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武見空中突然出現了八人,面上卻無多少驚訝之色,只是一臉平靜的望著對方。這時只听司馬懷玉開口道︰「將軍,這八位乃是大周皇朝東疆戰地坐鎮的仙師。如今有他八人在此,恐怕事情有些棘手了。」其話語間滿是擔憂之意,在其看來空中的灰袍老者等人抵的上千軍萬馬。這也難怪,對凡塵百姓而言莫要說灰袍老者八人,就是稍稍有些道法的修行之人那也是神人一般的存在。更何況如今半空之上的八人可都並非尋常修行之人,一身修為雖說不上是什麼大神通,但也也不可小覷。相比司馬懷玉幾人,逍遙皇朝眾兵士卻是一臉淡然。
雪武在听了司馬懷玉之言後更是哈哈哈的大笑起來,笑聲是那麼的豪邁。司馬懷玉等人見此卻是一臉的愕然之色,三人中房姓將軍更是開口道︰「將軍,對方乃是修行之人,萬萬不可大意啊。」其說著臉上卻閃過一絲的決然之色了。手中長槍也橫在了胸前。
空中的灰袍老者見雪武那狂笑的模樣心中原本就有些微怒,如今見房姓將軍如此一介凡人居然擺出了要和自家對抗的架勢,心中怒火便更大了三分。只听其冷哼一聲,大袖一甩。一團青光憑空出現,直沖著下方雪武等人而去,轉瞬間便要撞在雪武等人身上。
雪武見此情景神色依然淡然之極無絲毫驚慌之色,但其身形卻不由自主的朝後退去,胯下黑馬更是發出了一聲聲的嘶鳴之聲。至于房姓將軍等人就更顯得不堪了,一個個的皆臉白如紙,好似一吸一呼間好似頗費力氣。灰袍老者八人見此,臉上皆露出了輕蔑之色。
可就在青光將要壓到諸人身上之時,一層金色光幕卻憑空出現在了雪武等人與那團青光之間,居然輕松的擋下了那青色光團的下壓之勢。接著只听一聲清朗的話語聲傳來︰「八位道友,我等皆是修行之人又何必與這些個凡人一般見識?」說話間雪武等人頭頂上空卻是金光一閃,光芒隨即斂去一個身穿月白色道袍模樣生的頗為俊秀的男子便憑空顯出了身形。
雪武等逍遙皇朝將士見青年顯身出來,卻是立刻下馬單膝跪地恭敬道︰「臣等參見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如此多將士齊聲喊同一句話語,倒頗有幾分氣勢。
司馬懷玉三人見此卻是當場愣住了,雪武見三人及其手下兵士只顧發愣,便對司馬懷玉三人道︰「三位將軍,還不快快見過我逍遙皇朝太子殿下,莫要失了禮數。」
司馬懷玉三人聞言才身子一震的回過神來,其身後那些個原屬大周的兩萬七千將士也已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急忙隨司馬懷玉三人一起單膝跪地道︰「臣等參見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雖說口中高聲喊著,但三人心中卻依然是波濤翻滾無法真正平靜。
「無需多禮,平身吧。」諸將听了賢宇之言道了聲謝便起身而立,這時賢宇的目光卻落了在司馬懷玉三人身上,其打量了三人片刻後卻笑了笑道︰「三位將軍心念逍遙皇朝,本宮實感欣慰。有朝一日逍遙光復山河,三位的功勞後人不會忘記。」
司馬懷玉三人听聞此言心中自然是一陣歡喜,三人當即再次單膝下拜,司馬懷玉恭敬的道︰「罪臣三人遵祖訓回歸逍遙皇朝,深知功過不能相抵,請太子千歲責罰。」
賢宇聞言卻是微微一笑,而是其單手隨意那麼一甩,一團金光憑空出現,將三人的身子緩緩的身子緩緩托起。三人見此心不由的一跳,但隨即便知曉了賢宇的用意。三人站直身子後賢宇才接著開口道︰「過往之事無需再提,只要三位往後對逍遙皇朝忠心也就是了,你三人暫且退到一旁。」賢宇說罷目光卻再次落在了對面灰袍老者幾人身上。
司馬懷玉三人听賢宇如此說了自然也就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臉上的擔憂之色也蕩然無存。顯然在知曉賢宇這位太子爺是修行之人後其對灰袍老者八人也不再那麼忌憚。
灰袍老者八人早在賢宇現身之時就將目光停在了賢宇身上,至今未移動分毫。如今見賢宇望來,那灰袍老者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笑容對賢宇拱了拱手道︰「這位道友如何稱呼?」
