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來客棧二樓,小二臉露難s ,在門前來回走動,似乎有些難以啟齒的話憋在心口難開,如此掙扎了許久的他終是提起了手叩響了房門。
「蘇大人——」店小二推開門,小聲的喊道。剛才接到掌櫃的命令,嚴令說無論如何都要把這年輕的縣令大人請出客棧,動作要快,且不能有任何的優柔寡斷!說實話,店小二起初很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麼?單單就是這幾天的接觸,他發現縣令大人雖然年紀輕輕,但卻是難得一見的清廉好官,縣衙被人霸佔了不說,現在還要露宿街頭——
咦。店小二驚訝了一聲,喊了數聲,也不見房內有人回應自己,忙奔到里間查看,頓時傻了眼,整個房間里面空蕩蕩的,哪還有縣令大人的影子。望著這整齊疊放的輩子以及腳下那一塵不染的地板,小二猛然想起隔壁還有另外一間客房,里邊應該住著兩位姑娘,立即轉身跑了過去。
可惜,他又失望了,另外一間房也是人去樓空,那兩位姑娘也不知道去了哪!至此,店小二終于長舒了一口濁氣,起先他還不知道該怎麼對縣令開這個口呢?好在縣令大人主動消離開了從而避免了轟趕被掃地出門的尷尬,心里不自覺地對縣令大人的敬佩感又上升了一個台階。
一時間,縣令消失的消息不脛而走,大家紛紛猜測此次縣令的‘出逃’是懾于陸爺的y n威還是以退為進,等待最佳時機,給予陸爺迎頭一擊?
池水縣東面大山一處天然山洞里,這里冬暖夏涼,地面干燥平整,是一處難得的休憩之地,洞口外被數道綠s 植被覆蓋住,陽光透著葉隙傾斜在洞口處,是那樣的唯美夢幻。
「蘇大人,連累了你!曼玉真的不好意思!」張曼玉欠了欠身,站在洞口對蘇杭施了一到萬福。金黃s 的光澤映襯在她略顯蒼白的臉頰上,平添了一絲楚楚可憐,當事人蘇杭不禁看得呆了——
另一邊,羊尾辨卻是悶哼了幾聲,表示對蘇杭嚴重的抗議,只是當事人這會哪有閑情逸致來關注羊尾辨的情緒呢,一門心思欣賞張曼玉去了。
「啊!!好好,沒事的,沒事的!」腰部突然受襲,痛得蘇杭直咧嘴,連連擺手說不要緊。羊尾辨一擊得手,臉上頓時布滿了笑意,心里暗暗恨道︰哼哼,讓你見異思遷,讓你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這張姑娘可是大家閨秀,即使家道中落,那大家閨秀的氣質仍然還在。
噗嗤一聲,張曼玉掩嘴嬌笑一聲,這蘇杭跟羊尾辨姑娘還真是一對歡喜冤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只是目前她對男女感情一事沒有太大的心思,眼下,除掉陸安琥是她唯一活下去的力量源泉,缺了它,她真的不知道她活在這個世界里還有其他存在的意義,而面前這一對人,她是打心眼里為他們祝福,蘇大人是個好人,為了自己的事,弄得現在這麼狼狽,她真的很過意不去。
「少爺,下一步打算如何做?」長生從黑暗里逐漸顯現出身形,望著那斑駁搖晃的太陽光斑,平淡無奇的問道。老爺派他來協助少爺,還要保護好少爺的安全,原來在羊城時,就听過這池水縣的威名,如今看來,還真是個龍潭虎穴的所在。少爺這才來幾天,就被逼到了大山上的山洞里,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可少爺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他也不好說什麼。
「等!!」蘇杭回頭看了眼長生,只說出了一個字!然後轉身進到山洞里間,抱著雙臂好整以暇的打量著背靠在牆壁上渾身顫抖的包龍。
包龍渾身被繩索綁得嚴嚴實實,一般人休想從這繩索里掙開,因為蘇杭在包龍背後打了死結。山洞里,隱隱有股難耐的申吟之聲從洞內深處逐漸往外透,听得二女臉s 緋紅,對視一眼後又望向別處。
「包龍,現在你已經階下囚了,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或許還能將功折罪,要知道,向洋人出賣國寶可是殺頭的大罪,我想,關于這一點,不需要我再次提醒你們吧?」蘇杭猛地一撕包龍嘴上的紗布,靜聲裝作不經意的說道。
前陣子在劉員外的貨船上可是看到了陸安琥的身影,當然,還有那集裝箱上的瓷器銅像,這些可都是朝廷里的官窯和名貴的物品,按照目前大明律例,話說是不能私自與洋人番邦通商的。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我想,現在縱然是殺了面前的包龍,陸安琥想必會很希望看到這個結果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包龍眼神一凜,旋即斂了去,口里開始裝瘋賣傻,心中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他們販賣寶物一事向來做得很周密,這蘇杭怎麼知曉的?難道說當時他也在船上?不可能的,羊城劉員外與陸爺的關系向來修好,不可能私自放閑雜人等上去。
蘇杭聳聳肩膀,笑了笑,輕聲說道︰「包龍,如果販賣國寶瓷器這件事被錦衣衛知道的話,你說你的下場會怎麼樣?還有你們陸爺會怎麼樣?當然了,我知道皇上體恤張大學士,欽賜了一件黃馬褂給陸爺,但黃馬褂穿在人身上才叫黃馬褂,沒穿在身上顯然只是一件布料質地上等的衣物,你說是麼?」
包龍眼皮顫了數顫,他發現面前這個年輕人越來越陌生了,這根本不是一個只有十六七歲的少年,而是一浸y n官場十多年的老油條,這種感覺很是怪異,但卻是真實存在的感覺。
「蘇杭,別白費力氣了,你從我嘴里休想得到任何事,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包龍頭一橫,信誓旦旦的拒絕道。陸爺對他們乃至對整個縣衙的衙役都是沒話說的,他斷然是不會為了活命而出賣陸爺的,關于這一點,早在從前就已經在心里發過毒誓。
「是麼?」蘇杭伸出一根手指頭豎在唇間吹了吹,不知道爆菊花的感覺是怎麼樣的?在前世那個基佬泛濫的年代,爆菊什麼的都弱爆了,但在這古代,想來會給人極強的視覺享受吧?
