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雪自愛琴海咖啡館出來之後就要搭出租出回家,她沒開車出來,不意的遇到了出來辦事的方正,方正也正好看到了她,本來就要回公司的他就順道的送她回去。殢獍曉
車上,簡雪發現方正有些…詭異?的自後視鏡里面盯著自己瞧,她不禁納悶了,她臉上有東西麼?
「你干嘛老盯著我?」簡雪與方正也算熟吧,只是很少說話而己。
她那副表情好像在說朋友妻不可欺一樣,方正的臉色一下子難看了起來,「放心,我對己婚女士沒興趣,而且你還是老板的女人,我更加沒興趣。」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簡雪只是挑了挑眉,並未答話,轉眼看著窗外,今天有些陽光,地上的積雪有些融化了,有了些水窪。
方正見她沒再說話,有些長舌的又道,「璋雲最近好像有些煩,你多關心關心。」按理說他是不應該多嘴的,但他們也算是他朋友不是,該說的時候就該說一下。
簡雪第一次听到自他口中說出這種話,方正是璋雲第二個相處時間最多的人,第一個當然是她,當然知道璋雲的情況,而方正又不止是璋雲的朋友而己,還是下屬,應該比她還了解,雖然她天天睡在他旁邊,但有些時候他不想說她也不知道。
方正見她听進去了,沒再多說,想起了上次對費璋雲說過的話,他又再重復一遍給她听,「不是冤家,不結親家。小雪,不管發生什麼事你要堅信你跟璋雲是走過風雨才走到一起的,不要輕言相信之後可能造成你們分離的事實,是朋友我才說。」
「你在暗示我會有事發生?」簡雪听了他的話心頭有些亂跳。
「沒有,我只是隨意一說,打個比方而己,不用這麼緊張。」方正跟著哈哈笑了開來。
簡雪這才松了口氣沒放在心上。
回到了G城之後,簡雪似乎忘記了小米曾說過讓她起疑的雷諾•迪萬,也忘了在那里發生的不快,一切又回到了平靜。
但在平靜的表面之下,一切又是那麼不平靜。
車窗外,簡雪突然看到了一個人在過馬路,正是費紫蘇,她匆匆的瞄了眼方正,見他也正看向了窗外,與她同一個方向,不知道他看到了沒有,心下有些緊張了起來。
「不專心開車看什麼?難道你想要危險駕駛?」
方正收回了視線,輕松的笑著,「我的技術你大可放心,保證將你安全送回家,否則璋雲不劈了我才怪。」
簡雪看他的樣子好像沒有看到費紫蘇,稍稍安下了心,又對他道,「我想起了有些東西要買,在前面的站牌放我下車吧。」
方正有些奇怪的自後視鏡看了眼她,剛才上車的時候她都沒說有,現在又有……但也沒有多話,沒多久就停在了路邊,「要不要我等你或者陪你去?」他可以幫提一下東西然後再送她回家。
「不用了,我自己就行,你不是要回公司嘛。」簡雪下車之前對他笑了下。開玩笑,她怎麼可能會實話實說她是去找費紫蘇。
方正想了想,又看向另一邊的窗外,眸光不經意的晃了下,下了車準備給她開車門,簡雪自己就開了下車,對他道,「我先走了。」
方正點了點頭,視線再轉向一邊,看了眼車流之後再看向簡雪的方向,確實是往商場而去,接著就上了車走人。
簡雪在下了車之後就隨手撥了電話給費紫蘇,然後約了個地點見面。
有些事情她想,費紫蘇應該是急著找她的,她還是主動找她吧,又或者說,她其實在等她的電話。
費璋雲這兩天確實是有些疲累,不僅是因為工作上的,還有因為方家的事。
今天他索性提前下了班,剩下沒做完也不怎麼重要的事情就交給了方正去處理。
可是回來發現簡雪不在家,不禁皺起了眉,心頭有些煩悶了,小米這兩天也是待在莫非那邊,都樂不思蜀了,壓根就忘了在美國,威尼斯那里踫到的那個小哥哥。
費璋雲正想打電話給簡雪,就听到外面鐵門的聲音有動靜了,于是自二樓走了下來,逕自走到了玄關處等著。
