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下半場 大家好,我是蘇來

作者 ︰ 許盡歡

「轟」地一聲巨響,煙塵漫天騰起,鏡頭里已不見了當初清俊的少年,巨大的濃煙騰起一個渾濁的蘑菇雲,如夏花般絢爛盛開在天際,經久不散……

蘇來突然感到心口一陣發悶,皺著眉蒼白著臉停在醫院門口,楊洋又折轉回來在她身側停下,「怎麼了?」

蘇來擺擺手,示意楊洋繼續走,「誰在醫院?」

蘇來抱著三姐妹抿唇嘆息,只有她未落淚,「明年今天,我們四個還要在一起,以後每年的今天我們都要在一起,我們能不能做到?!」

JOY嘆了一聲,一通電話已然撥到工作室,五分鐘後,A.C蒞臨A城的消息將傳遍全網……

蘇來將麥克風打開,轉過身來面向前方的攝像機。

「JOY!」蘇來沉沉的喚了他一聲,漫步走到他跟前,「藍傳回來了是不是?」

蘇來淡淡的睨著她,神情平淡,無悲無喜,「有什麼事,請說吧!」

那是她帶來的那一夜第二波高嘲,那瞬間現場都沸騰了,四面八方的閃光燈亮如白晝般,所有人都在拍攝,新晉超模一身邋遢的模樣,許多嘉賓開始為蘇來擔心,玉帛的高層更是坐立難安,每一個人都在揣測,不知道她究竟要干什麼?

蘇來唇際勾起一抹冷笑,「阿姨,請不要每次都把所有事情強加到別人身上,那是姓關的和姓夏的之間的事情,與我無關!那是他自己的意願,你何不去勸他,跟我說這些真的沒有意義!」zVXC。

「蘇來,王偉他瘋了,你知道不知道,上次之後,他總是來我家樓下蹲點,我勸過他好多次,也給過他不少錢,可他就是要來,這次他來的時候,遇到,遇到我現在的男朋友,他們……他們就又把他打了,我在邊上怎麼喊都勸不住,我就眼睜睜看著他被他們打得渾身是血,面目全非。」

會議繼續,如果梁姍再多留一分鐘她就會看到,屏幕上接下來現出來的是藍傳的臉。

「我……我不知道!」蘇來哀哀的看著遠處廣場的電視牆,「我要去找他!」

「是那個人改變我生命,是他給我夢想,他愛我!」蘇來將眼角的淚珠滴落,唇際的笑容慢慢抿成苦澀,「可是他走了,不見了,我甚至都不知道去哪里找,我找不到,有關于他的一切我都不知道,你們覺得我自私嗎?我一直在接受他,我收受他的好,我卻沒有付出同等的回報,也許在他的故事里我就是一塊石頭,他用心暖過捂過,我還是涼的,所以他走了,再也不回來了!」

「你先別害怕,我去問問他的情況,你等我回來!」蘇來心情無比復雜,她起身到護士站打听王偉的情況,最後又被告知,這個王先生的治療費用已經有人付過了!

姜蘭眼楮紅腫得像兩顆粒爛桃,頭發也沒盤成精致的發鬢,蓬亂的堆在頭頂,臉上的妝也哭得花了,看到蘇來,她既欣慰又尷尬和矛盾。

蘇來呆呆的站在馬路邊上,楊洋叫了幾次她也未听到。

「你騙我!」蘇來厲聲喝道,「我昨晚看到他了!」

「發生什麼事?」蘇來在她旁邊坐下,一顆心忐忑不安。

JOY眉眼灼灼的注視著她,蘇來茫然的看著他的眼楮,無力的感覺像潮水般侵襲而來,正在這時門口響起輕微的響動,蘇來麻木的回頭看,又是那個屢次踫到的,打扮怪異的化妝師先生!今天他沒包頭巾,卻戴著一頂棒球帽子,黑超遮面,嘴上還捂了一張口罩,真是有夠隆重,天王巨星出巡也不過這套裝備了!

楊洋欣慰的笑笑,將頭靠在蘇來肩上,低聲道,「蘇來,我好遺憾,我想起來感覺特別遺憾,我當初愛他,我付出了多麼沉重的代價,我的父親因我而死,我的母親因我遠走他鄉,我付出的是生命的代價,可到了他那里,就成了無關痛癢的東西,他總是那麼自私,一次一次將我棄之不理,他仗著我喜歡,所以那麼放肆,或者他懂,我付出那麼沉重的代價,我不會輕易切割他,無論他怎麼放縱我都不會心死,或者心死也不會真正走出離婚這一步,他料定我不會有什麼作為,他錯得好離譜啊,如果當初他沒有這樣該多好,那麼現在的一切都不會發生,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特別冷情?也許吧,可你要相信,我現在有多麼冷漠,我曾經就有多麼熱烈過,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藍,你真要這樣做?」

