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黃?!
方輕塵忙從西昔身上起來,不明所以,自己今晚這樣對西昔,根本就只是戲弄,怎麼就這麼巧有警察來掃黃?又是在他爸爸旗下的酒店?
他看了同樣覺得驚訝的西昔一眼,起身走到那個警察跟旁詢問道︰「警察先生,是不是搞錯了?我只是跟我女朋友在一起。」
還有一句話,方輕塵並沒有說出口,就是方城的酒店,是怎麼都不可能有什麼黃色事業的,方城絕對不屑于用這種方式經營酒店。
方輕塵說完之後,看著那個警察,眼里流動著某種光彩,誰知道,那個態度倨傲的警察只是很沒有耐心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西昔,嘴角動了動,卻是扯出來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他沒有跟方輕塵廢話,只是又一次重申︰「掃——黃!」
而後,還不等方輕塵再次開口說話,對手下的人示意了一下,毋容置疑、語氣十分強硬的說道︰「帶走!」
這些人根本就不听方輕塵辯駁,沒有粗魯的動作,卻是很堅持把他們帶走。西昔一直都沒有吭聲,只是看了方輕塵一眼,就沒有再吭聲,那一眼,讓方輕塵心底有了某種懷疑。
走到底下的時候,酒店的經理一看方輕塵,嚇了一大跳,可好話說盡也不能擋住這些警察帶走自家老板的兒子,只得等警察走了之後,趕緊給老板打電話。
西昔跟方輕塵被押著坐上了兩輛不同的車,沒走多遠,載著方輕塵的那輛車就意外的拋錨了,停在了路上,司機下去修理,方輕塵和那個為首的警察坐在車上等。
方輕塵盯著載著西昔的那輛車消失掉,心里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但他只是猜測,只是覺得不會是這樣的,說起來其實很不攻自破不是嗎,酒店是他爸爸的,光是「方城」這個名字,就決定了不會有任何部門敢這樣突然的過來說什麼「掃黃」,除非有人特意授權!而後,讓他們兩人坐在兩輛車上也就算了,載著他的這輛車還這麼意外的拋錨了?怎麼看怎麼覺得像是在拖延時間!
只是,他們真的只是把西昔帶到警察局去嗎?
方輕塵想起今晚的事情來,本來他是有課題要做的,可是突然接到自己妹妹的電話,說是西昔在某個地方等他,他只以為西昔是故弄玄虛,推了那個課題趕過去,卻遇到了那個叫做李寧霄的女孩兒!
李寧霄對自己什麼心思,他一看就知道,但是這樣的女孩兒很多,他也並不放在心上,只是收到安宴短信的時候,他才覺得不對勁兒,給妹妹方清妍打了電話,就更確定了,這時,他只好同李寧霄一起敢過去,然後果然就被人誤會,他沒有跟西昔一起,而且還借口晚去,對西昔說謊,跟別的女生一起去,不僅要讓人以為他跟西昔之間出了問題,還要在他跟西昔之間造成裂痕。
幸好安宴聰明,也配合說是他為了給西昔一個驚喜,李寧霄也聰明的沒有多嘴,這算是沒有造成什麼難堪。
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的妹妹方清妍居然還不罷手,今晚這事,恐怕是她又插手,要麼是自作主張,要麼是已經把西昔的事情跟爸爸說了。
方輕塵的眼里滲出來冷意,上次清研所說的關于西昔在蘇家的事情,他並不是不在意的,只是後來,當西昔告訴他她養母的事情之後,自己才發現,西昔的身上,藏著許多的迷,不會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樣。
他對自己說,這個女孩兒,是他以後一定要娶的,她到底是怎麼樣的人,她到底經歷過什麼,要自己親自去探索,去發現,去了解,而不要從別人的口中,以偏概全。
方清妍的性格,他太了解了,如果不是因為沈御,她不會這麼急迫的想要對付西昔,現在,方輕塵幾乎都開始懷疑,清妍選擇這個學校,這個專業,到底是因為自己喜歡,還是,只是為了對付西昔!