果然沒多久,簡雪回來了,臉上還有絲笑痕,這不禁讓他挑眉疑惑,撿到寶了?這麼高興。
簡雪才走進門就看到他立于玄關處,有些詫異,平常這個點他都還在公司沒下班呢,身為老總果然有早退的特權。
「嗨。」她愉悅的跟他打招呼,換完鞋了之後主動抱了下他再吻了下他的臉。
費璋雲更覺古怪了,但本來煩悶的心情也因她這個吻而好了許多,跟著她轉身走回了客廳。「你心情似乎很好。」
她回頭睨了眼他,這不是廢話嘛,但嘴上還是應著他,「嗯,很好。你心情不好?」這時她又想起了方正跟她說的,「跟我說說,怎麼了?」
見她的態度突然一百八十度轉變,費璋雲更是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一頭霧水搞得他雲里霧里的。
出去一趟回來就怎麼有些反常了?「受啥刺激了你?」他忍不住問她,語氣有些小心翼翼。
簡雪沒想到自己好心的一問換來的是他這個反問,不禁有些惱他,翻了翻白眼,「我這是在關心你好不好?」
「我知道,所以我才覺得奇怪你是不是受刺激了。」費璋雲理所當然原點著頭,然後才道。
簡雪被他這話惹毛了,「我關心你是受了刺激?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我平常不關心你嘍?」說完重重的自鼻腔內冷哼了聲,兩眼死瞪著他不放。
費璋雲覺得有些汗顏了,他並沒有這麼說,只是覺得今天她有些怪怪的,跟平常有些不同而己。「不是,親愛的,別生氣嘛,為夫只是隨口一說,怎麼就當真了呢,是不是?」
簡雪還是輕哼了聲,別開了臉不理他。
費璋雲對她這樣是很有辦法的,也不管這里有多少下人,二話不說的摟過她的腰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簡雪立時瞪大眼,臉蹭的一下子爆紅!
他…他在干嘛,沒看到這里有人麼!又不是在她家那里,這里是他的家好不?!
好不容易推開他,她屏著氣不敢呼大氣,頭低低的,直直的長發擋住了她發紅的俏容。
幾名下人其實都看到了,但都裝作沒看到的低下了頭,最後管家進來了,看了眼她們,再看自家老板那里,就明白啥回事了,于是吩咐她們都退下去,自己也離開了這里。
不走不行啊,不走夫人怎麼敢面對他們不是?
費璋雲看了眼沒有人了的客廳,低低笑著,然後笑出了聲,「沒人了,都走了,羞什麼。」又不是第一次這樣了。
簡雪一下子抬起了頭,眼內綻放著殺人的沖動,咬牙切齒道,「費璋雲,你有點主人的樣子好不好?別整得像餓死鬼投胎,活像沒有女人似的!」
費璋雲一點也不介意,站了起來,本來想去拿杯酒來小飲的,可是眼楮無意看到了鋼琴,于是一下子興起在鋼琴前面坐了下去,打開琴蓋,試了個音。
听到鋼琴音的簡雪知道這男人完全是無視她的怒火,不過這琴音也讓她提起了興致,跟著走了過去,忘了前一刻她還生著氣呢。
他拉了她坐了下來,問她,「會彈鋼琴麼?」一手隨意的翻著曲譜。
簡雪試了下音,有種熟悉感回歸到了體內,手指在顫動,內心在激動,有種感情在慢慢外泄。
她想起了尼拉德,她跟他一起彈過鋼琴,最時常彈的一首曲子是《夢中的婚禮》,這是一首非常甜的曲子,有種結婚的甜蜜感。
他跟她說,總有一天她會遇上個男人將她娶回家,那個人不一定是費璋雲,不一定是他,現在先來練習一下吧,到時可以四手聯彈呢。
他說得多輕松啊,可現在他不在了,而跟她結婚的那個人,還是費璋雲,沒有別的男人。
無意間,在費璋雲翻動曲譜的瞬間,簡雪一下子摁住了那一頁,正是那首《夢中的婚禮》,她想要彈這個。
費璋雲看了這個曲譜,再看了眼她,心微然的有些落,然後又浮了起來。
「好。」
于是《夢中的婚禮》樂音在他們兩人的聯彈下悠揚響起,那麼流暢,那麼甜蜜。
兩人時不時的對看一眼,有時候簡雪因為一時的緊張而錯落了一個音,費璋雲都會給巧妙的補上,最後完美的呈現出了它的完整。
