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垓爭仙 第五章 離開家鄉

作者 ︰ 南江摸魚

老者頷首示意姜彥坐下,滿上一杯茶水遞了過去,才緩緩道︰「小子,今晚你將听到很多你想象不到的東西,不要驚訝,有什麼問題可以提問。劉師佷,你先給他講講粗淺的修仙之事。」

「是,廖師叔。」劉大胖子恭敬答道,轉身面對姜彥,問道︰「姜彥,我先問你,你相信世間有修仙之人嗎,就是那種上可翱翔九天,下能游弋碧海的‘奇人異士’。」

「那……那……有嗎,都是忽悠人的吧?」姜彥越發驚訝。

劉大胖子也不說話,突然,他對著很遠處院牆下面的一塊磚揮了揮手,頓時那塊磚竟神奇的飛了起來,一下子就到了胖子的手上。這一幕震驚得姜彥眼瞪得溜圓,嘴巴張的幾乎能塞進去一枚雞蛋。

劉大胖子放下磚,右手又一招,一團火焰出現在他的手指上,明黃s 的火焰晃動,表明一切都是那麼真實。

看著姜彥接近抽搐的面頰,劉大胖子才滿意的收了手,重新坐了下來。

「姜彥,你相信了吧,這世間人是可以修煉的,高來高去,陸地飛騰,那都是小本領。真正的修仙之人可以縱火千里,鼓風吹海,一r 翱翔地球。可謂是,逍遙自在身,悠游天地間。」

「小家伙,你是億中無一的身懷靈根者,當年劉師佷發現了你,還特意請我下山驗證。」廖南山接口道︰「現在已經肯定你身具木屬x ng靈根,如果你能進入門派,修煉起來肯定一r 千里,以後名揚修真界也不是不可奢望之事。」

姜彥還沒從呆滯狀態恢復過來,不過有件事他弄明白了,他遇見了兩個——「奇人異士」。進而,他又回想起在劉大胖子家看到的書,還有自己買的那本,估計書中的內容也都是可以修煉的。

「劉老師,我……不是……在做夢吧?」姜彥努力了半天,結結巴巴道。

「不是,你之前在我這和廖師叔那買到的書都是真的,那幾本書,我們使用了障眼法,普通人看不見,只有你才能看到。」劉大胖子趕忙又給姜彥倒了杯茶。

「小家伙,你的資質不入我門派就是暴殄天物,今天我過來是特意邀你加入我中州門的。」廖南山抖出了自己門派。

「中州門是什麼門派啊,在河南嗎?」姜彥思路清晰了很多,情緒也不再波動。

「是在河南,不過確切說只是中州分門,真正的中州門不在地球上。」廖南山開誠布公地道。

「我和廖師叔是分門派在外面尋找有靈根有資質者的人,我們的任務就是為門派搜尋優秀弟子,並負責一些初級入門教導。」劉大胖子插口道。

「星探?你倆是星探?」姜彥慢慢地回味過來。

「恩,用世俗娛樂圈的話來說,我倆的確是星探,發現並引薦最有潛力的人才,為我中州門能屹立修真界添磚加瓦,貢獻一份淺薄之力。」廖南山講到門派,不由整整衣襟,肅然起來。

「姜彥,你考慮清楚,你父母那邊我們可以找理由說服。我以前上課常說,人生在世,不過幾十年,白駒過隙,轉眼已為塚中枯骨。」劉大胖子苦口婆心緩緩道︰「更何況男兒志在四方,若以後你在修仙界有所成就,你還可以回來看看的。」

廖南山也滿眼期待之s 的看著姜彥,生怕這個好不容易發現的小家伙不答應。

「劉老師,這事太突然了,我要考慮幾天。」晚上的所見所聞太過突然,姜彥一時拿不定主意,覺得還是回去好好想想再說。

夜幕低垂,宿舍外面的c o場上都是雜草,里面很多昆蟲棲息,一到晚上就啁啾聒噪,像是在演奏一曲交響樂。月亮一如既往的明亮,月輝如流水一般,從窗戶透sh 到床頭,亮亮的。

夜已經很深了,姜彥卻輾轉難眠,晚上在劉大胖子家經歷過的一幕幕不斷在腦海重演。

「普通人竟然可以修真,以前只有電影里才能看到的騰雲駕霧、呼風喚雨之術,自己也可以修煉,這這也太突然了吧,太不可思議了。」姜彥心中胡思亂想,紛亂如麻。

雖然姜彥只有十三歲,剛讀初二,但他內心遠較同齡孩子成熟。由于家境不好,從小爸媽要求就很嚴格,他個x ng又很要強,這些都養成了姜彥d l 思考的x ng格。

其實內心深處,姜彥是想去的,誰不想轟轟烈烈在生命中翻騰出幾朵浪花呢,寒窗苦讀,讀完初中,再讀高中,又讀大學,掐指算算,出頭至少還要八年左右,家里的條件能不能供得起還不一定,再說畢業後也不一定就能飛黃騰達,說不定只是在某個城市拿一份微薄的薪水僅僅糊口呢。