就在方輕塵心中越來越波瀾起伏時,那個為首的警察卻突然接到一通電話,恭恭敬敬的口氣,邊點頭邊看了看方輕塵,掛掉電話之後,就意味不明的看著方輕塵,說道︰「接到通知說,搞錯地點了,不好意思!你可以走了!」
說完,就打開方輕塵手中的手銬,把他趕下了車!
「那——跟我一起的女孩兒呢?」方輕塵趕緊詢問。
「她?跟你一樣,已經被放走了。」警察回答,剛好這個時候,車子修好了,警察開著車揚長而去,只留下方輕塵在午夜寂靜的大街上,路燈照過來,將他的影子拉的悠長悠長。
方輕塵打了西昔的電話,可是,當電話那頭傳來冰冷的系統女聲時,方輕塵的眼里沒有辦法的平靜下去,燃燒起慌張跟害怕、急迫——關機!
西昔坐在車上,同樣的思忖著今晚到底是怎麼回事,可其實這事也不難想。
方輕塵帶她去的那家酒店,是方城旗下的,這她知道,試想一下,除非方城自己同意,不然「掃黃」這種事情,誰敢貿貿然的就那麼的找上門去?而且明顯的,別的房間根本就沒有搜,是直接去的他們在的房間!
她甚至知道方輕塵裝醉執意帶她來這里是什麼意思,無非是想要向家里人證明,西昔,他是要定了。
甚至于,他可能真的打算,在今晚要了自己,他或許就是要在自己爸爸的酒店里,公然的帶著自己過去,然後要了她,生米煮成熟飯,就算家里人不喜歡自己,也要讓他們家的人無話可說,只能接受這個事實。
不得不說,方輕塵的想法很好,很執著,但是也很天真。雖然還有點自以為是,但是同時,也出乎意料的幫自己早了一步達成自己的目的。
至少,方城會注意到自己,說不定,連方輕塵的那個繼母、都會詫異跟好奇。
至少,會讓他們家里人,因為自己,而開始鬧心。
他們越是要阻撓的事情,她就越是要去做、要讓他們不如願;等到他們不得不接受的時候,她就放手、棄之不顧,讓他們知道自己的不屑一顧。
西昔抬眼,警察的車在一個本該駛向警局的十字路口,卻拐了個彎,過來一兩分鐘,西昔越看越覺得方向不對勁兒,這個方向,不是今晚他們聚餐的那家酒店的方向嗎?!
難不成,方清妍——或者方城,打算在這里見自己?
下車的時候,警察把自己身上手上的手銬去掉了,遞給了她一張房卡,十分曖昧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讓她下車,竟然就把她這麼一放,開車揚長而去了。
西昔看著高入雲霄的酒店大樓,還有那張燙金的房卡,2030號房,忽然之間,好像明白了什麼。
可是那種想法只是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她根本沒有辦法確定。
捏了捏那張房卡,指尖劃過那一行凸起的金色數字,西昔抿了抿唇,走上了酒店的台階。
房卡在門口的感應器上一劃,門果然打開了。
西昔的唇輕輕的念了一遍2030,在想這個數字,又代表著什麼意思。
房間里沒有人,但是燈光大開,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水聲,西昔自己坐下,打開電視,就是軍事頻道的報道。
一恍惚,好像回到了從前的舊時光。
約莫過了十分鐘左右,浴室的水聲停下,而後,門開了,里面走出來一個裹著白色浴巾,擦拭著濕漉漉頭發的男人。
好像只要聞到那氣息,就知道是誰。
在這個時候,西昔卻不敢抬頭,視線至多只能平行到男人曖昧的纏在腰間位置的浴巾,看著那雙有力的長腿,一步一步的朝著自己走來。
可是,就是不敢抬眼去看那張臉。
房間里很融洽的沒有說話,男人的腿在距離自己只有一米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他轉身,走到了冰箱那里,西昔听見冰箱的開合聲音,听到易拉罐的劃拉開的聲音,听到男人咕咚咕咚喝著罐裝啤酒的聲音——這一點,跟記憶里的,差了很多。
記憶中的那個男人,從來都只會優雅的喝著威士忌,而不會這樣酣暢淋灕的去喝罐裝啤酒。
只是,西昔只能從他一直以來的沉默,判斷出來,這個男人的心,比以往更深沉了。
身邊的沙發突然陷了下去,隨即的,自己的身體也被他自然而然的擁入了懷里——這個動作,他三年都沒有做過了,卻絲毫沒有生疏,一如既然的自然,一如既然的,讓西昔心動。
電視上還是西昔打開時就有的軍事頻道,正在報道著某個部隊最近的軍事演習,轟隆的炮火聲,不是電視劇,卻好像就在演電視一樣,一場又一場的演習,一場又一場的戰爭。
男人一口一口的喝著啤酒,時而的發出舒暢的嘆息——這又是跟記憶里不同的感覺了,感覺這個人,並不是那個會細細品味紅酒味道、心思深沉又難以讓人猜測的男人,而是,真的是一個從部隊里訓練出來的、性格變得直爽的成熟男人了。
西昔心中突然就有了嘆息。時間過去多久了呢?這一年,她已經過了二十歲的生日,而這個男人,也有二十六歲了吧?
