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放假了,所有人都回家了,安驀然還留在學校,因為她要打工,掙下個學期的學費。
不用上學,安驀然把時間分成了三份,白天在一個名叫DEHAO編輯室做編輯,她在那里投過稿,認識一個叫ANLY的編輯,對她很友好。下午還是去食品廠打工三小時,在巴山夜雨上班的時間可以拉長了,不用十二點前下班,可以多掙點錢。
迎來了一批又一批客人後,安驀然覺得今天晚上有些不對勁,來的人都是些不三不四的小混混,而且都在舞台上瘋狂尖叫,有幾個女人更是瘋狂地在跳月兌衣舞,安驀然心里隱隱不安,似乎覺得有什麼事發生。
「安驀然,到三號包間去點酒,有客人指名要你去。」
正看著舞台上的人發愣,領班不友善的聲音傳來,安驀然忐忑,卻還是應了聲是,拿著酒單往三號包間去。
推開門進去,里面烏煙瘴氣,煙酒味彌漫,男男女女喝得大醉,都東倒西歪地倒在大沙發上,有兩個竟然在當眾熱吻,男人上下其手,女人樂在其中!
「小美女,來本少這邊!」眾妖艷女人中,一個男人向她招手。
安驀然抬頭看去,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長得還不錯,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微微眯起,嘴角卻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在一群女人中,盡顯公子行徑。
這不是那天晚上在路邊強吻她那個男人嗎?安驀然吃驚,卻礙于酒吧規矩,她壓下心中的怕意,走過去將酒單遞上。
「小妞,還記得本少?是不是本少的吻讓你難忘?」男人伸過手來拉她,滿嘴酒氣。
朋友生日請他過來喝酒,沒想到經過大廳時看到了她,上次嘗了她的味道還真讓他有些回味呢!
安驀然本能往後退,羞得臉上一陣火辣。
「過來!陪本少喝酒,有你的好處!」于東信索性站起來將安驀然拉進懷里,端起一杯酒朝她灌下。
「是啊,是啊,于少可是漠河的鑽石王老五呢!這位妹妹能讓于少看上,真是有福了!」旁邊的女人轟笑起來。
「咳咳,放開我!」安驀然被嗆得嗓子一陣火辣的痛。
她並不是不會喝酒,而是有原則的不陪酒,如果是客人買她的酒,正常的請她喝幾杯,她自然不會拒絕,這種意義上的陪酒,她死也不喝。
「喲,于少可不會憐香惜玉呢!可不能這樣對妹妹啊!」
旁邊的女人陰陽怪氣地在于東信身上撫模著,于東信一邊摟著安驀然,一邊又和那幾個女人逐一親了幾下。
安驀然想到那天晚上,這男人的嘴也不知道親了多少個女人,惡心得她胃里一陣翻騰,她捂著嘴歪向一邊就要吐出來。
「嘿!你嫌本少髒?本少還嫌你髒!在老子面前裝什麼正經?」于東信見安驀然的反應,氣不打一處來,從來沒有人敢對他這樣,他于少在漠河可是有名的闊少,向來都是女人來巴結他,還沒見到這麼不識抬舉的。
丟下空杯,又拿起一杯酒朝安驀然灌下,安驀然抗拒不喝,酒嗆進鼻子氣管里,她辣得又一陣咳嗽,惡心得更厲害。
杯子被安驀然不小心拍掉在地上,嘩啦一聲四分五裂,頓時包間里靜了下來,都看驚訝地看向安驀然。
「嘿!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不信還治不了你了!」被這麼多人看著,于東信面子上掛不住,氣極敗壞地抓住安驀然,抬起巴掌就要朝她打去。
這時,門被大力推開,一股寒氣襲來,一個英挺高大的男人站在門口,俊臉黑沉,深邃的黑眸盯著里面要動粗的男人。
于東信被嚇了一跳,正要發火,卻見來人是畢傾城後,連忙放開安驀然,訕訕地笑了笑︰「畢先生也在?我只是和她開個玩笑而已!」
安驀然捂著胸口壓下胃中的翻騰,看向畢傾城,這個男人,為什麼總是那麼及時地出現救她?
畢傾城緊抿薄唇,復雜地看了安驀然一眼,然後和外面等他的人低聲說著什麼,離去。
「小看了你呀!原來你和畢傾城有一腿,難怪那天晚上他會救你!」于東信在安驀然身前繞了一圈,有些不可思議。
「不過,妞兒,本少是真的喜歡你,就算畢傾城看上的,我也還是有把握得到手的!」他壞壞一笑,伸頭到安驀然耳邊輕聲說︰「因為吻你的味道真的很美好!」
安驀然羞得臉一紅,抓起桌上的酒單狼狽跑了出去。
快速整理好內心的慌亂,她走向喧鬧的大廳,見到舞池上的男女們還在拼命地甩頭,火爆的DJ樂聲震耳欲聾,整個大廳座無虛席,喧嘩異常。
有客人向她招手要酒,安驀然快速跑過去,寫好單正準備去巴台拿酒,卻被一個光著磅子的男人撞了一下,力氣很大,安驀然被他撞得七葷八素,就要跌倒,那男人卻好心扶了她一把,握住他的手站穩,安驀然無意中看到那男人胸前紋著一只虎,猙獰凶猛,栩栩如生。
看著那只嚇人的虎,她想起那天晚上口中說著大山北的男人,他身上不也紋著紋身嗎?難道是一伙的?
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再看過去時,男人已經走到了門口,正回過頭來,朝她作了個飛吻的手勢,安驀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卻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
發覺到手上拿著什麼東西,定楮一看,竟然是一包白色粉沫,這是什麼?
「不準動!都給我停下,音樂關掉,抱頭蹲下!」
正拿著那包粉沫看著,門口沖進來一大群警察,舉著槍,朝酒吧里的人大聲喝斥著。
酒吧頓時一陣慌亂,客人被嚇得四處亂竄,音樂聲停下,七彩霓虹燈光卻仍舊在頭頂閃耀。
安驀然愣住,這是怎麼回事?來這里上班兩年了,從來沒遇見過這樣的情況。
以前也听這里的服務員說過,酒吧里經常會有警察來查,因為有不少混混會嗑藥,但是巴山夜雨的老板來頭很大,是沒有人敢來這里查的。
今晚是怎麼回事?
「啪!」見人四處亂竄,一個領頭的高大警察舉槍開了一槍,繼續喝斥著︰「不準跑,蹲到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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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說,只看不收的孩紙不是好孩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