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有種花可解天下萬毒,名曰︰血蠶花,生性寒,生長于處于楚國與越國的邊界之間的風雪山的絕壁之上,百年盛放一次,采摘下半個時辰內必將枯萎,所以身中劇毒的病者一定得跟著前往,采摘下立刻服用才能解除體內毒素。」
無名說道。
帝天蠻看了眼龍榻上的越聖雪,神情若有所思道︰「除此花之外,再也無其他方法?」
「今年正值血蠶話盛放之年,錯過便真的無解藥可解雪妃娘娘身中茴香之毒。」
無名答道,嚴謹的口吻無形間給了帝天蠻不可不為之的壓力——
楚國與越國的邊界之間……嗎?
若是要達到那兒,那越國便是必經之地…媲…
「唔唔……嗯……」
這個時候,越聖雪發出微微嚶嚀,緩緩睜開了眼楮。
「天蠻……?」
她喚道,帝天蠻捋開床紗,坐到她的身側將她扶坐了起來。
眼瞧帝天蠻溫柔細致的動作,無名悄然站起身向後退開幾步躬身行禮道︰「雪妃娘娘,安。」
听見陌生的聲音,越聖雪往床紗外看去,只見有個男子躬身站在那兒,臉孔微微垂低教人看不清他的長相,卻隱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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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
越聖雪疑惑地問。
「在下名曰︰無名……」
無名淡淡地說道,臉孔始終微微垂著,像是有心不讓越聖雪看到他的臉孔。
「雪兒,他是本王請來為你解毒的神醫。」
帝天蠻插話道。
「神醫?」
越聖雪略有一驚,看了帝天蠻一眼,視線隨即又落回到那無名的身上,無論是那精瘦的身形,還那說話時的語態——很熟悉,都和記憶中的那個人有種相重合的感覺……
越聖雪手攥著錦被,克制著自己差之就要捋開床紗一看那人真面目的沖動,「無名大夫,請問我體內的毒可否有得良藥解毒?」
「無名說你體內的毒需要風雪山的血蠶花才可解毒。」
帝天蠻又再插話道,劍眉微微蹙著,似乎是察覺到了越聖雪看著無名的眼神別有不同……
「風雪山?那不是在越國與楚國的邊界之間?」
越聖雪有些激動起來,她看著帝天蠻,不可置信的眼神似乎在說絕對不可以去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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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所以無名說血蠶花采摘下後半個時辰內就會枯萎,所以你必須跟著一起前往。」
帝天蠻說道,越聖雪立馬看向無名。
「無名大夫,你確定我月復中胎真的已經被茴香毒氣侵入了嗎?」
口吻听著有點懷疑的感覺,帝天蠻也眉頭深鎖起來看向無名。
無名倒是態度相當鎮定,無論是表情和說法都是一成不變︰「是,在下萬分確定茴香毒氣已侵入胎中,所以奉勸雪妃娘娘千萬不可抱著一搏的態度,拿月復中龍胎做賭注。」
回答得毫無回旋之地,嚴謹的語氣反而讓越聖雪感覺,他是在責備她不該懷疑。
為什麼就是不願抬起頭看著她呢?
