懶得同你廢話。」
「怎麼可能?」
「若是公主不走,就別怪屬下不客氣了。」
「你一個下人敢對本公主不敬?」
「請公主別讓小的為難。」
楚曼雅本想教訓他一頓,但又想在雲灕面前維持淑女風度,一個下人敢對她這麼無禮,雲灕也不阻止,顯然是默認了他的做法,于是,她輕聲說,「既然雲堂兄還有事,雅兒先行告退。」
走出了院子,曼雅忍不住回頭看雲灕,那如畫的眉目,絕色的面龐,恬淡而安適的氣質,無一不令她怦然心動。
比起睿王歐陽 ,她更喜歡雲灕這等風華傾世的男子。
雲灕明明是她的堂兄,她卻是第一次見到。
真是命運弄人,為何現在才看到他?在她身敗名裂,成了敗家之犬被人從天啟國遣送回來之後。
想與雲堂兄匹配,像是痴人說夢。可是雲堂兄連帶了個拖油瓶的下堂婦君無菲都看得上,說明他不在意世俗的眼光。
此點更顯雲堂兄品質可貴。
說不準,雲堂兄也不會在意她聲名狼藉。再怎麼樣,她貴為大宛國的十七公主,總比君無菲金貴吧?
走了一小段路,曼雅因有心事,撞上了一個人,定楮一看,是楚昱,連忙行禮,「曼雅見過二皇兄。」
「免禮。」楚昱手持折扇,用扇子虛扶她一把,「十七皇妹似乎有心事?」
看著眼前面帶關懷的二哥,曼雅心里升起感動,「皇兄,是否是臣妹有哪里不好?」
「世人評價皇妹為天下第一美人,又豈會不好?」
「那為何,雲堂兄連看曼雅一眼也不曾?」
「因為他要跟本王競爭君無菲。自然要裝著對君無菲深情厚愛,否則,如何贏本王?」
「早知道君無菲能住在軒王府,之前二皇兄又派了那麼多人找她,是心儀于她。」曼雅眼中閃過一抹嫉妒,「二皇兄,臣妹不知君無菲到底有什麼好?你們都喜歡她?」
「別人,本王不知道。」楚昱望向思 居的方向,盡管看不到,眼里還是有著留戀,「但本王,與她有著極深的感情。」
「恕臣妹斗膽,有個問題想問皇兄。」
「問吧。」
「天下人都知道君小寶並不是魏子溪的兒子,臣妹听傳言說,二皇兄與君無菲認識很久了,那君小寶,是否是二皇兄的……的私生子?」
「不是。」楚昱搖首,「若真是本王的兒子就好了。」
听到肯定的答案,楚曼雅放心不少。若是二皇兄的兒子,君小寶豈不是還要叫她一聲小姨?那個小雜種不配!卻也有點憂心,「那,會不會是雲灕的兒子?」
楚昱若有所思,「據本王所知,也不會。」
那就好。不管是哪來的野種,只要不是雲灕與二皇兄的,對她來說都無所謂,「二皇兄……」一雙美麗的眼瞳看著他。
見他面如冠玉,一雙眼楮烏黑深邃泛著迷人的色澤,眉毛濃密,鼻梁高而挺,唇角淺淡的勾起,掛著微微的笑意,整個人瞧起來格外斯文瀟灑。
見二皇兄的次數屈指可數,以前覺得二皇兄懦弱無能,七年前他突然在眾皇子中月兌穎而出,一鳴驚人,成為父皇最寵愛的兒子,連大皇子楚輒也比了下去。對他就多了分關注,只是終歸是她的皇兄,不至于存別的非份之想。
如今看來,二皇兄似乎很好說話,很善良。
見楚曼雅猶豫的眼神,楚昱笑問,「十七皇妹似乎有話要說?」
為了幸福,她決定向並不熟悉的二皇兄求援,「不知,能否幫臣妹一個忙?」
「你要本王搓和你與雲灕?」他率先說道。
曼雅眼中閃過訝異,但也了然,若不是那麼聰明,怎麼得到父皇器重?「二皇兄真是個透徹的人。雲灕堂兄家的產業滲透了大宛國的經濟,父皇有意拉攏雲家,想讓一位公主嫁給雲堂兄。然而,十多位公主中,雖然大多數已出嫁,仍有五六位待字閨中,曼雅的名聲在天啟國盡毀,勝算並不大。若是二皇兄肯幫曼雅一把,就有把握多了。」
「幫你,本王有什麼好處?」
未料到他會這麼說,楚曼雅又次驚詫地瞧他,「二皇兄想要什麼好處?」
「你跟大皇兄楚輒的事本王全都知道。」他說得輕松自在。
她臉色刷白,語氣嚴肅,「臣妹不明白二皇兄在說什麼!」
「從你十二歲起,就被楚輒破了身,淪為楚輒的玩物。」
