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連續三槍,8,9,10,一個彈夾最後三發子彈打完,洪森放下手中的伯萊塔m92f毫米手槍,摘下了頭上的耳套。
這是只好槍,能快速開火,攜帶安全性高,而且精確,可靠性很好,雙排彈夾15發容量,即保證了凶狠的持續火力,同時又不至于過于肥大,影響手持手感,尤其重要的是,如此性能價格仍然相當便宜!
所以,這家早年本不出名的小公司因為這支槍聲名遠揚,在各國警察、軍隊、黑幫、土匪的競相追捧下,伯萊塔92f幾乎成了半自動9毫米手槍的代名詞。
洪森也對于這支槍相當滿意,基本上來靶場總會用它耍上幾把,要不是當初一切以威力為前提,這把槍,絕對入選之一,另外還有一只就是著名的柯爾特m1911了,也許不是最好的,但絕對是最放心的。
可惜,慕名已久的qsz92,迄今無緣一見,咱們國家的槍,還是那句話,也許不是最拽最好,但絕對可靠,在埃蘭歷煉過的洪森,對這個性能的追求,簡直可以說是偏執了。
今天的槍械練習完成了,手感狀態很重要,這段世間盡管一心撲在研究上,每天也依然得來這里熟悉下,現在錢的關系,沒法繼續研究下去,那麼練習時間就自然的加了上去。
「胖子,硬是要得,幾個月不見手活兒漲一截撒?」一個足有二百多斤,川音渾著香川本地話的胖子大聲說著。
「是啊,四五個月,把我們都比下去了,胖子不去射擊隊為國增光真屈才了。」一個異常矍鑠的老者,據說是武警退役的,獨鐘情于五四,當年他的配槍。
「哈哈,那是您老了。」一個二十來歲的富二代大笑著調侃道。
「對了,胖子,啥時候把沙鷹再租來讓咱們解解饞!」一個台子上擺了三四把手槍的中年人大叫道,這是一個超級發燒友,幾乎啥手槍都能掰扯上幾句,對洪森曾‘租借’過的沙鷹一直垂涎三尺。
「……」
這些都是練習場的常客,洪森手槍練習的時候基本都是在這個靶場,這里有移動靶,喜好玩槍的,幾乎都是豪爽之人,因此很快跟他們混得很熟,很多射擊手法和射擊常識,還都是跟這些槍友學到的。
一邊隨口跟著他們打著哈哈,一邊走向窗口把槍還上,然後出門,乘車回到小工坊,早上羅德打來電話,說是有東西要給自己看,叫自己別玩的太晚。
進門時,羅德已經坐在工坊小客廳里的沙發上等著了,被拆碎的凳子沙發之類的東西,這幾天洪森閑下來,都已經補上了,一同坐著的還有拿這里當家的魏槐,和手捧資料明顯是被硬抓過來的沐佑仁。
洪森擦了把臉,回到小客廳,問道︰「怎麼都在,猴子,什麼事?」
「你看看這個,能不能看出來里面是什麼?」羅德沒分說,把手里一直把玩的黑沉沉的石頭扔了過來。
「他了個熊的,又是什麼?老子的念力不能大幅動用你又不是不知道。」洪森接下,沒有照做,抬眼看著羅德,等他解釋,早知道回來的時候就不獻寶了。
「試試,要是不錯,這東西弄不好可以解決我們的資金問題。」
「什麼東西?」洪森凝神,抽出一絲念力一探,卻被擋在了外面,「你確定,這東西不太好探測。」
「確定!」羅德表情很嚴肅。
「嗯,羅德說的沒錯,安全的前提下盡力試試。」沐佑仁也放下了手里的資料,說道。
洪森一看點點頭,既然不是玩笑,這東西肯定有付出的必要,玩歸玩,但羅德不是個沒輕重的人,于是凝神把念力抽絲層層纏繞上去。
隨著念力的透入,青灰的石頭,白色的沙粒,一層層剝除,很快一層暗綠偏藍,但非常細膩,仿佛油泥般的石質出現在眼前。
