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他狀似在詢問她,卻總是不顧她的回答,硬是將她的衣服扒得一干二淨,就和今晚一樣。
「小冥……」她皺眉看著他,「姐姐很困了,想睡覺。」
「那姐姐睡好了。」他笑嘻嘻的在她臉上舌忝了一口。手還不忘在她腰間輕輕揉捏。
「傾泠,你已不記得我了麼?」他淡淡的笑著,眉宇間卻始終掛著一絲傷痛。是什麼讓他如此心殤。
听了他的話,她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家伙什麼都能做得出來,只要是他想做的。
「姐姐……」
「沒想到你竟會為了成就那個男人的霸業而委身于我。蕭傾泠啊蕭傾泠,你到底是怎樣愛著他的。」
一柄劍直直的刺穿了他的胸膛,鮮紅的血瞬間染紅了他雪白的衣衫。他的嘴角不斷的有鮮血溢出,卻仍是勾起一抹弧度,妖艷絕望的笑刺痛了她的眼。
好久了,她和殤冥帝在一起好久了,他佔有她的次數數都數不清。可是她沒有懷過他的孩子,從來都沒有。她甚至沒有喝過任何避孕的湯藥,可是她卻依然沒有懷上他的孩子。
她垂眼看向水中,清晰的看幾條魚在兩人的腳邊游來游去,如同嬉戲。
她急忙起身,驚恐的朝門口奔去,陽光晃得她一陣暈眩。
她猛的搖頭,喉中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來。是他救了她,是他在千鈞一發之際推開了她,是他替她擋了這一劍。是他殤冥帝,那個曾經她認為一定不會愛上的男子,如今卻在用生命救著她。
「姐姐,你沒事吧,怎麼這麼不小心?」他急促的聲音響在耳畔,讓她的心瞬間劃過一絲暖流。
一聲驚呼伴隨著撲通聲,河水驟然四濺。半響後,只見河面微波蕩漾。殤冥帝從背後緊緊的摟著她跌坐在河水里。
而她頓時一頭黑線。他這樣在她身上一頓亂模亂舌忝,她哪里還睡得著。
頓了頓,她看向他問道︰「小冥,你今日怎麼起得這麼早?」
「因為姐姐身子很軟很甜。」
「不是不想的那樣的。」她急促的開口,下意識的想要解釋些什麼。卻被他無情的打斷。
一聲淒厲絕望的尖叫劃破長空,她猛的撲向他,語無倫次的聲音中含著空前的恐懼︰「不是的,現在不是的,我已經對你上心了……對你上心了……」
「宣曄哥哥……」她輕聲喚他,心再一次因為他眉間的哀愁慢慢收緊。
「傾泠……」
「是真的。」他伸手將她拉下水,孩子般的笑道,「尤其是這水里的魚,好可愛哦。」
心中一驚。腦中猛然閃過的念頭讓她全身瑟瑟發抖。
她心中的鄙夷果然沒錯。這家伙就是仗著自己傻,便對她為所欲為。使勁推了推他,她無奈道︰「姐姐肚子餓了,要去做飯了。」
是誰的血,她想要努力的去看清。然而卻在看清那人的樣貌時,她猛然如同墜入了一個深淵,恐懼的深淵。是他,殤冥帝,夢中他死了,死在了宣曄的劍下,是為了救她而死。
「姐姐,快過來啊,這水真的好好玩。」他向她招著手,眼里是興趣盎然的笑意。
突然,風雲變色,狂風驟起。猛烈的風吹得她眼楮睜不開,然而她卻能感覺到周身彌漫著一股濃烈的殺氣。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身子猛的被一股力道推向一邊。她瞬間摔倒在地上,而在抬起頭的那一刻,展現在她眼前的是她從來都沒有感受過的絕望,就連瀕臨死亡時,都沒有如此絕望過。像是被扼住了咽喉,連心中的恐懼都無法尖叫出來。
她猛的睜開眼楮,身上已被汗水濕透。那樣壓抑的沉痛,那樣絕望的恐懼。她……到底夢見了什麼。
「沒……沒事。」她敷衍般的笑了笑,「我去做早飯,小冥你慢慢玩。」說著,提起裙擺慢慢的朝岸上走去。