「別說了!」楚曼雅臉上浮起驚懼,「不……不是的!」
「否認有用嗎?」楚昱泰然地說,「本王與楚輒是政治上的對手,他在做些什麼,本王豈會不知。你表面上是個高貴的公主,掛著天下第一美人頭餃,實則,比個妓女更不如。你為了擺月兌楚輒,想遠嫁他國。你認為睿王的權勢能護你,可惜,睿王不要你,你算計君無菲落得個慘敗欠下一債的下場回了大宛。回來了,楚輒更加變本加利地對你,發展到將你賞給他拉攏的大臣褻玩。你逃不開楚輒的權勢,在大宛國,除了嫁給雲灕,才能助你月兌離魔掌,一世受庇護。」
楚曼雅面色恢敗,見他了如指掌的神態,心知辯解也沒用,心頭突然有點恨,「既然二皇兄早就知道,為何不幫臣妹?」
他反問,「本王曾經也受盡欺凌,怎麼不見皇妹伸出援手?」
她啞口無言,「生在皇室,能明哲保身,已相當不易。臣妹不怪二皇兄了。」淒楚一笑,「甚至要感謝二皇兄,起碼,二皇兄沒有把這事說出去,起碼,二皇兄沒要求臣妹……」
「誰說本王不要求?」他用折扇挑起她的下巴,盯著她美麗的面孔,眸光深邃。
她心思一緊,「難道二皇兄也想要臣妹的身體?」
「本王沒楚輒那麼變態,連至親血源都下手。」他臉上浮現溫和的笑,笑不達眼底,「本王只是覺得十七皇妹太可憐。依皇妹國色天香的容貌,嫁給雲灕是個好去處。」
「多謝二皇兄。」她心頭一喜,「二皇兄是願意幫臣妹了?」
「幫歸幫。但是本王要做什麼,你得照做。」
「臣妹一切都听皇兄的。」曼雅趕緊應承。
「今晚本王會安排你去趙將軍府,好好陪趙將軍。」
楚曼雅瞪大眼,「二皇兄……」
「要怪就怪你長得太美,大宛國不少男人惦記,想償償你的滋味。一個月前趙將軍弄過你的身體,對你迷戀不已。」楚昱撤回折扇,若無其事地扇著風,「楚輒讓你用身體收服趙將軍,听從楚輒的指揮。你現在的任務是悄悄讓趙將軍歸順于本王。」
想到趙將國那張近六十歲的老面孔,楚曼雅有點想吐,「臣妹有的選擇麼?」
「你說呢?」
「好。但臣妹不甘心一輩子做傀儡。等我嫁給雲灕之時,就不再為二皇兄辦事。」
「那是當然。」楚昱皮笑肉不笑,「本王也沒必要與雲灕做對。」
當天傍晚,楚曼雅的私人物品被下人搬進了思 居。
現下是君無菲的廂房隔壁住了雲灕與小寶,雲灕的隔壁住著楚曼雅。
夕陽西下,火紅色漸漸從天邊退去,薄幕輕垂,大地漸漸被黑暗籠罩。
君無菲在臥室中的窗前欣賞著月亮,月兒像個圓盤,散發著淡雅的光輝,今晚又是月圓滿之時。
院中的小亭里,雲灕遙望著窗前月下,那抹絕美的身影,清越的目光里蘊起淡淡的苦澀。
楚曼雅邁著婀娜多姿的步伐走進小亭里,福了福身,「雲堂兄……」
沒得到雲灕的回應,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又見君無菲。楚曼雅心生郁悶,主動來到他坐的石桌前,執起桌上的酒壺,欲幫他倒酒,斟了半滿一杯,紅唇輕啟,「堂兄,你的酒……」
雲灕不為所動,曼雅端起酒就想喂他,豈知雲灕廣袖一掀,直接掀落了她手中的杯子,「別用你的髒手踫我的東西。」
曼雅臉色一白,心跳漏了一拍。他好像知道她的事?不可能。他一向深居簡出,不問事情,不會知道,是她多想了,免強維持著笑臉,「堂兄不喜歡,曼雅不踫便是。」
他站起身,走到亭子邊,靜然地站著,清風吹動著他的衣袂,使他看起來多了幾分飄然。
「堂兄,陪曼雅說說話好麼?」楚曼雅走到他身後,大著膽子想裝著正好摔到他身上,豈知他後面像長了眼楮一樣閃了開。
她撲了個空,沒站穩頭撞到了柱子上,又摔倒在地,「哎呀!」痛呼一聲。
雲灕恍若沒听見,朝君無菲先前站的窗台望去,發現她已關了窗,清俊的面龐不由盈起失落。
淚水在楚曼雅眼眶里打轉兒,她干脆就跌在地上不站起來,「好痛……」咬著下唇,傷心地道,「堂兄,我怎麼著也是你的堂妹,你就這般的不待見我?」