洪森眉毛一跳,略沉吟,忽然反應過來,驚叫出聲,「翡翠!」
「沒錯,翡翠!」羅德點點頭說,「怎麼樣,探測消耗大不大,種水如何?」
「不大,像這樣的石質,連續探測幾十塊沒問題。種水,」洪森無奈地說,「你覺著我是能判別這玩意的人嗎?」
「我靠,那形容下。」羅德也明白過來了,對洪森這技術宅,翡翠就是礦石,就是 酸鋁鈉。
「暗綠,偏灰藍,石質很細,像我用的機油油泥。」
「油青種,水頭看來不錯。」羅德很快下了判斷,從口袋里模出兩塊玉佛,拿出其中一塊色澤暗綠,頗為深沉透著油光的放在桌子上,「看看這個,是不是差不多。」
「不用看了,顏色不同,但感覺差不多,」拋拋手里的石頭,洪森說道︰「這里的可能還好些。」
「呼∼」羅德出了口氣,靠在沙發上,「這下結了。」
「到底怎麼回事?」洪森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呢,對著羅德問道︰「這東西能賣多少錢?」
「賣錢的不是它,這塊石頭太小,就算滿翠最多三五萬到頂了。」羅德頓了一下,「知道賭石不?」
「賭石?!」洪森一下子反應過來了,不知道才怪,念力又透入手上的石頭,「你是說我們靠賭石積累資金?」
「嗯,現在有個機會。大發不行,但啟動資金,應該可以到手。」羅德點點頭,開始述說。
事情還是烏老大引起的,就是被洪森撞破生意的那個。一個掌著一兩條街區,只靠著收保護費,開賭場過日子的小老大,即使野心漫漫,又怎麼可能會弄出那麼大場面。關鍵是他背後靠著的是香川黑路子上的三大支柱之一的三字盟,以及適逢其會。
香川三會,演武堂,小刀會,三字盟,演武堂是最老牌的勢力,自建國前就存在,但也是最規矩的勢力,實際上,演武堂更像是一個武館聯盟,只不過俠以武亂禁,棒小伙子總是血氣充足,習武又需要大量的營養,需要資金,于是從保鏢護院開始,慢慢的涉足賭場,夜總會之類的產業,走上了黑路子。但在經濟發展後,明顯感覺到這種選擇的錯誤,羅家開始投資尚和武館,就開始洗白的艱難歷程,不過各種問題,至今也無法成行。
小刀會是十余年前興起的一個幫會,背景跟演武堂有些類似,但似乎有些復雜背景在內,主營賭場,演武堂為了打消某些人的忌諱,幾乎是主動的放棄了很多產業,放任其壯大,雙方各有默契,維護地下勢力的平衡和穩定。但現在小刀會的領頭人似乎有些急功近利,五六年前開始收編了一批蛇頭業務,于是跟演武堂時有沖突。
三字盟實際上是各家小幫會的聯盟,演武堂和小刀會之間的潤滑油,磨合劑。也是為了避免一家獨大或者二虎相爭,招惹當權人的忌諱,在兩家的默契之下,培養出來的一股勢力,在三家中最小,也是規矩最小,最混亂的一家。
演武堂為了漂白,致力于白色生意,除了尚和武館之外,因為機緣巧合,與緬甸那邊的地方武裝頭子帕罕頭人搭上了關系,進入了珠寶玉石市場,雖然還爭不過一些珠寶大家,但也是小有名氣,三成的盈利都是來自這個,這也是某些人盯上羅家的原因之一。
既然是地方武裝,那麼就有敵對勢力,自然看不得演武堂的錢源源不斷的介入,于是開始背後下刀子,與演武堂聯系不得之後,就聯系上了三字盟的人,烏老大的毒/品交易,就是他們之間的第一次合作,結果機緣巧合下被洪森攪黃了,那個橫死的珀先生就是敵對勢力的二頭目。
演武堂的歷史可以追述到清末,有些老人的祖上甚至吃過鴉片戰爭的虧,對于毒/品這種東西是恨之入骨,在他們的把持下,香川在這一塊可以說是極為的干淨,這次交易,讓三字盟跟演武堂直接對立,這段時間來,一直是劍拔弩張,氣氛十分緊張,不過尚且沒有直接沖突。
