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安已經洗好了,還特地噴了好聞的清新水,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總之,她很久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如今卻鬼使神差的做著,而且,心里還美美的。
她沒有月兌衣服,只是選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被窩里,被子是純白的,聞上去是一種男人特有的清新體香,不斷的激發著槿安的女性荷爾蒙。
她之所以沒有月兌掉外衣,是因為某人曾經說過,很喜歡親自替她寬衣解帶,就像是在輕輕剝去一層層花瓣,尋找花瓣中央的那一點紅殷花蕊。
槿安很開心他把她比喻為花蕊,而不是炸彈,要知道他當初比喻的時候,她差點以為他說慢慢月兌去你衣服的感覺就像是在拆炸彈一般。
槿安每每想到此,就樂的眉梢姣秀。
「想什麼呢?」陳晟祥從浴室里出來了。
他渾身上下僅用一條寬大純白的浴巾圍著,松松垮垮,隨時都有掉下來的危險。
頭發上的水滴晶瑩透亮,在燈的照射下發出耀眼的光暈。
人人都說出浴美人,又何曾見過,其實,出浴美男才是最有看頭的。
他的身體堅實雄厚,的上體散發著濃郁的男人氣息,只看一眼,便覺嫣紅爬上了耳垂根。
而且還是最有男人魅力最性感的古銅色皮膚,相信看過他手臂的每一個男人都想在心里打了問號︰長官的膚色是在哪里曬的啊?
槿安並不是邪惡的人,可是,她承認,此時此刻,她的大腦,完全不受自我的控制,總是閃過一些靡靡之圖和靡靡之音。
「怎麼辦?他好像朝我走過來了……豬頭的皮膚怎麼越來越光滑了呢,模上去應該很舒服吧?額……初槿安……你個大……在想什麼呢!等一下!他的那個地方好像……有點太……」
槿安捏住自己的臉蛋,拼命拉回到現實。
腦子里卻還是擺月兌不掉剛才看到的畫面,那個家伙的那個竟然像撐起了一把……小雨傘……
汗死!
槿安著實被自己腦海中的形容詞嚇了個半死!
陳晟祥看著她半痴半傻的狀態,嘴角噙起一抹壞笑,「這個傻丫頭,都做了這麼多次了,還是不適應,每次都一副花痴的表情,老是這樣,怎麼又進一步的突破嘛。」
說著,嗖的一下卸下自己身上的浴袍。
「啊啊啊啊——」槿安尖叫道。
雖然已經感受過他那個的威力,但是……
這樣在燈光下觀看到,還是頭一回。
畢竟,那麼突兀……
槿安受到了驚嚇,鑽到被窩里,怎麼也不肯出來了,陳晟祥從這頭抓,她就像個小老鼠似的鑽到那頭。
索性,晟祥看著被子里的一團肉球竄來竄去。
槿安一看外面沒有動靜了,心想,「他不會是走了吧。」
剛想冒個頭出來瞧一瞧,就被晟祥抓了個正著!
「看你還往哪里逃!」
晟祥雙手抱住她的肩膀,力氣之大,驚人,槿安根本動彈不得,只得跟他四目相對。
可這個死豬頭,身上一絲不掛,人家難免會難為情的嘛。
「那個……祥……你能不能把衣服披上啊……」槿安小聲建議道。
「不能。」回答的倒是輕巧,決絕。
「啊……」槿安頭皮毛麻,晟祥見她好像穩定下來了,就一點點……一點點……扯掉她身上的被子……
慢慢退去身上所有的屏障……
雪白的肌骨寸寸如凝脂,胸前的兩抹紅暈好似美人姣痣,勾人魂魄。
三更時分,月皎星辰,婀娜倩影灑在這一床暖被上,晟祥看著如同仙子一般的槿安,愣住了,他不知該從何下手,仿佛無論踫觸了哪一寸,都打破了原有的意境。
就這樣,呆著,呆著。
他慢慢伸出堅實的雙臂,擁她入懷。
槿安心里一急,「怎麼?我……不好看嗎?」
女人就是這樣,太猴急了說人家不正經,此刻不迫切不野蠻了,又擔心人家是不是嫌棄了。
「傻瓜,你是全天下最好看最美的女人。」晟祥寵溺的說道。
「那你……」槿安不好意思說出下面的話。
「傻丫頭,還不是怪你太美了,美的我都無從下手了,不是有那麼句文言文嘛,‘蓮,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也’」
槿安敲了他腦袋一下,「可是,我又不是蓮花。」
晟祥回敲一下,「笨蛋,你怎麼不是了,在我心里,你就是最美最聖潔的蓮花,任何人都不可以靠近你,甚至不可以遠觀!」
槿安輕笑一聲,「霸道。」
「就是要霸道!」晟祥像個小孩子似的說。
槿安心里像吃了蜜一樣甜。
「豬頭,我不要做蓮花。做蓮花多孤獨啊,雖然它高貴、純潔、品美,可是又有誰知道其實它內心中是孤寂的呢?曲高和寡,高山之巔的美,我寧可不要。」槿安很認真的說。
晟祥看著她的眼楮,說,「真的嗎?你真的願意讓我……」
槿安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嬌嗔著說,「這句話你都問了人家幾遍了,還要問。」
晟祥也笑了,他只是一直都不敢相信,好像一切都發生在夢里一樣。
蓮華灼灼,他吻上了她的芳香翩然。
舌尖在濕潤的芳澤中游走,貪婪的索取著山茶花上清晨的甜蜜露珠。
