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翻身—財迷嫡妻 083 重振夫綱

作者 ︰ 顧小凡

當喻歆回到听雨軒的時候,葉子言正與一個和尚邊走邊笑地出來。

和尚?他們苑子怎麼會有和尚,看來他們似乎還很熟?喻歆心里有氣,他在那里有說有笑,樂得逍遙,把她一個丟到狼窩里,真是可惡。

「大師,可是來化緣?」喻歆有些負氣的話讓葉子言和姜樂腳下發軟,葉子言憋著笑,又無不尷尬地給兩人介紹。

「師叔,她就是內子喻歆,娘子,這位是我的師叔。」葉子言咳嗽了一聲,憋得好辛苦哇,他師叔怎麼說都是個翩翩中年,雖然剃了個光頭,可怎麼看都不像是和尚艾,他娘子的眼光真真是……太特別了!

聞言,喻歆臉蛋微微泛紅,嘴唇抽著,有些後悔自己方才的魯莽,訕訕地笑著︰「原來是師叔,失敬失敬。」她相公的師叔是個和尚,那她的相公是……

姜樂呵呵一笑,「無礙,果然是男才女貌,子言好福氣,娶了位美娘嬌。你們成親的時候我沒趕得及來,如今瞧你們夫妻恩愛,我也就放心了,這是我送你的見面禮,希望將來能夠幫到你。」

姜樂從衣袖里拿出一個檀木小盒子,遞給喻歆,喻歆受寵若驚地看著葉子言,後者對她點點頭,喻歆才伸手接下,笑著說︰「謝謝師叔,相公和師叔這麼著急是要去哪里麼?」

其實喻歆好想問,你哪只眼楮看出來我們恩愛了,某個人可是一個早上都沒見到人呢,這叫哪門子的恩愛。

「我是送師叔出府。」葉子言回答道。

喻歆出言挽留︰「師叔才來就急著走,可是有招呼不周?不如師叔留下吃個便飯吧,也好讓你們叔徒兩人聚聚舊說說話。」

姜樂大大咧咧地樣子,搖了搖手︰「罷,我是有要急的事,下回再來小住幾日,到時還望喻歆勿要嫌棄我了。」說完,那眼神在葉子言和喻歆間來回掃了好幾回,神色間多了抹探究,也有曖昧,讓喻歆不由的臉就紅了起來,心想這師叔的眼神也太露骨了吧,哪有一點為人師叔的自覺啊!

喻歆尷尬地笑了笑,道︰「那我同相公一道送師叔。」葉子言也正有此意,沒想到她主動提出來了,心里又是一軟,她把他的師叔當成自己的師叔一般尊敬,教他怎能不愛她。

兩人送走了姜樂,又並著肩一道回听雨軒,喻歆落在葉子言後頭半步,抬眸打量著他,問道︰「相公,師叔是個和尚,那你……」

喻歆頓住沒繼續說下去,葉子言卻是听懂了,回頭瞪她一眼,不知好氣還是好笑,「師叔不是和尚,他不過是剃了頭發而已,還有,為夫也不是和尚,和尚是不能成親的。」

喻歆不解地問︰「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師叔怎會剃了光頭?」古人可是將頭發看得比自己的命還要重的,一般都不會動削發的念頭。

想起那個原因,葉子言又是一陣扶額,他的師叔也是一個奇葩的存在,師叔長得風度翩翩,不少女子傾慕于他,只是師叔他只求一生逍遙快活,從未有過娶妻生子的念頭。

無奈上天偏愛捉弄人,師叔路見不平救下的一個女子,那名女子生得花容月貌,武功也不低,師叔當時年少輕狂,救了人後忍不住調戲了人家幾句,還說什麼應該以身相許報答他,誰知道人家當真的,後來就一直打著以身相許的口號纏上了師叔。

這不是被纏煩了就設計了一套出家當和尚的戲碼麼,怎料那女子仍是不死心,說就算師叔仙逝了她都會追隨著他,就連葉子言自己,也被拖下了水,想起那個女子纏著自己要他說出師叔的下落的時候,葉子言又是一陣扶額,那纏功實在厲害,換作是他也吃不消的。

