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王爺,你兒子踢我! 264︰大結局之 絕情絕愛.

作者 ︰ 未知

牽著她一路進了大堂,拜過堂後,司儀官才喊出禮成,只等送入洞房,戲劇性的一幕卻發生了——

錢孫孫跌跌撞撞的從人群中跑出來,直接撲倒在唐果的跟前,氣喘吁吁的喊,「美人干娘,不好了!蟹老大被人抓走了!丫」

唐果一把掀掉蓋頭,「被抓走了?」

南宮焰也是一詫,「知不知道是什麼人干的?看到去哪里了嗎?」

「不知道!」錢孫孫搖頭,伸手往西方指去,「去那里了,小寶已經帶著人去追了!我來通知你們!美人干娘,我們快去救蟹老大吧!媲」

唐果點頭想跟他走,南宮焰卻攔住她,「果兒,你留在府里,我去救他就好了!相信我,很快就會回來!」

看著他匆匆走遠,唐果的心不禁提起來。

今日二人大喜,卻有人來抓走了小螃蟹,無非是想報復她或者南宮焰,或者目的是攪亂她們的婚事……這個人是誰?會是段凌赫嗎?

……

外面雖然正是晌午,可此刻的山洞里卻一片黑暗,只有從洞口射入的光,根本微不足道。

臉上冰涼一片,唐蟹艱難的睜開雙眼,就看到一片模糊昏暗中,幾個點點火把如星光在眼前一晃一晃的。

「醒了,醒了,王爺,他醒了!」

隨著侍衛的呼聲,那個男人緩緩轉過頭來,卻讓唐蟹詫異不已,「南宮爍?」

什麼情況?他明明記得先前他跟蹤的那個男人,是鬼鬼祟祟的段凌赫!可眼前的人……怎麼會成了南宮爍?

「不錯,還記得我!」南宮爍冷淡一笑,眼神中露出森森的冷意。

唐蟹本能的一動,卻只覺渾身發軟,根本提不起一絲力氣。

「怎麼樣?十香軟禁散的滋味如何?是不是渾身麻痹,手腳無力?」南宮爍笑意深深,臉上盡是狠毒,「唐蟹!現在,你就是本王案板上的魚肉,任我宰割……」

他邊回過頭,唐蟹這才發現,在他身後的椅子上居然還坐著一個人,雖然穿著干淨整齊,但卻雙目茫然,兩只手扭在一起,頭搖擺晃動,嘴里還念念有詞,「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要長命百歲,我要當皇帝……我不要死……」

這人,不是南宮述是誰?

他……傻了?唐蟹下意識的蹙眉,狐疑的盯著他,想要看他是真的還是裝傻!可南宮述自始至終都那樣,像個木頭女圭女圭一樣,反反復復的,瘋癲痴傻一般的念叨著這幾句話。

「述兒,今天就讓你親眼看著,為父是如何給他報仇的!」

南宮爍輕輕的撫模著束起的頭發,語氣陰冷,隨著他一揮手,一旁站著的侍衛舉起了手中的刀,對準唐蟹——

「慢著!」唐蟹驚慌的喝止他,「南宮爍,就算是死,你也要我死的明白!你家兒子這副樣子,與我有什麼關系?」

「你還敢問!」南宮爍怒喝,雙眸因憤怒而一片猩紅,「當日若不是你告訴他中了七步成尸之毒,他怎麼會因為恐懼死亡,而變成傻子?」

原來是這樣!唐蟹擰了下眉。恐懼死亡……這個南宮述當真是個膽小鬼!

「這下,你可以死得明白了吧?」

看那侍衛又要砍下,唐蟹連聲解釋,「等一下!那一日我對他用的只是辣椒粉,當時是他要殺我,我為了自保才謊稱他中了七步成尸!至于嚇傻,那是他自己的膽量問題,跟我沒關系!南宮爍,你不要濫殺無辜!」

本來上了南宮述的當,他也怒火攻心,曾想過要對他用真正的七步成尸!但是後來,念及干爹和南宮爍的關系,南宮述又是皇族之人,是南皇最寵愛的孫兒!為了顧全大局,他毒死天下第一劍,不過是想殺雞儆猴!而對南宮述則用了只是讓人刺刺癢癢的辣椒粉。

沒想到……這個南宮述,還真是不禁嚇!

