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臣有喜了 第三十章婚禮比刑場更恐怖

作者 ︰ 火小炎

司空隱微微眯起眸子打量著面前的人,奇怪,太奇怪了。她的態度、語氣、眼神……面對他的所有一切都很不對勁,前幾日那不理會他,一副拒他千里之外的樣子,這突然的是怎麼了?像是突然在討好他一般,太過刻意了。

難道是這幾日發生了什麼事?還是……他在宮里听到了什麼風吹草動?

審視的眼神讓蘇引察覺到了異樣,臉上的笑越來越僵硬,「皇上怎麼這麼看我?」

他這是什麼眼神!果然是在懷疑她麼?不會罷,出師未捷身先死啊。

「只是有些詫異,阿引不怪我了麼?」司空隱回過神來,試探道。

這幾日尋一反常態沒有進宮,排除了這個最大的可能性之外便也沒剩下幾個人了,這幾日根本就沒有人來過千隱宮,難道是宮里的人不小心說漏了什麼?

「有什麼好詫異的,想通了便也好了,何必跟自己置氣呢。即便我再生氣又能如何,還不如平心靜氣的住下來,再說現在的我又能去哪兒呢,已經離不開了不是麼。」說著,蘇引苦澀的笑了笑,低下頭去。

這下他應該不會再懷疑她了罷。

用孩子做籌碼,這是她最後的退路了。

「終于想通了麼。」司空隱聞言面色一松,伸手便將人抱住了,「你能這麼想我便安心了,我一直在等這一日終于等到了。」

如此順從,根本不像她的作風,一直以來她只是表面上對他順從而已,這點他還是很清楚的。她現在突然如此配合是想削減他的警戒麼,他倒想看看她到底要玩什麼把戲。

蘇引沒有掙扎,順從的依偎過去,悶悶的道,「總歸……我不能讓孩子沒有父親罷,沒有選擇了不是麼。」

居然沒有追問她原因,看來皇帝大人還是在懷疑她。

司空隱聞言眸色一暗,不自覺的收緊了雙臂,「怎麼會沒有父親,我們不會分開的,永遠不會。」

他不會給她機會離開,雖然他不太喜歡這個孩子的到來,但若這個孩子能幫助她留下來,還算有點用處。

蘇引沒有再說話,慢慢閉上了眼楮。

永遠不會分開麼,還真是篤定,看來他對自己很有自信,很好,繼續保持。

七王府

自三天前回來司空尋便像是丟了魂一般,只怔怔的坐在窗前發呆,一坐便是幾個時辰,這是從未出現過的現象,九陰忍了又忍默默地跟了三日終于耐不住了。

「王爺,屬下知道您能听得到,皇榜已經張張貼出來了,時間已經不多了,您怎麼想的便去做就是,千萬別這樣坐在這兒發呆了。」

那天入宮究竟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回來一反常態跟變了個人一樣,不僅如此,竟連蘇大人要成親的消息都無動于衷,太詭異了!明明那麼喜歡蘇大人的。

「不然呢?本王能怎麼辦,跟皇兄搶親?」司空尋突然借口,冷笑出聲。

不管任何人都做的滴水不漏,果真是皇兄呢。

七日的時間根本什麼都來不及做,昭告天下他現在說什麼都不會有人信了,明明最初是他先喜歡上她的。

不放她走,這點他作對了,但留下她不用逼婚罷?這樣將人搶去又有什麼意義呢?但反過來說,若她走了那便可能一輩子都不回來了,怪不得他會用盡辦法將他留下了。更讓他卻步的孩子,將來他要怎麼面對那個孩子。

一生從未被什麼東西牽絆過,他一向灑月兌自由,如今卻是怎麼了?什麼時候變得這樣瞻前顧後了?

跟皇上搶親有何不可?跟皇上嗆聲又豈止這一回了。九陰很想這麼回答,但看到司空尋那張臉又沉默了。

說的也是啊,現在的蘇大人已經不是以前的蘇大人了。

一時間沒人說話沉默下來,良久,司空尋突然開口,「九陰,你對錦鶴國女子三夫四郎這種觀念有何感想?」

九陰愣住,一瞬間沒反應過來,「啊?錦……錦鶴國……」

三夫四郎?錦鶴國?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字面上的意思不成?一個女人可以嫁幾個男人?原來錦鶴國是這樣的存在?怪不得被稱為男人國呢,這國情也太……與眾不同了。

不過,王爺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還想效仿錦鶴國的那什麼三夫四郎來處理跟蘇大人皇上之間的關系?

見九陰一臉震驚,司空尋解釋道,「我沒跟你說過這些麼?」

九陰愕然的搖頭。

「那你現在知道了,說說感想罷。」司空尋道。

「呃?現在?」現場發揮啊?

