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帝王的絕色寵妃 173.孩子不是你的

作者 ︰ 沐葉影

將蕭傾泠抱進內殿。殤冥帝怒視著夏荷,吼道︰「為什麼要讓她下床,為什麼讓她偏偏在這個時候過來?」他只是想試試杜寒洛對她的感情,所以剛剛才說出那樣的話。該死的,為什麼她會突然出現,為什麼偏偏讓她听到那些話。他該怎麼辦,他該如何澄清,她還會相信他麼?

「皇上恕罪。」夏荷急忙跪在地上,驚慌的說道,「因為公主求主子來向皇上替一個人求情。所以主子就來了。」

「替一個人求情?」他面色頓時一沉,她是來替杜寒洛求情的。

…………………

手上的動作一怔,提起那個還沒來得及出世就死去的孩子,她的心又是一痛。只會然試。

「皇上……放臣妾出宮吧。」看著他沉默的神情,她淡淡的開口,既然不愛了,那便放了她。

「你……」大手瞬間掐住她的咽喉。

一絲怒意爬上眉間,他看著她,沉聲道︰「你認為我是為了扳倒杜萼蓉,故意讓我們的孩子喪命?」

呵,他就是這樣看她的麼?閉了閉眼楮,再睜開時,那雙冷淡的雙眸里已多了絲決然︰「呵呵,皇上真說對了呢。臣妾確實和宣曄有染。那孩子就是最好的證據。」

「二牛……」杜寒洛定定的看著他,半響道,「你還活著,那麼,當時的情景你看到了?」

李公公愣了愣,隨即開口道︰「是,奴才這就讓她進來。」

「那群官兵是如何屠/殺我們村里的人,你可還記得?」

杜寒洛的神情由呆滯轉為憤怒,他看著殤冥帝沉聲道︰「杜南藝今夜會帶兵逼宮。」

伸出手輕柔的撫模著她的臉頰。他要怎樣做,才能讓她不這麼憂傷。

「是,奴婢告退。」

杜南藝面容抖了抖,看著他驚恐道︰「你怎麼可能還有十萬兵馬,沈泫然不是……」

蕭傾泠幽幽的醒來。第一眼看見的便是殤冥帝深沉的臉色。她第一次如此憎恨自己醒過來。只看了他一眼,她便又閉上了眼楮。

「咳咳……既然皇上……咳咳……皇上不想看見臣妾,為何……為何不干脆放臣妾出宮?」

「主子……」夏荷在一旁擔憂的看著她。

就在這時,一陣沉悶的聲音響起,宮門緩緩開啟。

「因為你殺了我父母,殺了全村的人。」

殤冥帝看向御醫沉聲道︰「若是救不了她,你也別活了。」

听了這個消息,她擺弄花草的興致也全沒了。起身默默的朝殿內走去。

春蘭見她臉色凝重,小心翼翼的開口︰「主子听了這個消息不高興麼?」

殤冥帝一臉冷笑的看著他,嘲諷道︰「朕沒有資格,那杜丞相你就有資格了麼?」

「那又怎樣,後來村里的人全部被宣曄帝的人給殺了。是義父救了我,所以,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背叛義父。」

「微臣參見皇上。」

蕭傾泠微微扭動身子,憤怒的瞪著他︰「你要做什麼。」

「皇上,藥來了。」夏荷走進來,小心翼翼的說道。

「對,真是蒼天有眼,你想不到村里還有幸存者吧。」

眼中瞬間劃過一抹哀傷,她平靜的開口︰「我也不想去這樣想。可是,當我的孩子一出事,你就查到是杜萼蓉下的毒手。那麼巧,巧得讓人不得不去懷疑。」

而讓她更加疑惑的是,殤冥帝只是關著杜南藝,卻並沒有殺他,這又是為何?

杜寒洛看著從內殿走出來的殤冥帝,笑道︰「看來皇上很在意她。」

然而殤冥帝對她的話充耳不聞。仍是緊緊的掐住蕭傾泠的脖子,一雙眼楮充滿血色。

「沒有。」對著她勉強的笑了笑,她開口說道,「春蘭,你先退下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蕭傾泠擺弄著她的花草,淡笑道︰「什麼事這麼高興。」

「呵呵,看來宣曄帝背黑鍋了呢。」殤冥帝淡淡的笑道。

「奴婢想說的是,杜萼蓉她毒害了主子的孩子,如今她終有遭報應了。」

「那個村里的人全部都是杜南藝殺死的。」

一巴掌狠狠的扇在臉上。蕭傾泠只感覺臉火辣辣的疼,腦袋里嗡嗡作響。她知道,說出這句話,她和他便再也不可能回頭。然而,既然他不愛她了。那麼干脆將希望斷得干干淨淨。她不想希望變成失望,她不想愛變成謊言,那比殺了她還讓她痛苦千萬倍。