「你還敢說自己無辜?就是因為你的恐嚇,述兒才會變成傻子!今天,我一定要為他報這個仇!」南宮爍更惱。

「今天是我爹娘大喜的日子,若是讓南皇知道了你這個當兄長的所作所為,不知道會有什麼反應?」唐蟹勾唇輕笑著,試圖可以改變他的想法,「只怕以後……你都無緣再想那把龍椅了吧?」

他此話一出,南宮爍的眸子不禁一晦,臉色沉沉,沒有說話。

他是初次與這個名叫唐蟹的小家伙打交道,實在想不到,他小小年紀竟然能夠說出這種話,直擊他的要害,而且還是在自己處于極度劣勢之時!

再想想竟會給自己惹禍鬧事的兒子……哎,當真不是一般的差距!可憐如今,又成了這般樣子……

思及此,不禁更是惱怒,南宮爍冷笑著,再次揮手,「你不用激我!唐蟹,今天你必須死!」

他也知道殺了唐蟹,南宮焰必定會尋他報仇,他也不會再有登上帝王之位的可能!但南宮述是他唯一的兒子,此仇不可不報!況且,即便今日他不殺他,南宮焰已經成婚,南皇便會兌現諾言,將皇位交與他來繼承,到時候……他不是一樣沒有機會?

倒不如索性借此機會反了,殺了唐蟹,殺了南宮焰和南宮烈……那個位子他便自然而然的落到他頭上!

眼看那侍衛手中的刀揮過來,唐蟹下意識的閉上眼楮,卻沒有感覺到預期的疼痛,睜開眼,便看到那侍衛已經倒地,口吐鮮血,雙手哆嗦,刀也因為抓不住,而掉在地上!

所有人都是一驚,唐蟹也是愣愣,不明白這個人怎麼會就這樣倒去。

「沒用的廢物!」南宮爍怒喝一聲,回頭看向瘋癲的南宮述,「述兒,看為父親手斬下他的頭顱,為你報了此仇!」

說著,上前撿起寬刀,再次揮向唐蟹的脖頸——

卻與剛才那侍衛的下場一樣,他被一道強烈的光芒給生生彈開,踉蹌了下,才勉強沒用摔倒!

想不明白此刻手無縛雞之力的唐蟹,怎麼能夠發出這般強勁的力道,讓他近不得身!南宮爍定楮看著他,確切的說,應該是他脖頸上掛著的一枚飾物——

「那是什麼?」

順著他的話,唐蟹也不由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前,那是一支小巧精致的碧玉短笛,此刻正散發著幽幽藍光,螢火蟲般閃耀。

印象里,這個東西自他懂事之時,便一直掛在他的脖子上,怎麼來的他不知道,但是因為唐果的叮嚀,這玉笛從不曾離開過他的身。

他原本以為這只是一個普通的裝飾物,想不到……竟然還有這般威力!怪不得唐果不允許他摘下來……想必是知道這東西可以保護他?

南宮爍伸手過來,想要摘去那只玉笛,卻再度被那強勁的力道給震回,如此試了幾回,結果都一樣,非但沒有成功,他反而損傷了內力!

一時間,所有人都有些畏懼的看著他那只‘護身符’,不敢冒然上前!

南宮爍怒喝,眼中盡是陰狠的殺意,「我就不信,沒有能夠克制它的法子,讓我能殺了你!」

說著,像是驀地想起來什麼,朗聲一笑,「兵器不能踫,毒藥總可以近你身吧?」

唐蟹微怔,的確,若是這小東西連毒藥也識別的出,那他現在也就不會中了十香軟禁散,躺在這里任人宰割了……

看他臉色微變,南宮爍冷聲一笑,從胸口掏出一枚黃棕色的香包,倒出來僅有的一顆赤色藥丸。

「不知道這傳說中的見血封喉,比你的七步成尸如何?」

他陰險的笑著走來,唐蟹下意識的咬緊嘴唇。卻因為使不上氣力,而被他輕易扼住下顎,將那藥丸塞進了空中,硬吞了下去——

幾乎是立刻的,胸口傳來一陣陣絞痛,四肢血脈膨脹,喉間也涌出腥甜的味道。

「是不是很痛苦?」看他縮成一團,南宮爍高聲朗笑,「不過這藥,見效很快的……不出片刻,你就會肝腸寸斷而死!」

這毒藥他一直貼身帶著,原本是想到萬不得已之時,留給自己,沒想到……現在就派上了用場!

