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少沒有發現,自月主說出‘我的所有就傳與你吧’,程溫書身形一震,就再也沒有動作,低下頭的眼角上卻溫潤起來。
自己作為月主的徒弟,不知不覺中已跟隨月主一百二十七年了吧,最擔心的還是要發生了,難道慕爺的回天逆法也沒有辦法敵過無情光y n?
「溫書,生死有命,你將逸少帶回去,這十r 就給他喂服混元歸一丹吧,順便幫他疏導一下經脈和靈海,等十r 之後再過來見我。對了,那十顆混元歸一丹就記在慕老頭的賬上,算是還了他給的十年壽期。」一番話交代完,月主就揮揮手整個人再次躺了下去。
見月主閉目送客,逸少訕訕一笑,卻不敢在這明顯是用天地靈藥為席珍貴獸皮為被的床上再坐,躬身行了一禮,就和程溫書走出大殿。
在回去的路上,逸少隱隱猜到了什麼,只是心中仍不敢相信,畢竟這種轉嫁修為的逆天之舉根本是天方夜譚,沒想到竟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要是把這個價值連城的宮殿送給我那還差不多,畢竟這個佔地萬畝,金碧輝煌的宮殿,不知道龍城一年的稅收能不能拿下來,只是有點偏,要是在城中心那價值還要再翻一番。現在可好再金碧輝煌價值連城也只不過是逸少以後避暑的鄉間別墅罷了。
「程老頭你們是不是邀月海賊團的?」思維一向跳躍的逸少忽的正s 問道。
「恩,月主正是邀月的創始人。」既然月主打定主意要傳他修為了,那麼自己也就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
「什麼?創始人?!」逸少驚訝道,從《南海海賊志》中逸少知道這個邀月可是最古老的一支海賊勢力,保守說也有近千年了,那麼作為它的創始人,那剛才自己見過的月主又到底多大了?
「沒錯,其實我也不知道月主到底活了多少年歲,不過,一千年是有的。」
「乖乖,一千歲!老妖怪呀!」逸少咂舌道,根本沒有回過神來,恨不能現在回去問一問月主是怎麼保養的,竟然看起來這麼年輕,傳一些養生之法也好啊!
「那,你們的邀月海賊團怎麼一個人也看不到啊?」逸少奇怪道,自從自己來到這迷失海域就只看到程溫書和月主,其他人也都消失了一樣。
「邀月十年前就解散了,這所宮殿就是以前邀月的大本營名為未央宮,只剩下我照顧月主。」程溫書苦笑道。
「怪不得邀月一直如此神秘,原來老窩是在迷失海域。那麼近幾年南海上出現的一些邀月海賊又是誰?」逸少疑惑道,但是隨即又明白了,大抵是一些邀月的外圍弟子借著邀月的名頭搶~劫吧。
「邀月多是一些世代為海賊的後裔,雖然解散了,但是分到手的錢財多經不起揮霍,一窮二白之後自然又做起了海賊的營生。」程溫書說道。
逸少听著程溫書的解釋,不經意間已回到了住處。
「這是混元歸一丹,吞服之後運轉功決順著藥力運轉,一個時辰即可,我去準備魚湯。」程老頭翩然而去,留下逸少一人。
逸少看著手中的混元歸一丹,這是一個從來沒有听說過丹藥,品階不詳,僅從表面來看不過是一顆拇指大小的黝黑丹藥,表面凝結著一絲迷蒙的霧氣,入手冰涼,但是僅論賣相甚至還不如上次逸少喂給唐風的那顆無極元靈丹。
月主說過,十顆歸一丹抵十年壽命,僅憑這一點逸少就不會做那以貌取丹的蠢事。