是三年還是四年?他們沒有見過一面、沒有打過一次電話、沒有任何的、關于彼此的訊息,就好像在彼此的世界里,沒有了彼此。
但是現在,他回來了。
易拉罐的空瓶在男人手中,輕而易舉的被他捏扁。
男人的吻就這麼沒有緣由的、鋪天蓋地的涌了過來,有點粗魯、有點急躁、有點泄露了他、真實的心情。
西昔皺著眉頭被迫張開嘴接受他霸道的舌,糾纏之中,呼吸短促的兩人暫時的分開,大口的喘息,這個時候,西昔終于不得不張開眼楮,去看面前的這張臉。
一頭被剪短的發,發質有些硬硬的扎手,皮膚沒有了以往的白皙,卻更有了一點硬漢的迷人魅力,五官終于再也擺不出從前的無害甜美笑容,部隊里嚴苛的訓練,讓他的一張臉更加刀鑿斧刻般的立體起來,稜角分明之中緊抿的唇,有一種讓人心底發寒的冷與酷,透著堅毅的無比好看的臉上,也許是因為喝過酒,也許是因為嘗到了她的味道而滿足,此刻有一點松懈下來的柔和弧度。
半果的肌肉比以前的更加有力,有些松散的浴巾之下,某種蠢蠢欲動的**此刻正在一點一點的蘇醒,等著吞沒她。
這個男人,跟三年之前很不同,比以往更成熟、更直爽、卻也更深沉。
「沈御。」西昔低低的喚道,聲音是一如既往的儒軟,讓男人不由得,更加收緊了懷抱,又一次的吻了上去。
兩個人什麼都沒有再說,就只是饑渴的吻著,一直到沈御終于控制不住的,就要剝光西昔的衣服,沖破最後一道屏障的時候,西昔的手,卻突然軟軟的伸了過來,阻止了沈御進一步的動作。
沈御這時的表情有些可笑,情到濃時是很急迫,他的表情帶著疑問,不明白西昔是什麼意思。
西昔坐直了身體,拉好自己被沈御拉下去的衣服,並不在意自己肩頸之處,被沈御種上的一朵又一朵花,等她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理了理有些被被弄亂的頭發之後,她才無比沉靜的看著沈御。
就是無比沉靜,在沈御動情的時候,她卻好像一點都沒有動情。
可是這又怎麼可能?西昔是個被他給的甜食寵壞的孩子,他的指尖上,早就有了西昔身體里的濕意,這是西昔動情的證據。
這個時候,沈御還要過去拉她入懷,西昔卻再次的、很堅定的抗拒了,沈御听見她冷靜的開口問他︰「沈御,你是不是覺得,不管過了多久,不管什麼時候,只要你想要,我就一定會給你?」
在沈御因為她的發問而愣怔的時候,西昔卻並不打算就此結束,而是又接著問道︰「你是不是以為,無論過了多久,我的心里就只會有你?就算是我已經有了自己的男朋友?就算是你當初做了再過分的事情,我也忘不掉你?」
接二連三的發問,沈御在短暫的疑惑之中,卻漸漸的明白過來,西昔這是認真的。
「你是不是想著,我是你一手教出來的,所以,我只能有你一個男人?或者,你自以為是的認為,只有你才能滿足我?」說道這里,西昔的臉上帶上了一絲諷意,好像就是在諷刺沈御的自以為是。
沈御沒有說話,只是緊抿著唇,他的眉頭也緊鎖著,臉上的表情可以說是深沉到沒有任何表情的,更加的叫人看不出他的任何心思,就好像,好像他只是被西昔問到了,問得無話可說,問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
這樣的沈御,簡直就是換了一個人似的。時間,原來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部隊生活的磨練,讓這個曾經心高氣傲的男人,變成了一個沉默而又堅毅的男人。