那人身體一繃,頓了一秒才迅速搖頭。

蘇來鼻頭一酸,眼眶通紅,「一個人到底要多不顧廉恥才能做到如你這樣?兩年前你親手送我進監獄,我認了,兩年後你做盡了違背天良的事情,老天有眼,我也熬過去了,可你還要步步緊逼,非要讓我無路可退,今天我能坐在這里,是你在電話里求我,我是給了你天大的面子,我是念了天大的舊日情份,可你沖我說了什麼,你把我當了什麼?非要逼我撕爛你這張虛偽的臉皮,這樣你以後還有臉存活于世麼?」

「不,不可能是他,絕不可能!」楊洋突然擺擺手,魔障似的來回走動,口中不斷喃喃自語,「蘇來,我是真的受不了了我才告訴你的,你懂我的,不到最後關頭我不會叫人看到我內里的東西,所以我現在好無助好慌張,我不是不信任你,我是真的不知道從何說起,你陪陪我坐就好,我們就跟這兒坐著,守一守他好不好?」

冠軍名字出爐的頃刻間,整個會場的電視牆上都是這樣一張面孔,高而縴瘦,優雅又不失嫵媚,眉眼深刻,顧盼間波光流轉,必定是歷經過風雨,所以她整張臉,整雙眼,任何一個表情都滿滿是戲,意由未盡,那弱態中又自有錚錚風骨,可塑百變,沒有人不驚嘆,如此東方神韻,全網瞬間風靡!

JOY皺著眉沉默了會兒,「沒有!」

身後藍傳目光一直尾隨她,看她走過長廊,等待電梯,再後再消失在視線里,那一雙桃花眼漸漸黯然成秋色。

她瞧了楊洋一眼,眼中滿是震撼,「楊洋,你听到沒有,他們說A.C來了?」

蘇來感覺腦子都要糊成一團了,電梯一路升到15層ICU重癥監護區,楊洋一出電梯便頹然的坐在走廊的座椅上,整個身體一下子軟倒,仿佛沒了支撐一般無力。

她出來的時候JOY正在客廳視頻會議,彼時她頭發亂得像個雞窩,臉上半點妝也沒有,衣服也是皺巴巴的,JOY微微斂住眉,精力從會議上稍稍移轉到她身上。

「怎麼了,走啊!」

仿佛是在一瞬間,整個城市都沸騰了,廣場上,男男女女們尖叫著奔走相告,從未曾有哪個明星能造成如此轟動,堪稱奇跡!

「到時候不僅僅是夏家,關家那邊也不會饒過他的,你說,他是不是瘋了?協議書上他一個子兒都沒拿,他是淨身出戶,關家的錢也不會分給他一分一毛,這兩年他所有努力全部都要畫上叉叉,他什麼都不會落下!到時候可怎麼辦?」

蘇來上台領獎的時候,已經是二十分鐘之後了。

「我說了,昨晚根本是你的幻覺,公司這樣做,為的是洗清你的負面緋聞,A.C在巴黎,你們之中的冠軍才有資格去歐洲!"

「大家好,我是蘇來。」蘇來唇角微微揚起,暖暖的笑意,「我沒有瘋,我決定了,一定要告訴大家一個秘密,在今夜之前,或者在台下,這就是我最原本的樣子,沒有濃妝,沒有華服,沒有舞台沒有燈光沒有觀眾的時候,我就是現在這個樣子,平凡,平淡,毫不起眼."

當飛機在九千英尺高空翱翔飛行的時候,蘇來和梁姍各自迎來人生重大轉折!

蘇來失望的轉身,跟那個化妝師擦身而過的時候她突然魔障似的停住腳步,一把拉住那人的袖子,「你認識藍傳嗎?」

「就這樣吧,你稍後就聯系傳媒!」

兩個又守了好一陣子才頹然離開,蘇來不會知道,她們前腳才走,後腳就有人來到護士站,將王偉的傷情也細細打探了一遍。

蘇來垂下頭,壓抑的哭聲透過麥克風響徹全場。

「蘇來!」JOY沉下臉,不悅的打斷她,「首先公司這樣做是出于對藝人的保護,替你洗清富商飯局的疑雲。」

「會不會是你的那個朋友?」蘇來說起這個見所未見的‘朋友’心里挺別扭。

這四人中只有她活得最簡單最平順,長此下去,一生也將會無風無浪,恆久的幸福下去!

「JOY,外面的新聞是你們放出去的是不是?A.C來A城了嗎?你們這樣顛倒是非是不是太不負責任?」

而麻豆這邊的比賽竟蘇來取得了第一名!

