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一只還為未成形的小怪物,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被它盯著發寒的感覺反而比那只死去的鬼畜更強。
「糟糕。」隱約听到身後宮景傲的聲音,她不明白,大的都能打贏還怕小的?
「大家小心了,這只鬼畜不會好對付。」宮景傲的聲音再次傳來。
因為剛才突然的變化,他們距離鬼畜的距離並不算近,昊天反而離它最近。
她只看到它動了一下,下一刻就消失了蹤影,轉瞬間就出現在了昊天面前,長長的爪子毫不留情地劃下。
沒料到它的速度這麼快,昊天本身就有些輕敵,一個躲閃不及,避開了死穴,手臂上卻留下了幾條長長的血痕,皮開肉綻。
這是始料不及的,昊天受到了創傷,這下也謹慎了起來,不敢再情敵,無視掉手臂上的疼痛專心應敵。
從這只鬼畜的速度就可以看出,它比那只死去的鬼畜強大很多,這算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這只鬼畜的速度很快,而且它的攻擊力度也是很強勁,她有試著擋了一次,卻很不理想,差點就被它用蠻力沖過她的防御,心里的郁悶可想而知的了,大的打不過,連小的也大不過……雖然這只小的不簡單就是了。
「退下。」宮景卿跨前一步直接代替了她的位置,蹙著眉喝道。
她認命的退下去,勉強擋個幾招還行如果長期對戰她是應付不來了。
漸漸的,他們開始靠近,幾個人背對背聚在了一起,呼吸有些紊亂的,宮景卿眉目藏著不耐,被一只畜牲困在這里卻又不能殺了它,他手中握著長劍青筋暴起,秦裴依絲毫不懷疑,如果沒有說不可以斬殺了這只鬼畜,她絲毫不懷疑這只鬼畜現在肯定會是一堆碎肉。
「現在要怎麼辦?」昊天問,他的呼吸比其他人急促,手上的傷口還沒包扎,鮮血止不了,再流下去他得休克了。
宮景傲皺眉,這只鬼畜速度太快了,要想綁住它得廢上一些勁了。
「殺了它。」許夜瀾還是那一句。
宮景傲無奈的看著她冷著的臉,「不能殺啊!」心想,要能殺他早就殺了,還用得著在這里和它耗著?
「這只小的為什麼會比那只大的強那麼多?」秦裴依閑暇之時抽空問。
「因為它吸收了它母親的能量,現在就是疊加的鬼畜。」宮景傲說道,萬分後悔剛剛沒有阻止那只小畜牲進化。
怪不得她總覺得它速度是原來的一倍之多,原來這種怪物還能這樣,不過就是繼承的手法太殘忍了。
「而且,它現在可能靈智也高了。」宮景傲又道。
「靈智?」
「靈智是指它的智商,現在的這只鬼畜有了自己的思想,要馴服就更困難了。」後悔加悔恨。
宮景卿說,「殺了。」
秦裴依和宮景傲額頭黑線齊齊劃下,這兩個暴力份子……
「這個……請問**彈有沒有用?」一道聲音插了進來,昊天臉色蒼白,她都忘了他們這里還有一個傷員。
可憐的昊天,沒人疼沒人愛也就罷了,還被遺忘得這麼徹底……
宮景傲眼楮一亮,看著他,「你有?」
「身上正好帶有。」他掏出一顆圓圓的白色丸子,遞給宮景傲。
「太好了。」宮景傲的眼底帶著興致。
「閉氣。」一聲低喝在耳畔響起,她下意識地屏住呼吸,就見宮景傲將那**彈朝著某個地方扔了過去,那顆**彈一落地就發出一聲輕響,接著一股濃煙從里面沖了出來,散布在空氣中,圍繞在他們周圍。
第一次看到這種道具,她很好奇,這很像金庸小說里的煙霧彈呢!不過那個是為了逃跑遮蔽視線,這個則是為了迷暈敵人。
屏住呼吸等待了良久,煙霧還沒有散去,她就已經有點憋不住了,都過了快五分鐘了這該死的煙霧怎麼還留戀著不走啊!
她會不會成為第一個憋死自己的人?一邊憋著氣,她一邊天馬行空地想著,現在的她急切的需要呼吸,憋不住了,就吸一口,一口應該沒事的。
她剛想到這,頭就被強行的掰到一邊,下一刻,唇上被軟軟的堵住,她眼楮睜得大大的,這家伙瘋了嗎?大家可還都在這里,居然不顧場合的發情。
直到嘴里被渡入空氣,胸口的窒悶頓時也減輕了,她才反應過來,原來他是為了她……
啊 ,可是為什麼渡氣要把舌頭也跟著伸過來?為什麼這個吻越來越深了?
