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狀,無不驚訝。更有之人心里嘆息,這樣難得的一件寶物,蕭傾泠竟說送人就送人。
皇後坐直身子,似乎對這件事情來了些興趣。
然而杜萼蓉並沒有接過,只是看著她手中的大衣笑道︰「妹妹未免也太大方了吧。這件寶物可是皇上賞賜給你的,你將此物送給姐姐也不怕皇上怪罪于你?」
「呵呵,姐姐這可就說笑了。」蕭傾泠拉過她的手,將狐裘遞到她手上笑道,「在妹妹看來,這件狐裘更適合姐姐。再說了,皇上也同樣寵愛姐姐,那麼,這件狐裘送予姐姐或是送予妹妹又有何分別。各位妹妹,你們說是也不是?」蕭傾泠說著,看向在座的各位妃嬪。
原本置身度外的妃子立刻揚起笑臉道︰「蕭妃娘娘說得極是。」
「皇後娘娘……」蕭傾泠看向一直默不作聲的皇後笑道,「您說妹妹剛才說得對嗎?」
皇後放下手中的茶盞,站起身走到杜萼蓉面前,笑得和藹︰「蕭妃妹妹說得當然有理,這件狐裘送給誰都不行,送給當今的貴妃娘娘,當然不會有什麼異議,皇上自然也不會怪罪蕭妃妹妹。」
「既然如此,那為了貴妃姐姐的名聲,放了那下賤的奴婢也無妨。貴妃姐姐覺得呢?」
「既然蕭妃妹妹極力為那個下賤的奴婢求情,本宮自然會賣蕭妃一個面子。」杜萼蓉說完,示意身後的侍衛放人。
「果然還是蕭妃菩薩心腸,為了一個下賤的奴婢,連那樣一件寶物也舍得出手。」皇後意味深長的笑道。
「皇後娘娘謬贊了,妹妹見是貴妃姐姐才肯送的,若是換了別人,妹妹才舍不得送出手呢。倒不是為了那卑賤的丫頭。」
「呵呵,是嗎?」皇後不在意的笑了笑,轉向杜萼蓉道,「這大冬天的,妹妹怕是凍壞了,還是快將那濕衣服換下來吧。」
杜萼蓉看著手中那件雪白的狐裘笑道︰「都說這件狐裘是寶物,今日本宮來試試。」說完伸手解下自己濕了大片的外衣。
然而就在這時,蕭傾泠原本紅潤的臉色變得慘白,似乎看到了什麼意想不到的東西。
「蕭妃妹妹,你怎麼了?」皇後盯著她慘白的臉色,眼中閃過一抹疑惑與精明,「莫不是突然舍不得這件寶物了。」
蕭傾泠回過神來,看了看杜萼蓉變得難看的臉色笑道︰「皇後娘娘總愛開玩笑,既是送出去的東西又豈有舍不得之理。」
「那蕭妃妹妹剛剛的臉色為何……」皇後不依不饒的問著,似乎非要抓到什麼破綻不可。
「呵呵,妹妹剛剛只是見貴妃姐姐腰間的玉佩奇特,所以有些震驚罷了。」蕭傾泠壓下心中的激動,笑著說道。
「哦?本宮的這塊玉佩如何讓蕭妃妹妹震驚了?」杜萼蓉摘下腰間的玉佩,不解的問道。
「貴妃姐姐可否將此玉佩給妹妹仔細瞧瞧?」
「當然可以,若非此玉佩是本宮的家傳之物,本宮送予蕭妃都無妨。」
「貴妃姐姐客氣了。妹妹是愛玉之人,遇到上等好玉,都會忍不住想瞧瞧。」蕭傾泠說著,接過她手中的玉。
玉確實是上等好玉,色澤純正,觸感溫潤,只是玉中有一絲詭異的紅,慢慢流動,似活了一般。
蕭傾泠定定的看著手中的玉,臉上盡是一片難以置信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