「沒有。」雲灕總算是淡然地應了聲。
「那堂兄是生氣曼雅沒跟你說一聲就搬進思 居?」
見他不出聲,她解釋,「是二皇兄安排我住在我,我只是個客人,自然是客隨主便。我以為這點小事,曼雅也不是個鬧騰的人,堂兄當不會介意……」
「我不會生一個不相干人的氣。」他的嗓音寧靜若清水,沒有半絲波瀾。
她眼眶中的淚泠泠滑落,「不相干……堂兄,你好讓我傷心。我是你堂妹啊。天可憐見,曼雅自幼喪母,與別的姐弟姐妹也不親,以前更是連堂兄都無緣得見。不料想,堂兄竟是此等天人之姿,曼雅心生愛慕,卻不敢對堂兄有非份之想,曼雅自知聲名不好,配不上堂兄……」表情楚楚可憐,饒是鐵石心腸的男子,也該心軟地上去哄一把,疼惜地說不會在意她的名聲。
「知道配不上就滾。」聲音清逸無痕,無情無緒,但字上的意思卻滿是不奈,很難讓人想像是出自雲灕之口。
楚曼雅驚得忘了哭,「堂兄……」
「你今晚不是還有事?」他淡然問。
她猛地瞪大眼。心里驚得呼吸都快窒了。他那麼說是什麼意思?知道她要去陪趙將軍?可二皇兄不可能將這事告訴他,他又怎麼會知道?難道這軒王府暗處,布了他的耳目不成?
「你的主意不要打到我身上。否則,後果——你受不起。」若天籟般的嗓音飄散在風里,空氣中似乎還余著清雅的余韻。
楚曼雅卻覺得一陣陰風刮過,凍得她莫名地環抱住了雙臂,「曼雅……先……先走了。」話都說不完整,她踉蹌著離開院子。
軒王府書房外,楚曼雅猶豫著要不要進去,楚昱先打開了房門,「找本王有事?」
「二皇兄,今日你我之間的談話,你可有讓第三個人知曉?」
「沒有。」
「那雲堂兄怎麼知道我今晚還有事?」
他眼里閃過疑問,「說詳細點。」
她將與雲灕的對話說了一遍,他給了她一道白痴的眼神,「雲灕不過順口那麼一說,你就怕成這樣。一個內斂的人,即使是在謊言面前,也不會心虛。何況,估計他只是不想被你纏著找個借口。」
「可是……」
「即便他知道又如何?」楚昱不在意地道。
「他要是知道,我還有何臉面嫁給他?」
「以你的手段,假以時日,還怕抓不住雲灕的心?何況他連君無菲帶個孩子都不介意,你那點破事,他不會放在心上。」
「是麼。」她不太肯定。
「不管怎麼說,嫁給了雲灕,你只要侍候他一個人,但你現在……你自己想。你還有無第二條路可走?」
「曼雅……明白了。」楚曼雅眼里又涌現出淚花,「二皇兄……」
「還有什麼事,說。」他面色溫和儒雅,伸手撫了撫她的秀發。
瞧著眼前俊秀非凡的男人,她哽咽著撲入他懷里,「我能不能不去陪趙將軍?」
他以單手勾起她的下巴,「這麼楚楚可憐,引起本王的同情心了。」但他是個無心的人。
「皇兄,我求你!」她伸手抱住他的腰身,「大皇兄已經不把我當人,我不要你也這樣對我,除了叫我去陪別的男人,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他輕輕拍撫著她的背,「雅兒……」
她脊背一僵,為他溫存的稱呼,心一醉,「皇兄,別這麼溫柔。」
「楚輒不把你當人,本王卻仍把你當皇妹。」他柔聲說,「趙將軍手中的兵權必需歸本王操控,听話,幫本王搞定趙將軍。本王答應你,僅此一次,好麼?」
望進他溫柔多情的眼中,他的笑容是那麼的無害,那麼的溫和,仿若是天底下對她最好的人。
她不由點頭,「就一次。」
「好,就一次。」
她轉身,邁出的步子有些沉重,走了十來步,又回首,見他依舊含笑望著自己,心頭不禁一暖,「倘若你不是我的皇兄,我寧願嫁給你,也不選擇雲灕。」二皇兄有不輸給雲灕的相貌,又是大宛國最可能的未來儲君,又比雲灕平易近人多了,雲灕就是再好,她也觸不到。還是二皇兄真實多了。
