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崖凝眉,「我在想什麼人這麼大膽子竟敢劫走聖女,而且還是在守衛森嚴的本府,能在這樣的情況下降人劫走難道是有通天的本事不成?」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是她自己設計離開還是真的遭遇了不測?該死,他就不該為了獲得這無謂的信任在這浪費時間。
若是她真的出了什麼事,他死都不會原諒自己。
「說不定那人真有通天的本事呢。」司空隱冷冷的勾唇,隨後邀請道,「朕要過去看一趟,太子殿下呢?要一同前去麼?」
看他的反應……好像並非他所為,若不是他那會是誰?尋?這些日子都沒動靜了,會是他麼?該死,不管是誰,敢擄走他的人都不可原諒。
泠崖點頭,「自然,那也是我錦鶴國的聖女,若是出了什麼事我回去怎麼向錦鶴國上下交代呢。」
「那就請罷。」司空隱微微頷首,兩人相視一禮前後轉身離去。
蘇府
整個府邸被里三層外三層的圍了個透,听到動靜之後府外圍觀的民眾也越來越多,看著門禁森森的大門議論紛紛。
沈涼遲正在半道上猶豫著,一听到蘇引被劫的消息立即趕了過來,與此同時得到消息的司空尋也急急往這趕。
兩隊人馬從大道兩頭迎面而來,駿馬長嘶馬車穩穩地停了下來,圍觀群眾見狀瞪大了眼一片寂靜。
看到對面的人,七綻一怔跳下馬車拉開了車簾將人扶了下來,「主子,七王爺也來了,對面。」
沈涼遲聞言微微蹙眉,應了一聲,方才站定便朝對面迎了過去,「七王爺……」
話未說完便被司空尋截斷,「老師,邊走邊說。」
「嗯。」沈涼遲點頭,兩人同時轉身疾步朝門內走去。
「看來老師也知道了。」
「在路上听到就來了,現在什麼情況都不知道,王爺知道麼?」
「我都好幾日沒出門了,若非有人通報我……」
「那快進去看看罷。」
「嗯。」
兩人說著話腳步越發的快了,一路上行禮的人無數,兩人都沒時間搭理,只一心想到後院一探究竟。
方寧正坐在凳子上處理傷口,門外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下意識的轉頭望去,這一看便立即站了起來,「方寧參見王爺,太傅大人。」
這兩個人都來了,一會兒皇上還不得來麼?主子這次……玩的好像有點大啊。也不知道她現在都哪兒了,這麼大的陣仗該不會被抓回來罷?在這種情況下臨陣月兌逃,逃的還是皇上的婚……
大夫手中的紗布松落,正想開口听了這話趕緊放下東西跟著跪了下來。
「都起來。」司空尋應了一聲,在看到方寧受傷的手臂時眸色一暗,「你受傷了。」
「是。」方寧聞言頷首,起身站到一旁。
大夫撿起地上的紗布站在原地,看了看方寧又看了看司空尋一時為難起來。
沈涼遲見狀開口,「你繼續給方姑娘處理傷口,不用管我們。」
大夫頓時如獲大赦,「是,太傅大人。」
司空尋走過去,仔細的看了看方寧手臂上的傷口,眯起了眸子,「劍傷,當時你在場?」
對上那雙幽沉的眸子,方寧心中一涼低下頭去,「是。」
「可看清對方長得什麼樣子?什麼武功路數?」
「那人穿著夜行衣帶著面巾看不見長得什麼樣,當時太過緊急奴婢只一心想要救下主子就沒去注意那些,但那人武功極高劍法超群,奴婢根本就不是對手,沒過三招便被……」方寧將早已說過幾遍的說辭又說了一遍。
司空尋聞言挑眉,「哦?武功極高又劍法超群,還要與蘇引掛上關系……這個人究竟是誰呢?」
這話一說出來他腦中一個既定印象都沒有,這小丫頭的武功他雖沒試過,但也不至于像她說的三招便敗,若她真有心想救人根本不可能只是撐了三招……而且這蘇府里埋伏了多少人,在這樣的情況下來去自如,那個人難道是有通天的本事?他怎麼想不出有這麼個人。
沈涼遲一怔,轉身在房內繞了一圈,見傷口包扎完畢道,「傷口處理好就可以出去了,你們都退下。」
「是。」一眾人躬身退了屋外。
方寧見狀心中一沉,暗暗地握緊了雙手。
糟了,他們在懷疑她!
她的話應該雖然不完美,但也沒這麼簡單就被識破吧?明明之前的人都……啊,是她傻了,眼前這兩個可不是一般人,瞞不住了麼?
