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培晴明用盡所能的終于把賀茂保憲的注意力從訴衷他們身上移開。
松了口氣的說道「你可千萬別覺得你那活寶女兒現在安靜,一會不知道要給你闖什麼亂子呢訴衷他們許是有什麼急事吧,他們畢竟在今天已經成了大孩子了,你不記得我們在他們這個年齡的時候多麼鬼馬與不羈,常常會氣的師父隨他們去吧,走,我們去看看徒弟們吧」
「得,一提父親,還真是覺得愧疚,當年的你我可沒有這些孩子听話,走,各位同僚,一同去前面吧,陰陽大會的比賽還有一炷香就開始了,各位就先回座區休息片刻吧」
賀茂保憲想到自己的童年時臉上浮起了溫和的笑,說罷,便和安培清明勾肩搭背的走出了大殿,眾人看著他們的背影,面面相斥的又不便說什麼
大殿這邊一片勾心斗角後的安靜,而訴若這里卻揪起了所有知道的人的心。
訴諾走的最快,眼見眼的就差一個一個台階就到訴若所在的格子間,就突然听見訴若的尖叫,「你滾,我們有什麼深仇大恨,你要戳著我的痛處,來一遍遍的講來,你給我滾,這是我們賀茂家,還容不得你在這里欺負我」
訴若說的極快,聲音又十分尖銳,還在他們所在的格子間一面靠著牆角,一邊的格子間里的客人還沒有到,所以並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
剛想到這里,就有听見訴顏說道「人人都說,溪王爺有眼力價,懂得看人情世故,難道你沒有听到剛才阿陌師弟說道你去他家的時候都是繞著說,含糊著過去的嗎?這麼這會你的眼力價不管用了嗎?」
訴顏的話極盡諷刺,挖苦的德川左溪的眉毛一皺再皺的隱忍不發,訴若的哭聲已經傳到了訴諾的耳朵里,難道訴若又被魔魘了嗎?
空氣里有一絲血腥的味道,憑感覺是在訴顏的劍上傳出,于是馬上準備登上最後一節台階,卻被訴衷搶先了的跑進了格子間。
這樣訴諾才知道自己已經在這里站了有些時候了,訴衷的舉動大大刺激了訴諾。
為什麼你總是搶先,為什麼第一個抱住訴若的總是你。
為什麼你是大兒子,卻讓同是嫡出的我,備受苦楚。
想著也走進了格子間,果不出所料的訴若已經趴在訴衷的懷里哭成了淚人。
只見柳口陌石化在哪里,沒有任何舉動。
這是訴諾最看不過柳口陌的地方,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清高模樣,也不管訴若是怎樣的難過。
在來的時候,訴諾就已經用陰陽術里的探索眼,知道了從訴顏走進這里發生的所有事的前因後果,所以訴諾也知道訴若為什麼會哭的如此傷心。
藤原一息確實有讓人為他哭一哭的資格,當然也包括訴若。
而訴顏已經暴走的扯著德川左溪袖子,那袖子上有些許血跡,所以剛才的血腥味,看來是德川左溪的了。
訴諾還沒有來的及開口,訴衷的拳頭就已經招呼了過來直指德川左溪的臉。
訴諾在理智里是要阻止訴衷的施暴,因為如果德川左溪臉上帶傷,被人看去,那麼即使賀茂家在受盡榮寵,那訴衷也是會被判個毆打皇親的罪名,被囚禁。
可是他卻又是多麼希望那一拳打在德川左溪的臉上
意識已經不清醒,訴若哭成這樣的憤怒,和訴衷的爭奪已經吞噬了訴諾的理智。
他只是站在那里,無動于衷,等待著德川左溪的倒地不起,要知道訴衷的拳頭,是出了名的硬。