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訴諾的十九年的生命里,一句話始終跟著他,那便是你要好好的幫助你的大哥。是啊,他是賀茂家的第二個兒子,那種無力感,好像如影子一樣,一直跟著他,他哭的時候,父親總是說小小的豎子,怎麼能哭,他笑的時候,父親就說,小小的豎子,怎麼可以笑的比你大哥幸福,當他比試拿第一的時候,父親總是說你只是一個豎子,怎麼能比過你的哥哥。母親是一個溫和的人,但還是會說他,
「你只是一個豎子,這樣努力也成不了像你父親那樣。」
父親也是豎子,可是伯父早亡,所以父親可以繼承賀茂家。父親的事無疑成為刺激訴諾的最好的事。既然父親可以從數值成為長子,繼承賀茂家,那自己大可以代替訴衷,成為這賀茂家的核心,不再听到自己沒有資格這句話,有些光影重疊,訴衷拍了拍他的肩膀,
說道「你是知道的,我是不會跟你爭的,想要,就拿去,我絕不會不給」
在德川左溪的印象中,訴若手上戴著的這個銀質的手釧,是藤原一息的東西,他以前整日帶在身上,從不離身,寶貝至極。即使是自己,藤原一息也只是說這個手釧是他母親給他的,從沒有讓他踫過。而現在卻被這個女子大大方方的戴在手上,他從來不旺盛的好奇心,卻如火一樣燒了起來。
「賀茂小姐」
「叫我訴若就好了,」
訴若正在吃糕點,不過是一會的功夫,訴若就已經喝了兩杯用梅上初雪烹的雪花茶,一盤鮮甜的紅豆酥餅就已經只剩下一塊沒有餡的邊角了,德川左溪考慮要不要再給她要一盤。
「訴若姑娘」
「德川王爺,小女沒有打斷別人說話的習慣,不過,你可不可以不要張嘴左一個賀茂家的小公主,右一個賀茂小姐,中間你再來一個訴若姑娘,你呢,可以叫我訴若,可以叫我賀茂訴若,也可以叫我喂,但就是不要在叫什麼小姐和姑娘了,這些稱呼在我們那里是罵」
「是什麼?」
德川左溪在訴若停嘴之後,迅速的抓住了訴若的話尾的吞吐。
該死,可能是平時訴若跟訴衷他的說話沒有把門慣了,怎麼在這個只見過這一次的人,講起自己最大的秘密。
訴若懊悔著假笑了起來,德川左溪整暇以待的斜呲這訴若,看著她那副正在千變萬化的臉,不禁展顏一笑。
「是這樣啊,我如果跟你說我以前落水,醒來之後就一直神經錯亂,醫生不,不,是大夫說我這是在水里踫到了石頭,所以我失憶加失智了你信不信啊」
「你落過水了?怎麼樣?有沒有事?」
德川左溪听到她說起自己落水時還如此風輕雲淡,不免有些怪她不珍惜自己,還拿來打趣。
「我要是有事,那現在坐在你面前的是鬼啊,」
訴若听過他那急躁的問題後,毫不掩飾的笑著,那說德川左溪,你很白痴的表情,氣歪了德川左溪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