師叔那個痛心疾首,早知道就不該救下她,師叔後來常說後悔,總說人在江湖走,不能太有俠義之心,這不就俠出了一個麻煩來了。

不過師叔後來確實是愛上了光頭的日子,方便打理,那女子一日不死心,他一日都不會再留發,于是便一直光著頭了,也曾有不少人誤會過,喻歆一開始說他來化緣的話也就情有可原了。

喻歆听了嘴角那個抽啊,對這位師叔甚是無語,然後哼哼一聲,正色道「這就是調戲良家婦女的後果,你該從師叔的悲劇中得到教訓,要是讓我知道你惹了這麼個麻煩出來,你就等著,嗯哼……」

喻歆嗯哼一聲讓葉子言打醒了十二分精神,她雖然沒有明說,但葉子言怎麼听都怎麼覺得嗯哼後面是他無論如何也承受不了,當即就表起決心來,喻歆斜斜地睨他一眼,算你識相。

說話間,很快就回到了听雨軒,回了房,喻歆打開姜樂方才送的檀木盒子,里面擱著一只小玉瓶子,喻歆無語,師叔是怕送個小玉瓶子顯得他小氣,所以裝到盒子里面的嗎?騷年!

喻歆將瓶蓋拔了出來,一股淡淡的藥香撲鼻而來,沁人心脾。一旁的葉子言卻是凝了眼,臉色微變,神色間掩不住的激動,「續命丹。」

喻歆眨了眨眼有些不相信,原來這世上真的有續命丹艾,單是丹藥名就曉得這藥丸的作用了。看葉子言激動的神情就知道這丹藥有多稀罕,舀出去賣了不知能賣多少銀子。

「娘子,你好生將丹藥保管好,千萬不能隨便舀出來讓人發現。」葉子言叮囑她,同時心里對姜樂甚是感激。

姜樂是個大夫,偏好研究丹藥,他雲游四海絕大部分原因都是因為尋找藥草,藥材。普天之下,能制出續命丹的只有兩人,而姜樂便是其中一個,葉子言也深知續命丹的材料有多難找,師叔是個視丹藥比己命還要高的人,一般不會隨便予人,沒想到他竟將它作初見禮送給了他的妻。

姜樂說的不錯,世事難料,這續命丹還當真是救了喻歆一條命。

喻歆听了他的話,將續命丹收好,然後扭頭又看著葉子言,冷哼一聲,他們的賬還沒算呢,揪了他耳朵問道︰「听說你病了要煎藥,可是什麼病?」

葉子言被唬了一跳,漲紅著臉要去找笪文,那模樣恨不得刨了他的皮一樣。

喻歆可沒有放過他的打算,自己的相公要吃那種藥,她這個當妻子是不是該了解了解,傳揚出去他們還要不要做人了。

葉子言夸張地喊著︰「娘子,痛痛痛,你快放開我先,耳朵要斷了。」喻歆可不是好糊弄的,非但不放,還揪得更緊,冷冷道︰「說還是不說。」

葉子言暗嘆口氣,知道自己跨不了這個坑了,便道︰「昨日……那個……不小心,受涼了……」

誰料喻歆一听,放開了他,葉子言重獲自由便想趁機溜出去,那邊喻歆嘴巴一扁,在自己大腿上狠狠地捏了一把,生生擠出了兩滴眼淚。葉子言瞧見了,嚇得不輕,哪里還敢溜,心疼地將喻歆抱進懷里︰「怎麼了怎麼了,可是哪里不舒服?乖,別哭,告訴我怎麼了?」

瞧見她的眼淚,葉子言心擰緊的痛著,手足無措。喻歆一把將他推開,怒罵︰「你走你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你是我相公,你什麼事都對我藏著掖著算什麼,你既是不信我,那你還不如直接給我一封休書,讓我哪涼快哪呆著去好了。」

葉子言也被喻歆說的一愣,沒想到他一句話她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原本她是知道的,她竟然主動要起了休書!就因為他沒有跟她說實話?還是說她嫌棄他?可是那件事……

葉子言的心冷得像寒冰一樣,她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女子,她竟然想離開他,葉子言嘴角劃過一抹苦澀,那顆心听了她的話後,仿佛被掏空了一般,一身的力氣也仿佛被人給抽盡了。

喻歆見她仍是不願意告訴自己,也是一陣失望,果然是太快了麼?沒有愛情的婚姻,沒有愛人間的坦然相待,兩個人最終走不長,是麼?

