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七巡,西昔終于得到機會休息,她偷偷的走到陽台處,看著窗外的夜景一個人喘了口氣。
酒會眾人正酣暢,她听著身後不絕于耳的熱鬧聲音,對著窗外的閃爍如繁星的萬家燈火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而後,輕輕的閉上了眼楮,任夜風吹拂臉頰。
人生頭一次,覺得這樣的有成就感。
從她有記憶起的第一次知道,原來,她是個有用的人。
不是小破鞋,也不是蘇家領養的孤女,而是西昔、是一個在這個酒會中,對顧流、對這里覺得就會好玩的人,對他們而來,一個有用的人。
「我還以為自己認錯了人。可沒想到,還真是你。」身後一個清冷的聲音,帶著一絲寒意迫近,西昔身體一僵,很快便恢復如常,無比自然的轉過身來,面對找上自己的人。
一個女人。
「我也以為自己認錯人了。現在看來,倒是也沒認錯。」來人怎麼問的,西昔就怎麼答,這也算是禮貌,至少對于一個跟自己算是很有仇怨的人來說,這態度已經算是好到無可挑剔了。
來人眼里掠過一絲驚訝,她沒想到西昔能認得出來自己,更沒想到西昔敢這樣直面自己,在她的印象中,這個現在叫做西昔的女孩兒,在以前,是絕對沒有膽量的。
可惜她料錯了,人是會變的,西昔不再是以前孤兒院里任人欺負的女孩兒,今晚收到邀請的每一個來賓,她都做了詳細的了解,來人的背景身份職務喜好顧流統統給了她一個備份。
自然的,她也知道今晚代表教育界長官張家來的人,是張部長的獨女,名字叫做張瑋瑋,程嘉禾的大表姐,可惜她並不是張家的親生女兒,張太太身體不好一直無法生育,而當時那個孤兒院里的女王——最優秀的女生,張瑋瑋,就很幸運的被選中做了張家的養女,當的是獨女的身份,外人眼里的,張部長跟夫人的掌上明珠。
可是當時,張家人頭一眼看中的不是張瑋瑋,而是當時才不過十歲的西昔。
那時張瑋瑋就要十六歲了,她一向眼高于頂,對于來挑選小孩兒的家長總是挑剔的,到了十六歲,還沒有遇到自己看得入眼的大家族,于是一向高傲的她,終于著急了。
張部長跟張夫人就是這樣出現的。
當時西昔才十歲,來了孤兒院之後雖然寡言少語,會受同伴欺負,但是,至少之前她並不懂得太多的人情世故,雖然有人謠傳她的母親是高級妓女,但這對她來說,還是個空泛的概念。
直到張瑋瑋有了把那一次領養機會奪走的念頭,西昔才頭一次直到,母親莫須有的身份跟背景,對于她來說,是怎樣的一種災難跟恥辱,那是讓人無法抬頭挺胸走路,還要被人處處以此拿捏著欺負的!
身體不好的張夫人在當時,一眼就看中了乖巧好看的西昔,提出要領養西昔,就在跟校長交流的時候,張瑋瑋又是怎樣教唆孤兒院里的一眾部下將西昔看作是最骯髒最卑賤的存在,令她成為眾矢之的的。
那簡直是西昔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歷史,如果不是張瑋瑋今天會出現在這里,西昔絕不想再次回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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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下午本學期最糾結的一門課就考完了!握拳!等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