直至宮景卿放開她,她還被吻的暈乎乎的,不知今夕是何年,宮景卿滿意的笑了。
煙霧已散去,眼前的視線也清晰了,她好久才反應過來,她又被某個滾蛋給佔便宜了。擦了擦嘴唇,她氣呼呼地扭過頭,目光一轉就看到了不遠處趴著一肉呼呼的物體。
他們之間的互動並沒有引起其他人多少注意,這多少讓她放心了下來。
宮景傲上前把那只鬼畜綁了起來,用的當然還是秦裴依的鞭子,忍受著宮景卿殺人的目光,他也無可奈何,誰叫這里就只有這一條可以綁呢?不怪他這麼暴殆天物,用了他為他的寶貝兒精心準備的武器。
順利地綁住了鬼畜,宮景傲把它綁得嚴嚴實實的,以防止被他掙來,雖然要掙開這條由金蠶絲編制的鞭子不太可能。
宮景卿頭疼的揉揉太陽穴,皇兄隱藏在溫和外表下暴虐的性子又蠢蠢欲動了。
不容多想,鬼畜沒一會兒就醒了過來,發現自己已經被擒獲了後,立馬就使勁地掙扎了起來,金蠶絲本來就鋒利如刀,它一掙扎,牽扯到了綁著它的鞭子,結果鞭子一下子就勒進了它的皮肉中。
「嗷嗷嗷……」一連串的怪叫,它掙扎得更厲害了,結果越掙扎鞭子反而勒得很深,隱約還可見森森白骨。
宮景傲一臉的興味,看得起勁,惡魔,她下評論,宮景卿則冷眼的看著,仿佛已經習慣了一般,沒有什麼表情,許夜瀾和昊天一個冰著一張臉,一個白著一張臉。
傷口不知何時已經包扎好了,昊天的臉色還是有些蒼白,不過比起剛才要好得多了。
也不知道宮景傲是怎麼審問那只鬼畜的,宮景卿直接伸出大掌擋住她的眼楮,不讓她看,耳邊只傳來鬼畜撕心裂肺的怪叫,听著怪滲人的。
待到重見光明,入眼的就是鬼畜渾身是血的模樣,本來就丑,現在更丑了,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看著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比前一只的情況還要淒慘。
「不是說不可以殺了?」她問宮景卿,這只鬼畜在她看來就是要死了的模樣。
「沒事,弟妹你看,這不是還留一口氣了麼?」耳邊宮景傲笑意頗重的聲音傳來。
她一轉頭,就撞上了他溫潤的臉龐,她呵呵干笑了兩聲,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她怔住了的樣子看在某人的眼中卻變了味道。
宮景卿拉過她遠離宮景傲的距離,黑眸火焰閃動,「靠那麼近干嘛?記住,她已經是有主的。」
宮景傲模模鼻子,沒想到自己還會成為弟弟的假想敵,他委屈著臉蹭到許夜瀾身邊,拉住她的袖子,表示自己的忠誠。
「滾。」許夜瀾直接送他一個字。
秦裴依也在听到宮景卿的說法時臉色刷的一下就黑了,有主的?把她當寵物養了?還有主?去你丫的有主,你們全家都有主。
宮景卿上來拉住她的手。
她氣惱地甩開。
他又牽上來。
她繼續甩,這次卻被他抓得死緊,她氣惱地叫道︰「放開。」
「生氣?」他的聲音隱含怒火。
她撇開頭去不理他,她就生氣了,她脾氣都還沒發他有什麼好生氣的?
「難道你……」他說話說道一半又停住了,目光復雜地看著她。
難道她喜歡上了皇兄?他心中忐忑,有一瞬間怒火充斥著心頭,他很想像以前一樣不在乎,卻做不到,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小女人已經融入了他的生活中,即使他們之間只是在一起不說話,他還是覺得那樣該死的好極了,可是,如果她喜歡的是皇兄……他該怎麼辦?
要放手?不行,他沒有自信自己可以放開她,就像食髓知味了一般,放不下了。
看到宮景卿臉色越來越難看,她奇怪地道︰「你有什麼氣可生?我都沒和你算賬呢!」
不料她說完他的臉色反而更難看了,她歪頭思考,難道不讓他那樣說他就生氣了?脾氣真的是有夠爛的。
她還想說什麼,宮景卿突然抓住了她的肩膀,抓得很用力,幾乎要把她擰碎,她眉頭皺起,「你干嘛?」
不會真的為了那麼點小事生氣吧?再說了,誰叫他說什麼不好要說「有主了」,整得和養狗似的。
「你……」他的聲音帶著沉怒,有種毀滅一切的沖動,就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做出什麼事來。
「你什麼你,告訴你,別以為只有你會有脾氣,本小姐也是有的,老虎不發威,你還當是病貓了?什麼叫」有主了「?你當我是寵物啊?……」她決定先聲奪人, 里啪啦地說一大堆,雙手叉腰,一副典型的潑婦罵街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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