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一飲一啄天注定,一喜一怒在人心。
一個人心境的變化可以左右著很多的東西,例如,日常最普通的生活……
當清晨路遙兒從睡夢中清醒過來的時候,看著一臉溫柔的抱著自己的人,輕輕的動了動,然後又一次窩回了他的懷里,早上的時候有個溫暖的懷抱果然是很幸福的事情,至少在現在的路遙兒眼中的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不過顯然對于慕雲楓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情,清晨起來的男人是非常禁不起撩撥的,所以現在路遙兒所做的事情和放火燎原沒有什麼區別,而且,似乎她本人還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麼事情,只能讓慕雲楓無奈的忍著。
「遙兒,天亮了。」帶著些沙啞的聲音,在路遙兒耳邊響起,催促著她快些起身。
只是現在已經想通了一切的路遙兒卻不太在意那些事情了,就算是沒她的室友知道自己現在在師兄的房間里又如何,何必那麼去在意別人的想法,反正師兄她要定了!
「吵!」白皙的小手從被子里伸出來,捂住了那張打擾她睡眠的嘴,要知道,她已經很久沒有睡的這麼舒服了,暖烘烘的懷抱可是要比自己一個人窩在被窩里舒服多了。
慕雲楓感覺到了她的變化,眼中閃過一絲欣喜,昨天雖然她忽然出現在自己的房間里,讓他覺得她已經開始接受了他,但是卻沒有明確的表態,多多少少還是讓他有些不安的,但是今天看著路遙兒的行為,終于讓慕雲楓安心下來了,因為曾經的她從來都不曾這麼的親近自己。
喜不自禁的慕雲楓安靜了下來,溫柔的看著懷中的少女,眼中是滿滿的愛意,而路遙兒則是沉沉的睡著……
他們兩個人完全不知道,此時樓下的那幫人已經開始八卦了起來,甚至無聊的開設了賭局,賭慕雲楓什麼時候徹底的被路遙兒拿下,雖然他們每個人都感覺出來了副校長對路遙兒的情誼,不過離著徹底拿下的話應該還有一點時間距離的。
不過遺憾的是,他們所有人都猜錯了,哪里是路遙兒沒有拿下慕雲楓,而是她現在根本就不需要那麼麻煩,只要她想,隨意勾勾手指就能夠讓慕雲楓乖乖侍寢。
所以,他們這次開設的賭局沒有一個人能贏,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果然沒有節操的男人最可怕!
終于,睡到有些頭疼的時候,無奈的從那個溫暖的懷抱里爬了起來,忽然懷疑,那些一睡能夠睡上一天的一人是怎麼做到的,她不過是比平常多睡了三四個小時而已,怎麼頭就會開始隱隱作痛了?
「遙兒,」在路遙兒打著哈欠準備回自己的房間里洗漱的時候,慕雲楓叫住了她,問出了那個從昨天開始就一直在好奇的問題,「你到底想通了什麼?」
一個人不會在一天之間有這麼的大變化的,所以,路遙兒會有這麼大的變化一定是想通了什麼事情,這一點才是他最好奇的。
「師兄,這是秘密,要靠你自己去猜了。」听了慕雲楓的話,路遙兒停住了腳步,整個人靠在了門邊,歪著頭,墨色的長發隨著她的動作沿著肩膀緩緩的滑下,一瞬間,慕雲楓有種沖突,想要伸手去模模她那頭長發,去感受一下它從指間劃過時撩人的觸感。
看著半天默不作聲的慕雲楓,路遙兒聳聳肩,慢慢的從門邊起身,理了理有些凌亂了的長發,推門走了出去,將空間留給了他一個人。
想著剛剛一臉神秘的路遙兒,慕雲楓就有點郁悶,她怎麼什麼都不說,明明知道自己想要一個答案,其實他最想知道的並不是她真相相同的是什麼,而是,她是不是發自內心的接受了自己。
就在慕雲楓胡思亂想的是時候,門被推開了,路遙兒拖著自己的行李走了進來,在他的注視下,將衣櫥里的衣服整理的下,騰出一半的空間,將自己的衣服放了進去。
「遙兒,你這是……」
「以後我住這。」路遙兒覺得子自己的表現已經夠明顯的了,這都需要她解釋麼?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她是什麼意思吧。
「那我?」慕雲楓有些不肯定的問著,雖然他希望路遙兒能夠讓他留下,但是卻真的沒有什麼把握。
