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諸人听了賢宇之言互望了一陣後便由那老道開口道︰「既然閣下不願離去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修行界中若是有事無法調和多半是以法力強弱說話,這點閣下心中想必清楚的很。」說罷,其便用冰冷的眼神盯著賢宇,身上也若有若無的冒出一層青光,明擺著是蓄勢待發了。賢宇見此面上雖說平靜異常,但心卻也提到了嗓子眼,畢竟其面對的是十多個比自身修為高上許多的修行之人,莫說是賢宇,就算是那些身具大神通之人一下遇到與自己修為不相上下的數十名修行者想必心中也會叫苦不已,畢竟俗話說的好,雙拳難敵四手。
賢宇深吸了一口氣臉色也隨之沉了下來道︰「在下雖說年紀尚淺,但修行界中的規矩還是知道一些的。也罷,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只好與諸位道友切磋一番了。」說到此處賢宇頓了頓,嘴角再次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來接著道︰「說起來即便是與諸位切磋敗下陣了,或是時運不濟死在當下,在下死的也並不冤枉。在下以一人之力對諸位十六人,況且還是修為在我之上的。若是日後傳出去說不準還能剩下個勇夫的名頭,畢竟無論是修行界還是凡塵中都講究個人過留名,如此在下即便是隕落也算是死的其所了,呵呵。」
听了賢宇之言下方十數人先了一愣,而後臉色卻變的有些難看了起來。原本他們確有一哄而上就此將賢宇滅殺的打算,跟賢宇這樣一個無名之人也沒什麼可說的。但此刻賢宇將眾人的心思放到明面上來說,眾人自然是面子上不好看。任誰也不能厚著臉皮承認說就是想一起動手將賢宇滅殺,此時此刻若是誰敢站出來說上那麼一句,那便會成為眾矢之的。
片刻後那老和尚開口道︰「施主說的哪里話,我等怎會以眾欺寡?依貧僧愚見我等十六人中隨意出幾個道友與施主一戰。若是施主能將這幾個道友擊敗,那我等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這山脈與這道觀就歸施主所有,如此諸位道友想必也不會再有異議。」大和尚的最後一句話卻是對其余數十人說的,眾人听了沉思了一陣後也就點頭答應下來。
在眾人看來大和尚之言雖說看似讓賢宇佔了些便宜,但還是己方佔了便宜。以賢宇成道期的修為即便用了什麼法子能力抗青空子五人而不敗,但若是再多出兩三人來就不怕賢宇還有什麼勝算了。五人對付的了,八人呢?八個**期的修行之人,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賢宇嗎?從古至今從來沒有如此之事,能跨階斗法的人千萬年來來不過就出了那麼寥寥數人罷了。就算是那寥寥數人,也不過是對付了三四個比自己修為高的人,也沒听以一敵八的。
賢宇聞言點了點頭道︰「若能如此再好不過,賢宇就先謝過各位道友手下留情了。」嘴上如此說著賢宇心中卻在冷笑,若要公平一對一便可,挑出幾人出來與他比試,分明還是想以多欺少,只不過是對方出的人少了些而已,公平?八竿子打不著姥姥的公平。
「好,既然施主沒有異議,那我方出手之人算貧僧一個。」老和尚等賢宇把話說完便緊接著說到,其話音方落那老道也主動請纓要與賢宇斗法,此刻其臉上的殺意又多了幾份。
老道之後方才那灰袍老者也站了出來,灰袍老者之後便是那生的頗有幾分姿色的紅衣女子。如此這般不到片刻工夫,對方便有八人站了出來,修為還都不是太低的樣子。其中那大和尚已快到佛家小圓滿境界的頂峰,距離頂峰也只有一步之遙了。那須發皆白的老道也到了**中期頂峰,那灰袍老者修為也到了**中期,紅衣女子修為雖說稍低了些,但也已到了**初期的境界。其余四人為兩個初期境界,靈兩個也快要達到中期的模樣。
賢宇見了這陣勢心中還是不由的一跳,八人中無一人修為在其之下的。若非依仗身懷戰無不勝的皇道之氣與小玄子這玄武裔其是絕不敢與如此多修為比自家高的人動手的、但即便是如此,想到要與如此之多**修為的修行之人斗法,賢宇心中還是一陣狂跳。
心中緊張賢宇自是不會表露出來,其只是面露笑容的對八人道︰「既然如此就請諸位與我到外頭的廣場上去吧。若是在這宅子中斗法,想必這宅子定然會蕩然無存的。」
八人听了剛想開口應允,卻從大門之外傳來了一聲冰冷但不失悅耳的話語聲︰「今日這逍遙宮擇地如此熱鬧?想必定然是為夫君的逍遙宮建成來賀喜的道友吧?」話音未落一團青光已飛到了賢宇身側,光華散去顯出了一個身材高挑容顏絕美的人兒,不是東方傾舞還能是誰?眾人見了東方傾舞容顏之後均是一臉的驚愕之色,不過隨即便轉成了驚艷之色。