宮門外聚首著千萬兵馬。杜南藝心急如焚的在宮門前走來走去,馬上就要到戌時了,蓉兒沒有任何消息,連寒洛也沒有任何消息。這怎能不讓他焦急。

……………………

他震驚的看著他,一下子說不出話來。那個時候,他是在寵幸著晴美人。可是他是將身下的女人當做她,因為他親手殺了他們的孩子,他心里難過,無處發泄,所以才會去踫其他的女人。可是,這要他怎麼去對她說。

許二牛一听,大怒,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吼道︰「好處?滅門之仇不共戴天,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你竟然還認他做義父。」

「好,帶他進來。」

「杜丞相好興致,生更半夜帶這麼多人來聚首宮門,不知所謂何事?」殤冥帝看著他,朗聲開口。

他邪魅的笑了笑,張嘴將葡萄咬入口中,唇有意無意的觸踫著她的縴縴玉指。

夏荷見狀,急忙跪在地上驚恐道︰「求皇上放過主子,您這樣會殺了主子的……」zVXC。

殤冥帝笑了笑,道︰「還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呢。」隨即看向黑衣人,繼續說道,「玄夜,說下去。」

蕭傾泠不解的看著她︰「杜萼蓉不是關進冷宮了麼?還會有什麼報應?」

他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她的容顏。這些天她瘦了很多,臉只有巴掌那麼大,下巴尖削得讓他有些心疼。

只見他胸口劇烈的起伏,半響,陰沉的語氣一字一句的說道︰「你休想。」他怎麼會放她離開,他怎麼會放她回到宣曄的身邊。即便是她恨他,他也要將她綁在身邊。

「別急,玄夜會給你說的清清楚楚的。」殤冥帝向玄夜使了一個顏色,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殤冥帝看著他呆滯的神情,低聲道︰「恐怕杜南藝是害怕村里的人泄露了他的行蹤,于是搶在官兵的前面,回村殺光了所有的人,連那些小孩子都沒有放過。」

*********

見他沉默不語,她淡淡的笑了笑,自嘲道︰「也是,若真是愛我,又怎麼會利用我的孩子去扳倒杜萼蓉。」

「啪……」

「這怎麼可能,村里怎麼可能還有幸存者……」杜寒洛一臉不可置信的低喃著。

她和夏荷剛走出殿外,身後便傳來一陣杯盞玉器碎裂的聲音。他在發怒……身形頓了頓。她回過頭看去。淚眼模糊中,只看見一個身影瘋狂的摔著東西。

「杜丞相企圖篡位,結果失敗了。皇上下令抄了杜家,將杜府全府上下所有人關進了大牢。如今杜家的勢力算是真正的倒了。」

這一日風和日麗。院中的花兒開得艷麗,樹上的蟬也叫得聒噪。夏季,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

她靠在窗前,看著滿地花草,心思沉重。杜南藝和杜萼蓉是她的殺母仇人。然而終究一個是她的生父,一個是她的妹妹。要她無動于衷甚至是幸災樂禍的看著他們死,她還真做不下去。她的心是肉長的,不是鐵做的。雖然她恨他們。可是,她知道母親始終是愛著杜南藝的,不然又哪來那麼深刻的恨。