賢宇聞言同樣笑了笑道︰「在下逍遙賢宇,不知幾位是那方仙派中人?」其對八人的口氣也是客氣的很,既然對方並未立刻大動干戈他自然也不會出手。賢宇嘴上說著,心里卻想的明白。對方定然猜出了那日暗中與其斗法之人便是他,之時沒有說穿罷了。
灰袍老者听了賢宇之言身子卻是猛然一震,臉色也難看了幾分。接著其便沉默不語起來,賢宇見此卻是靜靜的看著對方,並未開口再說些什麼。一時間周圍卻變的鴉雀無聲起來,兩方兵士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如今幾位修行之人正在交談,哪里有凡人說話的份兒。
半晌之後那灰袍老者臉色卻是恢復如此,其深吸了一口氣笑著對賢宇道︰「原來是逍遙皇朝皇族中人,老夫听聞逍遙皇朝皇帝陛下五十年前尋回了失落民間的太子。方才又見貴軍稱呼閣下太子殿下,那想必閣下真的就是逍遙皇朝當今的太子了?」
「什麼太子,不過都是些虛名而已。在下修行界中倒是也有自家名號,在下乃是逍遙宮宮主。若是諸位道友覺得方便,大可如此稱呼在下。至于逍遙皇朝太子,那不過是說給凡人听的罷了。」賢宇听了灰袍老者問話卻是如此隨意的回了一句,順便將自家另一身份說出。
灰袍老者八人听了賢宇此言眉頭卻再次皺了起來,但那灰袍老者卻接過賢宇之言說到︰「那老夫等師兄妹幾人還真是失敬了,閣下既然是聖祖之後我等按理說也也應行禮。」說罷灰袍老者卻是對著賢宇深施一禮,其余幾人見此卻先是一愣,而後也雖老者一同行禮。
賢宇見此卻是靜靜的看著八人動作沒有再說什麼,等八人行禮之後其才笑了笑道︰「在下方才說了,若是幾位道友願意可將在下當做修行界中人,你我大可平輩相交無需多禮。」賢宇這話也不過是客套話而已,若真如其所說方才八人行禮之時他便會阻止。
灰袍老者听了賢宇之言卻面無異色的道︰「我等雖敬重殿下,但無奈如今卻各為其主。老夫今日來此之用意想必殿下也知曉,只是沒想到大周兵馬居然會被困在東疆城中。」灰袍老者說到此處卻是打量了賢宇一陣,見賢宇面上神色絲毫未改,其便接著道︰「若是殿下肯放大周兵士回營我等也可就此退走,雙方交戰可選他日,殿下覺得如何。」
賢宇聞言卻是淡淡的道︰「本宮雖是奉逍遙皇朝當今皇帝聖旨前來督戰,但早就有言在先不會插手凡塵軍務。如今大周兵士被逍遙兵士所圍,此乃凡塵軍務,本宮實在不好插手。當然,若是八位道友想離去的話大可離去,本宮絕不會阻攔,但這些大周兵士的去留得有另一人定奪。」隨著賢宇話音落下從另一邊的小巷子里卻又走出一人,此人正是司徒戰。
司徒戰穿過人群大步走到逍遙兵士的最前方,而後單膝跪地對賢宇深施一禮道︰「臣司徒戰參見太子殿下。」其說完此話居然不再言語,只是恭恭敬敬的低頭而拜。
賢宇見此笑了笑道︰「司徒將軍無需多禮,將軍來的正好。如今大周兵士已被困在城中,將軍想要如何處置?」賢宇三言兩語間卻把方才灰袍老者雖說之事丟給了司徒戰。
司徒戰聞言嘴角卻是泛起一絲冷笑,方才他就立身在那小巷子中自然將賢之言听的一清二楚,豈會不清楚賢宇之意。只听其朗聲道︰「啟稟太子殿下,末將以為此事無需再議。既然已困住叛軍自然只有兩個結局。一者,將叛軍盡數誅殺。二者,若是叛軍肯歸降可免去一死,除此之外絕無第二結局。當然,若是殿下開恩特赦,那便是另一說了。」
賢宇听了司徒戰之言卻是點了點頭道︰「好,將軍這話說的清楚,本宮想諸位都听清楚了。至于特赦?本宮在到東疆大營第一日起便說過不干預凡塵軍務,東疆大營一切事物由大帥全權掌管。既然話已出口豈能不行?故而本宮不插手此事,將軍自行處理吧。」
司徒戰聞言並未再接賢宇之言,而是起身面向了對面的大周兵士。片刻後其便高聲道︰「逍遙皇朝的將士們,將對面敵軍全數斬殺,一個不留!」此言一出對面的李軍沖等人臉色一下變的鐵青起來,雖說早就知曉會是如此結果,但當親耳听到此言之時心中還是莫名一跳。
四人身後的兵士也再也無法保持鎮定,一個個都有些心神不寧起來。司徒戰身後的大逍遙將士此時卻已舉起了手中長槍,朝大周兵士不緊不慢的走去。可就在逍遙兵士走到一半之時,卻從大周兵士一方跑出了一人,此人跑出了陣列才大喊道︰「我歸降,我無父無母也沒媳婦,我歸降!」逍遙兵士見此卻是停下了腳步,臉上露出似笑非笑之色。
就在此時,卻听諸兵士身後的司徒戰開口道︰「放他進來,此時歸降也還不晚。」逍遙兵士聞言卻整齊的讓開了一條過道,那兵士見此便飛快的朝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