「其實……其實……」葉子言吭哧了兩句,像下定決心似的,附在喻歆身邊耳語了幾句。

喻歆听他講完直想笑,將之前的陰霾通通一掃而空,強忍著笑意問︰「師叔果真如此說的?新婚之夜不甚中用,吃過壯陽藥就會好?」

葉子言別著腦袋點了點頭,悶聲道︰「昨夜……讓你失望了罷?」

「這麼說你不是因為得到了我就將我棄如敝屣?那你怎麼一大早不見人影,還讓我自己一個去請安。」

葉子言听了,黑眸忍不住燃起怒火,沉聲道︰「我是那樣無情無義的人嗎?那是因為師叔來的突然,你又……身子不適,所以我才沒與你說。」

所以說,他沒有吃干抹淨就不認賬咯,那都是自己胡思亂想的?這麼想著,喻歆的心情就好了不少,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爆笑,笑倒在他懷里︰「師叔那個老不羞,他自己都沒娶妻怎的知道。沒經過人事的男人才這樣呢,哪里就是毛病了。」

葉子言听得愣住了,吶吶地開口問︰「你是說師叔他……」

「他是糊你的,哈哈……笑死我了……」喻歆笑得肚子都疼起來,邊笑還邊拍打著他的胸膛。

一瞬間,葉子言只覺得全身的氣血都充到了頭頂上,羞得他差點自爆,然後,葉子言將那一點子自卑如垃圾般地丟出去後,隨之而來的是喜悅,那意思就是說他很正常?一點毛病都沒有!

他高興地抱起喻歆原地轉著圈圈,突然,葉子言又想起了些什麼,停了下來,表情奇怪,直愣愣地盯著她,「這些事情,你如何得知?」

然後又想起她取笑他不懂親吻的事情,這些事她又是如何得知的?一想到那種可能,他周身的溫度一下子降到了冰點,冷得磣人。

喻歆一口氣哏住了,她真是大意,怎麼自己就口不擇言的直說呢,好歹也轉個彎啥的,但話已經出口,少不得遮掩一二︰「你少在那里胡思亂想,男女間的事,出閣前老夫人自然是教過我的,這是規矩。」

葉子言神色黯淡下來,嘆道︰「娘親臉皮薄,爹也不大管我,不然也不會鬧出這麼大的笑話。」嘆完又不禁小聲問︰「你說的可是真的?」

喻歆眉頭一挑︰「不信我?」

「那我試試。」話音未落,葉子言已是一手摟了喻歆飛到床邊,將喻歆壓在身下,隨手一揮扯下帳子,一同滾進架子床里。

喻歆且驚且奇︰「你你你……干什麼,這大白天的,你羞不羞。」

葉子言拔掉她頭上的簪子,低聲笑道︰「為夫這不是在驗證娘子的話麼,定會還娘子一個清白。」

喻歆聞言又氣悶起來,伸手狠狠捶了他幾下,終歸卻是沒葉子言力大,被他捉住手腕壓了下去。

一時間房內春光無限。

待二人事畢,葉子言臉上掩不住笑意,喻歆羞得將臉埋在他懷里,鼻息間全是屬于他男性的味道,悄悄抬眸看他一眼,只見他一副吃飽喝足的滿意樣,手扶上他結實的肌肉溫暖有力,好像是里上絨布的鐵塊似的,蘊藏無限力量,想起他方才的威猛霸道,喻歆的臉不禁又紅了一層。