越聖雪深邃眼底始終保留著一絲懷疑。
「我不回越國。」
她斬釘截鐵道,實為驚人,帝天蠻扣起她的下顎看著她,低聲道︰「為何?雪兒,只要是為了你和孩子,我可以冒險。」
聞之,越聖雪內心無比的溫暖,眼角的余光卻是悄然透過床紗看到了無名也訝異地抬起了頭,即使隔著床紗,她終于看清了他的長相。
「不……天蠻,雪兒不能讓你冒著亡國的危險陪我去。」
越聖雪深情地說道,聲音不響,但也不輕,足以令站在幾步之外的無名听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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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待您與雪妃娘娘商議後再做決定吧,在下先回醫館,今日還得為娜娜姑娘繼續醫治。」
無名察覺到越聖雪的視線,趕忙向帝天蠻請辭,可越聖雪卻猛地捋開床紗,「娜娜?」
無名一怔,帝天蠻也堂皇浮面,一把拉回越聖雪。
「天蠻,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娜娜返鄉了嗎?她怎麼會在醫館?」
「……」
帝天蠻被問得啞口無言,無名心生不妙,他沒有想到這麼無心的一句話會惹來越聖雪那麼大的反應,他原本只是想借此抽身離開而已。
「無名大夫,娜娜怎麼樣了?」
越聖雪等不到帝天蠻的回答索性躍下床,三兩步逼至無名的身前,「帶我去醫館!」
兩人面對著面,四目相視,無名為難地看向走來的帝天蠻,他瞧得出他在惱怒他的多嘴。
「雪兒,冷靜點兒,娜娜還沒有醒來,你去了也無補于事。」
「什麼?娜娜昏迷著?她到底是怎麼了?!」
安慰起不到任何作用,越聖雪一個旋身,反倒拽住帝天蠻的袖口,言語盡是責備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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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拗不過越聖雪,最終帝天蠻破例帶著她出宮來到醫館。
娜娜躺在內閣的一間大屋子中,靜靜地就像沒有生息一般,臉色蒼白,身形消瘦。
越聖雪心口油然一痛,來到娜娜的身邊握起她冰涼的小手,一邊扶著她沒有血色的小臉。
「雪妃娘娘,無需太過擔心,娜娜心口中了毒鏢,索性毒鏢沒有刺入心髒,傷口已經愈合,只是毒素未散,所以才未醒來。」
「娜娜……我的好娜娜……是誰對你下手如此之重?」
越聖雪痛心的低喃,她不敢相信自己不在的時候,娜娜竟然被人傷成這樣。
「無名大夫,娜娜現在要怎麼辦?血蠶花,是不是只有血蠶花才能解她的毒?」
「不,毒鏢上的毒液與茴香毒不同,毒液已經侵入五髒,雖然血蠶花可以解毒,但在下用針灸進行一日三次,只需十日的五髒逼毒法可以更快解清娜娜姑娘身中的毒氣。」
越聖雪讓開座,看著無名為娜娜下針針灸,帝天蠻一直伴在她的身邊,卻被她視作透明,自始至終都一眼都沒有瞧過他。
帝天蠻知道她在生他的氣,一直有意隱瞞她娜娜的傷情,他也沒為自己解釋,因為他不想讓越聖雪知道當初不告訴她是因為懷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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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過去了,剛剛針灸完畢,越聖雪就見娜娜的手指動了一下,她激動地跑了過去。
「娜娜……娜娜……」
奇跡竟然在越聖雪不停的呼喚下發生了,才針灸了七日的娜娜竟然緩緩地睜開了眼楮,雙唇翕動微弱道︰「公……主?」
越聖雪笑著含淚,坐在床邊,握著娜娜的手貼在自己的面頰,「我的好娜娜,你醒了……你還認得公主?」
娜娜唇角浮起淡淡的笑弧,「嗯。」
看著眼前感人一幕,無名來到帝天蠻的身邊,低低說了聲,「對不起……陛下,無名無心多語。」
「沒關系,應該多謝你救了娜娜一命。她能醒來對雪兒來說是件可喜之事。」
不難听出帝天蠻對越聖雪的寵溺,而他看向越聖雪的眼神更是讓人確信他愛她至深至心。
無名片刻後說他還有個病人要醫就先告退了,而帝天蠻也因為阡子默突然來臨,附耳對他說了什麼,留下了幾十個守衛後,與阡子默去到了另一間隱秘的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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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聖雪一直留在屋中娜娜照看著娜娜,娜娜告訴她,就是在她被人劫走後,她便受到了毒鏢的暗算,之後便陷入昏睡之中,全然不知自己已經昏睡了好幾個月。
「對不起,公主……娜娜不能照顧公主那麼久……公主過得好不好?」
娜娜歉疚地說,越聖雪摩挲著她的面頰,「傻丫頭,我很好,我只要你好好休息,快快好起來就好。」
「公主……你真好……」
娜娜笑著,一如曾經調皮天真的模樣,越聖雪卻忽地張望了下四下,俯輕聲附耳問,「娜娜,你知不知道是誰對你下的手?」
