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與日常 第二十四章

作者 ︰ 諧人清符

等一切都結束了,屋子里剩下的人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嘿,這拳真漂亮!」小天狼星贊嘆的說,把斯內普的魔杖奪過來,剛才莫里亞蒂這一拳已經把斯內普打暈了。

赫敏已經捂住了嘴,吃驚的坐到地上,帶著絕望看著莫里亞蒂,「哦,天哪——莫里亞蒂你攻擊了教師——你攻擊了教師——」

她不可置信的說,害怕地看著了正在和小天狼星談笑的莫里亞蒂,仿佛第一次認識他似得,「——從剛才開始我還在一直在騙自己,認為可能是我在哪里誤會你了——可是你現在竟然這個通緝犯在一起,莫里亞蒂,你到底是——怎麼了?」

莫里亞蒂蹲子在斯內普身上搜了一圈,他沒有找到自己的魔杖,看來魔杖被斯內普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赫敏——」莫里亞蒂煩躁的站起來,找不到魔杖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實際上——」

「——什麼不是!」羅恩躺在床上,痛苦的扶著受了傷的腿,但臉上憤怒的表情更是讓他的臉扭曲,「我們都看的很清楚,赫敏也說了!布萊克變成的黑狗曾經在你家居住了好長時間——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你竟然和這個通緝犯勾結,你,你為什麼想殺掉哈利,為什麼?」

「閉嘴吧你,先把你的腿放好,要不然就真的斷了。」莫里亞蒂不耐煩的說,「我要是想殺哈利,我有一千次機會殺他,是不是?——羅恩,能不能先把那只老鼠給我?」

「滾開,我可沒有你這種朋友!」羅恩怒吼道,「到現在還在打斑斑的主意?沒門!」

「閉嘴,你這樣會傷了朋友的心,羅恩。」盧平忽然說,「他說的沒錯,我們要是想殺掉哈利,我們有很多次機會殺掉他——現在听他的,把老鼠給我?他很重要!」

這句話又帶來一陣沉寂,現在大家的眼楮又都轉向了說話的盧平,盧平盡管相當蒼白,卻很鎮靜。

終于,一直粗聲喘著氣的哈利說話了,「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們都想要那只老鼠?」

盧平說,「好吧,好吧,如果你們給我們機會,我會解釋的。看——」

他分開哈利、羅恩和赫敏的魔杖,把它們分別擲回原主。

這個舉動讓他們顯得有點驚訝。

「好吧,」盧平說,把他自己的魔杖插回了腰帶里,又對小天狼星使了個眼s ,讓他也把魔杖收起來,「你們有武裝了,我們沒有。現在你們可以听我說了吧?——是你來講來時我來講?莫里亞蒂?」

莫里亞蒂微微笑了下,把昏迷的斯內普用魔法膠帶綁牢,「您請——不過羅恩,你得先把老鼠給我們。」

「什麼?」羅恩下意識的保護住斑斑,但斑斑掙扎的更厲害了,「你們總是提到斑斑,它和這件事有什麼關系?」

「關系大了,別擔心,我不會傷害他的——」盧平說,接過來羅恩遞過來的耗子,斑斑絕望地猛烈搖動著。「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這不是耗子。」

