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察覺到他們的到來,它抬起頭,一雙通紅的眼楮帶著嗜血的凶光射向他們。浪客中文網
看清了它的模樣,對上那雙眼楮,她心一寒,涼涼的,血紅的眼楮如染了鮮血,臉上的皮膚是黝黑的粗皮,臉上有一塊塊黏噠噠的東西貼著臉,一張臉恐怖極了,比起人更偏向于野獸,不過它卻有與人相似的身影。
而且它身上還帶著一些棕色的毛發,她看著既像野人更像獸人。
宮景卿他們都緊盯著它,從它的舉動中,想必這里的骨頭山就是它建造的了,眼前的敵人不容小覷。
那只怪物血紅的眼楮盯著他們,突然變得狂躁起來,它直立起身,居然有兩米多高,它指手畫腳地擺動,被它抓在手中的肉塊也跟著一抖一抖,隨時都有被揮飛的可能。
她盯著被他抓在手中的肉快,心兒顫顫,就怕那塊血肉模糊的肉塊會朝她飛來。
那只怪物擺動了好久,他們愣是看不懂,它仿佛就是在示威,又像在炫耀,嘴里咕噥一大堆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它突然撲過來,速度之快,沒想到身形那麼大個速度卻大大超出了她的想象,本來以為它的動作應該會很遲緩的。
他們幾個人立馬就分散開來,聚在一起要躲避起來就麻煩了,怪物閃電般的身影跳過,她凝神以對,面前的怪物速度應該比宮景卿慢,至少她還看得到它的影子。
一只血淋淋的爪子突然撲面抓來,她舉鞭擋,鞭子踫上爪子上的銳利的指甲,一聲尖銳的聲音傳了出來。
只是一擊,那只怪物又馬上跳開,不給她還擊的機會,她目光粗略掃過軟鞭,上面沒有留下半點痕跡,暗贊了一聲,還好算是有質量。
宮景卿一直都在關注著她,自然注意到了她眼中的滿意,這小妮子終于識貨了,這條鞭子他特意讓人用西域進貢的金蠶絲編制而成,不僅金絲難斷,而且鋒利異常,別的不說,她身上的他一定會給最好的。
怪物跳躍不停,不停地在他們之間來回攻擊,而且一般就是給他們一爪子就跳開了,然後尋思著攻擊另一個人,完全沒有給他們反擊的機會。
這只怪物也算是聰明,知道怎麼消耗對方的體力,如果遇到別人用這招還有用,不過遇到他們就算它倒霉了,她可是見識過宮景卿的速度,即使她對宮景傲和許夜瀾不太了解,不過應該也不會弱多少。
可是……都快半個時辰了,為什麼這只怪物還是在他們身邊周旋,而且,她還發現,自己儼然成了被攻擊最密集的人了。
額頭冷汗暗垂,這只怪物是看她人弱好欺負了?眼楮抽空往旁邊一瞄,她陰郁了,似乎除了她需要謹慎對待眼前這只怪物,其他人都游刃有余。
她幾個跨步退到宮景卿身邊,聲音幾乎是怒吼,「你們到底是在玩還是戰斗啊!這麼久了都還沒有個結果。」
就在她說話間,宮景卿幫她擋掉了怪物襲來的利爪,把她圈進保護圈里。
他說︰「這是鬼畜,我們需要它來給我們引路,找到九轉墓的入口。」
「你怎麼知道的?」她狐疑地看著他,不是宮景傲知道路?
宮景傲直接賞了她一個爆栗,恨鐵不成鋼,「皇兄進來時就說了,在這種環境誰能真正分辨出方向,自然得有引路物。」
她委委屈屈地捂著腦袋殼子,她可以說當然她在那里打盹沒听到?不過看宮景卿恐怖的眼神,她還是覺得不必了,當心話一出口性命難保。
「不過,這只什麼鬼畜那麼凶惡,難道我們要這麼跟它耗著?馴服它的可能幾乎為零。」被他一齊護著,她樂得輕松自在,甩了甩酸疼的胳膊,臭怪物,剛才居然連續攻擊她那麼多次,一定是知道她是最弱的所以才專攻她。
宮景卿想了想,「這種生物我也是第一次見過,並不熟悉,所以我也不知道。」
她翻了個白眼,說了一大堆,就是廢話,不會是要讓他們呆在這里幾十年和這只怪物培養個感情吧!感情還和養狗有得比了。
「干脆殺了它。」一道冷聲從身後傳來,許夜瀾獨特的冰冷。
她冷汗滑落,宮景傲搖了搖頭,「不可以,鬼畜在森林就只有幾頭,失去這一只我們又得花費更多的時間去找另一只,而且每一只也都是這個樣子。」
「你帶我們來的,你想辦法。」許夜瀾直接把問題丟給宮景傲,宮景傲的臉刷的一下變成了苦瓜臉,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要他現在就馴服?真狠心。
宮景傲轉手閃電般扯過秦裴依手中的軟鞭,鞭子在他手上就像活了的靈蛇,靈巧的纏上鬼畜的脖子,他用力猛地往地下一扯,鬼畜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這還沒完,依稀看到宮景傲嘴角一勾,她心里一顫,總覺得不會是什麼好事,為這只可憐的東西默哀吧!
