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一法師曾說過︰「律己,宜帶秋氣;處世,須帶ch n風。」
對逸少來說,什麼處世帶人就沒有那麼多講究,只是隨著自己的喜好罷了,喜歡就掏心窩子對他(好吧主要是她)好,不喜歡就鳥都不鳥。
所以他是和尚,而逸少不是。
今天對這個素未謀面的余思年如此殷勤,又是教結界術的,又是救她于危難的。
貪圖美s ,心懷不軌?那還不至于。
歸根到底就是對胃口了,逸少喜歡這個有著一些小單純,可愛的,有著雙下巴的女子。
將耗靈過度的余思年安置在武館的一間休息室里休息,逸少給老頭交代了幾句,不敢多呆就直奔演武堂了,已經有些晚了,今天要是再遲到了,易詢非把自己給扒了不可。
途徑前廣場,已經有工匠在修復昨天夜里那個天馬蠻子造成的破壞了,不得不說,天馬人辦事效率就是高,看到那些泥瓦匠工匠興致勃勃j ng神抖擻的樣子,逸少就知道,崔雪彬定然沒有少出銀子,有錢能使鬼推磨在古玉龍城得到了最好的貫徹。
從干得熱火朝天的工匠身邊走過,逸少這才看清楚崔雪彬夜里的那一招到底造成了多大的破壞,大約有一半的面積都或多或少受到了岩漿腐蝕,中間受到的破壞最深,只剩下一片焦黑的土壤,讓逸少想到古北省那一望無際的肥沃黑土地。
這片土地翻一下種玉米不錯!逸少暗暗想到。
至于邊緣的青石板則被腐蝕地坑坑窪窪,眼看著是用不成了。
一路無話,逸少琢磨著是不是今天晚上抽空把卷軸給千結小店送去,順便看一下千結小店的近況,如果有機會的話,就把那個雙下巴女孩余思年給招進去。按照逸少的預料,近些天白雲龍也該到龍城見自己了。
剩下的r 子里,似乎全部充斥著修煉,整天過著寢室—文院—演武堂三點一線的枯燥生活,也再一次見識到了修煉狂人桂冰的彪悍,除了睡覺,桂冰基本上都是在演武堂里度過的,飯菜則是由桂府的下人或者是鄧洛桑送來。
當然會給作為親密同窗的逸少備上一份。
貌似很充實,可逸少卻時常想起遠在異國他鄉的陳硯秋。
若不是自己私底下派了老虎前去保護,以龍城仙子的美貌氣質,指不定要引來什麼樣的狂蜂浪蝶。
以前在龍城一直能一帆風順,皆是因為有周家這座大山給罩著,現在出了龍城,一些岔子卻是難以避免的了。
陳硯秋現在估計已經越過了橫亙在古玉和北方小國嵐川之間的天殷山脈,到了順天帝國的勢力範圍。
天殷山脈,綿延萬里,將古玉和雲韻與靈世中部嵐川國澤國等小國隔開,形成了一道天然分界線,自古就有「天殷雄絕,望之難渡,飛鳥商賈皆同。」的說法。
因此,但凡是從靈世北邊流傳過來的一些煉器器物等特產,無論是品階如何,都會價值暴漲,讓那些冒著生命危險穿過天殷峽谷的商販賺個盆滿盈缽。
陳硯秋應該就是從那些狹窄的商道通過。
距年測還有五天。
是夜,龍城臨海,晝夜溫差不甚明顯,臥龍湖畔的幾處銷金窟依紅偎翠,燈火輝煌,鶯燕之語不時從中傳來,連清幽湖水中都浸上一層旖旎。
身處清秋,ch ns 正濃。
翠微別苑,龍城最老的煙花地之一,聲名不顯,遠不如紅樓等地那樣招搖過市,可是里面的裝潢什麼的樣樣不差,更有意思的是,翠微別苑里頭的姑娘姿s 不俗,更有許多異域風情,是許多龍城及周邊各地有著怪癖嗜好的富商流連之所。
御女成百上千,損j ng丟金八百也在所不惜。
翠微別苑的一處包廂里,里面又分著許多的小隔間,每一間都用拇指大小的珍珠串成的珠簾隔開,讓人不禁聯想非非。
里面不時傳出女子嬌~喘聲。
大廳里桌上的水果酒水都沒有動過。
