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一睡睡到自然醒,她醒來的時候陽光已經透過窗照在了床沿,她有些迷糊,盯著床板好一會兒腦袋里才開始清明,清明的同時胳膊上的疼痛也清楚了。
昨天沒覺得痛今天痛意就來了,她緩緩地坐起身來,小心的不踫到傷口,終于坐了起來,房間是宮景卿死皮賴臉和她住一間的房間,屋里沒人,連宮景卿也不在,她四周都是靜悄悄的。
她腳動了動,剛要準備下床,門就開了,宮景卿看到她要下床,臉色一變,快步走上去握住她,就要開罵,她立馬做乖巧認錯狀,眼楮瞅著地板,一副受了氣的小媳婦,可憐兮兮的,明知道她是裝的,他還是沒說什麼了,把她抱起來讓她坐在椅子上。
她臉色緋紅,宮景卿真是小題大做,她也不過是傷了胳膊而已,又不是傷了腿不能走動才需要人抱著代替走路,當然,這些話她是不會對他說的,聰明的人懂得不要去引發活火山,她已經是深諳此道了。
「把手伸出來。」宮景卿坐著與她面對面。
「要干嘛?」她反而往後縮了縮手,宮景卿不會這麼幼稚地想要拿教育小孩子的方式來教育她吧?他的背後難道已經藏了戒尺?
她的心思千變萬化,全部顯現在臉上,宮景卿好氣又好笑,「把手伸出來,我給你換藥。」
秦裴依這才發現他的身邊是一個藥包裹,覺得自己真是丟臉丟到外婆家了,天馬行空的都在想些什麼呢!她把手伸出來,白紗布已經被鮮血染紅,似乎傷口裂了。
宮景卿給她解開紗布,傷口血肉模糊,卻明顯比昨天好了許多,他幫她把傷口周圍清理干淨,灑上藥,重新拿了一天干淨的紗布給她包扎妥當,打了一個緊實的結。
「這支手不要亂動,傷口不要踫到水,知道不。」包扎妥當,他把東西收進了藥包裹,低聲叮囑她。
她點頭,算是回答了,暗附宮景卿還有老媽子念叨的一面。
傷口包扎好了,宮景卿突然抱起她,她一驚,又要去哪里?
她還沒問有人已經主動為她解惑,「帶你去見一個人。」
見一個人?什麼人?她還在想著宮景卿已經抱著她走出了院子,一路上丫鬟小廝看到他們都是遠遠地行禮,她把自己的臉深深埋進他的懷里,丟臉死了,只顧照顧自己的形象絲毫沒有發現某人嘴角抿起的笑意。
大廳里,漣城等候在里頭,看到走進來的身影時微微一愣,轉而臉上就掛上了了解的笑容,旁邊陪著他來的夜凌楓看到他露出來的表情,目光轉向了他們,淺淺地抿了一口茶水。
剛被宮景卿放下,一道黑影閃電般就撲了上來,她還沒看清楚是什麼,宮景卿已經先一步攔下了。
「依依丫頭,我們又見面了。」雖然被攔著,不過漣城還是笑嘻嘻地和她打招呼。
「漣城?」看到這一雙湛亮的紫眸,她覺得玄幻了,上次她昏迷被宮景卿帶回來,等她醒來就已經回了王府,一直想漣城他們怎麼樣了,沒想這會本人就出現在了面前。
「是啊!才十幾日不見你就不識得我了?」漣城不滿地嘟起紅唇,紫眸哀怨地瞅著她,害她頓時血氣直冒,雙眼冒紅心,好萌,水女敕女敕的肌膚讓她有要去擰一把的沖動,看看是不是真的能擰出水來。
「怎麼會呢!姐姐可想死你了。」她撲上去要去抱他,半路橫出一只手堵住了她的去路。
宮景卿厲眸一瞄,她想要吃吃女敕豆腐的心立馬被埋進了數不清多少千米的地底下,眼巴巴地望著小帥哥,家有佔有欲太旺盛的果然不是一件太好的事。
漣城听到她的話臉色沒有好轉,更是不滿了,「什麼姐姐,就你這小身板一看就知道比我小。」
會小身板嗎?她低頭看自己,雖然不是卻也算是小有成就,身材凹凸有致還算過關,哪里是小身板了,她這可是成熟發育的身體了。
「你幾歲了?」她瞅了漣城得意的笑臉問道。
「二十有五。」漣城得意地看著她,「我肯定比你大。」
她眨了眨眼,沒想到還真的比她大,以漣城這張女敕臉還真看不出來已經二十五歲了,不過,「你只不過是實際年齡比我大,心理年齡那是比我小的。」
不是有句話是這麼說的嗎?看一個人不要只看他的外表,內外才是重點,漣城心智都沒她大,所以事實證明,她的確是姐姐。
漣城自然是不懂她那套歪理,「管你什麼心理之類的,反正你就比我小。」
宮景卿無語地看著這兩個幼稚的家伙,抱起她走進屋里,把她放在椅子上。
漣城也覺得和她在門口爭論這個有**份,傲嬌地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坐在他旁邊的夜凌楓體貼地倒了一杯水放在他手邊,他拿過直接一口氣灌下。
