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御垂眸,卻只是閉上眼楮輕輕嗅了嗅白色文胸上那股清淺的玫瑰芳香。
「他送你的衣服?」那個「他」是誰,自然是不言而喻的,而西昔的無聲似乎成了一種默認,見她眉頭輕蹙,沈御低而溫柔的笑了,聲調依然是慵懶,那樣慢吞吞的說出一句帶著濃厚**意味的曖昧話語,「你知不知道,男人送女人衣服,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月兌掉它們。」
毫無掩飾性的話語,面對各種侮辱的聲音,西昔或許真的已經練就了金剛不壞之身,可是,這個幾乎還沒有交過手的沈御,每一句話都叫她覺得措手不及。
不是侮辱,也不是直接的人身攻擊,他好像就只是在跟你聊天,而聊天的話題卻都是那麼的叫人無所適從。
他好像只是喜歡這樣調侃,因為從小接受的西方式教育的關系,使得他開放而又熱情,可以毫不避諱的拿著女孩子的私物,進而說出那樣曖昧的話題都不覺得有什麼。
僅此而已。
很多年後,沈御真的是後悔死了當時這樣的欺負西昔了,在他的引導之下變成小傲嬌的西昔,每每拿穿衣服這件事情嘲諷他,進而死活都不讓他月兌衣服上床,真是叫他吃盡了苦頭。
沈御從床上坐起身來,那麼明顯的就看到西昔緊張的呼吸。她在怕。明明就是一個一無所有的女孩兒,怎麼就那麼敢去跟蘇景之一起設計蘇律呢?蘇景之,到底給了她多大的底氣?
他走近動都不敢動一下的西昔,有力的手「唰」的一下,就將西昔用來裹體的浴巾拉扯下來,潔白的玉體就那麼毫不遮掩的展現在沈御的眼前,令他的眼神不由得一暗,喉間明顯的有什麼東西在難耐的滾動。
沈御的表情,顯然是很滿意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他突然俯身,在西昔的胸口處極其色哦情的一舌忝,後又一吻,再又是用力一吮,口感極佳。
室內暖氣很足,跟前的人那樣強勢的壓迫感,西昔卻突然覺得手腳冰冷起來,男人身上一股濃醇的紅酒味兒鋪天蓋地而來,他的一切都叫她毫無反抗之力。沈御一臉的平淡無害,身上的攻擊氣息卻那麼的強,好像只是輕輕的撫著她的雙肩,卻令她覺得自己的雙肩隨時都有可能會被他捏碎。
她卑微的垂下頭,心里在想,他到底想干什麼?
忽的,身上一暖。
沈御拿起一旁衣架上的睡衣,為她披上,又垂著頭為她系上睡衣帶子,眉目之間都是一股子的認真,西昔抬首看著這樣的沈御,幾乎就要以為自己安全了,因為沈御這樣的認真的表情,真的是一種叫人無法抗拒的無害。
可下一秒,她的腰身就被沈御攬住,進而是無法阻止的隨著沈御的動作,幾個令她暈眩的轉身,最後的停頓就是隨著沈御倒在了地毯上,而她,就那樣壓在了男人的身上。
大開的睡衣領口里是她胸前的春光,沈御背部的鈍痛只叫他的身體更加興奮起來,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他的一只手臂沿著西昔的臀線想要游移到她的頭部,就那麼的將她唇瓣壓向自己,而後一口咬住。
舌尖迎來送往,深入淺出,西昔被迫接受沈御唇齒之間的濃郁紅酒的味道,她甚至感受到了身下男人那抵在自己小月復上的危險事物,害怕的呼喊幾乎就要月兌口而出!
「 !」的一聲,門口處的瓷碗摔在地毯上,里面盛放的濃湯傾灑而出,負責每晚睡前一碗滋補濃湯的蘇家佣人蘇嬸,就那麼目瞪口呆的捂著嘴,一臉驚嚇的看著室內地毯上激情滾做一團的男人跟女人,確切的說,是壓在一個男人身上的西昔。
沈御心里深覺可惜的最後舌忝了舌忝西昔的口腔,戀戀不舍的放開她滿是醇香的唇瓣,而後,越過西昔已經嚇的發抖的身子,一臉醉意朦朧的慢吞吞的問道︰「怎麼了?」
隨後,蘇嬸高分貝的「啊——」的一聲,響徹整個蘇家。
時間正好,晚上八點二十,蘇家大人都在客廳看電視談事情,再過那麼一會兒,喝完例行的滋補濃湯,就是休息的時間了,那個時間差不多是晚上九點以後。
蘇嬸尖叫著跑下去,連湯碗都來不及收拾,看見這樣的場景真是教她一個農村來的接受不了,太黃太暴力了。
西昔已經憑著最後一點力氣跌坐在地毯上,她聲音低低沉沉,充滿了絕望的色彩︰「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如果說,以往所听到的所有關于她出身的惡意攻擊言論都只是無中生有;如果說,蘇律以往對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虛有其表的恐嚇。
那麼現在,接下來的,便是沈御要讓她所有的不好評論,都給坐實了。
沈御坐起身子,跟西昔面對面,他萬分憐惜的撫模西昔的臉,羞辱感帶來的潮紅還未褪去,卻已經一片冰涼︰「這樣的手段,本來我是很看不上眼的。這樣的懲罰,也是最輕的。算是答謝你跟蘇景之一起對蘇律所做的事情吧。」
他這樣一說,西昔算是明白了。
怪不得蘇律對于沈御的回歸,有那樣的篤定。以前她輕視,現在卻親身體味到了。
只因比起沈御來說,蘇律每一次的算計都只是私下,尚且存著一絲善良與不忍,所以最後才給了她機會去反擊;而沈御,卻是用最直接也最殘忍嗜血的方式,讓她成為這個家的一塊最丑陋的補丁!
沈御看著西昔一副了然的表情,似乎很滿意女孩兒的一點就透,他貼近她,用低沉又帶著魅惑色彩的音調,輕輕的在她耳邊吹著氣︰「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西昔,你可曾在蘇景之的口中,听說過西若亞這個名字?」
旁人再多的傷害,都比不上跟蘇景之扯上關系的一個人名。
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她來蘇家的第一天,蘇景之第一次擁抱她,口中念著的,就是這樣的一個名字。
西。若亞。
原來是這樣的一個名字。
西昔攤開手中沈御塞給她東西,是一張有些陳舊的公民身份證,照片上的一張年輕的臉,那雙同樣狹長的狐狸一般的眼楮,果然跟自己長得好像。
怪不得,蘇景之那麼的喜歡親吻自己的眼楮。
原來,最初覺得自己是替身的錯覺,並不真的僅僅是錯覺而已。
最叫她覺得心中傷痛的,卻不僅僅是那個名字,亦或是那張臉,只看著那姓名下邊的性別,卻是︰男。
為什麼會選她?蘇景之對她一切的小心寵溺縱容保護,原來都只是,緣由在此。
當西昔不自覺的呼吸一滯,留下淚水的時候,她也終于明白了,沈御所說的。剛剛對她的算計,真的是最輕的懲罰,也是最輕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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