這會鞭子又動了,宮景傲抬了抬手中的鞭子,向天空的方向一甩,本來還打算重新站起來的鬼畜一下子就飛到了天空,又受地心引力的影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反反復復,東西南北各個位置都沒摔了一次,等他終于心滿意足地撒手鞭子,某只鬼畜早已被摔得暈頭撞向了。
秦裴依站在一旁看得心口發麻,她打賭,宮景傲一定是故意的,在許夜瀾那里踫了一鼻子灰的氣都撒在了鬼畜的身上,惡趣味啊!
果然,她的第六感沒錯!
「說,九轉墓在哪?」許夜瀾有上前,一腳踩在鬼畜的背上,清冷的目光注視著腳下還被摔得暈乎乎的鬼畜,眼神微冷。
「嗷嗷嗷……」被踩在腳下的鬼畜不斷發出怪叫,身體使勁的掙扎起來,企圖甩掉壓制在自己背上的東西。
許夜瀾眼神更冷了,腳下的力度又重了幾分,「看來還需要繼續馴服了。」
隱約听到幾聲磨牙的咯吱聲,讓人心底泛酸,她猜那只鬼畜背部的骨頭至少得斷幾根,少說也得月兌臼。
宮景卿眉頭一皺,提醒道︰「你再踩下去我們就得去再找一只了。」
許夜瀾冷哼一聲,抬腳離開了它的背部,就算要殺了它也不是現在。
鬼畜此時已經奄奄一息,趴在地上,完全沒有剛才的凶猛,血紅色的眼珠也變得暗淡了下來。
秦裴依有上前,看看剛才還猖狂無比的鬼畜,眨眼就變得這麼狼狽,她也跟著踹了幾腳,一邊還喊著,「你個欺善怕惡的,讓你專攻擊我,哼,現在看你還能得瑟?」
宮景卿很無語地看著她幼稚的行為,有些無奈,頭疼的拉過她,「你再踹下去它就真的死了。」
「怎麼可能,我的力道可控制的很好哦!沒怎麼用力呢!」她表情純真地看著她,忽閃忽閃的大眼楮寫著「你真的要相信我」的一樣。
宮景卿瞥了一眼直接噴出一口鮮血的鬼畜,不顧形象地翻了個白眼,沒怎麼用力?她還說得出口,他都不想說她了都,當初他怎麼就喜歡上了她?
「噓……你听。」宮景卿食指按住她的嘴唇,視線瞄向了在他們身側的骨頭堆。
「啾啾啾……」幾聲細弱的怪叫從骨頭堆既傳出來,連帶著翻開東西的聲音。
奄奄一息的鬼畜也開始不安的躁動起來。
她閉著嘴巴,頭皮有點發麻,他們不會是遇到什麼不干淨的東西了吧?她現在算是認清事實了,任何事都可能發生,現在就是**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她都會相信了。
「撲哧。」最上面的一個頭蓋骨被翻開,一只肉色的東西從里面冒了出來,那一雙血紅色的眼珠滲人地盯著他們。
她嘴巴張了張,合不攏,「這……是它的孩子?」之所以說是孩子,實在是面前的這只小鬼畜太小了,連大鬼畜的十分之一都不及,小小的就像一團肉。
那只小鬼畜慢慢的爬了出來,小小的身子就像剛出生的嬰兒,然而它的眼里卻是嗜血的凶狠。
宮景卿護著她直接跳出了骷髏山的範圍,在這處處都充斥著危機的地方,任何出現的事物都得小心,何況,他想保護的人兒也在身邊,他就更該警慎。
小肉團爬著,一點一點地接近鬼畜。
「嗷嗷嗷……」鬼畜看起來很是驚慌,不停地發出哀鳴,一次次掙扎著要爬起,卻又倒下。
她疑惑的看著這詭異的畫面,怎麼覺得它們不像母子更像仇人?
「啊!」小肉團赤紅著眼楮,突然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身體猛地沖向了鬼畜,鬼畜想躲卻還是慢了一步。
小鬼畜四只爪子緊緊地趴在了鬼畜身上,眼神狠厲,驀地張開血盆大口狠狠地咬下去。
鬼畜使勁的掙扎,卻怎麼用力都甩不開足足小了它十倍的小鬼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地干癟下去,全身的血液都被趴在它身上的小鬼畜吸得一滴不剩。
等他們都反應過來時,鬼畜早已干癟的身體摔在了地上,一雙血紅的眼楮已經成了透明的白色,加上一層皮包骨的臉,更是恐怖的凸出。
待吸干了鬼畜的小鬼畜,緩慢地將視線盯在了他們幾個的身上,比起鬼畜更加血紅的眼楮陰霾地盯著他們,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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