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慎二站在下面,雖然相互警惕著,卻沒有進一步攻擊,因為上面的戰斗太過于激烈了,那已經不是人類可以參與其中的高水準戰斗,身為Master,現在所要做的就是小心對方Servant的趁亂偷襲。
「啊受不了了啊!射速太慢了,讓你嘗嘗科學與魔法的完美結合!」Devil大聲嚷嚷著,手中的武器再次變化了,這一次,槍身改變了,不再是那種笨拙的火槍,而是更加令人難以置信的東西!
Devil,你好像從來沒有告訴過我,你能召喚出重機槍來……話說回來,身為英靈,真的能召喚出這種超現代的寶具嗎?
嘛,雖然這也算是一種武器,但是實在和魔術八桿子打不著的關系,會召喚出這種東西,這件事本身就很詭異。
「全部給我死!」
如果我沒听錯的話,她說的是……全部?
還不及我反應過來,漫天的魔法子彈如同狂風暴雨般傾泄下來。
「哇啊」慎二怪叫著逃避。
我立刻趁著這個間隙飛奔上去,將昏迷在地的美綴抱起來,然後拼命沖進旁邊的一個廢屋之中。在我的身後,子彈如同雨點一般襲向地面,原本的小巷已經什麼都不剩了,簡直變成了戰爭過後的彈坑群。
Devil這家伙,又做這種瘋狂的事情。她難道真的打算連我也一起殺了嗎?
我下意識地看向手上的令咒。還剩下兩個,Devil不是Saber,兩人的性格更是走向兩個極端。如果沒有了令咒,我可不相信她會繼續現在這麼老實。最後的兩個令咒是保命的東西,如果現在用掉的話以後就太危險了。雖然擔心Devil的子彈不長眼楮,但是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
不到萬不得已,令咒不能用!
外面打得如同世界大戰一般,我下意識地低下頭,看著昏迷的美綴。明明是不相關的人,為什麼連主將也被卷進來了啊?可惡,慎二那家伙,實在不可原諒!
外面十幾分鐘的狂風暴雨之後,戰斗總算是結束了,Devil落回地面,好像沒事一般地走了進來。
「Rider已經被打跑了,真是不給力啊,不給力。」她一邊說還一臉遺憾的樣子。
「在此之前,你不覺得剛剛搞得動靜太大了嗎?」我好像已經听見了警車的聲音,希望只是我的幻听。
「哈哈,哪里哪里,反正這種狗不拉屎鳥不生蛋的地方,就算把誰砍死棄尸也沒有人會知道的。」Devil說道。
這家伙……我搖了搖頭,無力吐槽。
「話說回來,你怎麼還沒開動?」Devil說道。
「開動?」我不明所以。
「所以就是說啊,你把她拖進這種陰暗的角落來不就是為了發泄你的獸欲嗎?」Devil指了指美綴,「而且這麼好的地方,可以先奸後殺就地棄尸,省了多大的麻煩啊!」
「你腦子正常一點會死嗎?」我按了按陣痛的太陽穴,有她在旁邊,我早晚有一天會變得精神衰弱。就算哪一天真的變成人形堆土機那也是被她害的……哇啊!!!!我在想什麼啊!天吶!受她毒害太深了嗎?
「哈,真沒意思,那麼她是誰?你的又一個hou宮?」
「換個台詞,太老套了。」
「哈哈,那就是情人了!」
竟然以為可以向她認真地解釋清楚,我真是太天真了。搖了搖頭,我背起昏迷的美綴,朝外面走去。
「喂?去哪兒?」Devil跟了上來,「不在這里搞嗎?」
「當然是回家。」我懶得吐槽她。
「帶回家再搞嗎?」
「……」我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前走,「她受的傷是魔術造成的,不能送她去醫院。而且這種情況只要多休息一天就沒事了,所以還是把她帶回家,家里客房應該還有房間。
「嘿嘿,真是奇怪呢,明明是獨居的人,為啥米家里那麼多客房呢?」Devil一臉的壞笑。
「這要去問我老爸衛宮切嗣,你死一次下去問他!」我沒好氣地說道。
「那就是他有很多**??哈哈,你老爸還真是有女人緣啊,果然你的桃花運是繼承下來的。」
听到這,我的身體為之一頓。老爸嗎?啊,啊,我的親生父母早就已經死了,對于我來說,救我一命的切嗣就等于是我的老爸一般。雖然我很少從自己口中叫出「老爸」這個稱呼,但是對于我來說,切嗣就是這樣的,值得我尊敬的人。
「咦?怎麼停下了?難道在細數他有多少個女人?」Devil嬉皮笑臉地湊上前來。
我嘆了一口氣,繼續向前走去,一邊走一邊緩緩說道︰「我不是他的親生兒子。」
「啊呃?」
「我,是被他撿回來的。」我頓了一下,「在十年前的那場聖杯戰爭時。」
「學長,可以解釋一下是怎麼回事嗎?」
剛回家就被早已經準備好晚飯的櫻和藤姐撞了個正著。美綴的事我推說是在路上貧血暈倒了,所以帶回來的。對于這一點,兩人倒也沒有什麼不信的,而且藤姐還主動幫忙把美綴扶到了客房安頓下來。
但是,更大的問題還在後面呢。
這不,櫻已經坐在桌子對面準備對我三堂會審了。原因?還用說嗎?當然是因為我旁邊這個完全沒有女人自覺的惡魔Devil!