費璋雲一直都注意著她的雙手,這是他們第一次聯彈,她肯定會緊張,對她來說這首曲子可能意義不同,不然干嘛會選這個,而不是別的。
而他,也對這首曲子情有獨鐘。
「你會彈鋼琴?」完了之後簡雪問他。其實她有些緊張,因為有段時間沒彈過了,可是她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會彈,她以為他弄架鋼琴放這里是擺著好看,裝高雅,因為也沒見他彈過,原來不是啊。
費璋雲點了點頭,反問她,「不然你以為我擺著好看?」事實證明他猜對了,她真這麼想。
于是費璋雲的臉色難看了許多,難道她以為他只會拿槍賺錢其它都不會了?也太小看他了吧,怎麼說當年他在學校的時候也是特優生。
「簡雪,你老公我是那麼沒高品味的男人麼?」他將她圈困于鋼琴與他之間低沉的問她。
簡雪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用頭頂面對他,很烏龜的縮著脖子,「我…我哪有這麼說,是你自己說的……」最後那句話完全是說給自己听。
但靠得這麼近,費璋雲就算耳朵堵塞也听得一清二楚,這女人不會真以為他那麼粗俗,真是一個滿身銅臭味的商人吧?
「你的行為己經出賣了你。」他輕哼了聲,很是不滿的說著。
他逼得簡雪抬眼瞧他,扯了抹笑討好的說著,「我真沒說。你看你,衣著都是手工制價格不菲的西裝,喝的酒是世界名酒,開的車是世界名牌,就連娶的老婆都是世界名模,雖然最後被你給掐斷了這條路,但你全身上下哪里不彰顯著上層社會氣息,簡直就是世界牌的男人代表,是不是,老公?」
簡雪的馬屁真的拍得啪啪響,很給力,很得他心,不過費璋雲還沒飄飄然,他要是這麼輕易就被捧得飄飄然,今日就不會成為商界的龍頭人物了。
他只是輕淡的挑了挑眉,欺近她,于她耳邊呼著熱氣道,「這麼會說話,還不如來點實際行動,證明你是怎麼贊賞你老公我的,嗯?」說完舌尖舌忝了下她的耳垂。
簡雪嚇得差點坐不穩,幸好他及時的一手扣住她縴腰才不至于跌落在地上,雖然地板是暖的,但是會痛。
「你又不是狗,干嘛舌忝人耳朵。」她紅著臉怒言。惡心死了,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惡心了。
「沒看到我很哈你麼。」費璋雲在心里哀哀的嗚嗚了兩聲,幽怨的看著眼前這根美味的‘骨頭’。
「哈我也沒用,沒看到都被你壓榨干了嗎?走開啦。」簡雪一把推開他,站了起來。
「老婆,沒看到我肚子餓了麼?」費璋雲跟著站了起來,跟在她後面搖尾乞憐。
簡雪才不理他,再一轉身上二樓,「肚子餓去做吃的……」說到這里她停了下來,看了眼壁鐘,又道,「正好我也餓了,我去做好了……啊呀!你干嘛?」
費璋雲一听到她說肚子也餓了,正合他意,不管她說的餓是什麼餓,現在先喂飽他再說,喂飽了他他再下來給她弄吃的,很公平。
于是,簡雪很氣惱又不敢大聲抗議被人听見之下,被他赤luo果的打橫抱回了房內,進行閨房之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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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尼斯15397318
方理斯坐在書房的沙發內,對面坐著的正是自美國回來的方維虎,爺孫倆現在又是大眼瞪小眼。
「你說說,你是怎麼答應我的?現在又是另一套說辭!」方維虎氣呼呼的看著眼前這個令他又愛又恨的孫子。要他說幾他才記得住,方家人是絕不允許跟冷家人通婚,絕不!
