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不接,她越發倔強,他想逃避,她偏不讓他如意。
手指飛快按下幾個文字,再一點發送,短信就發了出去。
梁姍抬頭自嘲的看著鏡子里人模鬼樣的自己,如此邋遢如此憔悴,估計他看到會更厭棄吧!
沒過一會兒,洗手間的門就被推開了,凌遠翔面色極其復雜的奔了進來。第一眼看到梁姍的時候,他果真被驚了一跳,怔了一下,他才回過神來。
「你怎麼來了?」他焦濾的望著明顯來者不善的梁姍,眼神躲閃不敢直視她的眼。
「我為什麼不能來?你能帶她來浪漫,我就不能來跟我男人來浪漫麼?」梁姍昂著頭,倔強的瞪著面前的男人。
他仍是戴著黑框眼鏡,穿著平日里一慣的休閑衣衫,只是頭發似乎精心打理過,明顯是為這晚餐做了充分準備的,如果細細嗅,還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龍香水味。
她在他身邊呆了七年,也從不見他有如此正式隆重過。
多嘲諷?!
凌遠翔聞言皺了皺眉,卻並不是因為她口中的‘男人’讓他表現醋意或者不滿,而是滿滿的不耐煩和懼意,完全是怕被老婆發現小三時的懼怕和矛盾。
「姍姍,你先回去,我們回頭再說好不好,晚點我打給你?」他硬著頭皮強擠出一抹笑意,可那笑太僵,溫度根本不能達到眼底,教人看著越發覺得那雙眸的冷漠,仿佛恨不能她立刻變成一縷空氣,從他的視線里徹底消失!
梁姍突然低低笑起來,笑得鼻頭發酸,眼底便有濕氣涌上來。
他的敷衍和伎兩她一早便看清看透領略徹底過,只是過去她一再說服自己必須陪他演,他講什麼做什麼她亦總是逼自己閉了眼任他去,可是,事到如今,到此刻,他還要騙,還要趕她走,當她是什麼?不長腦子的稻草人,木偶女圭女圭?呼之則來揮之則去,他幾時又真真正正給過她半絲半毫尊嚴?!
「如果我偏不走呢?」
梁姍笑望著這張伴隨了七年的臉,這廝守纏綿了七年的男人,他此刻表情的變化好多端,除開平時那張為人師表的端正嚴肅面具,除開性起時床第間的狂野索取,原來他亦是這樣面部肌肉發達,看得她直想笑,輕蔑的笑。
「對不起!」
凌遠翔突然重重嘆氣,將黑框眼鏡也摘下來,身體也靠在冰冷的瓷磚上。
「梁姍,我太太已經懷孕四個月了,我真的,很愛很愛這個孩子,我愛這個家,梁姍,七年了,我們都累了,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我不敢奢求你原諒,我也不想再傷害我太太,這七年來她一直在等我,現在我真的累了,我想回家!」
「那我呢?!」梁姍已帶了濃濃的哭腔,濃濃的不甘心。
「梁姍,對不起!」凌遠翔皺眉閉眼,狠狠咬住下唇,明明已是下了萬重決心,再無法更改的堅決!
「不,PaPa,不要離開我,我也有了孩子,我們也有孩子了,我也是個孕婦,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殘忍,我也是個孕婦啊,我會受不了的,PaPa,難道你都不會再擔心我了嗎?」梁姍抱住他的手臂,哭得滿臉是淚,幾乎是在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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