「怎麼?有問題?」司空尋雙手環臂,輕輕挑眉。

九陰只能搖頭,「沒有問題。對于錦鶴國女子可以三夫四郎這種制度呢,其實我……我是保持中立態度的。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應……應該都能享受同樣的待遇?嗯,大概就是這個意思罷。」

天,饒了他罷。

他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了。

司空尋一怔,笑了,「是啊,不管男人女人都是一樣的,我之前不也是這麼認為的麼?怎麼就忘了呢。」

她曾經告訴她跟皇兄的事時曾經問過他,那時他是怎麼回答的,怎麼就陷入其中被迷惑了呢。就算有婚約如何?有了孩子如何?世俗倫理又如何?他喜歡的是蘇引那個人,只是那個人而已。灑月兌自由,只要是喜歡的便不顧一切去追,這才是他不是麼?

這是九陰這幾日第一次看到司空尋臉上露出那樣的笑容,好像瞬間放下了一切,整個人都變得輕松起來,「看來王爺已經想通了。」

司空尋只是笑著點了點頭。

浣花樓竹林

房內只剩下偶爾翻閱紙張的聲音,沈涼遲與玉留白兩個人一人坐在一張桌邊認真的查閱者賬簿,沈涼遲後手邊已經放了一摞賬簿。

玉留白抬頭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猶豫再三還是忍不住開了口,「主子,七日……不,是六日之後便是立後大典了,主子你……」

沈涼遲頭也抬,「好好對賬罷。」

「呃。」玉留白愕然,只好將話咽了回去。

七日後就是立後大典了,難道他就一點兒也不爭取了?雖說對象是皇帝,也要努力一次,只要努力的爭取了,不管結果如何都能放下心來來問心無愧了,至少也要等到一句喜歡罷。

「好了,別說話了,這些帳已經積了這麼多天了,還是早些對完再說罷。」沈涼遲轉移了話題,從頭始終頭都沒抬起來。

「……是。」玉留白無奈的嘆息。

這是放棄了麼,今次再放棄那便是徹底的放棄了。

時間過得很多,七日的時間似乎眨眼間便過去了,蘇引依然住在千隱宮,轉眼間便到了最後一日,正當司空隱帶著宮女親自將嫁衣送了進去。

到了殿內卻並沒有見到人,問了宮女才知是去了後花園,于是便遣退了宮女,自己端著嫁衣朝後門口走去。

方才走到門口,殿外突然想起了何念的聲音。

「啟稟皇上,錦鶴國來使覲見。」

司空隱聞言一愣,腳步下意識的停了下來。

什麼?錦鶴國來使?錦鶴國……在這個時候,哼,他就知道這個婚禮不會這麼順利,尋那邊沒出什麼亂子,倒是錦鶴國的人來,真是出乎意料之外。

久久沒听到回應,何念以為里面的人沒听見又重復了一遍。

「朕知道了,傳朕旨意命太傅沈涼遲,大內總管高見前往接見。」

「是,奴才遵旨。」何念領命離去。

蘇引就坐在廊下的秋千上,听到此處心中松口氣的同時又忍不住擔憂起來。

這里的人見過泠崖的人太多了,言行舉止總有疏忽的時候,一旦認出來就麻煩了,他這麼做也不知是多對還是錯。

「想什麼呢?」

身後突然響起的聲音將蘇引嚇了一跳,回頭一看便看到司空隱斜倚在門口,手中端著一方托盤上面放著艷麗的紅色嫁衣。

那一抹紅刺的蘇引有些頭暈。

「參見皇上。」

「起來罷。」司空隱徑自走過去將嫁衣放到了秋千上坐了下來,見蘇引愣在原地不禁揚眉,「怎麼了,過來啊。」

蘇引無言,只能走過去挨著坐了下來。

「不問問我來做什麼麼?」看著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司空隱覺得好笑,「瞧你的樣子,我是來送嫁衣又不是送刑場。」

「可是婚禮比刑場更恐怖。」蘇引笑了笑。

居然親自過來送嫁衣,皇帝大人還真是夠閑的啊。她這幾日過的完全與世隔絕了,不知外面究竟是何種境況,度日如年。司空尋那妖孽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居然半點動靜也沒了,她還以為他會掀起什麼驚濤駭浪呢,太不科學了。

「笑的很難看啊。」司空隱忍不住伸手撫上了蘇引的臉,「明日就是婚禮了,開心點,嗯?」

蘇引無奈的斂眉,「皇上現在應該沒有時間關心這些罷,說起來這麼大的事皇上好像都沒經過太上皇太後他們的意見罷。」

「他們可以忽略不計。」司空隱凝眉,誰知道他們現在跑到哪兒去了,不過看到消息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罷。

「忽……忽略……」蘇引唇角抽搐。

那時候不是滿口的說羨慕啊愛啊麼,現在居然可以忽略不計,那是爹媽,怎麼說的饅頭一樣平常。

「好了,別說這些了,先試試衣服罷,若有什麼地方不合身或者不喜歡再改。」

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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