蘇杭勾了勾手指,示意長生到跟前來,既然這包龍負隅頑抗不肯說實話,他真的不介意爆掉他的菊花的,只是執行的人需要長生來完成,而他作為一縣之長,在一旁欣賞足夠了。
「你們,你們要干什麼?」包龍臉s 大變,張著嘴巴大聲厲吼,可似乎並沒有能夠阻止那褲子下落的趨勢。須臾之間,包龍徹底的被褪去了的那條褲子,光溜溜的的兩條大腿暴露在蘇杭的眼球之外。這時,從洞內飄過一絲涼風,包龍渾身一緊,只覺一陣涼颼颼的,緊接著後面有一股強烈的刺痛瞬間撞破他的神經,讓他吃痛之余,又大叫了一聲。
「啊——」
蘇杭拿手捂住了耳朵,一雙眼楮卻是笑意盎然的打量著包龍那扭曲而又泛著ch o紅的臉s ,你可以不招,我想,長生不介意找一根大一點的樹枝來招待你的。
「怎麼樣?包龍,你看看這地下一字排開粗細不一的樹枝,你的每一次拒絕都能與它們來一次親密接觸,長生,這里就交給你了!」蘇杭說罷,搖了搖頭,往洞門口走去。
「啊——」
……
蘇杭背後,再次傳來若有若無的幽咽難耐聲,這聲音撞到牆壁再次反彈,如此不斷反復往遠處延伸著,甚是清新悅耳。
山洞門口,陽光依然是那樣的炫美奪目,二女臉s 緋紅一片,望到蘇杭走來,俱都低下了頭不敢說話,剛才那聲音叫得慘絕人寰,猶如殺豬一般的嚎叫,又似垂死般的掙扎。
「蘇杭,那個人沒事吧?」羊尾辨吃吃的問了句。問完就後悔了,男人的事男人自己心里有本帳,作為女人,安心的守在他們身邊就好了。多管閑事會遭致到男人們的厭惡,這些年的遭遇,她遠比同齡人要懂得許多,知道一個女人什麼時候該爭取,什麼時候不該爭寵。
蘇杭曖昧的沖羊尾辨笑笑,招了招手,待羊尾辨滿臉疑惑的湊過來臉時,張開大嘴就在她臉上小酌了一口,親罷還意猶未盡的舌忝舌忝嘴唇,一副享受的欠揍表情,看得張曼玉眉頭直皺。剛才還夸贊他來著,這一會功夫不見,怎麼如此輕浮乖張,絲毫不顧及到她的面子所在,似乎有股酸酸的醋味彌漫在她心頭之上。
羊尾辨猝不及防間被蘇杭輕薄,羞惱的她低垂著眉眼,雙手絞在一起,半天憋不出一個字來。只是那紅潤光潔的臉頰落在蘇杭眼里,頓時間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曼玉姑娘,我和羊尾辨有些個人私事要商量,你能不能回避一下!」蘇杭想了想,對著張曼玉客氣的說道。待會要是辦事的時候有人看著,始終都覺得有些不自在,所以——
張曼玉哪還不知道這蘇杭要干什麼,啐了口s 狼後腳步慌亂的往洞內深處急急跑去,她才不願意看別人親熱呢!只是這蘇杭也真是的,大白天的就想——
「羊尾辨,你過來……」蘇杭對羊尾辨輕輕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近他一點,離得這麼遠,可不太好一親芳澤。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這句話說得是真有道理的。自從認了那個便宜老爹以後,羊尾辨在各種食材的調理之下,臉s 逐漸恢復起了紅撲撲的紅潤之s ,身上的穿著打扮也隱隱有富家小姐的範,不說風情萬種,至少也是青澀甜美。
「嗯哼……」羊尾辨低低地應了一聲,但並沒有依言往前靠近蘇杭,反而是往後退了一小步,生怕蘇杭對她做出什麼人神共憤的事。要知道這荒山野嶺的,誰知道他心里是怎麼想的。
蘇杭見羊尾辨不過來,也不生氣,笑著張開雙臂就朝她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