他擺擺手,「依本王下午說過的,有下人會安排你從偏門出府乘轎。」
「皇兄說話算數。」她叮嚀。
知道她指的是只讓她陪一次客,他點頭。
她的心情復雜萬分,隨著下人的安排而去……
將軍府後院的一間廂房里,伸手黑得不見五指。楚曼雅一人坐在床沿,听到門吱呀地響了聲,又關上了。
然後,她听到了一陣腳步聲。
室內倏地亮了起來,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打開一個小盒,里頭是一顆夜明珠,是明珠的光芒照亮了室內。
那男人虎背雄腰,臉上留著絡腮胡,目光銳利,氣勢懾人,一看就知道非池中物。
「末將參見公主。」趙岳走到床前,恭敬朝楚曼雅行禮。
「趙將軍何必多禮。」她唇角漾著苦笑,「本宮來這干嘛,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坐在床沿,如猿般的鐵將她一攬,據在懷里,「禮不可廢。」聲音豪邁粗獷。
「將軍手握重兵,深得父皇器重。曼雅能服侍將軍,也是種福份。」她移動身子,面向著他。
他嘆息一聲,「公主,本來末將很敬重你。自從第一次見到公主起,公主的倩影就在末將心中生了根。」
「那為何……要本宮的身子?」她痛苦地道,「將軍不知道這樣對本宮而言,是一種傷害嗎?」
「說到傷害,不及公主傷末將深。」他一把撕爛她的褻褲,巨掌探索她身體的秘密,「公主受辱回國,欠下數十萬兩巨債,末將帶了些銀票,原想幫助公主還債。到了公主的宮殿,發現一個下人都沒有,公主與大皇子竟然光天化日……」
「別說了!」她听不下去。
「為何不說?」他松了褲腰帶,在她痛呼一聲中,與她合為一體,「你與大皇子就在花園里苟且,末將見公主就像一條母狗一樣。末將心都碎了。你說,你喜歡末將,還是大皇子?」
「喜歡……將軍。」她咬著下唇,吃力地吐聲。
「你與大皇子喪盡人倫,你貴為公主,怎能做出此等下賤之事?」
「本宮是……被逼的。本宮好痛……將軍……」他的身體幾乎是她的兩倍大,健碩強壯,她怎堪承受?
「賤人!」一巴掌下去,打紅了她的身,「還撒謊!末將看到你與大皇子不僅一次,看你享受歡娛得緊,還說被逼!」
「啊!」她痛叫,「別打我!」
「還以為大皇子多珍惜你,有求于末將,還不是把你像物品一樣送到本將軍的床上!」
「嗚嗚……」她嚶嚶地哭泣,他怒撕了她身上的所有衣衫,「哭什麼!越哭老子越想虐你!」
男人的粗喘,女人的呤哦聲幾乎響了一整夜。
天將黎明時,楚曼雅被軒王府下人抱著悄悄送回了思 居臥房。
睡了一上午,楚曼雅腿軟地下不了床,只得稱身子不適,在房里休息了一天。到傍晚時分,她總算能起身走動,見著自己肌膚上青紫交錯的痕跡,模一下都疼。
趙岳那個變態瘋了般虐她,打她,唯獨不踫她的臉,免得給人看出來。
讓下人弄來熱水,洗干淨身體,她穿好衣服走出房門,見院中只有君無菲一個人,她像個懶蟲一樣睡在躺椅上,睡得很熟,那睡容美絕塵寰,毫無心事。
心頭頓生嫉妒與怨恨。
要不是君無菲在天啟國害她名譽掃地,害她欠下巨債,她哪會像今天這麼慘?以前就算大皇兄強迫她歡好,可從不曾讓她陪別的男人,是壞了名聲後,大皇兄才那麼做。
都怪君無菲!
忍著身子的不適走過去,盯著她美麗的睡顏,越看越刺眼,伸手拔下手中的發釵,眼中閃過惡毒的光芒。
要是她的臉花了,雲灕就不會喜歡她了。
拿著發釵的手有點顫抖,四下環顧了一眼,沒發現別人,她握緊發釵,尖的那一頭猛地朝君無菲白皙的面龐刺下去。
原本睡夢中的君無菲像是不經意地轉了個身,由平躺變成側著睡,剛好避開了毀容一擊。
楚曼雅不相信她運氣居然好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