在外看守的侍衛,忽然沖進來稟報,「王爺,一群乞丐找到這里來了!」

「來就來罷!」南宮爍不慌不忙,笑意深深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述兒,你的仇……為父給你報了!」

說著,抱起他往外走。為防萬一,又吩咐侍衛在山洞外點了火。即便毒藥毒不死他,唐蟹也會被這熊熊大火活活燒死——

「人呢?」

南宮爍才下山去,就踫到了焦急而至的段凌翼,「你把他殺了?」

「沒有,他脖頸上不知道帶的是什麼東西,普通兵器根本近不得身!」南宮爍搖頭,略顯為難,「我給他下了毒,又放了這火……這回,他必死無疑!」

「混賬,那是聖物!」因為激動,段凌翼的眼眸一下陰冷。聖門聖物寒冰斬,耐寒卻懼火,若被高溫灼燒,只需一盞茶的功夫,便會化為灰燼。

「聖物?」南宮爍顯然沒明白過來他的意思,不過看他的模樣,應該十分重要。

「還愣著干什麼?快救火!」隨著段凌翼的吼聲,所有人都反應過來,再度上山。然整個茂密的山頭,已經被大火所覆。

待火勢稍有減弱,段凌翼便迫不及待的沖進了山洞,卻見有人已經先他一步進了山洞,抱起了昏迷不醒的唐蟹,正欲離開——

「你也來了南邵?」看清那人是司徒鴻鵠,段凌翼微微一愕,看他懷里的唐蟹一眼,隨即笑得輕蔑,「又來斂集龍陽之氣,助你練成神功?怎麼,我赫弟還滿足不了你麼?居然要對小孩子下手了?」

他的話語污濁不堪,司徒鴻鵠眸底的怒氣騰地一下燃起,下意識的握了下拳,也環緊了懷中的唐蟹——

「哦,朕忘了!童子的龍陽之氣更純更正一些,對你練功更有幫助呢!」

果然他此話一出,司徒鴻鵠不甚惱怒,長劍月兌手而出,直向他刺來,然段凌翼也早已料到,手中天山冰蠶絲也在剎那飛出去,順利的繞緊了他的劍柄!

沒有料到他出手竟如此迅速,司徒鴻鵠一怔,劍鋒一利,想要割斷那蠶絲,卻是徒勞,而蠶絲,也在他怔愣的瞬間,纏上了他的手腕,他再欲抽手,已經不易。

「把孩子給朕!念在當初你也幫過朕的份上,朕也許會放你一馬……」段凌翼一字一頓,清晰非常,「若不然,今日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我早該猜到你不會就這麼簡單!我真後悔,當初與你狼狽為奸!」司徒鴻鵠微一牽唇,眼中流露出的厭惡,對他,亦是對自己。

「狼狽為奸?」他的話引來段凌翼朗聲大笑,臉上一陰,手上用力,冰蠶絲瞬間勒進他的腕部,銀色的絲線瞬間被溢出的血液染紅——

「我再講最後一次,把孩子給我!」

「把孩子給你,讓你再禍害他嗎?段凌翼,別忘了,他是你的親兄弟!」司徒鴻鵠怒哼,徑自將劍豎起,用盡力氣掙著蠶絲,與他僵持著,另一只手則緊緊的箍著懷中的唐蟹,斷沒有將人交給他的意思——

「親兄弟?」段凌翼怒哼,顯然對他的話頗為不屑,手上的氣力更重,「我告訴你,今天朕不但要殺了這個孩子,殺了朕的親兄弟,朕還要聖門,還要這天下!」

「是嗎?」司徒鴻鵠冷笑,穿過他的肩頭,唇角往上微挑,「不知道赫王听到皇上這番話,會是什麼感覺?」

段凌翼敏銳的回頭,果然看到段凌赫不知何時已站在了他的身後,倒沒有預期的憤怒,只是神色冰冷,看也不看他一眼,徑直走到司徒鴻鵠身邊。

「他中了毒,你快想辦法救他吧!」知道他有多在意這個孩子,司徒鴻鵠也不多說廢話,直接將人交給他。

段凌赫接過唐蟹欲走,才注意到他的手腕竟被天山冰蠶絲緊緊纏繞,不禁微怔。

「他中的是見血封喉,你再這樣傻愣著,他必死無疑!」司徒鴻鵠連聲呵斥他,知道他心中想的是什麼,又加了一句,「……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唐蟹心脈已停,臉色青紫,確實耽誤不得!況且二人的功力高低他也了解,鴻鵠應該不會有事,段凌赫不再猶豫,便帶著唐蟹匆匆離開。

「你們兩個,倒是情深意切啊!」對司徒鴻鵠的行為,段凌翼再度出言譏諷,手上更是用上了十足的力氣——

司徒鴻鵠也不跟他廢話,一手用力拿劍拖著冰蠶絲,一手從袖口中取出長蕭——

還未放至唇邊,段凌翼卻驀地收回了手中冰絲,面帶微笑,「據說,當年你就是用這把蕭,來迷惑段凌赫的心神,迫使他與江果兒天各一方這麼久……為了能夠擺月兌你的控制,他用了六年都沒能成功是嗎?」