娜娜搖搖頭,「不過我在昏睡的時候依稀听到有人說話的聲音……」
「你听到了什麼?」
越聖雪緊張地蹙起眉,她不信娜娜會平白受傷,她也想知道帝天蠻為何當初隱瞞著她。
「我記得那個人好像在我身上塞了什麼東西,然後嗤笑著說︰越聖雪,看你這次還逃不逃得了?」
「當真?」
越聖雪驟然激動,娜娜肯定地點點頭,「那這麼看來,加害你的人是為了加害于我?!」越聖雪聰穎地立刻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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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公主……你是不是受了什麼迫害?」
娜娜激動地動了一下,想要坐起身的動作卻叫心口猛地一痛。
「傻瓜,不要亂動!」
越聖雪趕忙按住她躺下,「我沒事,不要擔心我,對不起……都怪公主不好,讓你糟了這樣的罪。」
「不打緊,只要公主沒事就好……娜娜既是死也願意!」
「真是個傻丫頭。」
越聖雪捋著娜娜有些微亂的發,她相信娜娜是真的對她好,「娜娜能做公主的傻丫頭,是娜娜的福氣,呵呵……」
屋內縈繞著兩人的盈盈笑聲。
嚓一聲,門兒這時被推了開來。
無名走到床邊,越聖雪的身邊,說是娜娜體內的毒素並為全清,還需堅持剩下的三日給娜娜針灸才行。
「好。」
越聖雪讓開座,娜娜在和越聖雪攀談的時候也知道了自己的傷情,所以沒有抗拒得讓無名為自己施下針灸,只是這一次進行了大約半刻鐘的時候——
無名突然下了一針在娜娜的頸部,越聖雪猛地一瞪眼,那個穴位,「你在做什麼?!」她低斥一聲之間,娜娜忽地昏睡過去。
無名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公主執意跟著出宮,難道不是為了能與‘無洛’好好談談?」
「無洛?你終于承認自己是段無洛了——‘無名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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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無洛——
越國皇族御醫,千年醫師世家的嫡子傳人,在越國享有皇族一般的禮遇,但是生性頑劣,不喜束縛,十年前留下一封書信就雲游四海。
「呵呵……無洛只是沒有想到,公主還記得無洛,無洛離開公主身邊的時候,公主才只有五歲。」
段無洛笑曰從床邊站了起來。
他笑得意外妖嬈,眼神閃著危險的光一步步挨近到越聖雪的跟前,「無洛也沒想到——十年月兌變,公主已少女初長成,美艷驚萬國。」
段無洛俯,鼻尖擦著越聖雪的面頰而過——
那氣息瘙癢著人心跳凌亂,那凝著人的眼神妖魅醉人,似是迷藥的蠱惑,引誘無知的少女走向無路可返的沼澤。
越聖雪面頰浮起一道緋紅,手兒躍然抬起——只听「嚓」的一聲!!
「騙子!!」
越聖雪怒目圓睜,無情掐住段無洛的下顎就是一扯——一張人皮面具生生地從他的臉上被撕扯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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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恩!!」
伴著隱忍痛楚的低吟,人皮面具下一張同樣俊美萬千的臉孔展露了出來——
「說!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何要假扮無洛師傅?!」
越聖雪憤然的瞪著眼前面容陌生的男子——
老實說,在養心殿見到他的面容時,她確實一驚,她實在料想不到十年不見的無洛師傅會來到蠻弩。
不可否認這個人將無洛師傅的語態,神情都模仿得惟妙惟肖,所以她相信他就是無洛師傅。
未免引起***亂,她才在帝天蠻的跟前裝作不認識他,可他卻自鳴得意。
是不是他錯在不該「輕薄」她?
無名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公主真是火眼晶晶,無名即使扮得這麼像了也逃不過你的眼楮。」
不難看出眼底有絲受挫的暗光,他當初假扮段無洛進入養心殿,還生怕她會在帝天蠻的跟前拆穿他的身份,可見她分明看到了他的臉也沒有識破他的身份。
他就大起膽子在她面前大方承認,卻沒想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早就知道他並非段無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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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听你說這些廢話,你究竟是什麼人?這一來目的在何?」
越聖雪逼近一步,盛怒的模樣不輸任何一位君王。
無名鬼魅的眯起眸子,俯,雙唇差之觸踫上越聖雪瑩潤的粉唇,「公主那麼聰明,應該不用我說我是誰了吧?」
面上止不住一陣紅暈,就如他剛才猛然靠近的一刻。
他的眼神很強烈,噙著她的雙瞳緊緊不放。
催眠……嗎?
