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真的是……太令人發指了!
天快亮的時候,西昔終于被沈御抱著去浴室洗了一通,然後被十分寬恕的放回到了床上。
床,柔軟的床,西昔被放上去的時候,就一聲滿足的喟嘆,床啊……
沈御在一旁看著她,看她困的連眼楮都睜不開了,終于決定暫時放過她,是的,只是暫時!沒有好的體力支撐,他一個人也沒意思。
不管西昔嘴上怎麼抗拒他,可是等她被折騰的沒有一絲力氣的時候,困的連意識都模糊的時候,她還是會縮在他的懷里,好像是習慣性的動作。
沈御的嘴角微微一勾,親了親她光潔的額頭,摟住她,卻久久沒有入睡。
這一次回來,這一次再出現,他是做了充足的準備的,從三年前他決定放棄已經得到的一切,踏入軍營,他就為這一天做著準備。
而且,听說西昔跟她那個小男朋友的關系一直很好不曾被人破壞,他也真的是有點著急了。
想到那個方輕塵,方城跟他前妻的兒子,沈御的眼里劃過一絲嘲諷。
像西昔這種心里跟表面上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方輕塵那種正人君子的做法,除了失去西昔,什麼也得不到。
雖然那個大男孩——是的,在沈御看來,方輕塵就是一個沒有經歷過什麼、順風順水的大男孩,比自己小幾歲,年幼的時候,好像也跟在自己身後一起玩耍過,也曾經女乃聲女乃氣的喊過自己「沈御哥哥」。
這樣的大男孩,即使知道西昔不可能跟方城的兒子在一起,可他還是覺得不放心。
方輕塵,他太干淨了。
不管方城做過什麼,方輕塵是從來不參與的,既不參與方城在商場上的爭奪,也不參與方家過多的是非,他就是一個認認真真學醫的大學生,理想或許就是成為一個很好很好的、可以治病救人的醫生。
他平常待人也十分的溫和,你找不到他一丁點的不禮貌、不恰當的地方,即使身邊有很多很多的女孩子喜歡他,他也能以溫和的方式好好處理,從來都有辦法讓那些被他拒絕的女孩子埋怨他,反而只會在心里偷偷的喜歡著他。
也從來不跟任何女孩子搞曖昧,一副濁世翩翩佳公子的模樣。
你說他城府太深?可是他從來都不算計人,從來都不玩手段,就算是當初追到了西昔,在方輕塵的心中,也只是因為恰巧的,西昔喜歡他而已。
而且,學校有那麼多的男生追過西昔,西昔誰都沒有理,卻只對他笑了,任誰看都會覺得,西昔是喜歡方輕塵的。
方輕塵,在他的身上,你找不到任何的缺點,就好像他根本就是完美的。
這樣的人,就算是西昔心里不可能跟他真的在一起,可是也難保西昔不會對他動心。
越是心里冰冷的人,越是渴望溫暖,方輕塵就是一個隨時都會為西昔發光發熱的溫暖源,這一點來說,沈御真的深深的忌憚他,還真的是怕西昔被方輕塵給搶走了。
想到這里,沈御的眼輕輕閉了閉,掩飾住里面的一抹自嘲。
西昔不是輕易肯原諒自己的人,就算是現在他那麼對她了,那麼親密的做一愛了,可是如果不是自己死纏爛打,把她給氣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她怎麼可能真的老老實實地被自己抵在牆上,要了一整晚呢?
如果他猜的不錯的話,天一亮,只要她醒了,就會立刻翻臉不認人。
頓時就有些頭疼了,今夜已經過了,明天之後,又該怎麼辦呢?今天能用這樣的手段把她騙來,還把她欺負的這麼狠,以後,她恐怕連自己的車都不會上的。
不管怎麼說,至少這一次的機會,這三年來的利息得全部都討回來才行。
于是,就有了第二天,太陽早就出來,西昔終于被身體里一陣又一陣的酥麻,給折騰的醒了過來。
剛有一絲意識,就是從自己的嘴里溢出一聲甜的膩死人的申吟。
西昔迷迷糊糊地看看正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明白過來之後,恨得咬住了唇!
這個……混蛋啊!
沈御霸道的又捏住她的下巴,他的身子壓低,貼著她的臉頰,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她的唇瓣,邪氣無比的說道︰「這麼美的唇瓣,應該被我品嘗,而不是由著你這樣自己虐待自己。」說完,就是又重重的咬了一口。
西昔捏住手心,卻怎麼都使不出力氣,最後只得放棄,她只是想著,要是有力氣握成拳,說什麼也得給這個混蛋一拳!怎麼能這麼欺負人!