「你肯定想他想瘋了,他怎麼可能突然回來,更不可能是A.C吧?」

「我幫他叫了救護車,可我不敢來醫院,我到今天早上才打听到他住在重癥病房,我不知道他到底傷得有多重,我不是愧疚,我不欠他,蘇來,哪怕是離了婚,他也從未悔改過,他總在找我麻煩,我只是遺憾,遺憾從前那麼喜歡過的一個人,那麼光彩奪目的一個男人,如今變成了這副樣子,我感覺這幾年真的像是在做夢,一個噩夢……」

楊洋撫模著林夏的後腦,也是熱淚盈眶,「夏夏,你是好樣的!」

「蘇來,你勸勸阿言好不好?他瘋了,他要把自己毀了。」姜蘭手舞足蹈,情緒激昂,「他偷偷瞞著我要跟夏芸兒離婚,協議書都簽了,昨天他的車子被發現在高速公路上,車頭都撞癟了,車廂里都是血,誰也不知道他傷得重不重,他失蹤了,除了打過一通電知確認離婚外,他一天一夜也沒回來。夏家兩老的現已經在趕回A城的航班上,如果阿言執意要這樣做,他們不會放過他的!」

「蘇來……」她哀戚的叫了一聲,淚流成河。

「我很好,是你,你的玻璃心碎了一地還扎傷了別人的腳!住手吧,別再折磨他也折磨自己,人各有命,富貴在天,強求不得,就這樣吧,這杯咖啡我請您,再見!」蘇來揮了揮手,頭也不回的離開。

她害然自嘲的笑了,好苦澀,「我不是瘋子,我有一個朋友他叫藍傳,他不見了,我找不到他,我只是覺得你身上有一種和他很類似的東西,對不起,打擾了!」

身後姜蘭獨自坐在位子上許久,她的肩膀輕輕聳動著,淚流滿面,咖啡杯子里映出她的眸子,那里面一時悔恨,一時仍是滿滿不甘。

大門緊閉的聲音讓JOY有一秒鐘失神,抿唇扯開一個自嘲的笑意,他眼角余光瞄到幾上自己早早準備好的洗漱用品,心頭莫名涌上一股懊惱。

台下這時已經鴉雀無聲,閃光燈也黯下去了,整個世界都是黑暗的,只有頭燈上還剩一盞,照得蘇來面色如水,楚楚動人。

夏悶著絢。彼時她退去一身錦衣華服,面上鉛華也褪盡,頭發披散成平時清湯掛面的模樣,白T仔褲,腳下是一雙平底鞋,她就這樣,素面朝天,跟一個普通路人那樣,一步步堅定的走上萬人矚目的T台中央!

未婚夫是李叢飛,是當初在凱悅酒店不打不相識的警察,訂婚儀議簡潔卻浪漫,一對新人站在玫瑰花叢中接受了眾人的祝福,林爸爸決意將她譴送到新西蘭,在那邊學業完成後再正式接手家族企業,而訂婚之後,李叢飛也將一起飛赴地球那端,兩人將會一直在一起。

蘇來一個人在路邊的綠化帶石階上坐了許久,許久之後仍是猶豫不決,指尖在一串數字上面來回了好幾次,關牧言的電話幾次撥出去都是無人接听,嘆了一聲,她終于放棄再繼續!

「是啊,A.C啊,咦……昨天,春宵一度?」楊洋突地尖叫一聲,「昨晚,你不會是和他吧?」

JOY正為明天的決賽忙碌不停,蘇來突然闖進去的時候嚇了他一跳,手中的文件都散落在地上。

「怎麼了,你先說發生了什麼事?」她掏出紙巾給楊洋拭去臉上的淚水。

又過了兩天,就快總決賽了,媒體聲勢沸至頂點,而就在這個時候,卻傳來了林夏將要訂婚移民的消息!

蘇來就這樣走了,饒是她再不甘也都無可奈何,晚上她又去了藍傳的家,在那間空房子里苦等了一整晚,失眠直至天明。

「你……」姜蘭氣得臉色煞白,怎麼也沒料到蘇來會反擊,一時竟被她的氣勢震住。

兩人沿著馬路走了好長一段,各懷心事,誰都沒有做聲,而這時在JOY的住處,梁姍宿醉才醒來,一睜眼看到陌生的環境她楞了好一下,這是一套整體設計非常極簡的房子,銀色和白色是主要色調,天花板上的水晶燈也是女乃白色的,這臥室除了一張床和兩個櫃子外便再無它物,窗戶的形狀像極了一個倒掛的扇形,從窗口往外看,藍天白雲好不晴朗。

「我不需要什麼保護,JOY,我只要你告訴我,昨晚和我在一起的人是誰?全天下的人都在猜測昨晚的男人是誰,我也在猜,因為我也不知道,可我真的看到過藍傳,是他,一整夜我們都在一起!」