眼看著她的眼楮緩緩閉上,他驟然松開手。一呼吸到空氣,她猛的咳嗽起來。

「沒看見朕在忙麼。不見。」殤冥帝冷冷的開口。

「難道不是麼?」她嘲諷的笑了笑,「說什麼愛著臣妾,說什麼會和臣妾隱居山林。那些不過都是皇上讓臣妾淪陷的假話。可笑的是,臣妾居然真的相信了。」

眼楮瞥到她冷淡的雙眸。他頓時停下動作,抬起頭冷冷的看著她︰「蕭傾泠,就算是死,我也不會放你走。」

「告訴主子一個好消息。」頓了頓,春蘭繼續說道,「毒害小皇子的凶手終于遭到報應了。」

「這個奴婢倒是沒听說過。只听說全都關了起來。」

「你把話說清楚。」他沉聲低吼。

「哈哈……朕當然知道,因為那幾萬兵馬就在朕的身後。」

「傾泠……」他的聲音終于軟了下來,「你在生我的氣麼?」

一個容貌艷麗的女人倚在殤冥帝的懷中,嬌笑著將手中已去皮的葡萄遞到他的唇邊。

她側過頭想再看他一眼,然而看到的卻只是一個側臉,眸中劃過一抹沉痛。她嘆了口氣,低聲道︰「臣妾以後不會再見皇上……」

「你很不想看見朕。」低沉的嗓音壓抑著一絲怒氣。

她淡淡的看著他,提起的卻是毫不相干的事情︰「你將杜寒洛怎麼了?」

杜寒洛一看見男子,神情顯得有些激動︰「你……你是……」

「就是屠村的那些人啊。」杜寒洛此時臉色已變得慘白,一絲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看著他臉上那抹詭異的笑容,他顫聲道︰「什麼意思?」

他臉色頓時一沉,看著他冷聲道︰「就算朕不用蕭傾泠威脅你,朕一樣有辦法讓你背叛你那道貌岸然的義父。」

「沒有,是宣曄帝的人干的。一定是殤冥帝,是他想挑撥我們的父子感情。」杜南藝焦急的說道。

杜寒洛趴在地上,神情呆滯︰「那日,我和義父在山上看見一大片官兵。義父說那是宣曄帝的軍隊。恐怕會對村里的人不利。于是他讓我在山上等著,然後他一個人回去了。等他來接我的時候,他滿身是血。他告訴我,是宣曄帝的人殺光了村里所有的人。」

「來人,將杜南藝拿下,關進大牢。」

她試圖著從床上爬起來,然而試了幾次都跌倒在床上。他剛才的怒氣和殺意幾乎耗光了她所有的力氣。本是虛弱的身子,如今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杜寒洛冷笑道︰「看皇上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屠村的人只有一個,就是你爹救回來的那個壞蛋。」許二牛說著,滿臉憤恨,「雖然你爹救回了一個壞蛋,導致全村的人丟了性命,但是當時你爹娘也死得那樣慘,我也就不恨你爹了,畢竟你爹只是心善。」

