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一听,驀然變色,環眼一睜︰「誰許放外人進來的!」
值夜軍官見怒,著慌解釋,說三公主只在前方接待區小坐一時,並不曾進入後院。
「我問你是誰許她進來的!」四爺震怒地敲著桌面。
軍官緊張︰「是、是羅主任接待的。」警備部的下級軍官多稱羅副官為羅主任。
「你去,把他給我叫來!丫」
四爺怒氣很重,解開頸間的紐子,將長衫除去,露出里面的白裳與西褲。
羅副官喊聲報告進來了媲。
月兒看出四爺要發火,忙忙躲進了內室。
四爺的辦公室極大,通常官方辦公室不過有兩個套間,而他的辦公室是三套間。最外面的是辦公室,中間是書房,最里間的才是臥房。
辦公室和書房極盡簡約,標準的軍人格調。然而臥房不同,用奢華來形容是淺的,簡直是香`艷。且不說那果畫艷雕的擺設,單是那金晃晃的一張大銅床就十分扎眼,上面綢被綢枕油光水滑、水綢的床單撐得沒有一絲皺紋,明晃晃如鏡子一般的照耀,叫人一進門就感到眼餳骨軟,身不由己。
或者也不是這個誘`因,根本就是真瞌睡了,昨夜擔驚受怕一夜未眠,此時真真困到了盡頭,見到床便再也撐不住了。
她捏著手上的小絹子入更衣室,里邊有上次來過夜時落下的小綢衣小綢褲,規規整整地在那里疊放著,拈起來給自己穿了。
去浴室沖澡時尚且還能支持,可出來在銅床上剛臥下就星眼迷離睡意蝕骨了,綢被上躺著一條花綢手絹,是她前次落下的。那已是一個月前的事了,仿佛是吵了一架,不歡而散,記得四爺動了真氣,把床頭的一盆水仙都掀翻到地上,說老子怎麼待你都討不著你半點好心,老子背到家了才遇上你這麼個東西。還有……
還有什麼就全在夢里了,朦朦朧朧的,整個人就如墜雲霧般地眠過去了。
外面辦公室里四爺正對羅副官大發雷霆,他並非不解風情不通美人心曲的一個人,只是女人跟公事不能觸`礁,一旦礙著公事,純是六親不認。警備部過去不設管制,但自他上任後,有一部分該在57號辦的事情秘密移到了這里,故重新立了規矩,禁止外人隨意進`入。
三公主下榻的八音竹園,雖與警備部隔牆而居,但那堵牆便是雷池,不可越過半步。過去八音竹園的正門開在這堵牆上,而四爺上任後封堵了這道門,遠遠地去八音竹園的西首重新造了門,導致如今由警備部去八音竹園,倒足有五六分鐘的車程,為的就是將二者隔離,但凡有外賓入住,也就窺不到警備部的事務。
今天三公主冒然造訪,實屬魯莽,諜報人員的字典里是沒有信任二字的,固然三公主不是什麼敵特分子,但防人之心不可無,這是諜報人員的警律,可是偏不偏特工老油子羅副官竟然犯此禁忌,四爺不發火也怪!
羅副官給他斥了一頓,等他總算有些消氣了,才訴苦說做三公主的保衛工作實在費難,尤其三公主今天吃了酒,且開的車又是警備部的掛牌車,加上天黑看不真,她闖進大門時,衛兵已經來不及阻攔……
四爺其實也不好過于詰責,他當然曉得這三公主是自己招來的,屬下夾在當中,哪里有個不作難的!發過一頓火也就完了,只是作速打發這位公主回家要緊。
他問︰「明天幾點的專車?」
羅副官說︰「正要說這個事呢,三公主明天不走了,霍秘書完不成任務,已經回去向吳夫人復命,傍晚剛走的。」
四爺算是服了,煙和話同時噴出口,「這是搗什麼亂啊這是!」
羅副官嘿嘿無言,此時後面營房傳來熄燈號,想是不早了,四爺摁滅煙,說不管她了,你去吧,但凡打進電話找我,你知道怎麼講!