而听劉大胖子和廖南山說,自己身懷靈根,修仙之路才是最適合自己的道路,憑自己的悟x ng和堅毅,必能闖出個名堂。

「去,不去,去,不去……」姜彥掰著手指頭,一直糾結到腦袋昏昏沉沉睡著過去。

此後幾天,劉大胖子也不著急催促,偶爾還做些好吃的家常菜叫姜彥到家里,一起吃飯喝茶。

這一年的天氣卻在接下來的幾天劇變起來,九月的天空本該秋高氣爽,但是一連幾天風雲突變,整個天幕由晴轉黑,烏雲大片大片仿佛扯破的棉絮遮蔽了肉眼所及的地方,雷聲隆隆,閃電亂串。雨水由小漸大,如瓢潑,似盆傾,之前一個個干涸的溝渠水位迅速高漲,南江,閘河……幾條河流的水位相繼突破j ng戒線,幾十年不遇的大洪水短短幾天就席卷中原大地。

學校也緊急宣布停課,讓學生都暫時回家,以免發生意外。

姜彥家的磚瓦房已經很破舊了,何況房頂鋪的還都是些茅草油氈,每逢大雨就到處漏水,簡直和屋外沒什麼區別。地上、床上和灶台上姜嫂擺放了幾乎家里所有的盆盆罐罐,可濺出的雨水還是弄得屋里泥濘一片。

老姜蹲在屋角眉頭擰成了疙瘩,「這可怎麼辦啊,地理的莊稼全淹沒了,明年一年的指望都沒了……」老姜唉聲嘆氣,望著滿院的積水,手中的煙頭燃得更旺了。

姜嫂也是偷偷抹著眼淚,辛苦種的莊稼全被洪水沖走了,家用和姜彥的學費都打了水漂,而且看形勢,這場洪水沒個把月不會退去,到時肯定會錯過再播種的季節,田地沒法耕種只能閑置。

姜彥托著腮,搬個小凳子在房間坐了整天。對于爸媽的煩惱,他也幫不上什麼忙。想出去玩呢,雨這麼大,路都被淹了。再說也沒人一起玩,阿虎去南方打工了,小豆和茄子家又比較遠。只能一個人發呆。

望著母親鬢邊新添的幾根白發,還有老姜r 漸駝起的後背,姜彥心里莫名痛了一下,他突然意識到,爸媽都老了。

凡俗之人,面對天災,只能束手無策,縱然辛苦勞作,老天一個不高興,一個米粒都收不到。只有走修仙之路,才能真正c o控自己的命運,才能憑一己之力呼風喚雨,移山填海。「去」,姜彥狠狠地捶了下牆壁自言自語道,心中拿定了主意。

洪水果真如許多人預料的一樣,一直持續了一個月,整個河南西南部,放眼望去都是土黃s 的泥水,溺死的小動物和腐爛的植被東一堆西一處,散發出一股股難聞的惡臭,行人都只能掩鼻跑過。

學校已經恢復正常上課。到學校第一天,姜彥就趕緊找到了劉大胖子,明確表示了自己想加入中州門,走修仙路的決心。劉大胖子很激動,急忙拿出一個令牌似的東西,說是傳訊給廖南山,三人踫頭再商量下細節。

師母出來幫忙沏好一壺毛尖茶,劉大胖子和姜彥邊慢慢喝茶,邊等候著廖南山的到來。

劉大胖子道︰「姜彥,其實你幾天前就該想通的,身具靈根,又能被我中州門發現,兩者發生幾率都是非常之小。這個機遇可謂可遇不可求啊。」

「師母她……也是修仙之人嗎?」姜彥看著師母進去的身影,一時沒回過神,疑惑道。

「是,不過她資質不好,只能學習一些最粗淺的法術,也是我輩中人。」劉大胖子彎腰從桌子下拿出準備好的一個匣子,拿出幾本書遞給姜彥,說道︰「這些書先給你,之後我會向你細細講解。」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廖南山也是趕到。

「小家伙,修仙之路也不是一帆風順,哪怕你資質再好,將來也要面對血雨腥風,修仙之人互相殺戮,掠奪寶物,比之凡人有過之而無不及,我和劉師佷既然是你的接引人,這點須提前告訴你。」廖南山嘴上提醒道,心中卻樂開了花,想著師門的賞賜,更是喜上眉梢。

「你家人那邊,我們會找個妥善的理由說服。你大可放心。」劉大胖子知道姜彥心頭還有顧慮,趁熱打鐵道。

第二天,劉大胖子和廖南山陪同姜彥一起來到村里,老姜見過劉大胖子,知道是姜彥班級的語文老師。劉大胖子心倒也實在,知道姜彥這次出門再回來估計都是猴年馬月的事了,就拉著老姜展示了幾手法術,並表明修仙之人的身份,唬得老姜直咂舌。又把姜彥身具靈根,是修仙天才雲雲之類的說了一番。

姜彥也在父母跟前說明了要出去闖蕩的意思。老姜和姜彥他媽半天才回過神來,終于弄明白兒子要出遠門,而且是要去學習「仙術」,兩人驚訝的不知道說什麼好,是好是壞也拿捏不準,最後在劉大胖子和廖南山再三保證帶好姜彥的條件下,才算勉強答應。

別離之時,姜彥噗通一聲在老姜和他媽面前跪了下去,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

「爸,媽,修仙無歲月,孩兒此去,不知何時歸來。不過在你們有生之年我一定回來一趟。」

「恩,姜彥,我和你媽普普通通一輩子,一切指望都放在你身上,不想今年洪澇……不能繼續供你讀書了。既然你與劉老師他們有緣,希望你出去後腳踏實地干出一番事業,記得常回來。」老姜眼角濕潤,姜彥他媽更是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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