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不說你應該也已經看得出來,這個女人已經壞掉了。」
坐在起居室的牆角,回味著Devil的話語。
遠阪已經不行了。別說什麼繼續進行後面的聖杯戰爭了,就連魔術師這條路能不能走下去都不得而知。而且最重要的,前提還要是她能夠恢復過來。
把自己的靈魂封閉在意識的深處,再也听不到外面的一切,現在的遠阪,就連是否可以重新站起來都是未知數。
明明是那個遠阪。
明明是那個總是保持著自信笑容的遠阪。
現在卻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
都是因為我的錯,的錯信了Caster,導致了這樣的結果,就連小櫻心中產生的巨大變化我也沒有發現。一味地以為自己可以改變命運,一味地以為自己重生一次就絕對不會再失敗。
真是太天真了!
「士郎。」伊莉雅從屋子里面出來,坐在了我的對面。
「伊莉雅也累了,好好睡一覺。」我看著她有些疲憊的面容,這樣說道。
搖了搖頭,伊莉雅抬起手指,用力地朝我頭頂一戳!
「嗚!痛痛痛!干什麼啊!」我驚叫道。
「士郎又想一個人去逞英雄,如果我去休息的話,你已經做好一個人朝敵人的陣地發起進攻了。」能夠看透人心的紅色瞳孔,將我的想法全部猜中。
真是不能小看啊。雖然表面上是普通的小女孩,但是伊莉雅可是艾因茲貝倫家族下一代的當主啊,身為聖杯的容器,同時也是Berserker的Master,單就魔術修為來說一點兒也不比遠阪差當然,喜歡戲弄別人這一點也是一樣。
「就算你真的想要攻過去,你知道敵人在哪嗎?」她繼續說道。
「柳洞寺,或者間桐邸,一定在其中之一。」我說道。
「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麼樣。」伊莉雅並沒有多少驚訝,「你想以現在的身軀去攻擊敵人嗎?」
說到這里,她一臉認真地附加上一句︰「單憑你和Devil?」
「喂,死狼,你是怎麼想的我不管。」Devil不知何時突然出現,「Caster,Assassin,Rider,Saber,啊哈,一共四個Servant,雖然我對自己的實力是很有信心的啦,但是再怎麼說這個數量也太離譜了,你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
我無話可說,這個實力差實在太大了,還不包括那個可以與Servant一較高下的葛木宗一?,光憑現在我們的實力,去了也是送死。
「士郎,你先冷靜地想一想,仔細想想現在的局勢。」伊莉雅沒有理會Devil的搶白,認真地說道,「其實現狀還沒有糟糕到必須讓你去拼命的程度。」
伊莉雅的話語讓我提起了幾分精神。
「你算一算現在還剩下的Servant有幾個。」伊莉雅繼續說道。
「Saber、Devil、Caster、Assassin、Archer、Lancer、Rider,還有那個上次戰爭的吉爾伽美什。」我一個一個地算下了,慢慢地發現了問題所在。
「那麼也就是說,除了Caster那邊的四名Servant之外,還有另外的四名Servant存在?」我說出自己的結論。
「除去不列入本次聖杯戰爭的吉爾伽美什,至少還有三名Servant在。」伊莉雅說道,「雖然也不能因此就判斷他們有合作的意圖,但是繼續這樣下去大家都只會被一一打敗,所以還是有機會的。」
「那麼,是要尋找其他的援兵嗎?」我說道。
「現在當然是能多一個Servant就算一個。」Devil一邊說,一邊瞟了一眼伊莉雅,此前Berserker給了所有人刻骨銘心的印象,現在到了關鍵時候卻用不上了。
「抱歉,如果Berserker還在的話……」伊莉雅小聲地說道。
「那不是伊莉雅的錯。」我拍了拍她的頭,但是問題並沒有改變,必須找到可以協助我們的援兵,以對方的實力,我們這邊至少還要有兩名Servant才有勝算,但是現在所剩下的Servant之中,只有……
「咚咚咚!」強勁有力的敲門聲,讓我一時之間誤以為自己家沒有裝門鈴。
「來了來了。」這是誰啊?沒看見旁邊的門鈴嗎?又是那些沒節操的推銷員,我這正煩著呢,他們也來搗亂。我一邊抱怨著,一邊打開大門。
「咚!」沒有一絲警告的,強有力的一拳敲在我的胸口,措手不及之後,我被一拳擊翻在地。
敵……敵襲!
明明在幾個小時之前剛剛被敵人攻擊過一次,現在Caster他們又打回來了嗎?
「什麼人!」我手中立刻投影出雙刀。不過雖然是被打了一拳,但是並沒有想像中那麼重,反而好像只是剛剛的敲門動作的延續一般。
我抬起頭,站在門前的是一個高個子的女人,雖然見過幾面,卻給我留下深刻印象的那名魔術師巴澤特.弗拉加.馬克雷密斯。保持著敲門的姿勢,她好像對于現在的狀況也感到很是意外。
「那個……我只是在敲門……」巴澤特指了指已經被我拉開的大門。
我當然有看見你在敲門!但是你時機把握得也太好了,讓人懷疑你是不是存心的……算了,看她一臉愧疚的樣子,似乎真的只是一場意外。
「沒關系,我也是太緊張了。還沒有為上次被你救了的事情道謝呢。」我站起來,而且上次她把我和遠阪從Berserker手中救出之後沒有和我聯絡過,所以這次應該把Devil也介紹給她……啊哩?Devil呢?
「哈哈哈哈,你還真是慘啊,遇上這麼有趣的Master!」Devil好像自來熟一般,大力地拍著Archer的肩膀,後者只是警惕地站在那里,並沒有做什麼動作。
奇怪,這是什麼狀況?怎麼感覺好像只有我被排除在狀況之外一樣。
「原來如此,」巴澤特看了一眼Devil,「她就是你的Servant嗎?」
奇怪的說法。
「難道你們……早先就見過面?」
「事實上我第一次攻擊你的時候,就是被她引過去的。」巴澤特說道。
「嗯?」我瞪大了眼楮看向Devil。
「我可不知道哦,我只不過是和Archer打了一架,然後剛好那麼不小心地打到教會旁邊去了。」Devil吹著口哨。
「你這家伙真的是Servant嗎?」竟然設計陷害自己的Master,真是讓我說你什麼才好……
「你這奴隸太沒用了,那時候想換一個新的罷了。」
……
真是不負責的回答。
「不過現在看嘛,多少還用點用,就專門指派你來管糧草∼∼」
管糧草……你三國演義看多了嗎?懶得吐你的槽。
完全不知所雲的話語。我搖了搖頭,看向巴澤特︰「那麼你們今天來是做什麼?雖然說我是很歡迎你,但是家里面還有其他人在,而且,現在的情況有點奇怪。」
我看向已經在調侃Archer的Devil,既然Archer沒有揮刀砍過去,看來並不是會打起來的狀況。
「其實昨天早上就來過一次,剛好你不在家。」巴澤特說道,那個候,我應該正在遠阪家里療傷,「本來是和你談一下和言蜂有關的事情。再加上昨天凌晨的時候愛因茲貝倫城堡那邊有很強的魔力波動,可能是Berserker又有了什麼新的動向,所以我還想和你商量一下進攻愛因茲貝倫……哇啊!!!!」
突然,原本一臉沉著的巴澤特瞪大了雙眼,嘴巴保持著半張的狀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而她的目光所指的,是我的右手邊的斜下方。
「士郎,又丟下我去找別的女人。」伊莉雅一臉幽怨地嘟著嘴,雙手纏著我的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