可是西昔知道,沈御,他就算是外表怎麼改變,內心深處,是不可能變的。
今晚的事情,也許是他一手設計,也許是方城做的,他只是巧合,可是不管怎麼說,都跟他有關系,明天見到方輕塵,她是怎麼都說不清楚的。
這樣的心思,這樣的手段,跟以前比,真不知道是不是該說,他其實還是沒有變,至少心思沒有變,變得只是外表的那一層皮,從一個優雅的紳士,變成了一個經歷過歷練的戰士。
想想也知道,在方城的地盤上,沈御的確是有不把他放在眼里的膽量了。後來還特意選了這家酒店,他不回家嗎?他怎麼不回到他的那個蘇家呢?那一家人對他有多重要啊!干什麼住在酒店里,還偏偏是她今晚聚餐的酒店!
然後,不直接找她,而是這樣的費盡周折之後,又把她帶到這里,不就是想讓方輕塵對自己疑心嗎?明天,她要怎麼跟方輕塵解釋今晚的事情?不管她怎麼說,只要沈御一句話,她跟方輕塵之間,都完了。
更何況,她也不清楚,沈御是不是跟方城之間有什麼協議,方清妍對這件事情又知道多少。
「沈御,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的自以為是,對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可是我告訴你,不可能了。」從他三年前不動聲色的選擇了離開她,就再也不可能回到過去了。
以前的事情,有些她可以不計較,但是只有那一次的離開,讓她的心中無法原諒他!
沈御還是沒有說話,就只是靜靜的看著西昔,眉頭依然那樣的緊鎖著。
西昔伸出手,撫平他緊縮的眉頭,手指輕輕的劃過沈御的臂膀、胸膛,他的人,似乎是更沉默了,而他的身材,比以前更好了,也更誘人、更性感了。
她的手就那麼軟軟的在沈御的胸膛上輕輕的畫著圈,看起來像是撩撥,可是眼楮里卻是漆黑一片,沒有任何**的表現,簡直就是在沈御的身上作惡了。
可是作惡又怎麼樣?從前,都是沈御在她的身上作惡,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在欲海里從沉浮到臣服,現在,為什麼就不能換做是她呢?
西昔甚至想著,至少要證明自己不是隨他拿捏的,至少要讓沈御知道,她不可能只有他一個男人,畢竟三年了,有誰能保證,那麼早就熟知**為何物的人,三年之中,怎麼可能沒有別的異性相伴?
至少,西昔不相信。從一開始她就不相信沈御,如果沈御沒有過女人,那麼他怎麼能那麼熟練的對待她、教她?沈御從前要自己的時候,那樣的控制不住,這三年他雖然在部隊里,可是越是壓抑的訓練,他在那方面的需要,就應該更強盛,三年里他從來都沒有找過自己,但是怎麼可能不去找別的女人呢?
西昔遲鈍的想著,遲鈍的嫉妒著,卻怎麼都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心里有多在意這些。以前她不問,是因為覺得沒有認識她之前,沈御就算是跟多少女人睡,那都沒有關系,因為那就只是從前,從前的事情,跟自己的現在沒有關系。
但是這三年來,當被甜食寵壞的她,夜里翻來覆去的難以入眠的想著他的時候,有一次,西昔的心,卻終于突然的涼了。
當她尚且這樣的時候,沈御怎麼可能真的平靜入睡呢?