她抬起腳步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眼前赫然出現了一抹清瘦的身影。太陽的金色光輝籠罩在他身上,散發著一股朦朧的斑斕。
他似乎天生就是那般的溫柔,即使是霸道也不忘透露著讓人沉淪的柔情。她在他深入淺出的徘徊中慢慢的迷失。最後,連自己也找不到自己遺落的心
她看著他,聲音已顫抖得厲害。「殤冥……我……」
追憶過去,似乎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從她為了救婉靈而被杜寒洛刺傷的那一日開始,她的葵水便沒有再來過,她的小月復上甚至還殘留著那道疤痕。
他突然笑了起來,深沉的眼眸中帶著一絲殘忍還有絕望。「你來東臨是為了迷惑我,目的是想幫那個男人奪去我的江山,對嗎?」
「不……」
她焦急的沖回小木門,關上門。那股熱流她再熟悉不過了,女子的葵水,一月來一次。
「嗯……小冥……」她嬌喘著喚他的名字,身子像水一般癱軟在他的身下。勾著他脖子的雙手顯得那樣的虛弱無力。
她淡淡的笑著,他沒事真好。
听著他有些鄙夷的語氣,她頓時白了他一眼。若不是昨晚他一整晚都纏著她的身子,她置于會這麼累麼。不過,令她驚訝的是,眼前這個男人怎麼一點都不累,似乎時時刻刻都精力充沛的樣子。再讀讀小說閱讀網
手臂突然被人拉住向後一拽,緊接著,身子倒在了一個堅硬的胸膛里。她抬眼,只見他邪魅的笑容綻放在她的頭頂上方,是那樣的刺眼。
「等會再做,一會會就好。」他柔聲說著,聲音中隱隱含著一絲魅惑的誘哄。身子緊緊的貼在她的身上。
肩上突如其來的觸感嚇了她一跳。她回過神來,見他一手搭著她的肩,眼中盛滿擔憂︰「姐姐,你怎麼了?」
「原來你一直都在騙我。」zVXC。
「真的有這麼好玩麼?」她淡笑著走到河邊。
暮然,一股凶猛的熱流直沖而下。她暗道一聲「不好」,猛的推開他,連跑帶爬的上了岸,神情之狼狽,足以讓她身後的男子驚呆半天。
「不是的,不是的……」她突然捂住自己的耳朵,猛的搖頭,神情痛苦難當,口中一遍遍的低喃,「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她為什麼會夢到宣曄殺了殤冥帝。是因為擔心殤冥帝,還是……潛意識里覺得自己對不起宣曄。宣曄質問的聲音依然縈繞在耳畔,已是許久都沒有夢到過他了,昨晚的那個夢是不是預示著什麼,亦或是在譴責她的心已在不知不覺中漸漸的忘卻他。
腦中殘余的恐懼壓得她透不過氣來。她閉上眼楮深吸了口氣,眼前驟然閃過一些殘缺不全的片段,卻透露著一股濃濃的哀愁。
大概已猜到了他腦中邪惡的思想。她面上頓時一紅,垂著眼眸沉聲喝道︰「死小冥,還看?」
「我沒有……」她急忙開口。然看著他冰冷的眼神,聲音不禁帶著一絲輕微的顫抖,「我沒有背叛你,我沒有……」
他用指背摩挲著她滾燙的臉頰,滿眼柔情的看著她︰「姐姐……我好喜歡你,我們永遠也不分開,好不好?」
他的聲音含著足以毀滅一切的憤怒,如鷹般銳利的黑眸讓她無所遁形。
似乎感受到了一抹強烈的視線,他猛的轉過頭。待看到她時,俊逸的臉上頓時揚起一抹干淨清澈的笑容,如出生嬰兒般,無半點污垢。
她垂首疑惑的看去,只見自己的衣服全部被河水打濕,緊緊的貼在身上,讓她姣好的身材完全呈現在他的眼前。
如此想著,她還是覺得此時跑為上策。想法剛落定,她便抬起腳步猛的朝岸上奔去。
他將袖管高高的挽起,躬身在水中模索著什麼,嘴角的弧度昭示著他此時的心情。
眉間揉姐。突然,手臂被人狠狠的抓住,她抬眼,看到的卻是殤冥帝如三尺寒冰的深沉黑眸,她的心一顫,默默的看著他。
許是河底濕滑,她的腳步一個不穩,身子猛然向後滑去。
他的大手從腰間慢慢滑向她的胸前,恰到好處的力道讓她驚嘆。他真的是小冥嗎?還是……殤冥帝?