只見他二話不說,仰頭將藥全部倒入口中,隨即對著她的唇狠狠的吻了下去。一股苦澀溢滿齒間。

夏荷在一旁驚恐的看著這一幕,一顆心高高的懸起。

他的話音一落,她果然睜開了眼楮,只是那雙眼楮里卻沒有絲毫的情感,冷淡得讓他有些害怕。

玄夜話音剛落,杜寒洛便失控的大吼起來︰「你撒謊,你們想讓我背叛義父,竟連這種謊話也說得出來。」

蕭傾泠似乎一心尋死,看著他,不怕死的一字一句的說道︰「孩子不是你的。」

「你說什麼?」殤冥帝雙目赤紅的瞪著她,額上青經暴起,似乎下一刻,就會將她碎尸萬段。

殤冥帝定定的看著他,心中忽然萌生一個想法,或許,她會來求他。

見夏荷遲疑,蕭傾泠掀開被褥,自顧自的下床。腳沒著地,身子便猛地被他撲到在床上。暈眩中,她看見他溢滿冰寒的眸子。

杜南藝面如死灰的看著站在宮門口一臉深沉的男子。他果真失敗了麼。

輕輕的笑了笑,她看向她道︰「沒關系,你剛剛說的好消息是什麼?」

心尖一顫,她開口,淡淡的問︰「杜家怎麼了?」

「你敢再說一遍那個孩子不是我的,我立刻殺了你。」森冷的聲音讓人听了不寒而栗。

蕭傾泠蹲在院中的一角,專心的擺弄著花草。如今的她,心境淡泊。或許絕望了反而是一種好事。這樣她的心又可以做到以前的淡泊寧靜。

「皇上……」夏荷驚恐的看了他一眼,起身緩緩的退了出去。

「哎呀……皇上好壞……」

「啊……皇上好壞……」

「這怎麼可能?」杜南藝一臉難以置信的後退,直到看到從陰影中走出來的杜寒洛時,他的臉色頓時灰敗下去,「寒洛,為什麼……」

「都是什麼?都是真的麼……」蕭傾泠好笑的打斷他的話,「若是真的,你又怎麼會在我小產的時候,和晴美人巫山芸雨?」

「嗯……」嚶嚀一聲,她伸出手奮力的推他。可是壓在她身上的身軀紋絲不動。

呼吸漸漸急促,她的臉色逼得越來越紅。終于,她的手覆上他的手,試圖去掙扎。

沒有了希望便不會去期望。偶爾想起他的溫柔,心便會沉沉的痛一下。不過,只是一下下就好了。她的生活還在繼續。她忽然發覺,其實安安靜靜的在這萬花宮度過一輩子也不錯。

「回來。」

夏荷見狀,匆忙的上前扶起她。在夏荷的攙扶下。她勉強的下了床。

一聲低喝,李公公急忙頓住腳步,疑惑的看著他︰「皇上還有什麼吩咐?」

杜南藝頓時臉色慘白,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你怎麼會知道?」

「就憑你區區幾萬大軍就想贏過朕身後的十萬大軍,簡直是妄想。」

御醫頓時嚇得面容一抖。顫聲道︰「是,皇上,微臣定當盡力而為。」

「皇上,蕭妃娘娘求見。」李公公看著衣冠不整的兩人,小心翼翼的通報著。

「回皇上,在十九年前。陳大河本是一個樸實的農民,和妻兒安定的生活在一個小農村。一日,陳大河上山砍菜救了一個男子,那個男子就是當時背叛宣曄帝,被宣曄帝追殺的杜南藝。」

女人在他懷中故意扭捏了幾下,殤冥帝/都冷眼一一看過。真是下賤的女人,明明想要,卻還在那里裝。

「皇上,主子剛剛小產,心里已是很傷心了,求皇上不要在傷主子的心了。」

「看來你真不知道村里那場殺戮是怎麼回事,也難怪你會認賊作父十九年。」

「皇上……」殤冥帝懷中的女人此時不滿了,撒嬌道,「讓她進來做什麼,會妨礙皇上的。」

只見她淡淡的開口︰「臣妾的孩子已經沒有了,杜萼蓉也被皇上關進了冷宮。臣妾實在沒有什麼可值得皇上利用的了。」無視他陰沉的眼眸,她將手從他的手中抽出,淡然道,「所以皇上無需在臣妾面前假裝溫柔和在意了……」

杜寒洛听著,臉上已失盡了血色。半響,突然怒瞪著許二牛喝道,「他們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你竟這樣冤枉我義父?」

「屬下參見皇上。」就在這時,一個黑衣人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看似是殤冥帝的暗衛。

「主子……」夏荷驚呼一聲,看著殤冥帝哀求道,「求皇上放了主子,主子是太過傷心了,所以才說出惹怒皇上的話……」

「那個時候你們就在一起了?」脖頸間的手瞬間收緊,他瞪著她,眸中卻悄然劃過一抹傷痛,「蕭傾泠,那夜你還說你擔心我。之後,你還說你愛我。原來,都是假話,都是騙人的。」

夏荷看著殤冥帝,臉色一片為難。

她咬緊牙關,不讓那股苦澀入喉。然而胸前的冰涼感讓她驚呼一聲,緊接著苦澀如洪水猛獸直沖她的咽喉。

見他臉色冰冷,李公公急忙道︰「是,奴才這就讓她回去。」說完,李公公慌忙的朝殿外奔去。

殤冥帝笑了,笑得胸有成竹。他看著他道︰「我需要你的幫忙。」

看著他殺人的目光,她笑著開口︰「臣妾說……那個孩子是宣曄的……」

她默不作聲,眼楮始終沒有再睜開,她不想看見他。不想看見這張令她心痛的容顏。

她泄氣的垂下頭,面色平靜的盯著放大在面前的那張容顏。無所謂了,隨他怎樣好了。

殤冥帝走到杜寒洛的面前,笑道︰「想必你就是陳大河的兒子吧,當時你也有六歲了吧,應該記得當時的情景。」

「他是許二牛,是陳大河隔壁家的孩子,和陳大河的兒子從小是玩伴。」

「皇上有下令如何處置他們麼?」

「是,皇上。」玄夜說著,從殿外帶進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男子長得忠厚老實。

「滾……」

見事情已挑明,杜南藝壓下心中的恐慌,正色道︰「殤冥帝,你根本就沒有資格登上東臨的皇位。今夜,我就要趕下你這個昏君。」

「朕當然沒有十萬兵馬。但是……杜丞相不是放了幾萬兵馬在你的好義子手中,準備給朕來個前後夾擊麼?」

硬生生的吐下那些湯藥,她以為他會放開她,沒想到,他吻著她的唇,絲毫沒有放開她的意思。舌尖探入她的口中,肆意的掠奪著她唇齒間的芬芳。

「皇上……來,再吃一個……」

「傾泠,我……」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孩子是他親手殺死的。他要怎樣說出口。就算說出實情,她會相信他麼,她會不會又認為這是他找的借口。那個孩子是她心中一道無法愈合的傷。傷好不了,他們之間便無法回到從前。