依舊在收拾著自己的行李,路遙兒連頭都懶得回,只是用那輕軟的聲音慢慢的說著,「當然是一起,如果你不在這里我搬過來干嘛,師兄你不是一直想要侍寢麼,現在怎麼這麼問,難道是怕了?」
怕?他當然怕,怕這一切都是他的錯覺,是他的自作多情,怕等他開心的準備接受一切的時候,卻被她驅逐出去。
「還是說,師兄你不願意?」路遙兒回過頭含笑的問著,但是慕雲楓知道,如果他敢說是,路遙兒絕對會立刻收拾東西回去,而且將來他的處境絕對堪憂。
用力的搖搖頭,他怎麼可能會說不願意,難道她不知道,這輩子他最願意的事情就是親近她麼,「我怎麼可能會不願意。」
直白的話明顯的取悅了她,讓她的眼底都染上了笑意,「師兄,我忽然發現你,其實真的挺可愛的。」
听了她的話,慕雲楓挑了挑眉,可愛?他沒有感覺,但是她說他可愛,那就當是吧,凡是她說的話,他都不會表示反對的。
當路遙兒將一切收拾完畢的和慕雲楓走下樓的時候,就看到一群人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議論著什麼。
「遙兒,你們下來了啊。」看著相伴從樓上下來的兩人,梅映雪笑得那叫一個奸詐,看著兩個人的眼神帶著明顯的曖昧。
「有事?」看著梅映雪臉上的笑容,路遙兒明顯的就能夠感覺到她有什麼事情想要問自己。
「那個……」梅映雪慢慢的蹭到了路遙兒的身邊,笑得一臉諂媚,「遙兒啊,我想問你個問題,你一定要如實回答我哦。」一雙大大的眼楮不停的眨啊眨,帶著一絲乞求的意味。
被慕雲楓拉著坐到了一邊的沙發上,路遙兒看著依舊一臉諂媚的梅映雪,「問吧,只要我能夠回答的,我一定會告訴你的。」
「遙兒啊,你什麼時候才能拿下副校長啊,你知不知道我們都在為你擔心哦,要知道副校長這種優秀又溫柔的男人可是很少見的,如果你不好好把握的話,說不定就會被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出現的女人搶走了。」梅映雪說的那叫一個苦口婆心啊,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路遙兒總是有一種很怪異的感覺。
看向身邊的男人,路遙兒的眼中流露出一種怪異的色彩,為什麼這些話听起來好像都是維護這個男人的,說的好像自己一旦錯過他就要抱憾終生似的?
看著路遙兒看過來的眼神,慕雲楓立刻用力的搖了搖頭,表示完全不知道這件事,不是他的預謀,因為他從來都不需要這些東西,如果他想要的話他會去自己追求,借助別人的力量就算是追到了自己心愛的人又能如何。
「說吧,原因。」路遙兒回答的簡單,但是明顯的梅映雪是明白了她的意思,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
不過,她還是乖乖的回答了路遙兒的問題,雖然路遙兒看起來好像是比較沒什麼脾氣,但是那一次的金針刺穴他們可是記得一清二楚,「其實,是這個樣子啦,遙兒,你知道的,大家都知道你和副校長之間的關系匪淺,但是都不知道你們到了什麼地步了,所以,大家打賭,你什麼時候能夠徹底拿下副校長。」
「為什麼是我拿下師兄?」這個問題才是最奇怪的吧,一般的情況下不都是男人搞定女人麼,雖然這個說法她喜歡,但是還是有點怪異的感覺。
「因為每次看到你和副校長親熱,你都是那麼強勢,一定是你搞定副校長啦!」梅映雪回答的那叫一個中氣十足,而路遙兒則是有些哭笑不得。
側過身,看著站在自己身旁,一臉求名分表情的慕雲楓,路遙兒輕輕一笑,語氣帶著幾分調侃,幾分誘惑,「師兄,這個問題還是要問你,你說,我什麼時候能拿下你?」
看著其他幾人渴望的眼神,慕雲楓一把將路遙兒攬在了懷中,輕柔的在她的耳邊說著,「遙兒,在我們見第一面的時候你不就徹底的將我拿下了,現在好像一直是我在求名分吧。」輕輕的在她的頸窩磨蹭著,兩個人之間的自然的親昵忽然之間讓那些那他們打賭的人有一種愧疚,好像用他們來打賭,根本就是對他們之間感情的一種褻瀆。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在得到答案的瞬間,他們郁悶了,無比的郁悶了。原來路遙兒才是最厲害的人,不聲不響的就將副校長拿下了,而且還不告訴他們,簡直是太過分了!