楊洋卻突然痛哭失聲,哭到眼淚鼻涕一起流下來,蘇來立刻就慌了,一直以來,除了離婚那次,她還未見過楊洋如此崩潰。

藍傳在視屏上無可奈何的笑,「形勢所逼!」

蘇來凝重的看著楊洋,重重的點頭,「好,我陪你!」

儀式上四姐妹丟下賓客躲在花叢里抱頭痛哭,梁姍邊哭邊笑,「夏夏,你可得爭點兒氣,一定給姐姐幸福快樂的,要幸福到變成一個幸福的老婆子!」

比賽持續了整整四個小時,玉帛此季所有參賽模特返場謝賓,決賽放在最後一個單元,當零點的鐘聲敲響那一刻,決賽結果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先前一路綠燈的喬淇意外出局,連前三甲都未進,而冠軍則是一個默默無名的選手爆冷摘得桂冠,梁姍只差一步,她奪得了亞軍!

第二天一早,她突然接到姜壯的電話,電話里姜蘭幾乎是乞求著著,將她約到咖啡廳。

「不可能!」JOY簡潔而有力的反駁道,「蘇來,事實是昨晚你飲醉了,又正好被有心人拍到進房的照片,其實根本沒有什麼富商,你自己也清楚,至于藍傳,那一定是你的幻覺!」

「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他一身都是血,我和他生活了那麼些年,若不是我看著他被打的,我都會認不出來了,我差點都要跪在地上求他們了,他們才肯放過他的,蘇來,我好害怕!」

「你敢否認我兒子一顆心都被你吊著?要不是你,他怎麼會傻到要離婚?全部都是你!」姜蘭眼中迸射出怨毒,什麼風度什麼雅什麼氣質都不要了,「當初是你不肯放手,他才不回關家,現在也是因為你的出現,他才要離開關家,從頭到尾,都是你毀了他的人生,你就是個喪門星!阿言這輩子都要被你毀了!」

說完,她便招來一輛TAXI,直奔玉帛行政大廈而去。

她說完便轉身,面無表情的出了門。

蘇來拿著話筒掃視了台下默壓壓的人群,四面台下傳來竊竊私語聲也不影響她繼續說話,「有一個人,他從泥濘里撿起來一顆石頭,他把石頭洗干淨,擺在這舞台中央,有鮮花包圍,有掌聲陪伴,有了石頭曾經連夢想也不敢想的改變和光環,你們知道嗎,我就是那塊石頭!」

「住口!」蘇來猛地一掌拍在桌上,手心都疼了,「過去我敬你是長輩,我還願意喊你一聲阿姨,可你覺得事到如今你還配得到我的尊重嗎?」

「不可能……」蘇來吶吶地道,「我明明是看到了藍傳,不管是真實還是做夢,我看到的是藍傳的臉!」

蘇來淡淡睨著口若懸河的婦人,她嘴里濺出的唾沫星子都噴在了她頰上,蘇來優雅的抽出紙巾拭淨臉,末了將那紙巾工工整整的疊好,放在面前的桌上,「這些跟我有關系麼?」

"不可能!」蘇來堅定的道,「那那個A.C呢,我可不可以見見他?」

蘇來無言嘆氣,心中隱隱不安,偏又說不定那不安的源頭,她只感覺到楊洋身後,似乎有某個巨大的黑暗面是她無從得知的,但她卻不敢想太深,只好拿手圈住好友,用這種方式給她安慰。

「…………」

「好了我還有事,你還是回去好好練練台步吧,決賽的事最重要,不要理那些緋聞!」JOY揮手逐客道。

蘇來正走在路上,廣場上的電視牆突然在插播一條重要的娛樂新聞,華人巨星A.C昨日蒞臨A城,疑似涉嫌與玉帛當紅模特春宵一度!

姜蘭被她的話震得頓時啞了口,悻悻的別過頭,「他要離婚還不是因為你!」

楊洋默了一下,低低道,「是王偉!」

三姐妹齊聲稱是,重重點頭,許下一生的盟約!

「這會是誰?這A城現在還能買他帳的人怕是不多了!況且這件事怎麼會這麼快被別人知道?」樣洋睜著迷蒙的大眼問道,眸子里滿是疑惑和擔憂。

「我走了,謝謝你收留我,再見!」梁姍強面無表情的說道,轉身出門。

送走林夏的那一天,正是玉帛的決賽之夜!

「這最高的位置曾經是那麼遙不可及,是你給了我這登天雲梯,這是你和我的開始,我遺憾,我爬得這麼辛苦,爬上來最後卻是為了找到你…我沒猜到我們之間會是這個結局,藍傳,你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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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今天之後,真的停更了。我再劇透一下吧,蘇去法國和A.C正面交鋒,藍會不會和她相認還未知,他到底有無絕癥也是個迷,關牧言會給蘇帶來最後一波危險,誰救了她,她和藍傳將會怎樣面對彼此,等等。喜歡的朋友,把實體書抱回家吧,暫別了,各位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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