「外公,您能不能別鬧了,您鬧到美國去也不怕人家笑話您,都好幾十歲的人了,要不是人家費老爺子肚量大,小雪還打電話去勸了他,他會這麼輕易放手麼?」方理斯簡直不想面對自己的外公了,難死了。
「小雪打電話去了?原來你又自G城回來了,你…你竟然不顧我的反對又跑去了!是不是你媽讓你去?都說方含找不到了,要找到不就早就找到了麼,她就是婦道人家,懂什麼,現在社會這麼亂,指不定早就死在了人販子手中!」方維虎這回真氣了。
誰說他不在乎方鈴這個女兒的?他就是怕再失去一個女兒才會將她留在身邊,招上門女婿的,不然他何苦這麼強勢的命令她,她心里有苦他知道,但他一個大男人根本不懂怎麼跟她溝通,也就讓她一苦就是幾十年。
想想如果那個外孫女還在的話應該也有三十幾歲為人母了吧,可是茫茫人海根本沒有線索。
「外公,這是媽媽的心願,做兒子的當然希望她開心。」方理斯一說到這個心情又低落了下去,悶悶的。
方維虎掃了眼他,也不想說這事了,總之一說這事他就覺得堵得慌,于是又道,「總之,小雪一定要跟費璋雲離婚,不管用什麼辦法,你都要給你辦到!就算小雪還會像最開始那樣怨恨我也沒關系,以後她會明白我這完全是為了她。」
方理斯一听這話就驚了起來,微瞠大眼看他,「外公,您這是什麼意思?您這是不顧一切毀了小雪的幸福!她知道了該有多恨您呀!」
「你是木魚腦袋麼?不會用腦子想想怎麼做麼你。總之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半個月內辦不好我就親自出馬,她會立馬跟費璋雲一刀兩斷,永遠不往來!」這回方維虎的態度異常強硬,比之前還要強硬了數倍。
他會這樣完全是因為冷嘯龍,他去了美國他竟然死不承認,嘴巴還那麼硬!
「外公!」方理斯忍無可忍的吼了出聲,很是痛苦。為什麼要這麼做,明知這會讓小雪再離他們遠去。
可是方維虎根本不管他,站起來走出了書房。
方維虎這是要他在他與小雪之間做選擇,如果他兩者都想護住的話,那麼就只有一個選擇。
他的意思方理斯很是明白,同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了三十年他當然明白,再明白不過了,就是這個選擇讓他痛苦,他實在不明白,太不明白了,怎麼就發生在了方家與冷家之上!
方維虎才走,方鈴就進來了,靜靜的看了他數秒之後,才走到他身旁坐于沙發扶手之上,兩手扶著他的兩肩。
「兒子,你外公他就是這樣的人,雖然是固執己見但他的出發點完全是為你們好,不要怨他,好嗎?」
方理斯一下子無力的靠入了媽媽的懷里,良久才低低道,「…我知道,媽,我都知道。」他還能說什麼,只能這麼做了。
方鈴知道他不忍拆散小雪幸福的家庭,她又何曾想,可是冷家是方家到死都無法往來的死對頭,這讓她外公如何能接受得了,如果是一個普通的男人當然另當別論。
兩母子待了許久,方理斯才出聲,「媽,請您幫個忙……」
簡雪今天接到了莫非的電話,說小米發燒正往醫院送,讓她過去一趟,簡雪想也沒想的就出了門,在出門前當然給費璋雲說過了,不過他忙得走不開不能陪她去。
簡雪來到了醫院,正好也看到了莫非將小米送來,上前看了眼小米,模了模她的小臉,很燙,對他說了句之後轉身就去掛號。
真不該讓她這麼任性待在莫非家,這下好了,又麻煩到人家了。簡雪邊想著邊去掛號,在掛號的時候簡雪心中一動,掛多了一號。
很快的,護士就給小米量了體溫,然後是注點滴。
看著躺在床上的小米,簡雪看了眼一莫非,對他道,「我在這里就好了,你回去吧。」
莫非看了看小米直到她打了點滴他才安心,他是真心喜歡小米,聰明得緊,還很疼小地弟。笑了下,「沒事,最近公司是有點忙,還有點顧不上家里,略到了。」說著有些抱歉。
「哪里的話,是小米這孩子硬要往你那里擠,讓她回來也不肯。」簡雪搖了搖頭,「妮妮還好吧?」
「嗯,就是整天說著都不見你去看她。」莫非點了下頭,抬起腕表看了下,「我等一下有個會議先走了……這里你一個人行吧?要不要請個看護?」臨走時他問她,他看她臉色有些白,沒平日里那麼紅潤。