越聖雪忽地想起無洛師傅曾教過她催眠術,有些人是以眼神攻人,一旦眸光被對方鎖住,就會跟著墮入對方的催眠陣。
「你是父王派來了?」
「公主果真聰穎過人!」
無名大加贊許,趁著越聖雪微微一愣之際,唇偷吻上她的唇。
「你——!!」
素手一揮,無名向後一退,一手握住越聖雪的手腕,嬉皮笑臉道︰「差一點,公主可真是粗暴。」
※※※※※※※※※※
「無恥!!」
越聖雪大聲罵道,「嗯嗯……嚶……」
床上的娜娜忽然發出細微的嚶嚀,她不免一驚,只覺面上又是一陣紅潮泛上,只因無名竟在這個時候又靠在她的耳邊吐著暖流——
「公主,切勿小聲,若是被人看見你與我熱吻,那帝天蠻可是會要了我的腦袋吧?」
「小人!!」
越聖雪推開越發得寸進尺的無名,只听娜娜又再發出細微的嚶嚀,似是就要醒來,「噓,受了催眠的人可最怕響聲喲。」
無名笑道,越聖雪立刻看向窗邊,那一個個倒影在窗上的守衛身影,照理屋內這麼大的動靜,他們一定會……
「你對他們也施下了‘催眠?!」
越聖雪大驚失色,無名眼一眯看到娜娜醒來的跡象越加明顯,箭步逼了過來,一手捂住越聖雪的嘴巴——
「公主,應該不想讓帝天蠻看到我的真面目吧?若是我加害公主就是越國派來的細作,只怕你與這月復中的孩子都難逃一死吧?」
他在威脅她!!
※※※※※※※※※※
「你究竟想要怎樣?」
越聖雪迫于無奈只得乖乖低了聲音。
「越王想要見公主你,所以你最好乖乖听話回越國。」
無名聲音低沉了下來,越聖雪卻不認輸,「我不回!」父王若是想要見她,但定是對蠻弩不利的事兒,她不想听也不想聞。
「由不得你不回!」
「哼!」越聖雪冷哼一聲,強硬的態度讓無名無計可施,不過靈珠一轉,「你以為我說你中了茴香毒是假的?!」
嬌弱的身子一抖,給了無名握住了她的弱處,「你當真懂醫?!」
「公主以為能留在越王身邊的人,都是泛泛之色?」
無名引誘著越聖雪一步步走入他的圈套,他確是懂得醫術,但是對于解茴香毒的那一說話只是胡謅——
那風雪山的血蠶花只是為了引/誘帝天蠻陪著越聖雪一起回越國。
「我不信你!」
「呵!那公主你是想要拿這孩子來做賭注?!」
無名邪笑著挑釁道,越聖雪抑不住怒火,「你——!!」她的確是在試探他,但是他的話卻反教她越發的不安。
※※※※※※※※※※
「我怎麼能相信你說的所有話,我從未見過你,我不信你是父王的人!」
越聖雪戒心重重,她告訴自己不能子亂了陣腳,這樣會讓對方有機可趁。
老實說她對這個男人的身份很是懷疑,父王雖然不同她說朝政上的事兒,但是她卻見過不少父王身份的近身人,而這個男人絕對不是其中的一個。
父王向來為人處世謹慎,她有理由相信,這個人可以假扮無洛師傅騙她,也可以假扮父王的人來騙她。
「那公主看了這個應該就會相信了吧?」
無名放開越聖雪從懷中拿出一份書信,越聖雪攤開一瞧,烏眸倏然圓睜——
「盼速歸。」
書信上只有簡簡單單的三個字,但是越聖雪卻認得出那是父王越晉遠的筆跡。
無名隨即又從懷間拿出一塊方形的令牌。
「公主,應該也認得這個吧?」
越聖雪一把奪了過去,翻過令牌,後面刻著一條巨龍,父王曾說那是他的化身,寓意著金龍降世。
「你真的是父王的人……」
越聖雪失落地手一擋,令牌從松開的掌心落下,就在要落在地上的時候,索性無名搶先一步將令牌收入掌中——
※※※※※※※※※※
他勾起嘴角一笑,若是讓這令牌落在地上,不止是床上的那個小妞會醒,就連站在外面的那些個侍衛都會醒來。
看著越聖雪茫然自失的表情,無名走到撕落地上的人皮面具之上。