壓下心中那陣悸動,喻歆狠狠地在他胸口上捏了一把,故意問道︰「官人重振了夫綱,可有什麼感言要發表?」

葉子言按住在她不安份的小手,很高興她的嬌她的羞都屬于他一個人的,執起她的手放在嘴邊輕輕一吻,愛煞她女敕若嬰兒的肌膚,在她布滿吻痕的脖子上仍然眷戀的細啄著。

所到之處,無不讓喻歆一陣顫抖,喻歆嬌嗔,推著他︰「喂喂,我在問你話呢,你給我安份點。你難道不知道說話的時候動手動腳是很沒禮貌的嗎,喝……」

最後,葉子言以含住她的耳垂結束了她的喋喋不休,喻歆全身軟成了一攤水,心里咒罵著這個不知節制的家伙,早知道她就不告訴他真相好了,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

真是個敏感的小東西!

葉子言聲音沙啞,言語間說不出的性感︰「對娘子動手動腳是合法的,況且床上就該是動手動腳的地方,並無不妥。娘子不是問為夫有何感言嗎?」

葉子言邪魅地勾了勾唇,道︰「為夫的感言是——再、來、一、回!」說完就含住了喻歆粉嘟嘟的小嘴,吞下她所有的言語和嬌吟。

喻歆從昏昏沉沉中醒來,天邊早已夕陽西下,只留下漫天的雲彩,喻歆只覺得肚子里一陣空,午飯還沒吃呢,輕輕一動,除了酸痛再無其他感覺,都怪那個家伙。

喻歆扭過頭,發現床上只剩下自己,葉子言早不知所向,喻歆輕喚了聲流雲,流雲和春蘭早在門外候著了,听到喻歆喚自己馬上就推了門進去。

「少女乃女乃,少爺出府前交待奴婢,讓您好生在屋里等他回來,讓您莫要胡思亂想。」流雲笑著說道,喻歆卻是不滿地嘟著嘴,憑什麼他可以出府,她就要在屋里等他?她也想出去好不好!

同時,喻歆又不禁懊惱,被葉子言折騰得全身都使不出力氣來,哼,這具身子還是太嬌弱了些,回頭一定得再練起來。

春蘭端了個小碗來,關懷備至︰「少女乃女乃餓了吧,先吃點粥墊墊肚子。」

喻歆一看是一小碗白粥就不樂意了,「怎麼是白粥?」連一丁點肉末子都沒有,教她如何下口。

春蘭勸道︰「少女乃女乃,您一天沒吃東西,腸胃空虛著,不宜吃太油膩的,還有一碟甜菜給您下口的,吃過後再讓廚房備飯菜。」

哼!累了一天不算,還不給飯吃,喻歆對某人意見更大了,將所有錯都推到他身上去,就是因為他她才沒肉吃的,就是因為他她才全身沒力氣,想自己去做個吃的都不行,他倒好,在外面快活去了,留著她一個人在喝白粥。

這是什麼天理!

接下來幾日,某人無節制,閑來無事總會拉著她做做運動,喻歆再也忍無可忍,限制某人的不自制,葉子言也是心疼她,扁了扁嘴,心不甘情不願地應了。于是,日子又恢復了原貌。

這一日,葉子言出府辦事,喻歆在書房里忙著寫字,將她會做的,能做的都先記寫下來,她還在寫著,那邊流雲紅菱紅棉就走了進來。

紅菱一見到她就跪了下來,喻歆瞧著她哭得眼楮都紅腫起來,心里咯 了一下,放下筆忙問道︰「你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這一問,紅菱就哭得更凶了,一邊磕著頭一邊求著︰「少女乃女乃,求您幫幫奴婢。」

「有什麼事就好好說,你先起來,你是我的丫鬟,只要不是你的錯,難道我還會讓你被人欺了去都不吭聲嗎?快些別哭。」喻歆勸慰著她,看著紅菱眼淚像不要錢似的拼命流著,她的心也跟著揪緊起來。

這幾個丫鬟跟在她身邊也不少時間了,平常也幫她不少,她心里是感激的,她還是頭一回見紅菱哭成這個樣子。

紅菱听了稍稍止住了眼淚,感謝道︰「方才有人送信來,說老實哥被打了,還、還吐血了,請少女乃女乃救救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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