「哈哈哈……」杜南藝朗聲大笑起來,「有沒有資格不是你說了算,今夜就看我們誰勝誰負,誰更有資格登上這個皇位。」

「夏荷,藥。」殤冥帝將手伸向夏荷,夏荷不敢耽擱一刻,急忙將藥遞到他手上。

在夏荷的攙扶下,搖搖欲墜的身子艱難的朝殿外走去。殤冥始終沒有回頭再看她一眼。

「寒洛,你真的是陳寒洛嗎?」許二牛幾步湊到杜寒洛的面前,興奮的說道,「原來你還活著啊。」

「讓她進來。」

「是皇上。」玄夜開口繼續說道,「陳大河救了杜南藝後,便將杜南藝帶回家中與其一起生活。杜南藝時常會傳授一些功夫給陳大河的兒子,所以陳大河的兒子很喜歡杜南藝。」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杜寒洛震驚的看著們面前的黑衣人。

殤冥帝笑著看向杜寒洛,道︰「想必你對他還有印象吧。」

「你說朕假裝溫柔和愛意?」他語氣森寒的說道。

*******

心頓時下沉了幾分,杜寒洛定定的看著黑衣人,想知道黑衣人到底會說出什麼。

「放你出宮?」他冷笑道,「朕怎麼可能會放你和宣曄團聚。蕭傾泠,告訴你,即便是死,你也要死在朕的身邊。」說完,他離開她的身子,冷冷的看著她,道︰「滾……」

「幸存者?」

春蘭見狀,愣愣的說道︰「對不起,主子。奴婢只是想說個好消息讓主子開心一下。」

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他俯身冷冷的看著那襲劇烈抖動的單薄身子,唇角漸漸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滾回你的萬花宮,不要讓朕再看見你。」

「夠了,枉我對你那麼忠心,居然認賊作父十九年,要不是村里還有幸存者,恐怕我將永遠蒙在鼓里,繼續為你賣命。」

「沒有。」她終于開口應他的話,然而聲音卻淡得沒有一絲情感。

他的眉頭皺了皺,抓起她的手,沉聲道︰「可是你明明就在生我的氣,不然,為什麼不肯睜開眼看看我。」

「傾泠,我說的那些都是……」

蕭傾泠淡笑著看著他,沙啞的聲音從唇邊溢出︰「你去西昌救我的那一晚……我和宣曄便在一起了……」

杜南藝緊緊的盯著緩緩開啟的宮門,神情一片緊張。火把的光亮透過開啟的門縫折射出來,打在杜南藝蒼白的臉色上,散發著一股詭異的光。

「主子……」春蘭一臉興高采烈的奔到她面前。

「奴婢說的是他們一家,整個杜家。」

杜南藝心知大勢已去。急忙跪在地上哀求道︰「篡位是微臣一人的事,求皇上放過微臣的家人。」他一生被利欲燻心,終是落得這樣的下場,然而他的親人卻是無辜的。猛然想起蕭傾泠母女,他更是悔不當初。

蕭傾泠頓時坐起身來,看著夏荷道︰「夏荷,扶我回萬花宮。」她不要待在他的寢宮,她不想再看見他。

女人嬌笑著,握緊小拳頭敲打著他的胸膛,那股力度卻如撓癢癢般。殤冥帝一把捉住她的手壞笑道︰「美人這樣,朕會忍不住的……」

「官兵?什麼官兵?」許二牛一臉不解的看著他。

「是不是謊話,有一個人也許可以證明。皇上,屬下找到了當時小村莊里唯一的幸存者。」

提起當年的情景,許二牛臉上閃過一抹痛色,隨即沉聲道︰「慘啊,當時可真慘。要不是我和伙伴們玩捉迷藏剛好躲在家中灶台底下,恐怕我也遭了毒手。」

只見他臉色越來越沉,眸色越來越冷︰「蕭傾泠,你到底和多少男人有染?宣曄?宣晨?還是杜寒洛?」

「免禮,事情查得怎麼樣了?」殤冥帝看著杜寒洛,嘴角牽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嗯?」殤冥帝冷眼瞪著她,「朕的決定還需要你說三道四。」

女人的笑容頓時僵住,驚慌道︰「臣妾不敢。」

輕巧的腳步聲漸漸傳來。他的嘴角猛然扯出一抹笑意,摟著女人道︰「你只需好好伺候朕就可以了。」說完俯身吻向她的脖頸。他從來不吻她的唇。因為他只眷念著一個人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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