「你們幾個慢慢玩吧,今天我們有事要出去。」朝著幾人揮揮手,路遙兒拉著慕雲楓離開了,只留給幾個人讓人艷羨不已的背影。
而跟在路遙兒身邊的慕雲楓也有些奇怪,他們有什麼事情要出去?他怎麼不知道。
「昨天師傅給我發短信,要我在最快的時間內會天溟山一趟,好像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路遙兒一邊拉著慕雲楓一邊解釋。
師傅一般的情況下是不會主動的聯系他們的,而且就算是有事,依照師傅那麼無聊的性格,多半也是會選擇飛鴿傳書,但是昨天她竟然接到了師傅的短信,那也就說這次的事情是非常非常的重要,重要到一刻都不能耽擱。
終于,一路趕來,當路遙兒和慕雲楓趕回天溟山的時候,就看到在屋里轉圈的天溟老人,當天溟老人看到兩個人到來的時候,明顯的松了一口氣的樣子。
習慣性的,一進到屋里路遙兒就朝著一旁的軟榻走去,天生懶骨頭的她,絕對是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的類型。
只不過這次慕雲楓快了一步,走到軟榻邊,坐下,伸手將她拉到了自己的懷里,幫她調整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然後目光落在了天溟老人的身上。
「師傅,說吧,找我來有什麼事情,你也應該知道我現在不方便出現在這里。」路遙兒的情況他們幾個人都是知曉的,現在她能夠不接近天溟山最好還是不要接近天溟山,畢竟現在她是要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活下去。
「這個,其實是有人想要見你,等到你見到他的時候你就明白了。」天溟老人覺得自己也解釋不清楚,畢竟那個人是指名要見路遙兒,而他的身上有拿著那件東西,所以他才不得不通知路遙兒前來天溟山。
不知從哪里拿出了一根銀針,路遙兒無聊的在手中把玩著,不知過了多久,她抬起頭看著天溟老人,輕聲說道,「師傅,我們好久沒見了吧,今天我難得回來,一會我們找個時間好好的‘聊聊’吧。」語氣中威脅是那麼的明顯,所謂的聊聊不外乎是用手里的銀針和他好好的交流交流感情。
瞬間,天溟老人的臉色漆黑,他就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命會那麼慘,別人都是徒弟們孝敬有尊重,只有他,不但不被徒弟們當一回事,時不時的還要被威脅、被欺負一下,這個時間誒上還有要比他淒慘的人麼?
「師傅,不只是師妹要和你好好的‘聊聊’,我想我們也很久沒有談過心了,也是該好好的‘聊聊’了。」和路遙兒相處的每一分鐘慕雲楓都十萬分珍惜,現在竟然因為師傅的緣故而耽誤他的時間,所以……
听著兩個徒弟的威脅,天溟老人真的是委屈萬分啊,真的是那位先生來找路遙兒,又不是他的錯,「那位先生要在午後來這里,你們要是沒什麼事情就上山去轉轉吧,難得回來,去看看風景也不錯。」最主要的是不會出現在他的面前恐嚇他。
「也好。」難得來一次天溟山,既然知道對方一時半會不會出現,那麼去欣賞欣賞風景也是意見不錯的事情,說句心里話,離開這里已經幾個月的時間里,對這里的一切路遙兒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懷念的。
看著相偕離去的二人,天溟老人松了一口氣,終于離開了,他以為自己會死在路遙兒的手下呢,現在看來是保住一條性命了,可喜可賀啊。
只不過,想到今天來的人,天溟老人微微的皺起了眉,雖然他知道路遙兒和那個家族有著很深的聯系,但是看大人的樣子,那個家族並沒有將路遙兒帶回去的意思,現在他們突然找上門來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想要對路遙兒不利麼?
不管怎麼樣……
天溟老人的神色很是堅定,他一直都記得大人的囑托,他的命是大人救下來的,大人離開的時候將遙兒的安全交給了自己,那麼就算是要面對那個家族,甚至是與他們為敵,都在所不惜!