但緬甸那邊的敵對勢力,為了報復珀先生的死,同時再次打開販/毒路徑,已經向演武堂派出幾波殺手了,並且同時開始對帕罕頭人動手。派來的殺手雖然全部被擒,但演武堂也付出了一死三重傷的代價,同時帕罕頭人也有些撐不住了,派人求援,要求演武堂幫忙。
「派人是不可能的,洗白都來不及呢,還沾這東西,而且效果也不好。」羅德說道,「帕罕頭人的村寨里搞到了一批獵槍,我們決定派人過去幫建立一條霰彈生產線和子彈復裝生產線。不過現在局面緊張,家里老爸和大哥都不敢動,萬一被誤解讀,事情就不可收拾了。但礦石生意不是小事,家里必須得有人出面才行,反正具體談判已經完成了,只是當個吉祥物,所以就派我帶隊走一趟。」
「不是地方武裝嘛,怎麼還用獵槍,而且連子彈都不會復裝?」
「呵呵,說的是地方武裝,實際上等于村民自衛隊,緬北亂得很,土匪,亂軍,不堪其擾。帕罕頭人實際上就是幾個村子的頭頭,聯合起來組織了一只反抗隊伍,保護村子,所以我們叫他頭人。听見過的人說,是個不錯的老頭,獵槍還是我們幫他搞到的,以前都是梭鏢,長短槍加起來不到20支,還多是鐵砂槍。」
(ps一下,只是傳說如此,我加重了些,小說需要,抱歉,緬甸听去過的人說,人挺純樸的,反而更讓人頭疼的是自己的國人,說是看莫名搭話的千萬別接茬子,弄不好就是騙子。)
「我暈,好吧,那你是叫我一起去挖礦?」
「不,叫你去幫他們建立生產線。別翻白眼,不是正規的,手工作坊而已,那邊都是世代的漁民和農民,知識底子很薄,而且物資匱乏,所以必須因地制宜,現場教現場改,講的越簡單越好,這就得一個技術高手過去才行。不過這樣的人,沒有身手好的,本來是打算從保全那邊拉一個金工,然後配上幾個保鏢的。不過拿到了這塊石頭才忽然想起來,要是你能透視表皮,賭石就等于撿錢,干脆找你過去,反正以你身手技術,過去跟旅游差不多了,兩人還目標小,更不引人矚目。嘿嘿,我們帶點錢,從帕罕頭人手里直接低價買幾塊石頭,就當是見獵心喜,也不會引人注意,只要種水好,這錢岡岡的。」
「好主意,那什麼時候出發?」
「還得過幾天,那邊接應的人還在安排。我們先去黑街找人認認種水,否則給你好石頭你也認不出,丫的,種水差一點,價格差幾十倍了。我們不可能買多,更不可能買太大塊的,一來不好帶,二來他們的石頭都是銷給演武堂的,而不是尚和武館,這個區別你明白吧,所以種水分別很重要。」
「明白,一個大家的,一個你家的。不過黑街是哪?咋叫這個名,特別黑?」
「不是本名,收藏熱開始後興起的玉石毛料商人集散地,一個個家里都弄的黑咕隆咚,所以習慣就叫黑街了,而且丫一個個刀特別的快,特別的黑。不過嘛,」羅德忽然陰陰的笑了幾聲,「嘿嘿,既然你能透視,就該我們黑他們了。賭石成本很大,我們得想法搗騰幾筆,否則資金不夠,帕罕頭人的石頭都是賣錢買物資的,不可能白給,他們看多了石頭,我們壓價可以撿漏想也別想。」
「那行,啥時候去?」
「趕早不敢晚,明天四點,那邊剛開集,我們把這個也解開賣掉。」羅德指了指洪森手上的石頭,「咋說這東西也能值個萬八千的,蚊子肉也是肉不是。」
「不是說三五萬嗎,怎麼一下跌這麼多?」
「你當是滿翠啊,能一半就不錯了。對了,你剛才看出來是多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