轉瞬間房內的閑雜人等便消失的干干淨淨,司空尋側身坐了下來,「方寧,說實話罷。你家主子真的是被人劫走的麼?」
方寧暗暗咬牙,「是。」
她是第一個出現在第一現場的人,無論她怎麼說也沒人能推翻她,只要她堅持他們即便不信也沒辦法,為了主子能順利離開她不能松懈。
司空尋轉頭看了沈涼遲一眼,四目相對,兩人交換了個顏色,換了沈涼遲開口,「方姑娘,我們不是旁人為的是蘇引的安全,這點我想你很清楚。若因你的過錯害得她出了什麼意外,你能原諒自己麼?我們其實並不想問你什麼,只是想確認她是否真的安全,這個問題你能回答麼?你可以考慮考慮,不過不能太久,我想皇上應該很快就到了。」
方寧聞言心中一沉。
他說的也是,當時是什麼情況她並沒有親眼看到所以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若主子真的出了意外,那她……
思索片刻終于做了決定,「我只能說不能確定主子的安全。」
兩人聞言同時變了臉色,沈涼遲凝眉,「我知道了,你下去休息罷。」
方寧頷首,轉身欲走又停了下來,「太傅大人,主子她……她會沒事的罷?」
對上那雙擔憂的眸子,沈涼遲勾唇,「嗯,一定會沒事的。」
一句話讓方寧心里有了安慰,微微躬身行禮後離去。
司空尋蹲在一旁仔細的觀察著地面,視線掃視之下迎著光一切地面上的痕跡一清二楚,「地面上並沒有留下痕跡,幾處刮痕也是木桶刮花地面留下的,這說明房間里根本就沒有打斗聲,方才方寧欲言又止,看來她並沒有親眼看到蘇引被劫卻又不確定她是不是自己離開,為了維護她所謂編造了方才那番話。被劫說不通,也沒有任何可能有動機的人,唯一的可能便是她自行離開的。」
沈涼遲接口道,「可憑她一個人想要無聲無息不驚動人任何人走出這如牢籠一般的府邸根本不可能,如此說來是有人在幫她了?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能帶著人憑空消失?」
「憑空消失麼?」司空尋倏地眯起眸子,「一個大活人不可能會憑空消失,除非……」
視線相遇,兩人同時起身在房間里仔細的翻找起來。
「皇上駕到。」
外面突然傳來熟悉的宣報聲,兩人一怔立即站起身來,心照不宣的迎了出去,方才到了門口便見司空隱疾步而來,身後跟著一抹熟悉的身影。
當看到那張臉時,司空尋一震。
西戎碧?不……泠崖?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兒?那會兒似乎听到九陰說過錦鶴國來了使團,沒想到竟是他。
原來如此,看來蘇引的失蹤跟這家伙拖不了干系了。
「參見皇上。」
「參見皇兄。」
看到兩人,司空隱並沒有任何訝異,越過兩人便急急地朝內室走去,「情況如何,說給朕听听。」
沈涼遲眸色一閃,轉頭看了司空尋一眼,這才跟過去,「臣跟王爺才到沒一會兒,只詢問了蘇大人的貼身侍衛方寧,現場還沒來得及勘察,林副統領帶著人在外搜查,各大城門也都封上了。」
「朕想听不是這些,說重點!方寧呢?她說了什麼?」
「是。方寧她說……」
兩人的聲音漸漸遠去,身影也消失在幕簾後。
司空隱雙手環臂站在原地,斜睨著面前的人,壓低聲音開口,「她是不是你帶走的。」
泠崖凝眉,「既然七王爺這麼問了,那我也不隱瞞了,這件事我毫不知情。」
「你說你不知情?」司空尋眸色一暗,冷笑,「你說這話覺得我會信?」
「我這次以錦鶴國太子的身份回來的確是為了帶走她,但我還來得及行動,你應該很清楚你皇兄的手段,我根本沒有機會。言盡于此,不管王爺信與不信,該說的我已經說了。」泠崖還急著去里面查看情況,哪里有心思解釋這些。
看著那抹離去的背影,司空尋握緊雙拳,心沉了下去。
他說的沒錯,皇兄的手段他是知道的,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分明知道她會不老實更加不會松懈,又怎麼會如此輕易的就讓人逃走了呢。無聲無息的消失在房間里,這樣的方式太過詭異,難道……她真的出事了?
那廂,方才跟著玉留白爬出地洞的蘇引打了個噴嚏。
「怎麼了?受涼了?」玉留白趕緊扶住了蘇引的手臂,觸手盡是濕熱,「流這麼多汗,看來沒事。」
蘇引愕然,「行了就別說這些了,趕緊的找個地兒躲起來啊,只怕再不躲就來不及了。你听。」
外面哄鬧一片隱隱听到接近的腳步聲,玉留白倒是笑了,「這麼大的陣仗,看來皇上這是要掘地三尺啊。」
------題外話------
推薦新文《養妖成夫》當你一覺醒來發現自己一個陌生男人壓在身下,你會怎麼辦?是一腳踹出去還是一腳踹出去還是一腳踹出去呢?
文風輕松,感興趣的童鞋去圍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