另一邊,上山去看風景的兩個人根本就不知道,在這一刻,天溟老人究竟下了什麼樣的決心。
路遙兒一路慢慢的走著,臉上帶著嬌媚的笑容,眼底那亮晶晶的笑意,讓看到的人就能夠明白,她這是發自內心的笑意。
雖然慕雲楓不知道路遙兒為什麼會這麼高興,但是只要她開心就夠了,她開心的話自己也會跟著開心的。
「師兄,你知道麼,我很喜歡看風景,」一直被慕雲楓以後不會和他說話的人忽然開了口,讓他微微一愣,「非常非常喜歡,因為在很小的時候爹娘就將我賣給了師傅,跟在師傅身邊的那些年,師傅每天只會督促我習武,我的天分很好,好到讓師傅都有些羨慕,所以師傅就更加的讓我努力習武。因此,我的童年里除了習武便是習字,除此之外別無所有。」
慕雲楓沒有答話,只是安靜的听著,這是相處這麼長時間以來,路遙兒第一次對他說起關于自己的事情。
「我不會琴棋書畫、不會女紅、更加不會吟詩作賦,我唯一會的便是武功,唯一陪伴我的,只有手中的長劍。」雖然辛苦,但是她依舊感激師傅,若不是因為師傅的緣故,她便不會也有那麼高的武功;若不是因為師傅,她也不會遇到那個值得她保護一生的人。
依舊沒有說話,慕雲楓牽起了她的手,大手帶著微微的暖意,讓路遙兒的心頭都泛起了微微的熱。
「師兄,你相信有前生今世麼?」路遙兒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在這一刻,她想將自己的所有都告訴這個男人,告訴這個一直跟在她身邊保護她的人。
從來她都很堅強,很強大,不管是現在的路遙兒,還是曾經的妖無格,她幾乎都可以說是強大的代名詞,不管什麼事情,只要是她想,就一定會做到;不管是什麼東西,只要她想,她就一定會得到;不管是什麼人,只要是她想,總有一天會跪在她的面前俯首稱臣……
但是,即便是這樣的她,即便是這麼強大看起來無所不能的她,也會有茫然無助的一刻,至少在這一刻,她希望在這個世界上有那麼一個人能夠分擔她的心事。
「相信,」輕輕的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慕雲楓的眼中帶著的盡是溫柔的神色,「我相信,從前生到今世,你會一直是我的信仰。」
終于,路遙兒笑了,依舊是那般的嫵媚妖嬈,依舊是那麼的魅惑人心,但是在這無比撩人的微笑中,恍然間慕雲楓似乎是看到了她的孤獨……
不再說什麼,路遙兒臉上帶著笑意在林間漫步,輕柔的微風帶來的是樹木的清香,那種淡淡的氣味讓人覺得心曠神怡。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慕雲楓拉住了路遙兒的手,走向了另一個方向,「師妹,我想那里你還沒有看過吧,你一定會喜歡的。」
喜歡什麼,慕雲楓沒有說出來,他認為一旦說出來那便不是驚喜了。他知道路遙兒來天溟山的時間不算短,但是整天不是在房里看醫書,就是煉藥、研究醫術,所以對于天溟山的了解她是遠遠趕不上自己的。
沒有出言反對,路遙兒就這樣乖巧的跟在慕雲楓的身後。當然,這並不是說她有多听他的話,是在是因為她不知道還有什麼地方能去,所以,不得已之下,只能夠跟著他走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空氣中帶上了一股淡淡的香氣,甜甜膩膩的,雖然不會讓人覺的不喜,但是卻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覺。
終于,在那似乎有些有人瘋狂的香甜濃郁到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地步時,路遙兒竟然看到了一大片的花海。
是的,花海。
她不知道在天溟山竟然還有這樣的山谷,而更加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這片山谷里竟然開滿了鮮花,而且似乎並不是人為種植,而是大自然的杰作。
「罌粟……」
讓路遙兒沒有想到的是,這片山谷里放開的花朵竟然全部都是罌粟花,各色的花朵綻放著絢爛的色彩,卻帶著一絲讓人迷亂的氣息,似乎隨時都會被它們的美麗所蠱惑,將自己的靈魂與*奉獻給它們,變成供它們如此妖嬈綻放的養料。