司徒鴻鵠捏著玉簫的指尖下意識的一緊,紅唇微啟,絲絲顫音從蕭孔中緩緩溢出。

「朕,倒倒想試試這控心術,有沒有傳說中的這般厲害!」段凌翼閉上雙眸,細細品听,神色從容。

曲子宛轉悠揚,自始至終都低沉輕緩。這樣的聲調的確能夠喚起心中所思,在內心最柔軟的時刻,而被人趁虛而入,控制神魂。

一曲終于完畢,司徒鴻鵠收了音,再次看向對面的段凌翼。

他緊閉雙眸,一動不動,不知道是憶起了什麼傷心事,眼角已然流下一行清淚。

司徒鴻鵠緩步走過去,在他面前站定,才稍微俯身,想要看他是否已被控制,卻見段凌翼竟忽然睜開了眼,「的確是妙音,朕也听的心魂俱動,但是很可惜……」

說著,未等司徒鴻鵠反應,他已經伸手扼住了他的喉口,「鴻鵠,你沒能控制住我!」

怎麼會這樣?司徒鴻鵠發不出音,只瞪著眼楮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的內力不如段凌赫,他都可以被你控制,而我卻不行?」段凌翼唇邊的笑意更甚,淡淡的解釋給他听,「那是因為他不知道,只有絕情絕愛之人,才能夠不被你這控心術所懾!這些年,他枉就枉在他的多情之上!」

絕情絕愛……

司徒鴻鵠雙眸微眯,似乎沒有明白過來他這話的意思。

「只有朕……絕情絕愛,心無所系,才能不被你這控心術所擾!」冷笑一聲,段凌翼繼續道,「而你,司徒鴻鵠!痴心妄想,不能絕情,這就是為什麼你的控心術,一直不能突破的原因!」

不能絕情……司徒鴻鵠眼眸一晦,被他捏著的喉嚨灼燒般的痛,臉憋地通紅,想要伸手去掰他的腕,已經來不及。

「像你這種廢人,活在世上還有什麼用?朕今日,就做件好事……送你一程!」溫潤俊逸的臉上閃過一道陰狠,段凌翼抬起另一只手,劈上了他的正前額——

司徒鴻鵠只覺的顱骨被震裂,腦腔內的神思像棉絮一樣被絲絲往外抽去,瞳孔本能的瞪大,就那樣不敢置信地看著段凌翼從輪椅上站起來,雙腿站得筆直……

「這天下,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司徒鴻鵠,這是你自找的!」

隨著段凌翼倏然抽回手,他的身子像是樹樁一樣,直直倒了下去!他手中的長蕭,也被他順勢奪了去——

才握在手里,卻听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隆作響聲,四下里瞬間煙霧彌漫!

待到煙消雲散,四周恢復平靜,才發現司徒鴻鵠已經不知去向。

「翼皇,那人是誰?要不要我派人去追?」帶著侍衛匆匆追上來的南宮爍,也看到了這一幕,急慌慌的問道。

而剛剛結束了一條生命的段凌翼,唇角卻帶著一絲笑意,自顧自的研究著那把飄著藍花的翡翠長蕭,「一具尸體,誰願意要盡管帶走好了!」

看他滿頭大汗,他又抬頭,「什麼事?這麼急?」

「是我四弟南宮焰!剛剛下人來報,他帶著人包圍了我的府衙,要我交出唐蟹!還,還請翼皇能……」

他欲言又止,段凌翼卻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將長蕭放在唇邊,簡簡單單淡淡吹了兩個音調,聲音還算清晰。

見他遲遲沒有動靜,南宮爍還想說話,卻忽听輕揚的簫聲從他唇邊響起,接著便只覺頭皮發麻,神思逐漸迷糊,渾噩。

伸手在南宮爍眼前晃了晃,見他的確沒了知覺,段凌翼笑著吩咐,「回去吧!」

看著南宮爍踉蹌的下山去,他笑得更加溫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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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太陽已經落山,龍小寶和她派去的人相繼回來稟報,卻都一致的沒有小螃蟹的消息,唐果的心懸得高高,從不曾有過的這種恐懼,此刻如波濤般在心頭洶涌不下。

「找到他了嗎?」看到狼敏匆匆回府,唐果連忙欣喜的迎了上前。

看著她希冀的雙眼,南宮焰不忍搖頭,只得下意識的擁住她,「果兒,別擔心……小螃蟹那麼機智,一定不會有事的!」

唐果搖頭,先前的恐懼更甚——

今日他們大婚,唐蟹卻莫名被人抓走,憑南宮焰在南邵的勢力都查不到,而且,這麼長時間無音無信,不見動靜……雖然知道普通人傷不了他,但還是忍不住擔心。

該是什麼人所為呢?