正當她心里恨得咬牙切齒的時候,沈御卻猛地一個動作,撞她的渾身都一下子酥麻起來,好像有一股電流,在全身流竄,說不出來的舒服感覺。
西昔被他的動作帶著,最後只好認命的挽住沈御的肩膀,沒理由他一個人舒服了,她卻還要在這里糾結什麼。反正沈御床品好,不享受真的是浪費了。
等兩人真的結束了,已經是中午了,西昔站在浴室里,反鎖住門,防止沈御再進來鬧事。
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脖頸處很明顯的一片吻痕,這樣一來,真的是幾天都別想出門見人了!匆匆穿上衣服,沈御使喚人送來的華倫天奴的長裙,V字領,有一點性感,卻並不過分。
穿上它,白皮膚,黑色的卷發,紅色的長裙,前凸後翹,修剪出優美的腿型。西昔撥了撥自己留長的一頭卷發,涂了點唇彩,覺得唇彩的眼神陪著這條裙子太輕了,又抹掉,從包里拿出一管口紅,一點一點的旋開,對著鏡子,輕輕的涂上一點,芙蓉一般的唇瓣上下抿了抿,就這麼的涂抹開來,臉上又刷了點腮紅,眉筆稍稍加重了眉毛的眼色,然後對著鏡子里的自己,竟然很有一種別樣的風情。
眨了眨她那雙狹長的眸子,西昔忍不住翹起嘴來,如果脖頸間沒有那麼明顯的吻痕,就很完美了。
學校先不回了,先去自己的公寓里躲兩天吧,這個樣子,一副嫵媚風情的模樣,太明顯了。
戴上墨鏡,轉個身,裙子的後背露出了漂亮的蝴蝶骨,她打開門,走了出去。
外面沙發上,沈御穿著一身迷彩軍裝,正在看著報紙,見她出來了,放下報紙,對她笑了笑。
很邪氣。
西昔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沈御這去部隊,到底是軍事訓練,還是邪術修煉?頭發剪短了,皮膚曬黑了,沒有了以前的扮無辜扮純良的資本,可是,那露出來的額頭,斜飛的劍眉,黑色的眼楮,勾起的嘴角,無不是邪氣橫生。
掃了一眼沈御穿著的迷彩軍裝,修長的神行,捂得嚴嚴實實的,可是西昔昨晚已經見識過了,他身上比以前還要性感迷人的肌肉。
抬了抬頭,也不管沈御看不看得見自己被墨鏡遮擋住的眼,西昔倨傲的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要走掉。
她一走,沈御也跟著站起來,拿起軍帽,戴上墨鏡,拎上車鑰匙,跟著也走了過去。
兩人一路無言,看在別人眼里,好像是同行,又好像不是。路過的侍應生神色好奇的看著他們。
到了酒店門口,已經有人開著一輛軍綠色的路虎等在那里,見沈御過來了,趕緊下車,行了個軍禮。
西昔看了看來人,同樣的一身軍裝,只不過肩部的肩章看來,沈御應該是他的上司。她听著那個人向沈御匯報,嘴角勾起笑意,卻是諷刺的,這個人,不就是昨晚帶頭掃黃的那個警察?
再看看沈御,那種邪氣又囂張的神情,哪里還有?現在分明又換上了那副沉默冷酷的樣子,騙誰呢?
西昔轉過臉去不看他們,這個時候有出租車駛過來,西昔招招手,出租車立馬停了下來,可是還沒等她走過去,那個被沈御喚作是劉芳的軍人,就大步走了過去,竟然就這麼明目張膽的把出租車趕走了!
不用看,也知道是沈御的授意。西昔看了那個叫做劉芳的男人一眼,昨晚的桀驁,也是見識過的,可沒想到,倒是對沈御言听計從的樣子。
西昔在打量劉芳的時候,劉芳也在暗暗地打量著西昔。
如果說昨晚見到西昔的樣子,還只是一個漂亮的女大學生,那麼今天,跟老大過了一夜之後,她已經搖身一變,成了一個風情萬種、嫵媚到骨頭里的女人!
撇到西昔頸間曖昧的吻痕,劉芳偷偷拿眼看了看自己的老大,雖然軍裝裹得嚴嚴實實的,劉芳還是眼尖的在沈御的耳側,發現了一個吮痕,顏色有些深,已經發紫了。
想到老大平日里對待下屬的嚴苛樣子,又看看老大現在明顯的一臉春情、神清氣爽的樣子,眉眼里,甚至含著一絲得意的笑意,看著西昔,一瞬不瞬的,但眼楮里明顯的是一片炙熱。
劉芳忍不住低下頭,偷偷的裂開嘴笑了。為了掩飾自己的笑,他十分恭敬而且有顏色的打開了車門,向西昔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劉芳除了事先看過這個女人的照片,知道她的名字以外,還知道,這個女人的身份,就是老大的女人!