「師兄,為什麼要帶我來這里?」雖然這里很美,但是在路遙兒的眼中這里卻很危險。空氣中所攜帶的香氣很容易讓人就迷失神智。
慕雲楓輕輕一笑,伸手摘下一朵紅色的花兒,別在她的發間,嘴角是寵溺的笑紋,「沒什麼,只是覺得這里很適合你。你就想這罌粟花一樣,美麗、妖嬈,讓人忍不住將實現落在你的身上,哪怕最後是將自己的靈魂與血肉都奉獻給你,也心甘情願。」
「師兄,你的話,我會當成是贊美的。」嬌笑著,路遙兒輕撫著發間的花朵,眼楮微微的眯著,帶著愉悅的笑意。
手撫上了她的臉頰,在她的眼角輕蹭著,那里有一顆淺褐色淚痣。有人說,有淚痣的人注定被愛所苦、為情所困、一生眼淚不斷。但是,他不認為這個看似多情有薄涼的女子會為別人流淚,應該說愛上她的人才會眼淚不斷吧……
「師兄?」看著明顯在走神的人,路遙兒有些納悶,他這是看到什麼了,一瞬間就神游太虛去了。
搖搖頭,他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同時也覺得,淚痣這個東西並不怎麼適合他的師妹,這東西在別人的臉上會然人覺得有種說不出的嬌柔,但是在她的臉上卻讓人不由自主的會忽視掉。
「師兄,時間不早了,我們應該回去了。」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找自己的目的又是什麼,但是她還是必須去見一見,因為她有種預感,那個人是自己熟悉的一個人。
果然,當他們一路趕回去的時候,那個人已經先到了一步,看到來人,路遙兒的眼中閃過一絲錯愕,她怎麼都沒有想到來的人會是他,「洛叔,很久不見了,您怎麼會找到這里來的?」
看到來人,路遙兒收起了往日的妖嬈,換上了一副平常的姿態,因為他是父親身邊的人,雖然對于那個素未謀面的便宜老爹她是在是沒有什麼印象,但是這麼多年來,對‘路遙兒’還是不錯的,既然她拿了路遙兒的身體,那麼就應該好好的替她生活下去。
「大小姐。」看到緩步走來的路遙兒,洛叔起身朝著路遙兒行禮,已經有將近一年的時間沒有見過大小姐了,這次見到卻讓他有種大吃一驚的感覺,雖然他已經從驚羽大人那里得知,現在大小姐的身體變小了許多,但是在今天親眼看見的時候,還是沖擊不小。
「不知道洛叔來找我有什麼事情。」慢慢的走向一旁的座椅,路遙兒坐下,右臂壓在扶手上,右手撐著臉,整個人朝著右側靠去,長發隨著她的動作緩緩的傾瀉而下,發現的那朵罌粟花卻僅僅的抓在她的頭發上,不肯掉落。
看著這樣的路遙兒,一時間洛叔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只有在心中嘆息。將近一年的時間沒有見過大小姐,沒想到她的氣場已經大成了這樣,在家族里恐怕除了族長之外沒有人能夠比的上吧,而且大小姐現在這種高貴優雅的姿態,是家族里被培訓了許久的小姐們都學不會的,這段時間大小姐真的是成長了不少啊!
「回大小姐,是先生讓我給您送東西來的,因為您前陣子突然消失,先生一直找不到您,想要送您的禮物一直沒有送來,現在知道了大小姐的消息,第一時間就讓我將東西送了過了。」
洛叔的語氣十分的恭敬,從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盒子,放到了路遙兒的面前。
路遙兒伸手打開盒子,躺在其中的是一塊玉佩,玉佩雕刻的是龍鳳呈祥。
玉佩雕琢的十分精細,在這不足三公分寬五公分長的玉佩上,一龍一鳳首尾相接,最讓人吃驚的是,這一龍一鳳的每一塊鱗片、每一片鳳羽都雕琢的極為精細,沒有一點點模糊的感覺,讓人一看就知道絕對是出自神匠之手。
但是真正讓路遙兒關注的並不是這塊玉佩的雕工,而是它的原料。血色的玉佩靜靜的躺在她的手中,仔細的看上去每一血絲都通向玉心,果然是一塊好玉。
「洛叔,這麼一大塊尸玉並不好找吧。」把玩著手中的玉佩,路遙兒撞死不在意的問著,卻讓洛叔吃了一驚,他從來沒有想過相接竟然還是一個懂玉的人。
「大小姐怎麼知道這不是‘貢覺瑪之歌’,而是尸玉?」連他最開始都沒有看出來,大小姐是又是怎麼知道的?