靈敏的雙耳听到不遠處有人在靠近過來,他回過身,半蹲著將面具又再粘上了臉。
走回到越聖雪的身邊,「公主,我奉勸你乖乖听從,傻子也看得出那帝天蠻已經迷戀上了你,越王想要來個甕中捉鱉並不難,只要你讓他陪你回越國即可。」
無名貼在越聖雪的耳側說。
果然……
父王的目的是天蠻……他從沒有想過放棄一統天下,蠻弩一直都是他的眼中釘。
越聖雪忽地覺得自己好無力,一手撫在小月復上,一手按在桌沿,面色剎那變得很不好。
「公主,你怎麼了?!」
無名上前一手撫上越聖雪的額頭——
「啪」的一聲,越聖雪揮開無名的手,「我不想見到你。」
※※※※※※※※※※
抗拒的眼神不容無名再越池半步,他識趣地將手挪開。
就在這個時候帝天蠻推門而入,阡子默緊隨其後。
「雪兒……」
他喚了一聲,越聖雪一時難以調整自己的表情,所以微微垂下頭,一手撐著頭,佯裝不舒服的樣子。
帝天蠻忽地加快腳步,走過來的時候鷹眸銳利得朝就站在越聖雪身後的無名投去一眼——
這個男人是幾時回來的?
帝天蠻記得離開前他說過要去診治病人的。
「陛下,在下方才回來為娘娘姑娘針灸,但是轉眼就瞧雪妃娘娘坐在桌邊說是不舒服,可男女授受不親,在下不敢冒然為娘娘診脈。」
無名顯得有些焦急,他匆匆地解釋道。
顯然這樣的解釋並沒有能消去帝天蠻眼中的懷疑,他沒有再看他一眼,在越聖雪的身前俯,關切道︰「雪兒,怎麼了?是哪兒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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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聖雪搖搖頭,驚慌的表情早已在無名說話分散了帝天蠻的注意力時有了緩和。
「天蠻……我沒事……方才只是突然有點惡心,應該是害喜吧。」
越聖雪說著,可這蹩腳的借口就連阡子默也起了疑心。
孤男寡女獨處一室,一進門就是這麼尷尬的氣氛,要說誰都會起疑的。
「沒事就好……」
帝天蠻倒是沒有追問,俊臉露出放心的笑,越聖雪悄然舒了口氣,以為滿過了他,但他站起身看向無名。
「你認識風雪山上血蠶花的位置嗎?!」
無名一楞,立刻點點頭,「當然,在下知道,在下曾親自去過那兒。」
「那好!三日後我們就起程。」
什麼?!
越聖雪突然激動了起來,她躍然站起身,拉住帝天蠻的手,「不可以!」
※※※※※※※※※※
帝天蠻沒有說話,怔怔地看著越聖雪,「我說過為了你和孩子,我願意冒險。」他拉開她的手,捧著她的小臉,愛憐的眼神勾痛越聖雪的心。
「我不要!你若陪著我去,那我就不去!!」
越聖雪異常得堅定,不顧那無名就在身後——當她知道了無名的真正身份後,她更加不能讓帝天蠻去送死了。
「雪妃娘娘,你就別堅持了,我和陛下已經商議過了,我們會派千人侍衛隊隨你們而去。」
阡子默走了過來,他的話沒有撫平越聖雪的不安,反而讓她做出驚人之舉——
她環住帝天蠻的脖頸,踮起腳,「雪兒?!」
越聖雪擒住帝天蠻的唇,丁香小舌羞赧地滑入帝天蠻的口,將他訝異的聲音全然吞噬在了自己的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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