那就得叫大嫂吧?
「大嫂!請上車!」劉芳跟著沈御時間不短,也是個行動派,剛涌上來的想法,就立刻付諸實現,一句大嫂喊的響亮,沈御一個沒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西昔的眼神也立刻化成刀子掃了過來,劉芳撓撓後腦,不明所以,難道不該叫大嫂?
沈御為了服眾,一向在下屬面前擺出一張正經的冷酷的臉,現在這一笑,簡直就如同破冰融化,笑容好像一朵花一般盛開,陽光不說,還十分的好看!在劉芳驚艷的注目禮下,沈御掩飾性的咳了一聲,警告性的盯了劉芳一眼,隨後趁機摟住西昔的腰,也不管她是不是願意,硬是把她塞到了車里。
西昔進入車里的時候,還恨恨的瞪了劉芳一眼,大嫂?!她一個才剛剛二十歲的女學生,被人喊成是大嫂?!你才是大嫂!你們全家都是大嫂!
上了車之後,等劉芳也鑽進駕駛座里,砰地一聲關上了車門,西昔才意識到,自己又被沈御哄上了賊船!
于是,又開始鬧了,說什麼都要下車,沈御只是好聲好氣的哄著,西昔說什麼他都說好,可就是不讓她下車,鬧著鬧著,情趣就出來了,沈御貼在她身上,一只手抓著西昔的小手,另一只本來是攬著西昔腰身的手,偷偷的包住西昔的臀,輕柔的按捏了一下,只這一下,西昔就老實了,臉上一片酡紅,看的沈御只想現在就壓著她再大戰三百回合。
劉芳坐在前邊,听著後邊打情罵俏,一邊盯著後照鏡倒車,一邊透過偷偷的瞄兩眼,看看後邊那兩個不分場合地點甜蜜蜜的兩人,一邊驚嘆西昔這個大嫂的強大力量,一邊想著,原來是真的,百煉成鋼繞指柔。
正想著,車內後視鏡里,老大輕飄飄的瞄過來一眼,卻好像甩出來一把冰刀子,劉芳打了個激靈,不敢再偷看,端正坐姿,一心一意的開車。
可是縱使不看,也管不住耳朵不听啊?劉芳正襟危坐,听著後邊明顯是打情罵俏的聲音,偷偷的表示很痛苦。
「想我嗎?」沈御的手不老實的動著,身體緊挨著西昔的身體,只恨不得兩人合為一體的熾熱眼神。
「不想。」西昔冷冰冰的回答,無視男人眼神中的灼熱,態度十分倨傲,或者是傲嬌。
「我想你。」沈御不管她的冰冷,味道都嘗過了,昨晚也不盡然都是他強要,中間也有好幾次,都是她哭著求自己給她的,還說不想?口是心非,只有身體才最誠懇,沈御這麼想著,握著西昔柔荑的一只大手,很不老實的踫了踫西昔的胸。
現在他坐在這里,西昔在他懷里,他可謂是居高臨下的,把西昔衣服里的春光欣賞了個遍。裙子是他早就準備好的,昨天布置好一切之後,往酒店里,路上經過商店,就突然想起來,要給她買一條裙子,看了好久,終于看中了那條華倫天奴的紅裙子,這條裙子對女人的身材要求極高,于是他就急不可耐,不知道現在她的身材有多好?一定比以前還要好了吧?