羅副官腳下一磕,「是。」
羅副官待要退出時,四爺卻又喚住了,「小羅回來。」
羅副官回來,心里知道四爺此次必是問公務之外的事,這是習慣,但凡四爺的私事,通常喚他小羅。
四爺又續了一支煙,摁開打火匣點著煙後,才說︰「中午從禮查飯店出來時,又給君柳的母親纏住了,你沒有跟她說清楚還是怎麼?」
羅副官一听四爺問起寇老板,才想到自己失職了,他說︰「今天從晨間到現在一直沒有抽出時間,還不曾去給寇老板復話。」
四爺噢了一聲,又抽一口煙,然後說︰「明天去她那里走一趟罷,老媽子探頭探腦地來尋趁我,不成模樣!」
「是。」
「你下去吧。」
「是。」
羅副官退出後,四爺吸著煙想了一時心事,待手上的半截煙吸完,才好整以暇,整了整衣服入內室。
進到臥房後,月兒已經睡沉,小身子一團雲霧地臥在那里,仿佛明晃晃的綢被上落了一朵雲,是人就忍不住想要觸她一觸。
于是四爺輕輕地俯身下去,臉搵著臉偎了一偎,一邊問「睡了不曾?」一邊將手伸在懷內模她的白`女乃,見她不動,又往綢褲里伸下手去模了一模,說︰「別裝,快醒來,有好東西給你!」
她朦朧間覺出他在摩`弄,叵耐身子給睡蟲嚙得發酥,口里呢喃說道︰「四爺叫我睡一睡……有月信哩……」
四爺已是想起她昨夜做了梁上君子不曾睡覺,本來不要再纏她。不料她竟撒謊撒成了習慣,由不得他就好氣又好笑,斥道︰「咄!今天若說來月信,可是要扯下褲子來驗的。」
月兒給這句話嚇得醒了半片,美人垂首不言語了。
四爺見把她弄醒了來,不由大笑,轉而放開她,徑去浴室洗澡,出來時口上已經餃著雪茄,並且穿著黑緞面睡袍,見月兒假寐,拍了拍她的臉,說︰「你給我說說,三公主這是怎麼回事?」
月兒不能裝睡,游魚出听,低低說︰「不曉得。」
「你不曉得麼?四爺告訴你︰四爺一表人才,給她看上了,狗皮膏藥,打發不開了!嗯,這丫頭霸道!」
說時,人已經進了月兒的被窩里,把月兒綿綿摟到懷里,戲說︰「你看這個不曉事的,四爺生得好是給月兒生的,豈能輪著別人,橫是胡來!」
他又開始撮哄她了,這是慣有的上床前奏。一向如此。只要沾床,床下那種狗`官一樣裝模作樣的臭架子就蕩然不存,憂國憂民更是拋到無影無蹤,唯剩食色性、色性食,被窩里使棍,床鋪上拿人,是個壞人。
他輕輕吻了吻她的耳窩,聲音忽然變得很低︰「這麼久沒見四爺,你不想四爺麼?」
月兒哪里顧得听他戲謔撮哄,他的一只大手就夠她招架了。又是模`乳又是剝衣,弄得她胃中犯嘔、心頭起毛,就嗔︰「滅了燈好來!」
四爺說不滅燈,不喜黑處做事。
月兒作惱,囁嚅道︰「我一向有些兒羞明,你又不是不曉得,若是這麼樣,我再也不來了。」
四爺說管你來不來,他已經是浪上火來,親抱了一時,壓到身下。月兒生來體軟,與之交歡,如臥棉上,十分蝕魂。
他忽然說︰「到沙發上。」
月兒還不曾反應,人已經臥進沙發里。通常是這樣,一夜間床上桌上沙發浴缸來回顛倒,不知換多少遍……已經習慣,並不吃驚,只盼著快著些兒完事。
她情知逃不過,又不敢過分抗爭,心緒難免首鼠兩端。
可是猛不防的,她失驚叫了起來。
這聲叫把四爺愣了一下,可是還不待抬頭,她已經不見了,幾乎是提上褲奪門就跑。原來,她剛剛冷猛看見了四爺的‘風`流`具’,不足三丈,也夠二尺,皇天老爺,她簡直唬個半死。平日胡亂給他擺布也不覺什麼,可今日硬生生拿眼楮瞧見,實是嚇怕。怪道每次都像給它撐裂,原來是個怪物!
她是頭一次觀到這種東西,惡心不了!被他拿住後,瑟瑟索索死活不肯就範。
四爺不想用強,問是怎麼了,她也不說,只是不肯。略略觸她一觸,忙忙使手推開,啼啼哭哭個不止。
麻纏了夠一個多鐘頭,四爺火了,一把摟在懷中,采碎了衣鈕,剝月兌了褲子,露出那個肥肥白白的‘小月兒’,朝了燈一照,小的可憐見,而正因為可憐見,他爽利使家伙捅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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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寫了,我捋不順步驟了,寫的非常費勁,申請再停更,非常抱歉,這樣寫下去離題八萬里了,上次下鄉回來其實就一直轉不回思緒,但是為了不使大家失望,硬撐著往出寫,這個太不負責,我很享受你的陪伴,但是這樣不負責任的寫下去不符我的初衷,沒意思。容我仔細規劃規劃吧,不能繼續胡言亂語了,浪費你我二人的時間……我知道讀者要拍磚,不必客氣,拍吧,我是鬧不成了,真鬧不成了,抓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