「可是你的心告訴我,你已經愛上了別人。」
「呵呵,姐姐這個樣子真好看。」他恬不知恥的說著。
「姐姐,你說小冥要做什麼呢?」他在她耳旁邪邪的笑著。抱著她的身子將她抵在河壁上。
「你是誰?」她盯著那襲白色的身影輕聲問道。
然而半天都沒有听到回應。她奇怪的看著他,卻只見他緊緊的盯著她的胸口……
「我現在告訴你……其實……我很喜歡你,一早就喜歡上了……」說完,他的身體慢慢倒下,如寒風中的落葉,那樣的脆弱。
誰?是誰在呼喚她,帶著一絲讓人心疼的哀愁。突然眼前有一襲白色的背影似隱似現。她抬起腳步不斷的向白影奔跑,卻始終無法觸及到那抹孤清的背影。
*************
**************
又談起昨夜的事情。她猛然想起昨晚的那個夢,那個被恐懼籠罩的噩夢。
她驚呼一聲,心想還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忘了殤冥帝的深沉邪魅,怎麼就是沒有忘記殤冥帝的之性呢。對,是,不管是他還是以前的殤冥帝,幾乎時時刻刻都想著佔有她的身子。
突然,他們開始沖向彼此。她大驚,猛的向他們中間沖去,頓時兩柄閃著寒光的利劍從兩邊同時向她刺來。她絕望的閉上眼楮。就這樣好了,讓她一個人死去,而他和他都還好好的,這樣就好。
「姐姐,我突然覺得自己很喜歡做這件事。」
白影听到聲音慢慢的轉過身,是一張如神般溫潤儒雅的臉,帶著一絲濃的化不開的哀愁。她的心猛地抽痛,那是宣曄,她心中一直認為深愛著的男子。
「傾泠,你為什麼要背叛我?」他冷冷的看著她,聲音充滿了質問。
匆忙的翻了件柔軟的白長衫出來。她拿著剪刀逐漸裁剪成一條條長布條。猛然發覺她似乎已好久好久都沒有來過葵水。若不是這次突然而來,她差點忘了女人還有這樣一個老朋友。
「我沒有……」她急促的奔跑,想要抓住那抹隨時都有可能消失的幻影。
這件事?什麼事?指的是佔有她的事麼。心里頓時鄙夷到了極點,還真是仗著自己傻,能恬不知恥的說出任何話。還沒鄙夷完,他的下一句話就讓她的臉頓時羞紅到了極點。
「姐姐?」
「呃……」
血……突然她眼前遍地都是血,濃烈的血腥味充斥著她的鼻息,那股恐懼的壓迫感瞬間襲上心頭。
她驟然睜開眼楮,身旁空空如也。他不在,他去了哪里。心中的恐懼驟然彌漫開來。
「蕭傾泠……」他痴痴的看著她,聲音是那樣的沉痛,「我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你,我喜歡你。」
「呵呵……」嘴角的弧度緩緩拉大,帶著那抹血絲越發的妖異。突然,他的眼楮慢慢的合上,帶著絲安詳。
突然,他原本淡笑著的臉色慢慢變得冷漠。看她的眼神亦沒有之前的柔情。
緩緩的站起身,她轉過身對著他笑了笑︰「我沒事,小冥,讓你擔心了。」
看著他邪魅的笑容,蕭傾泠頓時心驚。這笑容?他是何時學會的?還真是好的不學,學壞的。
「姐姐,你最近是不是很累啊?」他狀似關心的問著,「每次姐姐都比我先睡著,第二日卻總是比我醒得晚。
「是姐姐你睡得太沉了。」說完,狀似鄙夷的看了她一眼,「這太陽早就出來了,姐姐到現在才起床,真是個懶蟲。」
「好……」她含糊不清的回答,如同沉淪在他滿眼的柔情里。
壓抑的恐懼感讓她使勁的睜開眼。迷蒙中,看見宣曄和殤冥帝手持利劍對峙而立。濃烈的殺氣在他們之間縈繞。
「小冥,你要做什麼?」
「姐姐……」他直起身子,興高采烈的喚她,「這水好好玩,那些魚都在我腳邊游來游去,好癢哦……」
她……是不是已經不可能懷孩子了。這算不算是老天對她的懲罰,懲罰她對宣曄的不忠。
想到這里,她的眸色越來越暗。嘴角卻勾起一抹不協調的笑意。「呵,孩子?連老天都認為她不該有孩子呢。」
門猛然被人從外面撞開,她抬眼詫異的看著杵在門口一臉焦急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