「山哥,龍城的窯子我們都逛遍了,你說哪家的娘們最水靈啊?」隔間里,一個粗獷高大的男子一邊攥著軟倒在自己懷里美嬌~娘胸前的柔軟一邊問道。
濃妝艷抹的女子雖說嬌~喘噓噓,可是眼神清明,怕是演戲的成分居多,但男子出口粗鄙的男子卻是有些呼吸急促,滿眼的情~y ,怕也只是一個歡場小雛鳥罷了。
「我看應該是紅樓的吧?」另外一邊有人放聲說道,渾然不顧懷中的那個翠微藝j 哀怨眼神。
「公子,你說說,我們翠微女子哪里差了?」被稱作山哥的旁邊陪酒的女子膩聲說道。
「咱們翠微的妹子最好看,你別听他們這群沒見過市面的小子嚼舌根,他們懂個屁呀。」膚s 黝黑面貌剛毅的山哥悄聲說道,咂了一口女子剛剛泡好的香茶。
「今天是最後一次帶你們出來瀟灑,五天後就是龍城學院的年測了,都給我打起j ng神,不然到時候要是出了什麼岔子,吳教習饒不了我們。」山哥威嚴道,一股殺伐之氣從身體之間溢出。
「知道,我們在古北省殺敵的時候那群學院女圭女圭都還在吃n i呢。」最先開口的粗獷男子笑道。
其他隔間里也傳出一陣笑聲。
「我勸你們最好別掉以輕心,紫桐公主還有古東省白家公子的實力你們應該都看見了。我曾听他們說過,對方這次也有不少好手,而且里面有三個特別需要注意的。」山哥打斷了眾人的笑聲,沉聲說道。
「哪三個?」其余人齊聲問道。
「一個就是龍城周家的少城主周沐,現在已經是玄靈巔峰的人物。」
「我知道他,據說靈術得到了龍城之主周應龍的真傳,以防守為主,攻擊沒有什麼威力。」一個嗓音沙啞的男子說道。
山哥搖搖頭,「你們都下去吧。」說著就揮退了五個身著旗袍,身段玲瓏的翠微藝j 。
五個男子都從隔間里現出身影,團坐在大廳的黃梨木桌子周圍。
「周沐這個人是個八面玲瓏的角s ,而且他的實力絕對不止明面上那麼簡單,你們誰遇到他都不能掉以輕心。」山哥凝重說道。
山哥全名秦高山,是吳遠航從帝國學院里帶來的學子,家境在權貴扎堆的玉華城算作一般,但修為和心x ng都不簡單,是這五個帝國學院學子的領頭人。
其余四個身材魁梧挺拔,面目都有著與實際年齡不符的成熟和老練。
這些軍校生口中的吳教習就是現在的學院吳遠航的吳總教習了。
「剩下的兩個呢?」有人出聲問道。
「第二個就是柯東一年前收入門下的弟子,我也沒見過,听白公子說抗打擊能力很強,是銅皮鐵骨一類。」
听到這,所有人都不屑的撇撇嘴,只是耐打而已能有神馬能耐?
將眾人的表情收入眼底,秦高山也沒有說什麼,其實他也是這麼想的。
只是他們忘了,這只是一年前紫桐和白雲飛對政夜雨的感官,誰又能猜到這一年來,那個不言不語的狼孩有著什麼樣的蛻變呢?
「最後一個想必你們都听說過了。」秦高山賣了個關子。
「難道是那個在學院前廣場耍猴的那個小子?」有人猜測道。
秦高山點頭,「能單挑六個真靈階的高手,實力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誰知道呢,說不定只是雇了幾個花瓶做戲呢,這年頭作假也不稀奇。」一個虎背熊腰的軍校生將火龍果帶皮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說道。
秦高山眼中寒芒一閃,c o起一個j ng致酒罐就砸在了張口大吃的學子頭上。
猝不及防,被酒罐在腦門上砸出一個紅包的學子一臉錯愕,手中拿著那個吃了一半的火龍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