秦裴依這會終于發現了他的變化,記得漣城曾告訴過她,鬼魂是不能喝水的,因為水會把他們給淨化,即使他們曾經一起去他也是吃飯館的菜,滴水不沾,這會看到他一口水就這麼灌下去才發現他臉色通紅,不再想以前一樣蒼白。
「你……沒死成?」她好奇的湊上去,這回宮景卿沒有攔著她,她上去捏住他的臉頰,手下並不是冰涼的觸感,而是溫熱的。
「去去去,什麼叫沒死成,多難听,老子是命大。」漣城揮開她不安分的小手,惱怒地看著她。
她可不怕漣城發怒,繼續捏,直到把他的臉揉得通紅才放開,贊了一句,「手感真棒。」
漣城的臉刷的就漆黑一片了,秦裴依絲毫不怕,反正漣城打不過她,她還想下手再蹂躪一下,宮景卿一下子就把她給扯回去,瞪了她一眼,她只好作罷,沒關系,以後來日方長。
漣城氣哼哼的瞪著她,那眼神讓人有種想要狠狠蹂躪他的沖動,她干咳幾聲,身邊的男人危險的氣壓已經籠罩住了她。
「漣城,你既然來了肯定有什麼事吧!」她安穩地臥在椅子上,軟軟的墊子鋪在上面讓她沒有一絲不適。
漣城目光掃過宮景卿,有些驚訝,他以為宮景卿已經跟她說了,宮景卿隨意地看了他一眼,眼底幽深一片,帶著些許含義。
「好不容易可以出來,當然是來最繁榮的皇城玩玩咯。」他眨眨眼道,既然宮景卿不想讓她知道那他也沒必要揭穿。
「真的?」她狐疑地看著他,就這麼簡單?沒有別的原因了?
「難道你不信?」漣城佯裝生氣的樣子,氣呼呼地就要發怒。
「沒有沒有,我又沒說不信你你急什麼急?」
「你信就好。」他頓時就眉開眼笑了,好哥們地搭著她的肩,忽略後方某男人熾熱得要跺了他的手的眼神。
秦裴依一陣惡寒,頓時覺得自己掉入了某個陷阱中一般,身邊狐狸惡狼一大堆。
「對了,那你昨天住在哪里?」她突然想起這個問題,就問了出來。
久久听不見回答,她抬頭就看見漣城神色怪異,宮景卿直接替他解答了。
她听完宮景卿的話,目光瞥向了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夜凌楓,宮景卿兩個好友鳳邪和夜凌楓,鳳邪個性和誰都能說上個幾句話,而夜凌楓也一直是疏遠地溫和,用死水來比喻他倒是有些形象,不過夜凌楓回收留漣城她倒是意外了,他們兩個……她突然起了搞怪的念頭。
「漣城,你和夜公子畢竟也不熟,住在他哪里多麻煩,這樣貿然同居可不好,還是來我們王府住吧!我倆可以沒事聊天玩玩哦!」她沖他調皮地眨眨眼,一雙星眸閃爍。
漣城沒想到她會這麼說,想來也是她的好意,覺得自己的確是打擾了人家,剛要應承,夜凌楓已經先一步開口。
「王妃,夜某不覺得麻煩。」夜凌楓抿了一口茶,不緊不慢地開口,瞬間把漣城即將出口的話重新塞回肚子里去。
「哦?這怎麼行,漣城幾十年沒出門,個性可是單純得很,放他在外面我還是覺得不放心,跟在身邊總有個伴不是?」她眼底盛滿發現奸情的笑意,樂呵呵地在心里無限yy
漣城听了她的話就就不滿了,嚷嚷著︰「什麼叫單純,丫頭話可不能亂說。」
他火氣一上來轉向夜凌楓,語氣帶著趾高氣揚的質問,「你說,我是麻煩嗎?」
夜凌楓看著他的眼里破碎出細碎的光,「不是。」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漣城在心里暗贊他識趣,轉身得意地沖秦裴依,「你看,他都說了不麻煩了。」
「這麼說你是自願去他家里住的咯!」她眼里狡黠如昔,隨意地說著,絲毫不覺已被身邊之人看了個透。
「那是當然……」漣城剛說完立馬覺得不對,再看她得意的笑臉,頓時明白了,「好啊!居然算計我。」
他惱羞成怒要撲上去教訓她,秦裴依機靈地往宮景卿身後一躲,笑得跟一朵花兒似的,漣城有氣發不出,還是有自知之明知道大不過宮景卿,只能在那里對著她干瞪眼。
看著漣城氣鼓鼓的臉蛋,她覺得很好玩不過也知道見好就收,立即拋出和好條件。
「今日無事不如我們就出去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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