「你這是什麼意思?它當然是耗子——」

「不對,它不是,」莫里亞蒂靜靜的站在一邊說,緊張的盯著耗子,防止這狡猾的東西逃跑,「他是男巫,是個阿尼馬吉,名字叫小矮星?彼得。」

又是沉默,幾秒鐘之後,大家才理解到這句話簡直是匪夷所思。然後羅恩說出這里絕大多數人心里想的話︰「你們三個人都有j ng神病!」

「你才有j ng神病呢,羅恩。」莫里亞蒂沒好氣的回罵道,「他就是彼得,活點地圖上看的明明白白。」

「活點地圖?」

「是啊。」莫里亞蒂解釋說,「我在活點地圖上看到過這個名字,就是這只耗子,他是阿尼瑪吉。」

「我也在活點地圖上看到過這個名字,」哈利連忙說,「可是我認為是這地圖出錯誤了!」

「地圖是不可能說謊的,哈利,他就是彼得。」莫里亞蒂來到赫敏身邊,想把她從地上扶起來,但是赫敏一巴掌打開了莫里亞蒂伸過來的手。

「走開!別踫我!」赫敏聲音微弱地說,用陌生人一樣的眼神看著莫里亞蒂。

「小矮星?彼得已經死了!」哈利指著布萊克說,「十二年前他就殺死了他!他怎麼可能還活著!」

小天狼星的臉痙攣x ng地扭曲起來,咆哮著,「是啊,我是想殺他,但是小彼得佔了上風——不過這次可不能了!」

老鼠在盧平的手里不斷的,驚恐的掙扎。

莫里亞蒂有一次低頭看了赫敏一眼,看著她冷漠的眼神有點心涼。

于是走到盧平的身邊,拿出他的魔杖舉起魔杖指著老鼠,「別說廢話了,既然想知道,就證明看看。」

說著,就要用魔杖對那老鼠做點什麼。

「不準動它!莫里亞蒂?威廉!你敢!」赫敏猛地從地上站起來,沖過來把他推到一邊去,她接著飛快的說,「你別再說謊了,斑斑不可能是小矮星?彼得——我不知道你在耍什麼把戲,但這不可能是真的,不可能的——」

「為什麼?」莫里亞蒂揚了揚眉毛,眼楮里泛著寒光的看著赫敏,「你覺得你又知道什麼?」

赫敏揚起下巴,挑釁的看著莫里亞蒂,「我們在麥格教授的課上學過阿尼馬吉之後,我就私下里查閱了一下這類東西——魔法部對能夠變成動物的男巫和女巫是進行監督的;有記錄表明他們都變成了什麼動物,還有他們的標記和東西——而且我查了麥格教授的記錄,本世紀只有七個阿尼馬吉,而小矮星?彼得的名字不在那張名單上。」