部隊里再嚴苛,也總有出去的機會,沈御怎麼可能不去找一個女人發泄?即使不是發泄,也總需要解決那樣正常的生理需求。
每次她那樣想的時候,心里對沈御的想念,就改變了一分。或許是加上了怨恨,或許是減去了思念。
直到有一天,就是這樣的一天,再遇到沈御的時候,她可以這樣的平靜了。
可是,真的平靜嗎?西昔不敢問自己,怕一問,就都是漏洞了。
如果真的平靜,怎麼在沈御出現的時候,她都不敢看他的臉,注視他的眼呢?
不敢看他的眼,只是不想自己的眼被他看到,怕自己藏不住真實的情緒,被沈御看穿。
看穿。就是怕被沈御看穿,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總是能看透她的心,而她,卻總是看不透他的心。
很生氣很生氣。憑什麼他什麼都知道,卻不讓她知道呢?也許他覺得並沒有什麼,可西昔卻總覺得,那是一種隱瞞,她不喜歡被隱瞞。
身邊有那麼多的人,她只要一眼、只要一兩句話,就可以看出來對方是什麼樣的人,在想些什麼,偏偏只有沈御!
真的是,特別討厭沈御那一張,好像什麼都沒有在想的臉!總是這樣,臉上的表情夠讓人無跡可尋了,現在干脆就是沒有任何的表情!
西昔的手,在挪動到沈御腰部的浴巾的時候,曖昧的似要向下探時,倏地頓住了。
她收回手,身體筆直,輕輕的看了沈御一眼,站起身來,就要離開。
想要再跟她做一愛?怎麼可能?就算是跟方輕塵做,她都不願意跟沈御做了。
找沈御,倒不如找一個自己能看透的人,至少有一種掌控的感覺,而不是如同乘坐降落傘,不知道要隨著風,飄到哪里才能停,那樣的沒有著落感。
走,就是走。他愛找誰找誰,反正現在浴火上身,就是不要找她!他難道還缺女人嗎?!
西昔越想越生氣,動作越發干脆利落,高跟鞋的細跟敲擊著大理石的地面,鏗鏗作響。
可是,還沒等她走到門口,就是一陣天旋地轉,沈御光著腳,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她的身後,一下子就把她抱在了懷里,而後,把她抵在了牆上。
沈御整晚都沒有開口,西昔幾乎以為他是因為愧疚,在她的質問之後,什麼都不會說了,也會乖乖的讓她走,但是她怎麼也想不到,沈御會這樣!
身體後邊是堅硬的門,沈御的手臂墊在她的脊背上,沒有讓她感覺到疼,卻只有一種要命的感覺,從尾椎骨那里一路攀升,西昔瞬間就潮紅了一張白皙的小臉,好像本來化妝的時候就涂了一點腮紅,這會兒,胭脂色,卻更顯得嫵媚十分,而她,只有咬著牙,痛恨沈御放在自己背後,探入她衣服里,一點都不老實的手。
終于,被西昔以為不會說話的沈御,開口了︰「你呀。」
三年之後,第一次听他說話,聲音,好像比以前更有磁性,也更迷人了。听說部隊里也會跟女兵一起訓練,也不知道有多少女兵,被他的聲音給迷住!
西昔這樣想著,咬住了自己的唇。
沈御騰出手來,捏住她的下巴,不讓她這樣自虐,那樣鮮艷欲滴的兩片唇瓣,柔軟可口,只能由他來啃咬,他怎麼允許她來自作主張?
西昔瞪著沈御,簡直可以說是很仇視的眼光了,可是沈御卻好像根本就沒有看到,反而是,竟然對著西昔,很邪氣的勾了勾唇!
眼楮里,也帶上了濃濃的笑意!
這樣的笑,這樣的神采,跟方才的沉默內斂完全不同的一百八十度的轉變!改變?什麼改變?!剛才是偽裝的才是真的吧!裝深沉,讓她泄露出自己的情緒!這個狡猾的男人!等不及西昔驚嘆不好!沈御就已經松開了她,先下嘴為強!
咬上她,沈御嘗到那香軟,只覺得,自己剛才一定是不夠用力,所以讓她說出來那麼多的話,來氣自己。
牙尖用力一咬,唇瓣就破了,沈御深深的吸了一口,仿佛要把那鮮血吸入自己的身體里,跟自己融為一體!