簡雪笑了下,「可以。」
在得到她的回答之後莫非轉身走了。
簡雪走到床邊,彎身于床上小米的耳邊低語,「小米,媽咪走開一下,很快回來,別怕,好嗎?」
小米像是听到了似的,輕且模糊的喃了聲,像是應了她,秀氣的眉輕蹙了下。
簡雪吻了下她紅通通的小臉之後才起身離開。
簡雪直接來到婦科,可是才要轉彎進去,眼角光里看到了費紫蘇。
紫蘇?她怎麼在這里?簡雪愣在了轉角處,想也沒想的朝費紫蘇走了過去。
「紫蘇。」她輕聲叫了聲正低頭看著張紙的費紫蘇。
听到她聲音的費紫蘇詢聲抬頭,看到是她的時候將手中的紙不動聲色又快速的收進了包包中,然後淡笑著看她走過來。
「好巧。」除了說這個,她不知道要說什麼。雪自公也鏡。
「嗯。你怎麼了來醫院。」簡雪有些些擔憂的問她。千萬別跟她說得了什麼病。
費紫蘇輕淡一笑,一笑而過,「只是些小感冒,還有些上火而己。你呢?」
「我女兒發燒…對了,上次跟你說的,你考慮得怎麼樣了?」簡雪又問起了上次跟她說的事。
費紫蘇微皺了皺眉心,其實她不怎麼想見那些人,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回來了,她會找她是因為以為她會知道城宴在哪,可是也不知道,她真的很失望了。
「紫蘇,有些感情上天給了你,它就是你人生的一部分,怎麼可能說不要就不要了?回去看看吧?」簡雪滿是誠心的勸著她,又道,「不然…我陪你回去一趟?」
費紫蘇听她說要陪她回去,當下心有些驚了,她這麼為她,是真誠的?還是說懷有其它的目的?要說有目的她身上也沒有什麼可圖的。
「我並沒有圖你什麼,只是純粹的想讓爺爺不再那麼難過,如果你回去看看的話,他會很高興的,前些日子,爺爺白發人送黑發人…」簡雪不知道如何形容那種感覺,或許爺爺還欠她一些解釋,但她不急,總有一天他會告訴她的。
費紫蘇沒想到她看破了自己的心思,什麼時候她的眼光也這麼銳利了,會看破人心了。
輕淡笑了一下,見一下也好,也好。「好,那就等你女兒的病好了再去吧。」
簡雪也是點了點頭,這時候手機響了,看了眼來電,是小姨來的。
「小姨?怎麼了麼?」簡雪不明所以,但臉上還是很高興。「……你要來G城?好啊,…可以,嗯,再見。」
沒多久就掛了電話。
一邊的費紫蘇听著她的話,就有一股羨慕,沒有媽媽有小姨也不錯了。
「你現在有很多愛你的人了,其實挺羨慕你的。」
簡雪收好手機之後听她這番話,她愣是怔了下,想起了之前自己的猜測,不禁有些細的打量著她,忍不住問她,「紫蘇,你從小就是孤兒麼?」
費紫蘇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問,還是回答了她,「嗯。我是爺爺撿回來的。」
「那時候你幾歲?」簡雪又問。
她搖了搖頭,「不知道,沒問過,爺爺也沒說過。」確實是沒說過。見她這麼好奇不禁問她,「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她是不會相信還能再找到她親人的話了,她最好也不要這麼說。
簡雪臉上有一絲微僵的神色,搖了搖頭,「沒什麼,就好奇而己。」
費紫蘇也不想有它,眼微微眯了下,頭微低了下去,片刻才抬起來,「我…先回去,到時候通知我就行了。」
「嗯。」
目送著她離開,簡雪抬眼看了下腕表,然後轉身快步回了病房,一個身影于轉角處正好閃了過去,而她也忘了先前離開病房要辦什麼事了。
回到病房看到小米臉色沒那麼紅了,明顯退了燒之後才安心了許多。
一名護士走了進來,看到她微笑著道,「費太太,方才我正找你呢,費小姐不必住院,按時住院就行了,幸好送得及時,否則燒得再高點就得住院了。」
簡雪微笑著道謝,看她出去了之後才看床上的小米。
眼光突然看到了櫃子上擺放著個小錦盒,不禁奇怪的看著它,半晌之後才伸手去拿起來。
一打開是一枚別致的領帶扣,相當華貴,是誰放這兒的?