說完之後,赫敏眼楮里的光芒更強烈了,讓人一點也不會懷疑下一刻她就會拿出魔杖把莫里亞蒂打暈。

但莫里亞蒂笑了,听起來有點失望,「你說的對,赫敏!」他說,「但是你要知道,仍然有很多人沒有隱瞞著魔法部,沒有在上報的名單上——」

他指了指自己和小天狼星,已經耗子,「比如說,你眼前的這三位。」

「——真了不起,想不到你也學會了,簡直出乎我的意料,」小天狼星贊嘆的說,用的是一種和熟人說話的語氣,「我們像你這麼大年紀的時候還——」

「還差的遠呢,有的時候會出點小意外——」莫里亞蒂微笑著回應。

「——不可能!」赫敏撕尖銳的大聲說,有點撕心裂肺,「你別再說了,你——」

這次莫里亞蒂真的生氣了,臉s y n沉的難看,他快步走過去,經過赫敏身邊的時候她推到一邊,生氣的說,「閃開。」

莫里亞蒂奪過來盧平手里的老鼠,使勁把它摔到地上,不顧盧平勸阻的聲音,頑固的掏出魔杖直指著企圖逃命的老鼠。

他念了句什麼咒語,緊接著他手中魔杖都發出了藍白s 光芒,老鼠懸在半空中,它那黑s 的小身體瘋狂地扭動著——

哈利、羅恩和赫敏吃驚的看著老鼠發生的變化,非常吃驚,他們這輩子都沒有這麼吃經過。

尤其是赫敏,她比另外兩個顯得更吃驚,臉上的表情也更加豐富,同時還看著冷淡的莫里亞蒂,心中復雜極了。

那就像是觀察樹木生長的快鏡頭,地上出現了一個腦袋,四肢也伸出來了,再過一會兒,一個男子站在剛才斑斑所在的地方,畏縮地絞著雙手。

莫里亞蒂是第一次見到彼得,這人很矮,比他自己高不了多少。

他那稀薄的淡s 頭發蓬亂不堪,頭頂還禿了一大塊,外表就像是一個肥胖的人短時間內體重下降了許多的樣子。

皮膚顯得很髒,幾乎和斑斑的皮毛差不多,尖尖的鼻子和水汪汪的小眼楮還帶有耗子的特s 。

小矮星?彼得看著大家,呼吸急促無力。

他想開溜,但莫里亞蒂直接擋在了他的身前,讓他停住了腳步。

「噢,你好,彼得,」盧平愉快地說,似乎他身邊經常發生耗子變成老同學的事,「好久不見了。」

「小——小天狼星——盧——盧平——」小矮星彼得的嗓音也是尖尖的,他的眼楮又迅速往門那邊看了看。

布萊克走了過來,他和盧平分別抓住彼得的手腕,j ng告x ng地看了他一眼。

「我們剛才在閑談,彼得,談的是莉莉和詹姆死的那天發生了什麼事。你剛才在床上一味尖叫,可能有些細節沒听到——」

「盧平,」彼得氣喘吁吁地說,蒼白的臉上迸出大粒汗珠,「你不能相信他,盧平——」

「我們听說了,」盧平說,聲音比較冷漠,「我想找你澄清一兩件小事情,彼得,要是你肯——」

「他又來這里想殺我了!」彼得突然指著小天狼星尖叫起來,「他殺了莉莉和詹姆,現在他又要殺我——你務必要幫我啊,盧平——」

小天狼星那雙深不可測的眼楮瞪著彼得,他的臉比以前更像骷髏了。

「在我們弄清楚幾件事情以前,沒人想殺你。」盧平說。

「把事情弄清楚?」彼得尖叫著說,再次倉皇四顧,眼楮注意到了那些釘著木板的窗子,也再次看看那惟一的一扇門,「我知道他在追我!我知道他回來找我!我等待這件事已經十二年了!」

「去你媽.的!」小天狼星一腳把彼得踢翻在地上,用力的踩在他的胸口上,惡狠狠地說,「十二年來,你並不是在躲避我,你一直在躲避伏地魔以前的支持者,你當我不知道?我在阿茲卡班听說了一些事情呢,彼得——他們認為你騙了他們︰伏地魔根據你的情報到了波特家——伏地魔在那里失手了。要是他們得到風聲。知道你還活著,彼得——」

彼得拼命的搖頭,他尖叫著,想要反抗,但是一點用都沒有。

「不可能,不是這樣的——」

「不是?」小天狼星把頭往前探了探,彼得不敢動了,他咬牙切齒的,凶惡的說,「當年是我的建議,莉莉和詹姆才讓你做他們的保密人——我以為那是最完善的計劃,這應該是妙計——伏地魔肯定會來追我,永遠不會想到他們利用你這樣軟弱愚笨的東西。」

小天狼星狠狠的打了他幾拳,但這樣不夠他來泄憤,「——是你告訴伏地魔說,你可以把波特夫婦交給他,那個時刻必定是你可憐的一生中最得意的時刻了。」

莫里亞蒂死死的盯著彼得,他總要提防著這狡猾的東西逃跑,以便隨時能制住他。

赫敏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莫里亞蒂身邊,膽怯的拽了拽他的衣角,「我能——能問幾個問題嗎?莫里亞蒂?」

「你說吧。」莫里亞蒂皺著眉頭冷淡的說,連看都沒看赫敏一眼。

這讓赫敏的心底忽然冷了大半截,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

「額,這個人——他在哈利的宿舍里睡了三年。如果他是為神秘人工作的,那他以前怎麼從來沒有試著去傷害哈利呢?」

「說得對!」耳朵敏銳的彼得听到之後,興奮的尖聲叫道,用那只殘缺不全的手指著赫敏,「謝謝你!明白了,盧平?我從來沒有傷害過哈利一根毛發!我為什麼要傷害他呢?」

「我來告訴你這是為什麼,」小天狼星說,「因為,你就是這樣,要是你的主子沒有卷土重來,你是不會要冒著生命危險去幫助一個沒有力量的人,是不是?如果你的主子卷土重來了,我敢說你會第一個跳出來把哈利交給伏地魔,是不是?到了那個時候,誰還敢說你是騙子呢?是不是?」

再一次沉默,沉默已經不知道發生了多少次,但沉默總是出現。所有人都好像中了沉默術士的E一樣,沒有任何聲音。

就連彼得好像完全喪失了說話的能力了,渾身癱軟的躺在地板上,一動也不動。小天狼星對他吐了口涂抹,嫌惡的把腳從他的胸口上拿走。

但那一瞬間,所有人都松懈。那一刻彼得好像恢復了所有力量,用盡全身力氣想向門口奔跑去,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昏昏倒地!」

一道紅光從背後擊中了他,把他打昏了。

沉默還沒有結束,所有人都看著發出紅光的人,莫里亞蒂。

「莫里亞蒂——」最後,赫敏弱弱的叫了一聲,她的眼楮里帶著淚光,「我——」

可是莫里亞蒂並沒有看赫敏一眼,而是走過去踢了踢彼得,確認他是不是真的昏迷了。赫敏更傷心了,她向沖過去抓住莫里亞蒂,卻又猶豫了。

「相信我,」小天狼星嘶啞著嗓子說道,「相信我,哈利。我從來沒有背叛過詹姆和莉莉。我寧可死掉,也不會背叛他們。」

哈利最後終于相信他了,他點了點頭,眼楮里閃爍著光芒,伸出了一只手。

「謝謝,謝謝你相信我,哈利,謝謝你。」小天狼星有點哽咽,他抓住哈利的手,緊接著抱住了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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