東方傾舞那絕美容顏自然是讓在場諸人眼前為之一亮,即便是那相貌上佳的紅衣女子臉上都不經意的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嫉妒之色。但眾人畢竟不是凡人,定力還是有的。那老道干咳了兩聲問道︰「不知姑娘也是這逍遙宮之人嗎?又或是是其他門派的弟子?」老道此刻心中很想听面前這位絕美的女子說自己並非逍遙宮中人,頗有幾許憐惜美人之心思。
東方傾舞聞言難得的露出一絲笑容,她這一笑諸人又是一陣心神蕩漾。只听其淡淡的道︰「小女子確非逍遙宮中人。」東方傾舞此話一說場中諸多男子都長出了一口氣。但只听東方傾舞又道︰「小女子雖非逍遙宮中人,但卻是逍遙宮宮主之妻。」其說此話之時身子還有意的往賢宇身旁靠了一些,如此一來兩人的身子幾乎貼在了一起,端得的嚴絲合縫。
諸人剛放下些的心在听到此話之時卻又提了上來,逍遙宮宮主之妻?他們要滅的可就是這位看起來相貌頗為俊秀但修為實在低的可憐的逍遙宮宮主。那豈不是說面前這美若天仙的人兒說不準也要與他們動手?讓這些平日里自持正道之士的人與一個女子斗法,還是一個絕美的女子,他們中倒是有不少人下不了手,甚至有幾人此刻已面露為難之色。
那老道卻是皺了皺問東方傾舞道︰「姑娘既非玄然宮中人,那卻是何派中人?」老道雖說也有些憐香惜玉的心思,但畢竟是老成持重之人,面前女子的出處似乎也是關鍵所在。
「玄然宮,東方傾舞。」東方傾舞此言說的極為輕巧,可謂是輕描淡寫。但場中之人听在耳中卻是身子一震,玄然宮是何所在?那可是正道三大宗派之一,甚至可說是三大宗派之首的存在。眼前這自稱逍遙宮宮主的男子雖是玄然棄徒沒什麼可懼怕的,但其身旁絕美女子卻是玄然宮之人。這讓十多人中的一些人心下暗自思量了起來,即便是將賢宇輕松滅掉,但這絕美的女子既然自稱對方之妻,對方有難其絕不會坐以待斃,否則也不會在此時出現在此處了。若是這女子出手,那事情可就有些棘手了,玄然中可不是好說話之處。
滅了個玄然棄徒倒也容易,但若是將這貨真價實的玄然宮女弟子給滅了,那玄然宮絕不會就此罷休的。如此說來滅了賢宇這些人與這些人身後的門派就算是與玄然宮結下了仇怨。即便是他們有理,但撇開賢宇的事不說,東方傾舞可是清白之身。即便東方傾舞手上也沾了道昌宗中人的血,玄然宮到時大可閉口不談此時,到時他們那些理由也就沒那麼大效用了。
有些人甚至想的更深一些,既然玄然宮肯將女弟子下嫁給賢宇,賢宇就絕非面上看的那麼簡單。說不準賢宇身後還有什麼大門派撐腰,即便是賢宇孤身一人,有了東方傾舞在其與玄然宮的干系就絕非棄徒與師門那麼簡單。說不準明面上是棄徒,暗地里卻重用的很。
在說那老道听了東方傾舞之言後身子也是一震,心中狂跳了幾下後臉上才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來對東方傾舞道︰「原來是玄然宮門下高徒,還真是讓人意外了些。」其說到此處瞅了瞅賢宇話鋒一轉道︰「不過這位小友所為之事實在過分了些,即便事出有因滅了他人滿門這也罷了,可卻為何佔了他人地方自立門戶?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姑娘,你說呢?」
東方傾舞听了老道之言笑了笑道︰「道長這話差了,道長方才說滅人滿門都可罷了,那既然滿門被滅此處也就成了無主的廢宅。既然是無主的廢宅,我夫君為何不能用來開宗立派?況且在這修行界中此事並不再少數,有些敵對門派一方滅了一方後,對方門派所在不也成了此門派的分壇了嗎?有的甚至干脆就成了某個宗門門主的私家宅院,諸位說說此事有是沒有?」東方傾舞此話一出口在場諸人又是一陣面面相覷,啞口無言。那老道剛想開口便捷兩句東方傾舞卻緊接著開口道︰「遠的不說,就是諸位的門派。諸位就敢斬釘截鐵的說那麼一句現下所之地自古便是一脈相承下來的?並非從他處得來?」東方傾舞如此一說諸人中倒還真有幾人面色有些難看,想必是被東方傾舞說中了,面上有些過意不去。
「這位妹妹說的有理,不過既然尊夫已答應比試定奪此處歸屬,那倒不如比上一比。」紅衣女子此時卻突然開口道,眾人聞言都是一愣,片刻後目光全落到紅衣女子身上。
「那是自然,我夫君所說之言從來都是算數。小妹就在一旁觀戰。」東方傾舞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