不由自主的想到段凌赫……

心里極度的矛盾,不希望這個人是他……卻又希望,是他!那樣,至少唐蟹不會有什麼意外閃失……

「果兒?」

听到南宮焰的喊聲,唐果從神游中一下反應過來,「啊,怎麼了?」

她這樣恍惚,不知所思的神色,總是能令他慌張不已,想起來方才跟著南宮爍去銅山,竟然見到了司徒鴻鵠和雲霄……

南宮焰的心,更是分外緊張——

「果兒,有些事我一直沒和你說……」伸手為她理了下額前的黑發,他握住她的手,語氣輕輕,一句話卻說的有些吃力,「我曾經發過誓,等到有一日你成了我南宮焰的王妃,我一定親口告訴你……」

看他神色凝重,唐果也不由的狐疑,「怎麼了?什麼事這麼嚴重?」

話音未落,就听到門外傳來屬下驚慌失措的報告,「王爺,不好了!聖門的人把我們王府包圍了!」

听清楚他的稟報,兩人的臉色都是一變——

「哼,他還是來了!」南宮焰的眸中閃過一絲狠戾,飛身出了去。

唐果沒听懂他這句話什麼意思,但現下也顧不得細琢磨,隨著他匆匆出去,一到王府門口,果然就看到段凌赫帶著白羅等一群人,包圍了焰王府——

而他們的身後遠遠望去,黑壓壓的一片,至少有千人。

南宮焰卻對這些人視而不見,不等段凌赫開口,便先發制人,「唐蟹是不是被你抓走的?」

段凌赫沒有回答他,而是徑直看著一身火紅嫁衣的唐果,一步步向她走過去!

唐果不由的往後一退,南宮焰已然攔在她身前,「赫王,這是干什麼?」

話音未落,卻見白羅已經甩鞭朝他抽來,他險險一躲,豈料她緊接著又是一鞭毫不留情的甩來,另一側又有兩名聖徒,手持長槍朝他刺來——

雖明知他們的意圖,但南宮焰不得不被他們引得離開,再無暇顧及唐果!

段凌赫終于在唐果面前站定,定楮看了她一瞬,驀地伸手,正極力保持平靜的人因為他的動作,下意識的往後仰身子。

卻見他只是伸手,細細捻了捻她胸前的裝飾物,輕聲贊嘆,「真漂亮……」

不知道是在說這嫁衣,還是在夸她,但唐果卻再裝不下去,喉口一松,顫顫的聲音已經發出,「是你,帶走的唐蟹?」

他松了手上那鶴紅色的珠子,挑眉看她,「你認為呢?」

為他這樣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唐果的心一揪,更是斷定,「是,是你!我就知道是你!段凌赫,你想怎麼樣?」

「你覺得呢?」

他眸光微暗,又是同方才一樣語氣的一個反問,卻讓唐果心里更沒底,聲音帶著一絲顫啞,幾乎是吼出來的,「你……把唐蟹還給我!」

他眼簾微一闔動,靜靜的凝視著她,並未說話。

兩人正僵持中,忽听四下一陣混亂,原來南宮烈已帶著人趕來——

段凌赫頭也未回,不等聖徒開口,已經揮手,聲音冰冷,「阻撓著,格殺勿論!」

隨著他一聲令下,廝殺聲起——

南邵國御林軍、火雲寨眾、丐幫部下、以及南宮烈從武林中聚集起的各路英豪,還有一支不知何時卷入其中的西陵國的兵將……他們目標鮮明,皆為聖門聖徒!

一時間,喜氣還未褪盡的焰王府門口,廝殺聲起,刀光劍影,天昏地暗,紅光四濺——

「他被你抓到哪里去了?你快把他還給我!」唐果顧不得眼前血腥彌漫的混亂,抓著段凌赫的衣襟,拼力搖晃,她現在心心念念的只有唐蟹,她的兒子一個人——

「段凌赫,我在問你,你听沒听到?!」

與她歇斯底里的吼聲不同,他湊到她耳邊,聲音柔和到極致,「如果你還想見他……就跟我走!」

說完,人已經被他卷起,帶離了這一片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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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了,妞們!╮(╯▽╰)╭我在考慮結局盡量完美些……

明天有事,下一章大結局,要後天!或者,大後天……(不要拍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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