簡雪想不出來會是誰,以為是有人想要送禮送錯了地方,搖了搖頭將錦盒放了回去,沒想要拿走。這時候小米醒了,只是腦子還有些模糊,低低的叫了聲,「媽咪,渴……」
听到她的聲音,簡雪彎身看著她,「小米醒了,感覺怎麼樣了?」
「小米渴。」小米看著媽咪,還是低低的說。
「好,媽咪給你倒水。」簡雪轉身給她倒了杯水,抱起她慢慢的喂著。
喝夠水的小米靠著媽咪,正想說爹地呢,不意看到了櫃子上的那個漂亮錦盒,問她,「媽咪,這個是什麼呀?」這盒子的顏色好漂亮,是她喜歡的顏色。
簡雪正想說不知道是誰的不要踫,可是小米己經伸手去拿了,並打了開來,扣子出現在了小米的眼前,她不禁驚叫了聲,精神一下子就回來了。
「媽咪,是小哥哥!小哥哥來看小米了!」小米本來無精打采的眼中立時精神奕奕,那雙大眼楮別說有多亮眼了。
小哥哥?他什麼時候來過了?簡雪百思不得其解,最後的結論是,肯定是趁她出去的空檔的時候來的,然後又走了。12BxQ。
可是送一個小孩子領帶扣子不覺得太過……反正就是不適合小孩子的東西。
小米又道,「上次在威尼斯的時候我跟小哥哥說想要一顆這個扣子,小哥哥說送給我,可是第二天我們就走了,那天還是那個叔叔帶我找他的呢,小哥哥還送我回來,雖然表舅跟著我出來啦。」小小手不停的把玩著扣子,高興不己。
簡雪听著她說,更是不解了,她要這扣子來干嘛?她又用不著。
小米自動的說著,根本不用她問,「媽咪,你不覺得這顆扣子很適合爹地麼?我看到這扣子的時就覺得應該屬于爹地,才兩顆而己,可是好貴,當時身上沒錢,就沒買,不然早就送給爹地了。」
簡雪聞言挑眉,什麼時候小米疼爹地比媽咪多了?這個想法令簡雪吃味,從來都是最疼她的小米這下子倒向爹地了。
「寶貝,你跟小哥哥才見過三次面人家就送這東西給你,你不覺得不對不能要麼?」
小米撇了撇小嘴,「才不呢,我可是幫了他呢,送了份文件給他,還跟他說非做不可,他接了文件,雖然好像有些不高興,但還是幫了他嘛。這叫應得的報酬。」雖然貴了點。
簡雪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文件,她一點興趣也沒有,只覺得這個叫雷諾•迪萬的少年有些可疑,回頭要讓璋雲查查。
「媽咪,你說爹地會不會喜歡?」小米又問她,心里興奮不己,當然還有因為小哥哥親自將東西送到G城來了。
正說這話的時候,費璋雲自外面走了進來,很是焦急的樣子,在看到她們母女的時候才呼了口氣出來。
看到他進來,簡雪笑了,他還是從百忙中抽空過來了。
小米二話不說就將那顆價格不菲的領帶扣子送給了爹地,雖然費璋雲沒有立即別上,但說是小米送的,他要好好收著,就將它收入了口袋中。
與此同時,雷諾•迪萬再次踏上了離開G城的班機,離開之前他當然還去了尼拉德的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