按照程老頭的囑托,逸少盤坐在與月主的大床要寒磣無數倍的小床之上,吞了那顆丹丸便用靈力將藥丸的藥力化開,頓時逸少感覺到一股沁人心脾的清涼自內而外的向著外面散逸,逸少不敢怠慢,連忙運轉著靈力跟隨著藥力在四經八脈中四處游走,藥力過處只感覺經脈頓時被擴充了幾分,就連韌度也強了幾分,逸少心中暗喜,卻也不敢大意,這種仙丹妙藥的藥力每一分都無比珍貴,逸少可不會干這暴殄天物的傻事。
仿若有著靈x ng的藥力在四肢百骸溜達一圈之後齊齊涌上心頭,匯成一條洪流沿著脊椎涌入了腦海。
逸少只听到嗡地一聲,頓時感覺靈海像是爆炸了一樣,頓時心神搖曳不能自已,逸少大驚,連忙用靈力維持身體,靈海的霧狀j ng神之力也開始瘋狂運轉,企圖解決異狀,但是沒有想到若洪流一樣的藥力在遇到逸少腦海中的j ng神之力時,竟然像是潤物無聲的ch n雨,沒有絲毫猶豫的融進了逸少的霧狀靈海,仿佛理所當然。
就在逸少內視之下,剩余藥力全部融進逸少靈海,無視逸少的目瞪口呆,任由逸少如何檢查也無法檢查出異樣。
不過試著運轉幾圈之後,逸少松了一口氣,不僅沒有任何問題而且逸少的靈海的j ng神力還有幾分壯大的跡象,就連平時在使用靈術或者結界術所遇到的一些凝滯都削弱了。
「真是好東西。」一個時辰,逸少長舒了一口氣,從入定中出來,頓時覺得神清氣爽,j ng神百倍。
若不是身體尚未完全康復,逸少怕是要忍不住出去試試身手。
混元歸一丹的藥力雖然不如上次柯東給自己喂服的那顆碧落塵寰丹的霸道,但是卻有一種潤物細無聲的細膩,沒有絲毫的副作用,不過逸少知道這兩種丹藥各有千秋,不過唯一相同的是兩種藥都是可遇不可求的稀罕貨s 。
一顆靈丹下肚,逸少立刻擺月兌之前那種病怏怏的狀態,既然現在j ng氣神十足,那就順便修煉一番,逸少知道自己遲早是要回玉龍島的,可不能一直這樣半死不活的,而且這次和金海對戰,若不是有天階卷軸和程老頭的幫助,也就真的被留在海皇島了。
所以逸少心里也就有了一絲真切的緊迫感,在外人眼里看來一個玄靈中階的靈士能夠硬抗真靈高階的靈士已是一份了不得的戰績,但還是不夠,逸少知道,靈世之大,遠遠超出了自己的見識,就算通過史書和人物傳記和各國地理志也不過是管中窺豹,古玉這些年的衰微可以看出,其他國家到底有多少天資卓越的能人異士。
而且現在還有一個迫切的問題擺在自己面前,那就是攻擊手段匱乏,自己掌握的靈術實在是磕磣,都是在流雲山上學到的一些皮毛,要說已經把連天階強者都稱作‘慕爺’的絕學都學會了,打死逸少都不信,要不是有一門天翔斬靈劍撐門面,自己也只有投機取巧出其不意了,可要是踫到那種一力降十會的猛人,就像這次,還是趁早閃人為妙。
自己懶散不假,可也不能老是做那坐井觀天的癩蛤蟆不是?
逸少已經打定主意,既然慕老頭不讓老虎人教靈術,那麼這次回去勢必要回一趟流雲山了,破船也有三斤釘,自己這次要是再不敲點出來,那還當個屁的徒弟?
這些天里,逸少心無旁騖的在房間里修煉,平r 里也就在程溫書送飯時和老人家嘮上幾句,狼吞虎咽之後就再次入定,這股拼勁兒要是戚敏看到了,估計也不會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了。
在這種廢寢忘食的修煉中,加上每天一顆混元歸一丹和靈動孤魚的充足供應,逸少的靈力穩步上升,最後幾天逸少甚至感覺到自己已經模到了高階的瓶頸,不過是差了一個契機罷了。
用逸少的話來說就是︰知恥而後勇,我他娘的也是勤勉奮發的好學生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