這個吻,有多深呢?西昔覺得,天昏地暗,自己一陣的暈眩。
放開她的唇,沈御狼一般的眼楮里,在西昔的身上探尋著,好像在找下一個下嘴的地方。
很快的,他兩眼一亮,盯上了西昔的左胸,沈御抬眼看了西昔一眼,兩人眸中都透著情意,媚眼如絲,誰也不輸誰。
低下頭,沈御的牙咬住西昔的衣服,一點一點的讓衣服從她的肩部滑落。
她今晚穿的是兩件套,外面一件黑色的小披肩,里面卻是一件細肩帶的緊身禮服。外套已經被沈御丟在了地方,現在的細肩帶,簡直是沈御輕輕一踫就可以掉的。
「你居然穿著這樣細的吊帶裙子,去跟那個方輕塵,待在酒店里?」沈御又說話了,第二句話,滿含的醋意,毫不掩飾的嫉妒。
肩帶不負希望的斷了,沈御的牙齒繼續作惡,露出了左胸的一邊,露出了那個讓兩人永遠都忘不了、抹不平的印跡。
這下,輪到西昔西昔不說話了,她被沈御抬高抵在門上,雙手摟著沈御的脖子,雙腿纏在他的健腰上,此刻低著頭,眼里都是水汽,可也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沈御眼里的光芒,更加的亮了,而他的笑容,都是在昭示著一種興奮。
那印記,簡直可以稱之為某種定情信物了。沈御就捉住不放,折磨了西昔。
好一會兒過去了,西昔終于忍不住,簡直可以說是咬牙切齒了︰「你快放下我!我要走!」
「放你走?你都有了感覺了,沒我怎麼行?」沈御從她身體里抽出手指,把證據涂到她胸前,口氣真的是無比的可惡,根本就是在欺負人!
「為什麼不行!我有男朋友!你是誰啊!你以為你是誰啊!你以為我少了你就不行了嗎?!少自以為是了!」西昔在沈御懷里掙扎,說什麼都要掙月兌,沈御由著她鬧,等她說完了,又一根手指又長驅直入,這下,西昔說什麼也不動了。
沈御勾了唇,臉上的表情,怎麼看怎麼邪氣、囂張!
「怎麼不動了?乖,听話,快動,動了才舒服呀!」西昔的手抵在他的肩上,剛才還抓的他一陣一陣的疼的刺激,這會兒,一下子就軟了下去,改由纏在上邊了。
「好吧,你不動,我動,小懶貓。」口氣里的囂張,轉為一種無奈,西昔卻覺得,這根本就是無賴!欺負她都快哭了!
「出去!你快出去!」這下子,聲音都帶上了哭腔!
「寶貝兒,我還沒進去呢!你急什麼!」如果剛才算得上是無奈,那麼現在,就真的是無賴了!不只無賴!還很無恥!
……西昔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沈御腰間的浴巾早就掉了,用這無恥之徒的話說,是西昔欲求不滿的給他磨掉了!西昔的衣服也掉了一地,垂眼間,淚花迷蒙中,看見那一件香奈兒的經典黑色吊帶裙被沈御撕得稀巴爛,頓時心疼的要命!
算是知道了!什麼改變!還以為他在部隊里待上三年,性子該被磨平了!可誰知道,以前他只是臉皮厚一點,現在卻是根本就不要臉了!怎麼能這麼欺負人呢!以前不都是溫溫柔柔、很有耐心的嗎!現在簡直就是無賴、無恥!還狡猾的很!
先是一句話不說,讓自己以為他變了,然後就露出大灰狼本質!把自己吃的渣渣都不剩!
被沈御抵在牆上狠狠要的時候,西昔還恨恨的想著!說什麼剛才他打算抱她去床上的,結果她連在沙發上都不願意!非要跑到門口這里!那就在這里做吧!
于是,門上!牆壁上!還有窗邊!廚房里!可就是不帶她去床上!腰都疼了!他還那麼有力氣!
這下一來,不用沈御解釋什麼!西昔也相信,沈御這三年里,肯定沒有踫過女人,否則的話,怎麼就這麼的、就是要不夠呢……
------題外話------
0—0—沈御回來了。女主注定要被他吃的死死的,不過也許後期有望逆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