「那個……我剛剛是打工去了。」我顧左右而言他。
「學長!」櫻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嚇了我一跳,「請認真地回答我!」
「沒錯!」這時,藤姐也回來了,坐在櫻的旁邊,「士郎必須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果然,是禍躲不過。沒辦法,只好編個故事,說是切嗣在國外認識的人了。
「她是……」我剛剛開口,卻被人打斷了。
「啊,對了對了,學長,如果打算隨便編個借口,說她是什麼國外的朋友之類的,就算是我們也沒有辦法確認的呢,我想學長應該不會編故事來欺騙我們的?」櫻笑眯眯地說道,「應該不會的,是?」
此刻,我覺眼前的小櫻好像黑了一圈……
這下子,編故事也不行了,再想個其他的借口嗎?但是一時又想不出來,怎麼辦……看著兩人迥迥的眼神,我一時沒了主意。
「你們好。」Devil突然開口了,她此時一本正經地端坐在我旁邊。天吶,這個彬彬有禮的少女是誰啊?誰把Devil藏起來了嗎?
然而,還沒等我從震驚中緩過來,更大的重磅炸彈出現了
「我是衛宮君的未婚妻,是和他約定了未來的人,請稱呼我為Devil。」她一邊認真地說著,一邊低頭行了個禮。
靜
藤姐手中的毛巾掉在地上。
櫻如同傻掉一般地看著這邊,已經處于了黑化的邊緣。
「這種事情絕不允許!」
「快給我解釋一下,學長,到底是怎麼回事!」
兩人凶神惡煞般地沖了過來。
「我……我不知道的啊!」我無助地揮舞著雙手。Devil這家伙,明明知道我沒辦法解釋,竟然給我扔下這麼一個重磅炸彈下來,你想害死我啊?
「對啊對啊,未婚產子是下流的行為!」
咦?好像混進了某些奇怪的語言進來。
藤姐和櫻,兩人一齊看向說出這句話的人,Devil。
「真是可愛啊,你的朋友。」Devil喝了一口茶水,就好像剛剛那句話不是她說的一樣。
兩人立刻明白自己被耍了。
然而,還沒等她們發作,Devil已經收斂了笑容︰「剛剛開個玩笑,大家不要介意。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衛宮切嗣的親生女兒,為了尋找父親而來到日本。父親在我還小的時候就離開我,孤身一人來到日本,後來更是隨隨便便就死在這里。這次我從國外回來,是想要看看父親曾經居住過的地方。」
「是這樣嗎?」藤姐一听到切嗣的名字就被打動了。
「父親那個大笨蛋,丟下我一個人,這麼多年了,從來沒有回去過。我一直在找,一直一直在找他,直到現在,我的命……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Devil聲色並茂地,面不改色地說著足以令伊莉雅听到後黑化狂暴的虛假身世來,說完更是直嚎啕大哭著(雖然是裝出來的)撲到藤姐懷里。
「沒事了,沒事了,藤姐來照顧你。」藤姐立刻母愛泛濫,一半可能也是因為切嗣的關系。
櫻在旁邊坐立不安,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說起來她是Rider的真正Master,大概是知道的Devil身為Servant的事。
而我早已經被這個假話少女嚇到了。你真是神人啊!剛剛在路上才只不過對你說了一些切嗣的事情,你就給我弄出這麼一出「母女」重逢的狗血場面來……你不去弄個奧斯卡小金人真是太可惜了,就連遠阪在你面前都要變成三流演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