路遙兒沒有回答,而是從身上拿出了另一件東西,放在了洛叔的面前,那是她一直綁在腰間的血之紅蓮,「既然洛叔能夠帶來一塊血玉,那麼能不能幫我查一查,這個主人是誰,我想要找到她。」這個世界上的血玉本就不多,既然洛叔能夠拿到這麼一大塊血玉,自然是有自己的渠道,那麼或許能夠通過這個渠道找到師妹。
看到那件東西,洛叔猛地一驚,下意識的說道,「這不是……」忽然間,好像意識到什麼,猛地閉了嘴,再也不肯說一個字。
「洛叔知道這是誰的東西。」完全肯定的語氣,剛剛洛叔的反應她完全看在了眼里,自然曉得洛叔知道它的主人究竟是誰,但是卻沒有說出來。
「是的,大小姐,我知道這是屬于誰的,」看著桌上的血之紅蓮,洛叔的眼中帶著一絲復雜,當初那個人將它弄丟了之後還發了好大的脾氣,若不是族長攔著,恐怕整個家族都被那人鬧翻了,沒想到它竟然落在了大小姐的手里,「但是我並不能夠告訴大小姐那個人究竟在什麼地方。」
「為什麼?」
「因為那里現在還不是大小姐能夠涉及的地方,」洛叔的口氣雖然有些無奈,但是卻很堅定,「大小姐,現在不論您的實力還是勢力,都不足以涉及到那個地方,有些東西您知道的太早,對您而言並不是一件好事。」
「等到您的實力能夠突破天人之境,官場上能夠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商場上能夠顛覆一個國家的經濟的時候,我自然會帶您去見那個人,」洛叔說道這里,語氣越發的恭敬,「大小姐,請相信您自己的實力,永不了多長的時間,您就能夠去那個地方,那里的一切本來就應該是屬于您的。」
二十八年前的事情,他記得清清楚楚,在他的心中,大小姐是唯一的家族繼承人。
「我明白了。」路遙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臉上又是那種優雅的微笑,「洛叔,您先回去吧,我會盡快建立起屬于我自己的勢力的!」
「該死!」當洛叔離開之後,路遙兒一直隱忍的怒氣終于爆發了,她一掌狠狠的拍在黃梨木的桌子上。只是這一掌,就讓一張桌子在頃刻間化為飛灰,可見現在路遙兒的實力是何等的恐怖。
听著洛叔的意思她明白了,這所有的一切都和她背後的家族有關系,曾經她也請師兄調查過自己的身世,但是每次她問結果的時候,師兄總是閉口不談,那是她就知道這身體背後絕對有著很大的秘密,但是她並沒有太多在意,因為那和她並沒有多大的關系。
但是現在,她想要不去關心都不可以,因為這一切已經涉及到了師妹,這個世界上,她心頭唯一的柔軟。她不可能在明知道師妹消息的情況下,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看著手里的東西,不管是秘銀手鐲還是血玉玉佩,再加上洛叔說的‘貢覺瑪之歌’,那個家族隨意說出、拿出的東西都是稀世珍寶,看來從前她還是太小看自己身後的家族了。原本以為她已經構想出了整個輪廓,結果卻僅僅是冰山一角而已。
「師妹,不用擔心,我會幫你的。」看著落在地上的那個血玉紅蓮,慕雲楓可以的忽視掉了自己心中的那一絲不爽。
「呵,看來我一直以來有些太多隨遇而安了,是時候改振作一下了。」路遙兒輕聲的笑著,但是卻讓其他兩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一直沉睡中的雌獅被吵醒之後會是什麼樣子,他們想,不久之後就能夠知道了。
路遙兒並沒有再看兩個人,而是努力的回憶著前世的一切,以及這個身體所擁有的知識,她從來都不是好相與之輩,只不過在她的人生中,除了武功之外是在是沒有什麼能夠讓她認真起來的東西,知道後來,有了師妹之後,她才有了想要保護的人,因為師妹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給了她溫暖的人。
所以,她後來所做的都是為了保護她,不管是經商還是建國,甚至官職加身成為了將軍,放棄了自由的生活,這一切都是為了師妹。
而這一次,為了能夠再一次見到師妹,她不介意在放棄一次自由,因為她覺得值得,這個世界上惟獨只有師妹值得她如此!
「遙兒,」看著一臉陰沉失了優雅的路遙兒,天溟老人有些擔心,大人一直都怕遙兒過早知道她的身世,沒有想到大人一直隱瞞的東西,今天卻被一個突出起來的人說了出來,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不要擔心,師傅會幫你的,遙兒一定會找到想要找的人。」
「謝謝師傅,我並沒有擔心,只是……」
只是過度的想念讓她有些失控了,雖然看起來與師妹分別不過是一年有余的時間,但是對靈魂已經跨越千年萬年時間的她來說,已經太久太久,真的很想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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