後來看見她穿的那條黑裙子,還是跟那個方輕塵一起時穿的,方輕塵的手,或許就在攬住她的時候,透過那布料感受她的肌膚,沈御看著不爽,直接就給撕得稀巴爛,然後第二天,這條紅裙子,就順理成章的穿在了西昔的身上,高挑的身材,精致的裁剪,果然就襯出來了她完美的身線。
看著,不是一般的賞心悅目。
這條裙子是V領設計,有些低胸,如果不是處于他這樣的位置,是不能這樣肆無忌憚的欣賞她胸前那片春光的。
想到這里,沈御忍不住勾了唇,露出了一個的笑意。劉芳不小心偷偷的看到了老大的這種笑容,嚇得一個哆嗦,更加坐直了身體,老老實實的開車。
欣賞夠了,見西昔還是不肯多說,沈御也不以為意,帶著西昔的手,磨蹭她胸前那滑膩的肌膚,他低下頭,唇瓣貼上西昔的耳側,好像是一個親吻的動作,呼出的熱氣,都噴灑在西昔的臉頰上,瞬間讓她燒紅了臉。
呵呵。過了這麼幾年,她其實還是一樣的青澀,經不起挑逗,還是這樣的,就為了他的呼吸而紅了臉。
「我想你。」沈御又說道,好像是強調一般,「我想你想的,每天夜里,不訓練的時候,夜深人靜的時候,睡不著覺,手都是酸的。」
這樣曖昧又充滿暗示性的話語……西昔不想低頭掩飾,沈御的呼吸,讓她忍不住輕顫,所以,轉過頭去,看向窗外,卻只從車窗的玻璃上,看到了自己,還有抱著自己的沈御。
臉更紅了,這一下,都不知道該看哪里了。
可是沈御還沒說夠似的,他揉著西昔的手,往上悄悄的游移,到了後背那里,把手伸進了進去,還嫌不過癮,竟然把後背的拉鏈給拉開了!
「刺啦」一聲,是極輕極輕的聲音,可听在西昔的心里,卻被無限的放大,她忍不住看了看前邊開車的年輕士兵,看他似乎沒有听到的樣子,才松了一口氣,接下來,身體又緊繃起來,因為沈御把手伸了進去不說,居然還用手指,上上下下的來回輕輕的騷動,引得她的身體,更是敏感的顫抖不已。
無聲的刺激,西昔忍不住捏緊了沈御擱在自己胸前的手臂,警告性的用力捏,指甲刺了進去,可是沈御卻仿佛根本就沒有感覺到一樣,五行我素,西昔這下,是真的急了。
這下,她是更加肯定了,沈御是比以前更加大膽、更加不要臉了!跟這種不要臉的人,你威脅他沒用,你跟他講道理,更是沒用!
于是,西昔抬起了頭,氤氳起霧氣的狹長眸子里,風情以外,都是軟軟的哀求。
沈御眼里的光芒,也因此更柔了,可他還是不願意放手,而是再次問道︰「想我嗎?」
西昔咬了咬唇,剛要開口,看到沈御突然變了的眼神,想起來他說過的話,令沈御滿意的松開了牙齒,轉而傾身,仰起頭,那紅唇吐露出最虛情假意的甜言蜜語︰「想你,很想很想你,像你想我那樣的想你。」
說罷,就主動吻了上去。
沈御眼里的笑意更是加深,手上挑逗西昔的動作果然停住,改為緊緊地摟住她,兩人如膠似漆的吻了起來,前邊的劉芳,听著後邊曖昧的要命的響動,耳根子都發紅了,自覺主動的把車里的擋板升起,隔絕了車的前後座。
吻,本來就是另一種,它是勾魂奪魄的導火線,兩個生理需求正常無比甚至旺盛的年輕男女,一吻起來,就很容易一發不可收拾。
半晌過後,沈御發覺自己的身體緊繃的厲害,可車里畢竟不是地方,還有自己的下屬在,生生的忍住,結束了這個吻,只是看著西昔軟在自己懷里的嬌柔模樣,暗自想著,下次一定要找個機會,在車里做一次。
低頭看著西昔,臉上明顯的也起了紅潮,知道她根本就經受不住自己的挑逗,恐怕也好受不到哪里去,低下頭,又親了親她的嘴唇,舌忝了幾口,這一下,才真的意猶未盡的停下了。
手,還攬著西昔的後腰,拉鏈,也還沒有拉上,可一時半兒的,沈御是真的沒有再做什麼挑逗她的事情了,就只是靜靜的攬著她,兩個人,都悄悄的平復身體和內心中,對彼此的渴求。
沈御苦惱的揉了揉眉心,西昔,你可真是個勾人的狐媚妖精!
西昔媚眼如絲的縮在沈御懷里,小手抓著沈御的衣襟,怪沈御越來越邪氣,挑逗的技術越來越爐火純青,又怪自己實在是太敏感了,一丁點的挑逗都忍不了,這才一次又一次的栽到他的手里!
深深的呼了兩口氣,沈御把西昔的拉鏈拉回去,復又摟住她,抬高她的下巴,讓她不得不直視著自己。
沈御看著這一雙媚眼,他皺著眉,很認真正經的表情,沒再說曖昧的話,沒再做曖昧的動作,只是突然要求道︰「跟他分手!」
他?是誰?不用說也知道是誰。
西昔眼珠子轉了轉,視線來回的轉,就是不看他,最後透過沈御,鎖定他身後的車窗,看著外面一窗又一窗的風景呼嘯而過,很堅定很倔強很擲地有聲的回答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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