他們面耳摩挲,漣漪點點。
晟祥甚至能夠感覺到槿安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奏出好听的曲調,像梁祝那樣浪漫久遠的曲子,蕩漾在兩人的心尖,指引著他們更進一步。
晟祥一腳將被子踢到了紫木地板上,雪色的白襯著古雅的紫,浪漫淑華。
他將她放倒在床上,輕柔的吮吸著她的香肩,性感的鎖骨散發著無窮的誘惑,肌膚柔滑的踫觸讓陳晟祥的血瞬間竄上頭腦和……那里……
雙手握上她的柔軟,像一個細心的畫師在溫柔的對待最心愛的藝術品,他雙眼暈上了兩抹紅。
跨上她的蠻腰,找到一個最契合的位置,人世間的美妙莫過于此,能與自己心愛的人合二為一,任外面斗轉星移,雲卷雲舒,她的眼里始終只有他,他的眼里亦始終只裝著一個她。
為著彼此,甘願褪去所有鉛華,只為那一瞬間的怦然心動。
黃鶯之聲響徹耳畔,繞梁不絕,內心最原始的**涌起,一波又一波……
**退卻,他堅實的雙臂緊緊的摟著她,兩個人說著知心的話。
不覺天明。
這樣的日子不知道過了多久,槿安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比她更幸福的女人了,可是,上頭突然傳下了一道命令。
陳晟祥雙眼發紅,漆黑的眉蹙著,英氣十足,「我不能服從命令!」
電話那頭是高層領導,槿安躲在門外,不敢進去,她雖然听不見那頭在說些甚麼,但是憑直覺她也能猜得出幾分,肯定是發了不小的火。
「只要讓我繼續待在景陽省,哪怕官職下降三級,我也毫無怨言!」陳晟祥語氣堅決。
槿安心里一緊,何苦呢,豬頭。
陳晟祥挨了一通罵,被掛了電話。
槿安整了整心情,走了進去。
陳晟祥一看是她,語氣變得平緩,「你什麼時候來的?」
槿安輕笑,「豬頭,我都听見了。」
陳晟祥內心煩躁,拳頭砰地一聲落在桌上。
槿安心疼,抓起他的手,罵道,「你是豬啊!打桌子,桌子會疼嗎?不就是調走的事嘛,有什麼大不了的?調去哪里?」
槿安說的輕描淡寫,其實內心也很糾結。
「蘇州。」
「那麼遠。」槿安月兌口而出。
「你看,連你都說遠了吧,天南地北的,我們就更見不了面了,不行,我堅決不能去!」陳晟祥說著,抓起電話又要打。
槿安攔住,把電話放回原處。
「你還真打算抗命啊?政治上的事情我雖然不懂,不過,歷史上有哪個上級允許過下級違背他的命令的?沒有。古代皇帝憑著一句‘君無戲言’就可以決定別人的一生,現在雖不是封建社會了,但是有什麼差別?」
「我不管!我只知道我不能去蘇州,我必須留在景陽省!」
「你如果打了這個電話,別說蘇州景陽,可能就像督辦那樣,只有蹲大獄的份兒了!」
听了這話,陳晟祥才冷靜下來。
身為軍人,抗命的罪過他比誰都清楚,可是……
「我們才在一起不到一個月,難道我就眼睜睜的看著又要分離?」他不甘心。
槿安也難受,可是如今之際,不是難受就可以解決問題的。
蘇州?那不是自己的故鄉嗎?
槿安想著,或許這一切真的就是命運吧。
「我跟你去!」她斬釘截鐵的冒出這樣一句。
陳晟祥愣住了,「你說的是真的?」
她點點頭。
陳晟祥一把將她擁入懷中,「槿安,你真好。」這下,他就可以放心了。
原本以為她的心里還牽念著初家的人,他不願意勉強她顛沛流離到異地,可如今這話,竟從她口中親自說出,他能不高興嗎。
「什麼時候動身?」槿安問道。
「上頭說限我一個禮拜之內收拾妥當,下個禮拜就到蘇州上任。」陳晟祥說。
「上任?」槿安疑惑,難道……升官了?
但看陳晟祥,眉梢上全是喜氣,看來猜對了。
「多虧了你上次給我出的點子,那些煤炭成功到達北平,我才升的官。」陳晟祥不知該如何報答槿安,只是緊緊的抱著她,緊緊的。
兩人收拾好了東西,陳晟祥把一切工作交接妥當,兩人就奔上了去往蘇州的火車。
「祥,有件事我必須得跟你商量一下。」槿安望著外面的風景,說。
「這次去蘇州,我恐怕不能跟你一起住了。」
陳晟祥緊握著她的手,笑道,「我知道,你是不是想說你得回到那個叫做‘凌謀天’的家?」
槿安饒有興致的望著那家伙的臉,笑了,「你有讀心術嗎?猜對了。」
「看你一路上都心事重重的,除了那件事還能有什麼事,你盡管放心去做自己的事,忙完了隨時可以找我。」
「你怎麼知道我有事情要忙?」槿安越來越覺得這個家伙神秘了。
陳晟祥朝著火車上的服務員招了招手,「拿兩杯紅酒!」接著對槿安嘿嘿一笑,「這就是政治思維。」
槿安別了他一眼,「切!臭美!」
坐在火車里的槿安還是覺得陣陣恍惚,她怎麼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做到了,毅然決然離開曾經死拼的地方,放下生命力過客的各種人,回歸自己的本家。
她貌似已經接受了凌璧君這個名字。
吃過午餐,凌璧君去衛生間的空檔,與一個人擦身而過。
身旁空氣里的氣息有一絲的異樣,她回頭,驚訝的眸子瞪圓,「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